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命的轻贱而感概。
锦苏与锦鳞大踏步入内,前者率先看了安乐轩,见他无恙方才松了一口气:“你无事就好。”
短短的五个字,让安乐轩心中一阵动容,他笑了笑,端起一旁的茶杯递给锦苏:“现在你该担心的人不是我吧”锦苏他们回来,那就是锦靖云的伤情得到了控制
锦苏闻言神色暗淡了一下,锦靖云已经确定活不过明日,终究是血脉相连。
他目光一转,落在跪在地上的朱雀身上,那样本就冷清的脸此时更加的严肃,她没有求情,也没有询,就那样跪的笔直,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无神似有神。
“我本无权责罚你,一切等浅忧来了再说吧”从流苏殿到安定王府,他们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偏偏这一次,竟让人闯入府中,若是伤了旁人,他还可以既往不咎,可是,那个人,是靖国的天子。
朱雀目光稍微看他一眼,平淡如水。
锦苏转身过去,不愿意看他们。红妆刚去,他们心中悲痛还未消散,如今却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真的是煞星,身边所有对自己好的人,统统得不到好的下场。
他突然间想到什么,急转身问:“忘蝶此时何处”若是她有什么闪失,自己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昨夜匆匆唤醒了被下了药的朱雀等人,便将她忘记了。
绿顎方才抬起头,脸上明显带着余惊,她回话的语气却是显得镇定:“苏小姐此时还在房中安睡,风竹看着她呢。”
风竹锦苏心中一紧,望向锦鳞,见后者也看着自己,明白他心中定是与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不由飞奔向了后院
安乐轩奇怪,暗道难道锦苏有恋妹情节他也站起身,跟在随后而去的锦鳞身后,往后院去了。
当看到静静躺在床上熟睡的苏忘蝶时,锦苏明显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无事转头,看了随后进来一脸莫名其妙的风竹,没有说话。
风竹只当锦苏担心苏忘蝶,便在一旁说道:“苏小姐昨夜睡的很沉,一直未醒”
第二百一十九章:潇浅忧罚朱雀惹锦苏
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锦苏一跳,暗道这丫头一惊一乍的性子什么时候能够改了去就听苏忘蝶又问:“朱雀姐姐呢她答应了今天陪我去逛街的”
朱雀锦苏正在斟酌着怎么说,潇浅忧已经抢先一步回答:“朱雀外出办事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锦苏闻言神色暗淡了一下,锦靖云已经确定活不过明日,终究是血脉相连。
他目光一转,落在跪在地上的朱雀身上,那样本就冷清的脸此时更加的严肃,她没有求情,也没有询,就那样跪的笔直,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无神似有神。
锦苏没有说话,只是转头再次看了一眼苏忘蝶,绝对不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否则真的太危险了,外祖母如此宝贝她,万不能出事。
“是不是该让她去看看皇兄毕竟”锦鳞的话没有说下去,有些事情,大家明白就成。
“父皇若是想要见她,定会召见”锦苏说着在床边坐下,一脸宠溺地看着还在睡梦中的人儿,与他年龄相仿之人很少,交好的更是没有,而苏忘蝶的天真无邪感染了他。那张素颜,该当是以前的自己,没有心机,没有阴谋,就是那样简简单单的哭笑打闹。他可以守护住这一丝洁净的心灵吗
安乐轩看到这一幕,转头说了一句:“有兄长真好”他曾经也有一个兄长,如此宠着自己,即便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毫不犹豫想尽一切让自己满足,那个时候,自己是那么的幸福。
似乎是他们说话声音吵到了睡梦中的人,苏忘蝶眼皮晃动几下,睁开了水灵灵的大眼睛,见了锦苏的笑脸,嘟喃一句:“见鬼”翻身又开始睡觉了。
锦苏好笑,这小丫头竟然把自己当成了鬼他伸手,捻了苏忘蝶耳旁的秀发,在她脸上来回扫了扫。
不出意料,小丫头再次睁开眼睛,又见了锦苏的脸,这一次,她揉揉自己的睡眼,确定了看见的是人不是鬼,一脸无语的表情:“锦苏哥哥好生可恶,大清早的就扰人清梦。”
大清早锦苏转头看看门口,阳光调皮地透过打开的门扉跳进屋子里,暖洋洋的舒服。“你确定现在日上三竿而是大清早”
苏忘蝶闻言看了门口,果真见了阳光,玉面一红,见几个男子在自己房间,不由恼羞:“你们在我房间做什么”
锦鳞挑挑眉头,转身推了安乐轩出去,一边说着:“来看看大小姐要睡懒觉到什么时候”
苏忘蝶心中不服,暗道自己怎么就被他抓住了小辫子,一时找不到回他的话,只得嘟着嘴生闷气。
锦苏见此,心情大好,拍拍她的头,笑语:“快些起床吧”说完起身离开。
苏忘蝶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对着锦苏的背影进行无声的抗议。
门外,风竹恭敬地立着,等着锦苏的吩咐。
锦苏想了想,压住了心中的怒火,让他去厨房浓点吃的给苏忘蝶,想了想又不放心,但是若是自己去的话恐怕回把整个厨房都炸了吧
锦鳞看出他的心思,主动请缨,询问了苏忘蝶平时爱吃的菜式,便轻车熟路地往厨房去了。
锦苏与安乐轩回到大厅时,潇浅忧刚刚赶到。后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了朱雀与绿顎一颗丹药。
二人接过,终于是变了变脸色,却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毫不犹豫地就吞了下去。
“你给他们吃了什么”锦苏大惊,上前抓住了潇浅忧的衣袖。
后者淡淡看他一眼,视线落在朱雀身上:“他们护主不利,这是应当受的惩罚”朱雀跟随潇浅忧已经是十几年,若是旁人,恐怕就不是一颗丹药那么简单了。
“为什么连问都不问一下”他就是如此不问缘由吗还是害怕一旦问出什么对于锦夜不利的话来
“任何理由不能成为他们失败的借口”唯独除你之外。
“若是他们没有护我,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之事”锦苏放开手,退后两步,潇湘楼的惩罚从来不轻,那一颗简单的丹药,不知包含着怎样的危害。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朱雀,她尽心尽力地照顾了自己三年,如今自己还是连累了她。
“这就是命运,谁也没法改变”潇浅忧示意朱雀等人退下,负手而立。
“那么我呢也是命运吗”锦苏苦笑着后退,却撞上了安乐轩,他不管不顾,一步一步后退:“你曾经答应过我的,助我登上那把龙椅,如今,是不是也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命运”
“传位一事,是皇上做主,我无法左右”潇浅忧知道有这么一天,却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他面色冷淡如常,心中却翻起万千思量。
“你可以左右”锦苏突然提高了声音,“你可以只是你不想,根本就没有想过真心帮我,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上锦夜。”
那些在心里日积月累的话,就这样被他吼出来,看着潇浅忧脸上的诧异,他笑的苦涩。
潇浅忧不明白为何锦苏会有这样的想法,“每个人都有其独特的价值,没有谁比谁强弱。”他始终坚信这样的信念,没有谁是天生的弱者,只有不知进取的人。
“这是你的借口还是你的理由你总是这样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安排一切不是吗”锦苏反唇相讥。
“因为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听着两个人之间你来我往的话语,安乐轩心中着急,却无处插话。其实他二人都在在意对方,却总是当局者迷。
此时,苏忘蝶揉着自己的肩膀嘀咕着进来:“今日怎么会睡的这么晚锦苏哥哥你们在吵什么”
锦苏见她前来,立即展了笑脸:“我们在赌十七叔是否能够让我们饱餐一顿”
锦苏变脸之快,让安乐轩则不禁张目结舌,甚至连潇浅忧也吃惊不小,他看着眼前谈笑自如少年,什么时候青涩不复
苏忘蝶闻言眼睛瞪的老大,“你说那个人会做饭哥你不要开玩笑了行不会死人的。”
第二百二十章:锦夜除去锦苏的心依旧强烈
“什么啊明明答应了的”苏忘蝶满脸的失望。
“为兄陪你可好”锦苏此话一出,有种咬断自己舌头的冲动,昨夜好说歹说是让苏忘蝶放弃了让自己作陪的念头,谁知竟然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苏忘蝶两眼珠子在锦苏身上转了片刻,翻翻白眼:“别人一看你便是明显的未成年,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去呢”
锦苏无语,苏忘蝶言语还真是不饶人,虽然自己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但怎么着也是成年人了好吧,反而她自己不过十五年华,虽已及鬄,仍旧是小孩子心性,爱玩爱闹。偏偏自己还拿她没辙,只得妥协:“那你希望谁作陪呢”
苏忘蝶的目光在屋子里的三人身上转悠一圈,最后停留在安乐轩身上,玉指轻轻一指:“就他”
安乐轩耸耸肩表示无所谓:“能为苏小姐作陪,幸运之至”
进入挠头,心中万幸,却是一脸的苦恼,摇头而叹:“为兄魅力竟然不如乐轩”低下的眉眼悄然撇向了安乐轩,朝他眨眨眼睛。
苏忘蝶嘴角坏笑牵起,“乐轩哥哥可谓美男子也,至于锦苏哥哥嘛,唔”小脑袋扬起了老高,似乎在斟酌着怎样用词。眼神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笑的很贼:“尚且算的俊美”
“什么叫尚且”锦苏不满的撇嘴,小人儿已经拉着安乐轩出门,头也不回地对着他摇摇手:“我们先出去了。”
锦苏不由担忧,想让风竹跟着他们前去,却又觉得不妥,想着朱雀与绿鄂又受了责罚,潇浅忧说的短期内不会回来,这就是惩罚吧对上后者的眼神,有些哀怨地撇开去,转身就往厨房去。
“锦苏”潇浅忧出声叫住他,走到他身前:“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春江”
锦苏抬眼看他,原本眼中的怨恨消失,换做一弯如水的平淡,声音显得陌生而疏远:“潇丞相认为本王应该何时前往不,马上就该叫你摄政王了不是吗”
没有理会他话中的讽刺意味,潇浅忧表情认真,没有丝毫的玩笑成分:“我希望你明天就能离开”锦靖云一旦百年,锦夜继位势必会第一个对锦苏下手,而到了春江,则是鞭长莫及了。
明天锦苏心中冷笑,现在就但真如此见不得我了吗“你是因为春江是母妃的出生地,所以想把我送到她的身边”
“确实有这个原因,皇上也是用心良苦,苏老夫人也希望你能够陪在她的身边,继承苏家大业”
好精妙的借口,好讽刺的理由,锦苏笑了,是惨笑,他转身,朝着厨房走去:“太子继位,我这个做臣弟的岂能招呼都不打一声便离开”
他的意思,是想要做什么潇浅忧闻言担心,锦苏不似表面那样的无知,兴许他知道的事情,会比自己想象中要多得多,到底,知道些什么
太子宫,所有人都在为锦夜即将继位而兴高采烈,唯有锦夜终日愁眉不展,自制衣局回来便是一句话不说。独自一人在窗畔已经站了办个时辰。
木子李见了外面阳光格外的明媚,上前一步递上刚沏好的明目茶:“外面天气正好,太子爷要不要去外面走走明日便是传位大典了,一切已经定下来了。”
锦夜接过茶,递到嘴边刚想饮用,却又觉得没有什么胃口,便有还给了木子李:“父皇依旧任何人都不见吗”
“自潇浅忧走后,一直只有刘全在一旁服侍。”木子李见他不喝,便招来了下人将茶端开去。
“刚才听他们的言论,父皇显然是活不久了,但是,如果说遇到刺客的话已经是那么久之前的事情,怎么会到现在才说不治如果是近前发生,那么又是在何处受刺,刺客究竟是谁为何此事不宣告还是说这一切仅仅只是自己的猜测
“依奴才之见,恐怕是皇上为了维护某些人而故意撒了谎,毕竟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稍微打听应该有所眉目。”
“锦苏与潇浅忧护送父皇回宫,显然是知道些内情,你问问风竹到底有没有此事”
“太子爷,风竹此人胆小怕事,恐怕是没有任何有利用价值的消息。而且风竹之前对你的态度,自是太差太子爷又何必念及了故情,这样的奴才进入流苏殿肩上多得是,要多少有多少。”
“当初若不是你管教不好下人,所有人都一起欺负他,他一不会落到今天依靠锦苏的地步自然,此事本宫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锦靖云当然没有忘记当初风竹是怎么阻止自己进入流苏殿,也知道了他一人力维护安定王府的事情,但是唯今,风竹是他安插在锦苏身边最为明白的暗线。
如同鸡肋,丢之可惜,留之无味
木子李低头,眼神阴冷。“也怪风竹此人太过于倔强,不过,他的家人至今在奴才手中,他必定听太子爷吩咐。”
“但愿如此”
安定王府。
锦鳞正系着围裙炒菜,闻了锦苏前来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问一句:“苏忘蝶醒了”
“恩,他和乐轩出去了”
听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沉闷,锦鳞奇怪着放下手中的勺子,转头看他,果见一张充满了难过与不解的脸,不由疑问:“谁敢给你气受啊如今你可是亲王,就连十七叔都没有的殊荣在身,哪个人不得巴结巴结你”
锦苏苦笑一声,这个时候了锦鳞竟然还有心情玩笑,“刚才浅忧来过,他让我在明日就离开京兆”
锦鳞没有丝毫的疑惑,脱口而出一句:“明日确实是最好的时机”
“连你也这样认为”锦苏抬起头一脸的惊讶,他没有料到锦鳞会这样说。
锦鳞摇摇头,“我不希望你前去春江,但是这一次你却不得不去,因为是皇帝的圣旨,若是锦夜因此而治你个有旨不尊罪就不妙了。而我希望明日就去是因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事越是拖延,你在靖国便多一分危险。”
第二百二十一章:忘蝶与乐轩出门
锦苏陷入了沉默,如果真的如锦鳞所说自己非去不可,那么:“何时才是返回之期呢”难道要他就永远呆在春江了却自己一生“十七叔,你该知道我与锦夜之间已经成了水火不容之势,即便我到了春江,他也不会放过我的。此次前去,我带给苏家的不会是欢乐,而是灾难。”
锦鳞知道他的顾虑,却无计可施,锦靖云的命令不能违背,如何能够让锦苏留在京兆,这才是当前最要紧的。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神情严肃,脑海中闪过灵光:“你只需申请守孝三年。”想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若是皇兄存了心让你离开,恐怕不会这么容易了吧”那个人一向思虑周到,锦苏的心思也是早早料到才会做如此安排的吧靖国的君王,永远那么的睿智。
锦苏似是想开,又似无可奈何:“其实离开京兆同样可以做许多事情不是还有你在吗”他们有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扳倒锦夜
锦鳞笑了下来:“你倒是看得开,说的也是,不就是离开京兆吗又不是上断头台。”他走过去拍拍锦苏的头:“你放心,十七叔会非常关照你的”
见他玩心又起,锦苏翻翻白眼,恶作剧似得来一句:“望蝶与乐轩出门了,你的午餐怕是白做了”
锦鳞愣了一下:“那你和潇浅忧呢”转身已经只看到了锦苏的背影,以及那句充满了幸灾乐祸意味的话:“我还不想吃,浅忧已经回去了,十七叔自己慢慢享用吧”
锦鳞看了看满室狼藉,苦了脸色,没人吃自己做来干嘛还好不容易说亲自下回厨的索性,扯了围裙撂一边,闪身出门了。
潇浅忧退了官轿,徒步走在去皇宫的路上,他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与锦苏的距离越来越远,后者已经开始渐渐远离自己,甚至有时从他眼中看出了恨意。
许久,他方才悠地叹口气,为何偏偏只在意他的反应呢对于一切都是那么在意,一言一行,甚至一个表情。
苏忘蝶着一身俏皮红装,在街上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可怜了安乐轩一个大男子,要随着她四处晃荡。
她买下一盒胭脂要让他闻闻香不香,卖了锦囊要问他好看与否。
甚至她去买个小衣还要带着安乐轩进去,弄的后者满脸不自在,最后三步并做两步走出店子,说是在外面等她
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苏忘蝶很没有形象地捧腹大笑。
看看自己左手大包右手大袋的网站,安乐轩心中寻思自己为锦苏做了这么大的牺牲,该不该找她要些赔偿呢身后,传来苏忘蝶的笑声:“你真有意思”
安乐轩只觉得头大,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苏忘蝶指定自己时锦苏会朝自己露出那种表情,完完全全是在为现在的情况而幸灾乐祸。他转头,脸上维持着好脾气的笑容:“苏小姐还想去什么地方”
说着他四处看看,这里时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呆会怎么回去不过,既然锦苏能够让自己和苏忘蝶出来,应该就想到这个问题才对,自己也没有必要担忧了吧
此时,静静躺在樱花树上紫衣少年突然半起身子,一脸的担忧:“他们二人会不会迷路”随即又一脸释然的表情:“以乐轩的聪明才智,
应当是不用担忧的。”
安乐轩忍不住打个喷嚏。
旁边的苏忘蝶却一脸兴奋的样子:“我们迷路了”
“我知道”他实在想不明白迷路了她还能高兴成这样,是天生单纯缺根经还是觉得这样刺激安乐轩已经没有心思去在意,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回安定王府的路。
安国国都洛安。
“报,靖国传来消息,固亲王去世了”带着颤抖的声音,落在宏伟的宫殿中,丝丝冷意传来。
安皓天手中朱笔突然断裂,鲜艳的色彩晕染在洁白的宣纸上,犹如鲜血。他缓缓抬头,死死盯着报信之人:“刚才,你说什么”
来人身子因为那冰凉的声音一阵哆嗦,“固亲王去世了”
安皓天终于是听清他说的什么,只感觉到一阵窒息感传来,他忽的站起身,越过了眼前的桌案就将前来报信的人从地上揪起:“你若是有半个字说谎,孤定不饶你。”
来人下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