,认真:“乐轩可曾怪我”
“嗯”安乐轩不明所以。
“红零与系音的事情,我并未告诉你。”在他未言明他二人还在世时,世界上仅他们三人知道此事,当初。
整整五年,他心中藏着所有的爱恨,也隐藏着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心情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你不说自有你的道理。”安乐轩这样说,却是别开脸去。其中厉害他懂,却总觉得锦苏还有许多事情瞒着自己。虽然深知他是为了自己好,但终究无法释怀。
失落与不甘在那张魅惑的脸上时隐时现,锦苏心中动容,却还是忍住了。那些事情关乎靖国国统,知情者越少越好,若真败了锦夜,即便自己能够放过,也怕别人节外生枝:“初见你时虽笑的灿烂,眉宇间却常有哀愁,只当你是离乡情绪。”
“乐轩,你适合微笑,这张脸,本就为笑而生。本不该将你卷进我与锦夜的斗争中”锦苏只盯着那张脸瞧得认真。五年来也习惯了他发束羽冠一丝不苟的模样,却独恋那三千烦恼丝披散开去的慵懒神态。
安乐轩闻言只是苦笑。这张脸不过仿若为承载世间愁苦而生。亲情,爱情,友情,三者若只得其一,他也只能得其一。
目光逐渐远眺,风平,浪静,残花余香,百鸟唱欢。这一片青山绿水也成了烽火硝烟的余音,何况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自己“他们快到了,只不知是否是大哥带领。”
回想自己,也是五年未归故土,未见故人。尤记当年三人街头胡混,天南地北漫天胡侃,倒是干了一番大事业,只不过被安国先王狠狠教训一顿罢了。
“愿岁月静好如初,此生不述离殇。”这是当年年三人花前月下许下的诺言。当初意气风发,如今念来,却是无限感伤情怀。
“能出奇制胜便是最好。”锦苏淡淡然,见安乐轩面带忧愁,必是想起往昔之事。“快涨潮起浪了,我们回去吧。”这样说着,他自己推着轮椅往回走。
“哗哗”的轮椅声淹没在一阵一阵的浪潮中。
安乐轩来不及转身,一个浪潮涌来,湿了裙裾。那红底翻黑勾腊梅的鞋面也被河水浸湿,直到锦苏再次呼他,才悠然醒悟,转身跟上锦苏。
是夜,敌军再次偷袭。
军心未定人心恍然,林路率军抵抗却犹如病夫,只叫敌军杀得四处逃窜。
梁芳连夜而起召集众将顽强抵抗,直至天明才将来犯敌军全部绞杀,再清查伤患,几近老泪纵横。
己方损伤多达五千之众,其中死亡人数竟在千余人之上。而来犯敌军尽数歼灭也不过五百人。
以五百人换五千人还不算作被烧毁的营帐物什。
梁芳面对满地尸体久久无语,只闻骨骼错响声。那白发雪须的脸,皱纹堆砌到一起,蹙成一道道心痛的伤。
三军缄默,上至先锋下至伙夫,垂头而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戍守边疆将士弃家抛情,为着家国安宁。他们没有儿女情长,有的只是手足情深,或许在他们眼里,这军营中便是长兄为父,幼者为亲。
“纂碑修墓,将死去的兄弟好生安葬了。”梁芳只留下这样一句话以及一个凄凉萧条的身影。
是不是老了,越发不中用了越见不得有人死亡牺牲。那一个个昨日还鲜活的生命,如今却只能长埋黄土。
晨间,帅帐一片缄默。众人纷纷垂头不言,不动。只等着梁芳一声令下。
“哗哗”的声音自营帐外响起,由远及近,便见锦苏划着轮椅进了帅帐,往昔淡笑在那张脸上销声匿迹。眉间淡淡愁绪,只朝着梁芳点头示意。
三军对于锦苏有所改观,尤其是在看过昨日那一纸契约后。就连林路,也未与他冷眼相向,此时的他,反而有些同情眼前这个令他讨厌的男子。
被自己哥哥出卖算不算的悲凉
只是他们忘却了皇宫生存之道,想历代皇帝,哪个不是踩着家族中人白骨磊路而上那个不是背着天下骂名
锦苏独自前来却不说话,只是推着轮椅坐到自己位置上,不管众人异样的目光,低头饮茶。若非他眉间愁绪,似不知昨夜之事
“昨日一纸契约,不过是皇兄为了麻痹敌人之用
,各位将军不必放在心上。”他话音很低,语速极慢,脸上依旧带着淡淡哀怨。
抬眼,见众人包括梁芳在内皆是不信,他又淡淡然说道:“皇兄若真是如此,小王此时早已命亡元帅刀下,何故还会与大家在此共抗外地皇兄若真是要杀小王,小王何必帮着他说话”
这样一席话下来,众人疑虑算是消除,只是林路依旧疑惑:“皇上为何不派援军就连三军用度也是安公子从顺硕征集。”
那一纸契约,但真凉透人心。边关将士浴血奋战守着靖国寸土寸山,如今君王却为了杀一个人将两座城池拱手送与他人置靖国何地置百姓何地置三军何地
“派兵遣将皆马虎不得,皇兄自要慎重,至于粮草一事只因京兆离此甚远,小王才会请好友代为征粮。同渊乃是靖国门户,将士乃我靖国的守护神,皇兄身为靖国国君,自然不会放任大家不管。相信不过多久。援军以及粮草就能到达了。”
众将疑虑全消,唯有梁芳细看锦苏,眼中疑惑颇多,碍于众人不好表达,最后隐在鹰眸深处,叫人发现不得。
“众将听令。”梁芳见众将士恢复往昔神采,目露愤懑。知道此时乃是最好时机。
“末将在”众人异口同声。
“整装待命,明日攻打浮华都”
“领命”
第三百五十四章:劫囚
众将前去准备,整个帅帐中只剩下锦苏以及梁芳,后者此时方才露出一直藏在眼眸中的不解:“王爷为何要这样做”
锦苏眉间哀愁隐去,嘴角晕开一抹苦笑:“即便小王不这样说,他也会这样做这件事情本就对他无影响。”
其实说没有影响也不尽然,至少此时他心中对自己的恨定然翻倍增长。
许久之后梁芳才重重叹口气,似有惋惜:“若你二人同心,靖国定能一统四国独霸天下。”
锦苏笑而不语,当年那人也曾经努力过,结果不尽人意。 “当务之急,是要将眼前的敌人打败元帅可有良策”
梁芳目露愁苦:“浮华都易守难攻,此次敌军将领乃十三战全胜的玲珑将军,最擅长的是防守,我军要攻下浮华都,难也”
“他早已算准我军人数”锦苏这话问的很没准,见梁芳点点头,他又继续问:“敌军有多少人”
梁芳更加忧虑:“敌人驻守浮华都不过三十五万。但是只要我们一旦发起攻击,浮华都四周便会有敌军源源不断朝浮华都赶来,到时候我军撤离都来不及。”
锦苏了然,转而轻笑:“元帅只管放心,此次,绝无敌军前来支援”
梁芳以锦苏开玩笑,却见他一脸的自信,不由信了三分:“王爷可是有了良策”
锦苏只留一句“天降奇兵,助我靖国”羊肠而去。
午时,京兆。
百姓顶着夏日炎炎,蜂拥至京兆街头,群情激奋,异口同声呐喊:“杀了祝乾裳”
士兵整齐而列,只列出一条十人宽的通道直通刑场。这样的场面,他们每年经历无数次,早已麻木。
黄顶大轿于四人肩上悠然进了人们视线。随后是整装士兵,在之后是囚车。
囚车内祝乾裳身着白色囚衣,发丝混乱,满脸疲惫之色。四周呐喊声冲刺满耳,她却恍若未闻,只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目视前方。
不知是谁带了头,蔬菜,水果,不停歇往祝乾裳砸去。
人们胸中激愤被挑到最高点,只有手里用东西的,都往祝乾裳身上扔去。
不过片刻,祝乾裳已经狼狈不堪,白色囚衣被染的花花绿绿,菜叶子挂在发丝上。
不知是谁扔了石子,正中她额头,鲜血直流。混合着那些杂物,那张脸,再也找不出昔日风光,唯有嘴角的浅浅微笑,才让众人恍然。
她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受尽万人膜拜,享尽世间荣华
阁楼上,男子身着淡蓝衣袍,静静负手立在窗前,面敷银色面具。双眼深邃,只看着囚车上的女子,手里磨砂着一把银色长笛。
“她是一个奇女子值得敬佩”房间里,红衣男子斜斜靠着桌子,手中玩转一只砂杯,满面含笑。时不时抬眼看窗边男子的神态。
这两人,正是解红零与系音。
解红零语气中的淡淡醋意,系音可是听的清楚,他无奈地转身,目光所及,是男子头上那只红色螺纹簪子。
不由自主走上前,捻起男子青丝于手中把玩,“零儿是在吃醋”说着伸手整整他胸前衣襟。
解红零笑容有片刻的缓和,双眼中笑意却是更胜。“银狐公子这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他笑的越胜,系音就越是感觉到了危险,伸手刮刮他的鼻头,“锦苏所托必有道理,何况我与祝乾裳并无什么”
“解释就是掩饰,再说我也未言你们有什么”解红零伸手将自己发丝夺回,一个旋身坐在木凳上,说话间手中砂杯已经倒了茶,兀自饮用。
秀眉斜飞,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那是危险的讯号。
系音觉得自己将当初劫持祝乾裳一事告诉他就是一个错误。
不,或者说当初劫持祝乾裳就是一个错误。他上前坐在解红零面前,歪头看他表情,言语中颇有讨好之意:“真生气了”
解红零只低头饮茶,装作未见未闻他信系音不是那种人,但是有那么一个人在世上对他的人虎视眈眈,终究不是欢快的事情。“那你便亲手杀了她”
知道他不过玩笑,系音着实无奈了:“你既不愿见她,我们不救她便是,左右她马上就要被斩首了不是吗”
“我要你亲手杀了她”解红零不依,转头对上那含笑的双眸,见不得他如此胸有成竹。
“现在杀了她,岂不是让她少受罪如何能让零儿解恨”系音说完更是哈哈大笑。解红零鼓嘴模样着实可爱。
知道自己是说不过他,解红零狠狠一瞪。系音还来不及反应,他人已经窜出了窗户,稳稳落在囚车之前。
他的突然出现,吓坏了押送的官兵,纷纷嚷着有人劫囚。腰间佩刀已抽出,上前将他围在中间。
四周百姓见此,哪还顾得其他,纷纷逃命去了。
系音赶到床边,见解红零长身立在众军之间,颇为无奈。他的行事,总是这般出乎自己意料,令自己措手不及。
解红零立于大街正中,对于四周的刀剑以及嘈杂视若无睹,媚眼含笑看着祝乾裳,“你曾经说过不想活,但是我已经答应了锦苏救你出去。我解红零的招牌可不能砸在你手里。”
祝乾裳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个声音,不就是那个斗篷男子的吗随即又释然,当年解红零与银狐同时死去,银狐既然还活着,那么他也自然活着。
同样被震惊的还有刚刚从轿中走出的木子李。他看着红衣男子久久说不出话来,伸出的兰花指打着颤,尖锐的嗓音不成句:“你是人还是鬼”
木子李解红零自然认得,当年他可是将他与锦夜脸上的得意看的清楚。“我自然是人”
木子李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当年他亲眼看着解红零与银狐倒在羽箭中,怎么会还活着终究是见过市面的人,不过片刻就镇定下来。
太监特有尖锐的声音响彻了京兆街头“当年让你侥幸逃脱,今日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说着缩回手拍了两下。
解红零只微笑不语。
四面突然涌出大量的士兵,他们手持开弓,迅速将解红零围了起来,连同祝乾裳在内。
木子李底气十足,常年拱着的腰今日也挺得直了:“解红零,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解红零冷笑:“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来送死,我怎能不成人之美”
话音落下,双手扬起,红色巾绫于袖中射出,直逼木子李所在。
后者惊吓,伸手拉过一旁侍卫在自己胸前挡住。红色巾绫没入那人胸口,溅起鲜血喷在他脸上,滚烫。
木子李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转身钻进轿子,慌忙叫人起轿。
解红零出招之时,漫天羽箭已经朝他射来。
冷笑,扬手,巾绫扬起,将所有羽箭全部网住,随后带出。
羽箭击倒大片侍卫,未见血。
祝乾裳惊讶之际,眼前人影晃动,淡蓝的身影从天而降,立于囚车上。
青丝方垂下,银色面具近在咫尺,与男子手中银色长笛呼应。深邃的眸子倒映那张充满了惊讶与杂物的脸。
“真的是你”祝乾裳许久之后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深怕眼前这个人不过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影像,生怕他下一刻就会消失。
系音还未来得及答话,就听解红零的声音传来:“没时间打情骂俏”无奈之,扬手劈开囚车,揽过祝乾裳腰身,往刚才与解红零藏身的高阁跃去。
见他们离开,解红零不再恋战。随手洒出一把暗器,也飞身上了高阁。
众侍卫只当自己必死无疑,却料那暗器打在身上只有闷痛感,不由低头一看,所谓的暗器竟然只是一颗颗黄豆。
“追”
三人进屋未做停留,开了侧窗纵身跃下。
深巷中早早备下了车辆,系音带着祝乾裳进了马车,解红零跃上前塌,以绫代鞭抽打马背。
两匹黑驹吃痛哼叫,撒开四蹄狂奔。
锦夜得知消息,大惊。祝乾裳逃也逃了,自己本也是迫于无奈杀她,只是为何解红零还活着他不确信再问一遍:“你确定不是看走眼”
木子李刚捡回一条命,额头的虚汗还在往外冒,“奴才看的千真完全,真的是解红零和银狐”
“他们不是死了吗”锦夜忽的站起身,双目如炬直直逼视眼前人。
“皇上,只怕我们都被锦苏骗了”木子李慌忙说道:“当初谁也没有近身看他们二人是否真的死了,事后锦苏也是不顾一切将他们二人的尸体运回了菩提斋”
锦夜一想,但真如此。是自己大意了,当时见锦苏那般悲愤,不疑有他。
“锦苏,朕小瞧你了。”锦夜心中暗道一定不惜一切代价除去此人。
马车一路疾驰出了京兆城门,如此行了半日,才在一临河小屋停下。
祝乾裳下了马车,看着眼前两个男子,转而轻笑一声:“此时此刻,怎不就是一场梦”
解红零无话,转身离开。
系音上前一指那间小屋:“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先去换了衣服吧”
祝乾裳不再扭捏,身上充斥着难闻的味道不是什么好事,看了一眼解红零远远的背影,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笑说:“想不到堂堂圣兽菩提竟然是个醋坛子”
系音闻言,只笑不语,转身循着解红零的身影走去。
第三百五十五章:大破浮华
清晨,雾锁渭河,十步外不见人影。
唯剩整齐而肃立的步伐声传来,铿锵有力。
目送三军离开,锦苏垂眼叹气。视线触及手中血狱,怅然之感油然而生
一旁静立的安乐轩闻得叹息,打趣道:“怎么担心了昨夜可是你进言由潇浅忧取敌军首级”
说是这样,他心中又何尝不担心毕竟战场刀剑无眼,稍有不慎便会成为敌军刀下亡魂
“浅忧岂用我为他担心倒是安王孤身一人闯进敌营,更加令人担忧吧”锦苏说着坏坏一笑。转而见梁芳黑着脸老大不高兴,知道他心中担忧,上前安慰:“元帅有何不能释怀林将军性子虽然有些急躁,好在还会听胡队长的话。”
安乐轩闻言也趁机说道:“此话不假,如今是年轻人的天下,元帅又何必亲自上阵”
梁芳正为他们不让自己上阵一事发愤,听他二人如此一说也无言以对。想了想转身回了自己营帐。
三军已出,只留了几百士兵看守营帐。此次梁芳下定决心取锦苏意见予敌人致命一击。只是一旦落败,己方已是破釜沉舟一战,后退无路。
知道他心中所虑,锦苏也不多言,只悠悠说道:“成败在此一举”成了,便是三军凯旋班师,也是他与锦夜兴师问罪之时若是败了
锦苏不敢去想,败了之后会是怎样的光景
浮华都。
玲珑于城头见了城下跨马男子,那一身白衣于风沙中翻飞,点尘不染。
“他就是潇浅忧”玲珑似不愿信那位充满了传奇色彩的潇湘楼楼主竟是如此模样,那消瘦的身体,真的曾经挑起整个靖国吗
身后拜月身着铠甲,仔细盯着城下男子看了究竟:“他就是潇浅忧”
“是吗”玲珑嘴角微挑,眼神充满了战意:“本将军正想会一会他”说着就要转身下楼。
拜月却慌忙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将军万万不可,潇浅忧以天下第一闻名四国,他手中的鬼司剑更是厉害东西此番孤身前来,只怕有诈”
太阳从东边慢慢升起,橘黄的光打在玲珑银甲上,添了几分暖意,那张脸,却是寒气逼人。
“本将军倒不信了他潇浅忧能耐但真如此之大你只管做你的事情,不用管我。” 这样说着,他已经绕过拜月下了城楼,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拜月心中长叹,却又不能拿他如何,唯有吩咐人做好了准备,若玲珑将军有何不测,立即放箭射杀潇浅忧。
玲珑策马奔至城门下,手持红缨长枪,远远打量潇浅忧。片刻之后冷然而笑:“你但真是潇浅忧”眼前的男子,除却脸上那条猩红的十字伤口,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血腥的影子。
见他装扮,潇浅忧便将他身份猜了大概。“如假包换”这样说着,已拔剑在手。莹白的剑身于暖阳中泛着丝丝寒意,像极了冬日里的寒冰。
玲珑闻言,长枪横置,策马便朝潇浅忧直直迎了过来。剑眉横挑,双眸带着浓浓的战意。
打架对于潇浅忧来说是家常便饭,策马主动迎上,鬼司带出冷光,渗人。
玲珑智谋过人,武艺也不差,与潇浅忧战了许久,丝毫不落下风,只是额间已然溢出汗水。
反观潇浅忧依旧一副气定神闲模样,这样的小打小闹对他来说不过热身的把戏。
远远闻见一带着得意的声音传来:“王爷好身手。”
放眼望去,却是林路领军浩荡而来,身旁的胡安斌白他一眼:“王爷身手过人你得意什么劲”
“他是我的目标”林路嘿嘿直笑。
“那你这辈子注定实现不了这个目标了”胡安斌丝毫不给他面子。本不愿上这前线瞧见腥风血雨,偏偏奈不得梁芳与林路齐上阵。
玲珑见此心中暗道不好,长枪横扫逼过潇浅忧,转头便对拜月喊道:“关城门”
此时,潇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