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过千百夜,仅是凭着猜测然而后者的反应却告诉他自己猜对了。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火,眼里也充满了杀意。
潇何正色过来:“千百夜功夫之高恐怕只有大人才是他的对手,如今我们四人姑且能够打成平手。”
千百夜的功夫,玄武几人清楚,就连安皓天也是有所领教的,几人不敢大意,纷纷摆出进攻的姿势。
千百夜忽而狂笑起来,笑的几人莫名其妙。
似乎笑的累了,他才说道:“潇湘楼竟然没落如此,需要找外人帮忙“
千百夜并不害怕,甚至这一生他从来不知道害怕为何物,他不过是想讽刺他们,在他看来,当初自己的师兄将潇湘楼传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便是一件极具讽刺的事情,到现在他依然没有明白,潇浅忧到底有什么资格成为潇湘楼的主人
玄武不怒反笑,手中赤练剑挑衅地扬了扬:“至少证明还有人与我们并肩而战而你千百夜,永远只是一个孤独的独行侠。”
千百夜双眼眯起危险的弧度,声音变得更加阴冷:“潇湘楼不从来断情绝义。传到你们手里竟然连规矩都忘记了。”
玄武还要说什么,,潇何扬手将他拦住,示意他不要再纠缠下去。
四人相互望望,不约而同飞身上了四根铁柱。
千百夜战欲被挑起,一脸的兴奋,仰天便哈哈大笑,随即一声长啸划破夜空,声音之大连院子外面的安乐轩也捂住了耳朵。
玄武皱皱眉头,定了心神,率先飞身而下,手中赤练直指千百夜眉心。后者没有丝毫的含糊,长刺举起便格挡开去,背后传来颇破风声,人已经滑出老远。转头一看,原是白虎长枪已到
潇何平素喜空手,没有随身佩戴武器的习惯,此时也是空手上阵,瞅着空隙,上前与千百夜一个对照,二人脸颊上便出现饿了汗渍。
安皓天因为被刺那一剑心中有气还未发泄,今日正好找着了元凶,自然要讨回一个公道,只是手臂上的伤口还未好全,与千百夜对招时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一直处于下风。
安乐轩的心情从来没有如此乱过,千百夜是什么人他知道,合他们四人之力也未必能够擒住,何况那人手臂受伤不过前几日的事情,现在不可能好全了。
越想心里越乱,越乱便越是要想,最后实在忍不住,他伸手推开小院的门,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得呆在了原地,只见安皓天被千百夜单手高高举起,在空中几个旋转不停
白虎几次欲上前,皆不得逞。
安乐轩看着那个男子,只剩下一片黑色影模糊一片,待反应过来时,那一声:“皓天。”早已呼出口。
他再次尝到那种心痛如刀绞的感觉,为那个男人。
终究是放不下,那份情,就像是种在他身体里的蛊,此刻牵引着他往危险一步一步的靠近。
似乎是听到了安乐轩那一声惊呼,千百夜突然停了下来,双眼依旧通红,死死地看着安乐轩,裂开了唇露出洁白的牙齿,有些森然。
安皓天从他手里脱手而出,飞起了老高,冲出牢笼又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安乐轩没有丝毫迟疑跑过去将安皓天扶起,见后者面色惨败,但双眼依旧有神,心中松了一口气,便将他扶起。
安皓天心中一喜,投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拂下安乐轩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提着长剑踉跄着变又要加入了战局。
“王兄”安乐轩突然叫住了他,待到后悔时已然晚了,唯有将头别一边去,缄默不言。
安皓天回头,安乐轩却不说话了,前者却已经很是满足,刚才那一声惊呼,已经证明他心中还有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安皓天笑了笑,说:“乐轩放心,王兄定然安然。”只说完这一句,安皓天便又转身离去。
白虎与玄武在与千百夜缠斗,潇何则刚刚被逼得跃上铁柱。几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没有一个心情是轻松的。
“啧啧,以多欺少竟然还打的如此狼狈,潇浅忧到底养了些什么人啊”带着鄙夷的声音在院子上空响起,似从飘渺虚空传来,又近在眼前一般。
几人一惊,纷纷停止了打斗,寻找这来自不明的的声音源泉。
忽然,人影闪动,却见原本空无一人的院墙上截然而立一人,黑色的斗篷包裹了身躯,同色斗笠坠着黑色纱巾一直到肩膀,整个人在月色下显得神秘。
而令众人大惊的是,那人手中散发淡淡光芒的银笛众所周知,那是银狐所有之物
而安乐轩已经惊叫出声:“银狐”
所有人脸色皆是一变,不过随即又是一阵狐疑,银狐五年前已经死去,墙上这人断断不是银狐。
潇何立足冷眼,居高临下看着斗篷男子,寒声道:“搁下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假扮一死去多时的人。”
那男子八风不动,孑然而立,声音依旧带着戏谑:“谁人告诉你银狐已死”
他这话把众人问的莫名其妙,当年锦苏以解红零引诱银狐,二人被万箭穿心而死,这是江湖众人皆知的事情。
男子忽而抬手,银色笛子横握于唇边,轻启薄唇,先是一阵呜咽之声流出,紧接着声音开始变得高扬,压抑。
男子斗篷忽然无风而动,笛声变得锐利肃杀,一丝一丝流入众人耳中,只觉得心口闷得慌,似有什么破口而出。
几人心中一惊,皆知这银笛厉害,连忙运功抵挡。不过片刻,几人脸色变得惨白,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裳。
唯有安乐轩依旧面色无常,依旧静静地看着墙上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第三百一十章:神秘的黑衣人
千百夜深知自己在此不会讨好,思虑一转,强行提着那口气,纵出了铁笼消失在月色之下。
潇何等人一惊,想要追赶,奈何笛声依旧,根本无法分心。
笛声落下,墙上男子无奈嘀咕一句:“真是伤脑筋,竟然忘曲了。”
几人刚刚松了一口气,听了男子的话,忍不住翻翻白眼,自己几人刚才竟然在他手下毫无还手之力
安乐轩一步一步朝着男子走近,手却被人拉住,转头一看,是安皓天一脸的担心:“乐轩别过去。”
安乐轩轻轻笑了笑,转头又看了墙上男子,轻语:“好久不见了。”
男子低头,似是在打量他,随即一声轻笑淹没在月色下:“以你现在的情况,最好不要落单。”说完,他纵身跃下了墙头。
见众人想要追赶,安乐轩出声道:“不用再追了,你们追不上他的。”
玄武疑惑:“你知道他是谁”
安乐轩转头看着他笑,轻轻说道:“不知道。”
玄武少见拧了眉头:“既然不知道为何不让追”
安乐轩依旧笑:“锦苏知道。”
“他知道与我们何关”玄武心中不爽,暗道锦苏现在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安乐轩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你们追吧。”
玄武被气笑了,突然间不明白自己上次放他走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现在他来气自己的吗突然瞥见两只拉着的手,拍拍自己额头,双手一抖,赤练剑变成了鞭子,甩着甩着,一手揽过白虎臂膀,吊儿郎当出了院子。
老远听见白虎低沉的声音:“你做什么”
“回潇湘楼帮你疗伤。”玄武一本正经说道。
“你不是比我伤的更重吗”白虎挑眉。
“那你帮我疗伤呗。”
“不要。”白虎想也不想就拒绝。
“为什么”某人做伤心状,不解。
“不想。”
潇何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又露出那种慈祥的笑容,朝那边二人点点头,默默出了小院,“玄武别闹了,你二人还有正经事要做。”
“疗伤不正经吗”玄武还欲说话,被潇何双眼一瞪,立即住了嘴。
他们离开,整个院子变得安静异常,静谧的只听见了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音。
安乐轩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低首,轻轻甩开去,道:“安王也请回吧。”
有些被他的动作伤到,安皓天所有想说的话也因为他冷漠的声音而被阻在喉咙,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发丝被一丝不苟的束起,比之于之前多了几分英气。鲜红的衣裳在月色下有些泛黄,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刚才的反应,明明是在乎自己,为何现在却又故意装作了冷漠罢了,既然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就等着他承认的那一天。“你现在一个人很危险。”
安乐轩抬头,已是一脸的常色,他笑了笑,再次下了逐客令:“千百夜此番受伤定然不会轻易前来,我暂时安全的,夜深了,安王也请回吧。”
“乐轩”有那么瞬间,安皓天几乎要脱口而出,最后都忍住了。他知道,以安乐轩的性子,自己若是逼下去,只怕后者会连话都不会再与自己说了。现在已经有了进展,相信这样下去,总有一日他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偌大的安定王府,难道没有我的休身之所”
“安王说笑了,主人不在,我亦不能做主,还请安王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今晚,多谢安王仗义相助。”安乐轩依旧在笑,说完朝着安皓天欠身行礼,转身便走。
他怕自己与他多呆一秒就会沦陷,怕自己会忍不住为他拭去嘴角血液,怕自己会忍不住问他痛吗怕自己会一如既往迎回屋中包扎。
他怕自己会再次深陷那份感情无法自拔。
安皓天虽然早已做好了准备,面对安乐轩的冷漠依旧不甘心,他嘴角拉出自嘲的笑容,没有去挽留,只是轻轻的呢喃:“如果没法原谅,就一直恨下去,我不想从你的记忆中消失。”
红色的身影停顿一下,方才继续前进直至消失不见,未见他转身。
安皓天仰起头。夜空一轮明月异常闪耀,他却只感觉到了孤凉凄寂。低首,拾起腰间白色佩玉,无力之感席卷了全身:“大哥,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天牢重兵把守,机关遍布。
而此时那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却如入无人之境,大摇大摆从众人面前走过。
仔细一看,发现那些士兵虽然站着,但双眼紧闭,似在酣睡。
斗篷男子踩着轻松的步子入了天牢,几经转折终于看到了那个身着白色囚衣的女子静静坐在牢房中,旁边还有一人像是丫鬟,两个人面壁而坐没有说话,整个天牢也安静的出奇。
闻见了背后的声音,祝乾裳并没有动,依旧面无表情地坐着。倒是身旁的月牙当作了送食的来了,站起身,转身却不由退了几步,惊叫一声:“你是谁”
祝乾裳闻言转身,看到黑衣人手中银笛时,瞳孔大睁,出于本能脱口而出:“银狐。”
男子看着眼前激动异常的祝乾裳,只冷冷说道:“你就是祝乾裳”
听着声音,祝乾裳才反应过来,银狐早已死了眼前这人,只怕又是谁假扮的吧她收拾了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你又是谁”
男子没有回答她的话,他知道自己就算是回答了她也未必会信。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弄清楚一件事情:“你骗了锦苏”
祝乾裳嘴角冷冷勾起,笑意直达眼角,却是冷的让人不寒而栗:“这样的话你没有资格问。”
“你觉得他必死无疑”男子也不做纠缠,随即换了话题。
“难道不是”祝乾裳笑着反问。
男子似乎在摇头,黑纱轻轻晃动一下就停止了:“你觉得如果潇浅忧现在出现会如何”
这样的事情,祝乾裳从来没有想过。锦夜不会让潇浅忧出来破坏他的一切计划。她现在好奇的是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似乎对于一切都很了解,她将所有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却依旧猜不出。“我可以问你手上的银笛哪里来的吗”
“你是说这个”男子将手中的笛子举起来,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听说银狐很神奇,所以就拿着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风平,浪未静
祝乾裳的冷笑转化为轻笑,笑自己傻,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对那个身影念念不忘自己甚至连他的样子都未曾看过,就这样一个人傻傻地念了五年。“你来找我做什么”
男子笑了:“你可以当作我无聊,或者也可以当作警告。”他看着祝乾裳,顿了顿又说道:“锦苏不会失败,你们毅国的野心也不会得逞。”
祝乾裳依旧笑的风淡云清,唇瓣轻启轻飘飘地说了四个字:“拭目以待。”
男子转身离开,依旧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月牙甚至怀疑刚才真的有人来过而她现在心中最不解的却是刚才男子与祝乾裳的谈话,她隐隐发现了什么:“公主,我们不是与锦苏合作吗”
祝乾裳看着男子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脸上的笑容也凝固在嘴边,一脸的担忧:“锦苏太聪明,他若是留下,将是毅国攻打靖国最大的敌人,而锦夜却没有那么细密的心思,也更容易对付。”
“所以与锦苏合作是假,借锦夜之手除去他才是真”所以被抓时她丝毫没有慌张与担心,所以她会如此平静
“月牙,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好。”视线落在月牙苍白的脸颊上,祝乾裳心中有一丝愧疚,这孩子一心一意为了自己,而自己竟事事骗她
只不过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如此这般工于心计她甚至希望自己还是那个单纯的祝乾裳,于父母面前装作乖巧,在兄姐面前撒娇。
只是,她是文通公主,她的父亲,是一国之君。她的兄长,心怀壮志。她的出生,便是要为了国家做出牺牲。
“月牙明白。”月牙心中有些难过,去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若是寻常侍女,便不用担心如此之多,偏偏她不是
“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祝乾裳这样说,她也是这样想的。只要锦苏一死,锦夜便会将两国的战争全部推责到锦苏头上,从而与毅国割地而和,如此,自己回家便是名正言顺。
月牙点点头,心中却仍旧担忧,秀眉紧锁。
瞧着安乐轩寻了房间歇下,安皓天方才恋恋不舍离去,临出府门,却被绿鄂叫住,便停下了身形:“绿鄂姑娘有何指教”
绿鄂依旧着了那一身绿色衣裳,头上依旧是那支玉簪,朝着安皓天欠身行礼:“安王言重了,奴婢如何当得起指教二字只是王爷吩咐了要好生照顾安公子。”
“绿鄂姑娘有话便可明说。”既是锦苏的意思,安皓天到有心一听了。
绿鄂轻笑:“如今有人欲杀安公子,绿鄂自知能力有限,无法护得公子周全,若是安王能够在安公子身边,绿鄂也放心。”
安皓天苦笑一声,他何尝不想在他身边“绿鄂姑娘也看到了,乐轩对我。”
绿鄂知道他担心什么,不待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安公子毕竟是安王弟弟,若是安王受伤,安公子心中也是担忧。”说道这里,她顿了顿,方才继续说道:“安王是聪明人,不必奴婢多说什么看到你们如此,王爷也是着急。夜已经深了,安王早些回府吧一路可得注意了安全。”
绿鄂说完便转身进了府。
安皓天不过片刻便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暗道锦苏好精
翌日,锦夜得知了天牢的事情,尤为震惊,世间有谁能够如此出入天牢而不为人知
万万没有料到锦苏竟然将玄武等人留在京兆保护一个安乐轩。
“可知道那黑衣斗篷之人是谁”锦夜脸色铁青,不是一般的难看。
木子李在一旁小心侍候。
跪在下面的侍卫战战兢兢:“只知道他手中拿了银笛。”
“银笛”说到银笛,锦夜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银狐,然而随即他又摇摇头,银狐早已被万箭穿心而死,断断不是他。
木子李见锦夜陷入了沉思,便挥手示意那侍卫退下,端了一旁的茶递到锦夜手中,说道:“听说此次千百夜受了伤,而且还不轻。”
锦夜抿了口茶,冷哼一声:“他不是一向眼高过顶怎么也有被啄眼的时候”话是这样说,但是脸上却仍是担忧,自己几次三番要杀安乐轩皆未得逞,实在是不甘心。而且能够让千百夜受伤,看来自己一直小瞧了玄武这些人。
“皇上不得不防啊潇湘楼始终是一个隐患。一旦潇浅忧回来,只怕会”木子李还没有说完,锦夜便斜斜睨了他一眼,声音寒冷如冰:“他永远也不可能回来。”
木子李不知道锦夜哪里来的如此自信,却只能附和着点头。
锦夜却是悠悠吐出一口气,目光变得悠远深邃。
安定王府
只因昨晚之事,安乐轩心中烦闷直到天亮方才有了睡意,刚刚合上眼帘,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以及绿鄂的声音:“安公子”
安乐轩连忙起身披了外套去开门,瞧见了绿鄂一脸的着急,心中不由惊了一下,记忆中绿鄂一向稳重,“怎么了”
绿鄂小脸微红,似是因为奔跑造成,清秀的眉头紧紧皱到一起。她稍微平缓了一下呼吸,才说道:“潇府传来消息,昨夜安王回府受刺,此时已然奄奄一息。”
安乐轩只觉得犹如当头一棒,双脚无力,退后几步倚在门边,脑海中不断徘徊着绿鄂的话,脸色已经变得煞白。
绿鄂见他反应,焦急说道:“安公子还是赶紧去看看吧。”话音刚落,眼前红影已经奔了出去,她视线落在屋子里,才反应过来男子竟然连鞋子都没有穿
朝露未干,羊肠小道上已有一大一小身影赶路。
小人儿不过十岁,身上背着小小包袱,一脸的睡意,显然是还在睡梦中便被拖起。此时拿手背揉自己的眼睛,有了片刻的清明,翘着嘴瞪佝偻着身躯的老人:“为什么不骑马”
老人头也不回道一句:“我已年迈,哪里经得起马上折腾”
这赶路的一老一少,便是苏零与乔装的黑衣人。
苏零一听他说的也是那么一回事,随即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索性停在原地不走了。“你是不是在骗我”
第三百一十二章:安皓天受刺
老者闻言转头看了看他,伸手捋着胡须,满是皱纹的脸颊笑起来不是一般的难看,配着那温文如玉的声音,有些诡异:“你倒是说说我怎么骗你了”
苏零伸手紧了紧身上的包袱,充满戒备地望着他:“你是不是不打算陪我去找父亲所以这样一直拖着”
老者依旧在笑:“我们不是正在赶往同渊吗”小孩子的心思最是难以琢磨。
苏零有些理亏,声音也小了,眉头依旧紧锁:“可是这样走下去何时能够见到父亲”他也知道老者这样是为了安全着想,但是此时他只想快点看到自己的父亲,看到他安然无恙自己才放心。
老者闻言收了脸上的表情,看着苏零,眼睛里闪着不明的情绪:“你很在乎你父亲”
“当然。”苏零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