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浪如涛,久久不息,众人竭力抵挡,体内消耗太大,每过一里便有一两人掉下,卷入气浪,粉身碎骨,众人何时见过这般恐怖的威力,一股股绝望涌上心头,天剑门梁万丰,枯眼一撇上方张玉子,面色涨红,义愤填膺,本已返回中土,却好端端的横生这些事,眼中欲火滔滔,若不是这个人,明而也不会生死,萧家的两个公子,甚至也会子天剑门下,想及此处,又是后悔大恨。
惨叫声响彻天际,眼前的结印已是摇摇欲坠,好几个破口露出了气浪,众人同时看着张玉子,这里有他道法最高,若是连他也无法,也许只能等死,但见,张玉子眼目垂下,无光无色,似乎也失去了希望,姜寒看了他一眼,嘶声苦笑,今日若是全部葬送此地,如何与天下人交代。
片刻,正当众人惊惧万分之时,张玉子倏地睁开眼,看了眼前方凌厉绝伦的气浪,咬了咬牙,从衣袖里面拿出一颗白玉的珠子,姜寒一怔,天灵山十大宝器白灵珠,正要说什么,只得叹了口气,张玉子砍了他一眼,两人面色青白各班,不舍的点了点头,众人看了眼珠子,拳头大小,晶莹剔透,散发着白忙,眼看绝非凡物,众人不明所以,看样子只觉张玉子有了办法,心头皆是一阵欣喜。
眼见众人道法透支,如此下去,只怕无人逃得出去,当下,微微犹豫过后,斟酌一番,退开了一丈,众人大惊,莫非是要独自逃命,魔道众人已是大骂不绝,张玉子毫不理睬,左手把珠子平放在肚脐间,右手捏指喃喃念了一句,忽的,白光大盛,姜寒大声喊道;“众位快退后”
没人来得及多想,赶紧撒手放开结印,怦然一声巨响,结印轰然破碎,气浪如入无人之境,扑面而来,众人半信半疑,但求张玉子此法可行,化解这场危机,缓缓闭上了眼,顷刻间,白芒与气浪相撞,白光大盛,犹如白日,光芒万丈,绚烂刺眼,几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觉,极厉阴寒的气息顿时覆盖周遭,耳听的咯咯咯作响,像是冰块碎裂。
好奇之人不在少数,如此隐含的气息,可冻结万物,众人隐隐猜得到,睁开眼眉,只见白芒刺眼,看不清楚,但见气浪声已经消失无踪,死里逃生,松了一口气,姜寒揪着心,看了眼天灵山众人,此刻,赤橙黄蓝紫,峰主已经没了,只有白青,两峰尚在此处,张玉子不知是死是活,此番,天灵山损失最为严重,沉默忧郁,老泪顺着脸颊落下。
片刻,白芒缓缓消散,冰块碎裂声连绵不绝,延续千里,这一来谁也不知飞了点多远,眼前的景象缓缓清明,只见眼前一块厚厚的冰墙,高约十丈,碎裂声越来越近,看来不久便要延伸到这里。
果不其然,咔吱一声,巨大的冰墙瞬间崩塌,眼前只见一片漆黑,仅有不远处一丝光芒若隐若现,众人欢呼雀跃,劫后余生,谁能不欣喜若狂,不多时,只听依然能喊道;“快退”魔教各派纷纷逃之夭夭,很快消失在黑夜中,不见了踪影。
姜寒飞身过去,只见张玉子面色惨白,眼目狰狞,显然道法已经消耗殆尽,身子摇摇欲坠,一手扶着,手臂不住颤抖,看了眼白灵珠,色泽暗淡失去了光彩,噗嗤一声,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姜寒一惊,迅速拿出一颗红色的丹药塞进张玉子嘴里,药效奇快,眨眼,面色恢复了一些,看去依旧不好过道;“张师兄怎样了”
张玉子点点头道;“好些了,不过此次消耗太大,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可恢复,青灵峰炼丹之术果然独树一帜”
姜寒苦笑一声,面色阴晴道;“张师兄好兴趣这时候还好说这些话,好好的返回中土,说好的由他们自己决定,如今,岂非出尔反尔,不是我正道作风,传出去,天下人如何看待“张玉子眼眉如星,语重心长道;“名声固然重要,做为正道各派之首,天下安危不得不顾及,此番任由他们回去,到时候再要解决就慢烦了,十年之后,实力再增长一筹,恐怕天下间就安稳不得了”
姜寒一怔,此话不无道理,天下安危,他不得不顾,至于面子,比起天下又能算作什么,宁被天下唾骂,也要保全安危,这次行动几乎没有一人知晓,计划可谓绵密,心头压力可见一斑,回头看了眼众人道;“眼下怎么办”
此番劫难,谁又会意料之中,万万想不到星辰自爆威力竟然毁天灭地,张玉子微微触眉,气浪之中,好强的洪荒之力,天下间,只有镇妖塔才可媲美,深深吸了口气道;“看样子只剩下金白青三峰了,罢了,为今之计让各个副峰主代替职位”
“眼下也只有如此”众人哀叹,仅此一役,损失不小巨大,尤其天玄门,几乎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不起眼的弟子,只怕百年之内,无法重振,两人回到人群,众人纷纷涌上前,白灵峰峰主白灵师太,抓住张玉子双肩,指甲深深陷入肉里,鲜血滴落,清丽的眼色也变得目色寒光,张玉子道;“他们都死了,师妹节哀顺变”
白灵仰天大笑,退后一步,指着张玉子脸颊,阴煞道;“张玉子,你害死了多少,我永远不会原谅你”转眼对着门下众人道;“门下听令,从今往后不得跨入金灵峰一步”
“不要”不知是谁大叫一声,白灵师太顺着声色看去,正好是楚天鸿,哼了一声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瑶儿是不会见你的”话落转身离开,门下众人向着张玉子抱了抱拳,跟着飞离。
白灵峰人众离开后,其他大小门派也跟着离开,张玉子回头看着海里,只见海面上漂浮着晶玉的冰块,月色幽光,反射到脸颊上,还未离去之人也注意到张玉子神色,莫不其然的盯着海面,不少人相觑一眼,只顾着逃命,连龙印都丢了,天剑门此刻还未散人,梁万丰道;“敢问张道长,龙印怎么办”
张玉子气沉道;“怎么,你要去找回来,如今石沉大海,海底比起陆上凶险万倍,不要改我没提醒你”口气听来也不怎么友善,姜寒赶紧拉了他一下,扯开话题道;“如今魔道已经走远,我们得加快速度追上,先一步到达中土”
张玉子竟是阴邪一笑道;“眼下众人受伤不轻,他们还飞不回去,找个岛屿修养一番才行,遇上杀无赦,各位道友,今日之事,还未完结,还望各位齐心齐力,一句产除开妖魔”所有人点了点头,魔教已是损失过半,且人数占劣势,正是时机,众人落到冰面上盘腿运气疗伤。
黎明将至,一道光芒从天际射来,水天相接之处,微微泛红,天上白云隐隐可见,一道白玉般的流光从空中划过,光芒似如屏障,眨眼间,烟消云散,两道身影漂浮在半空,正是花碧云和萧云二人,此刻,萧云已经在那场爆炸中被吓得昏了过去,花碧云修为高深,除了一丝惊讶别无他异,着实没想到,这道屏障,既然顶住了爆炸,炸开的一瞬间,眼前一黑,模糊看不清前方,飞了不知多远,可见威力巨大,常人绝难抵抗,也不知他们怎样,他们死活关自己何事,死了只得惋惜罢了,叹了口气,又飞了一阵,不远处,隐约可见一坐突起的山峦,速度更快,飞到距离岛屿相隔半里,找了个浅水区落下,正好得到膝盖,走到岸滩上,岩石突兀,大小不一,形态各异,花碧云找了一处较为平坦的岩石放下萧云,自己也瘫倒子岩石上,额头大汗淋淋,运气维持那道屏障,消耗颇为不小,看了眼周围,毫无的动静,一头倒下,竟然也沉沉睡去,不知人世。
一觉不知睡到了何时,花碧云睁开了眼,入眼白云涌动,霞光万丈,和风吹来,衣衫飘飘,发丝如蛇般游动,幽幽风情,只可惜眼下无人欣赏,喘口气盘坐起身,片刻,恢复了不少真气,转眼看着萧云还未醒来,不知是睡得太死,还是在昏迷,但见那张俊美秀俗,眼目幽眉,比起穆秋莲不呈多让,嘴角浅浅一笑,禁不住伸手掐了那张脸颊,神色间不乏凤天蓝第一美男子的俊秀,神色间看去优雅,实则慑人心神,若是修炼了轩天碧月经,还不知道,绝色到何种程度,天下人嫉妒自己的面貌,那么自己是不是该嫉妒他的容貌,想的入迷,只听咕噜噜一声,花碧云一愣,看了眼他的肚子,又好气又好笑,睡着了还想这贪吃,看来的确是饿了,站起身双手幽光结成一个屏障,在萧云周身合成一道屏障,反身走入身后不远的阴郁山林。
人影刚走不久,岛上另一面,三道人影兀自飞来,落在距离岩石五里处的草坪上,两男一女,此刻,面色焦急,年纪稍大一点的男子已经昏迷了,躺在草坪上,另一个男子容貌俊美清秀,堪称人世少有,此刻,衣衫褴褛,身上伤口遍布,尤其是便面,伤口深入骨髓,鲜血连绵,另一个女子,凤眼月眉,媚色如光,正是凤天啸父子与穆秋莲,伤口要少很多,脸上多了几道血痕,三人看上去狼狈之极,这会再也无法运功飞行,落地时一阵跄踉,险些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凤天蓝哽咽道;“爹,你快醒醒”连续叫了几声,毫无反应。
穆秋莲摇了摇头悲痛欲绝道;“爹伤势太重了,只怕活不成了”
凤天蓝咬咬牙,大笑一声道;“难道我天邪宗,真到要从此没落”仰天大叫,悲鸣震天,穆秋莲微微低下了头,不知如何是好,那场爆炸,不再是多高修为便可抵御,已然是超过了人所之力的能耐,欲言又止,只觉得喉头口干舌燥,岛上环海,也没有水源可用,只有到林间找点吃的,站起身四处瞭望,忽的,不远处只见一道人影,安稳的躺在平坦的岩石上,莲步微移,缓缓靠近。
走近看时,目光落地脸盘上,大吃一惊,随即又是欣喜大喊道;“源儿”
穆秋莲飞上石台,身子刚刚栖进,砰地一声,只见一片光芒大盛,双手被震了回来,手臂隐隐发麻,目色惊骇,居然设有结界,人就在眼前,那还会想什么,双手轮转,白光泛起,大喝一声,生生击在了结界上,铿锵巨响,结界破裂,穆秋莲收回手,蹲下身抱起正在熟睡中的萧云,摇了摇,竟然没有反应,全身发冷,就像死了一般,心头急促,花容失色,竟是哭了出来。
在他眼里,眼前的孩子只叫做凤源,根本不是什么萧云,抱着他的头,轻轻抚摸,爱子情深,显露在天地下,这会也顾不得凤天蓝两人,就这么抱着,深深地闭着眼,似乎要把所有温暖给予这个少年。
半晌,只听身后传来叫清幽淡雅的喊声;“什么人,快快给我放开”
穆秋莲一怔,听声色便知是花碧云,回不头看了一眼,这人虽然性情冷淡,对源儿着实不错道;“我抱着自己带孩子,有什么错么”
花碧云哑然,微微错愕,随即惊讶道;“你是云儿的娘亲,穆前辈”
而穆秋莲秀目瞅着,略显恼怒道;“混蛋,狗屁,云儿,他叫凤源,不交你门口中的萧云”
突如其来的怒斥,花碧云何时受过这种气而不还口,眼见是萧云的亲娘,只得忍在心头,慢慢来到萧云身边,手中捧着鲜红的果实,还有一些野菜,放在一旁,穆秋莲不为所动,看也不看一眼,甚知只要萧云还未醒来,便不会放手,看了眼昏睡中萧云,脸色从此刻渐渐红润了一丝,舒了口气,看来是认为他已经死了道;“穆前辈,云儿,唉,源儿只是被吓得昏过去,你看他脸色比刚才好了一点”
穆秋莲缓缓睁开眼,看了萧云面色,气息比起刚才好多了,舒了口气,喜笑颜开,转身看这一旁的果实和野菜道;“帮我看着他,我去煮菜”
花碧云伸手接过,抱在怀里,见的穆秋莲走开,喃喃自语道;“该叫你凤源,还是萧云呢”沉思一会道;“算了,既然你娘认定你叫凤源,你便就叫做凤源,你爹姓凤,你是他儿子,自然该跟着姓,不然大逆不道”随即,叹了声,也不知这小子是否适应过来。
眼下无所事事,斜眼朝着海面,目光扫过左边草坪时,只见两人瘫倒在地,虽然隔得远,身影依然看得清楚,不是凤天啸两父子,还会是谁,身上伤口淋漓,看来是受伤不轻,凤天蓝还有一些气息,而凤天啸气息空绝,怕是没得救了,堂堂天邪宗宗主,一代枭雄,就这么陨落,令人感叹,凤天蓝修为不俗,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可却心狠手辣,为了计划,自己的孩子也可不顾,天邪宗落到这人手里,只怕闹的众叛亲离,四分五裂,中土上少一个敌人,也很是不错,想着,蔑笑一声,转头看着海面。
不知过了多久,萧云缓缓睁开眼,鼻口间一阵芳香传来,深深吸进体内,顿时神清气爽,咳了一声,花碧云低头看着他,轻轻刮下他的鼻子道;“臭小子,可真能睡,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么”
萧云做出一脸憨厚的苦笑,摇了摇头,但见天际,太阳已经到了西边,显然半个晌午已经过了,不觉微微讶异,只听咕噜噜肚子叫了两声,花碧云道;“等一下,饭菜已经热了两次,这是第三次了,你娘可心疼的很”
“啊,我娘来了”虽然饥渴,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站起身,看了眼正前方,一道倩影正蹲在搭建的灶台前生火,神色一滞,眼里喜悦之色显露于形,随即喜笑颜开,大叫一声“娘”迅速跑上前。
“喂,小子睡了这么久不饿啊,多吃点果子再去”话落,整个人都跑到了倩影跟前,穆秋莲也没想到萧云会醒过来,两人相视一眼,穆秋莲道;“源儿,你总是算是醒了,怎样没受伤吧”
萧云使劲摇头,两行清泪溢出眼眶,喜极而泣,穆秋莲怜爱的抚摸着她的头道;“孩子,你受苦了,都怪娘不好,早让你知道,你便可早些回来”
萧云道;“我回来了,娘,我已经回来了,你也别伤心了”穆秋莲应了一声,赶紧擦干眼泪,两手捧着他的脸道;“孩子,你后不要叫什么萧云,凤源才是你的真名”
闻言,萧云犹豫一会,回头看了眼花碧云,见的他也点了点头,不在思索,也跟着点头,穆秋莲嫣然一笑,笑意倾城秀色,出尘脱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多看一眼,萧云尴尬一笑,娘的面貌就如二十出头的女子一般年轻,不得不赞叹修真练道之人,果然与常人迥然不同,看着容貌,叫一声娘也觉得别扭。
忽然间,又想起什么,娘来了,那么爹在哪,赶紧看了眼周围,只见不远草坪上躺着两人,萧云看得清楚,不仅仅是爹,那看去温文尔雅,中年男子,便是凤天啸自己的亲爷爷,过去虽然不怎么见面,也没什么亲情可言,毕竟血浓于水,只希望不要出事道;“爷爷和爹怎么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挣脱穆秋莲的手,也跑了过去。
仔细一看,两人都昏了过去,父亲还有一点气息,然而爷爷完全失去了生机,穆秋莲来到身旁哀叹道;“这场爆炸多亏了张玉子,才化险为夷,你爷爷保护你爹娘身受几处致命伤,还未来到岛上便已经死了,你父亲逃过了一劫,但也伤痕累累,十天半夜也好不得”
萧云微微的低头,面色忧伤,伸手摸了摸凤天蓝的脸,喃喃道;“爹”
穆秋莲一把拉开他,怒色看了昏迷中的凤天蓝道;“哼,什么爹,世间有这样的爹,你爹为了偷取三清玄灵神诀,可算是费尽心机,你们那清源道长就是你爹害死的”
“啊”萧云错愕相望,又是惊疑不定,道;“清源道长只有张掌门才勉强压过一头,世间没几人伤害得清源,父亲虽然修为强横,比起清源我想还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穆秋莲道;“话虽如此,世间岂会这般绝对,你爹爹在清源回山的路上,布下各种诡异陷阱,路过瞿月城十里之外才受伤,然而正好把刚出生不到一月的你拖几个下人在他要回去的路上等着,他一出现,便作出要杀人的举动,所以被清源救下,其实你爹并非要了他的命,哪只伤势过重,回到山里已是来不及了”
听完穆秋莲的叙述,萧云黯然伤神,苦苦一笑,决然想不到竟然是父亲所为,仅仅是为了一个身外之物,杀伤人命,不顾亲情,清源道长何等的好人,看来死前也未说出凶手,又见娘的眼,看着凤天蓝的眼色,毫无一丝惋惜,相反一点怒色泛起,也不知娘是否会原谅。
这会,花碧云走了过来,眼色阴寒,盯着凤天蓝德尔面孔,杀气腾腾道;“真想不到,一个少宗主居然杀了清源,看来心机比常人还要深,清源与我虽然两不相干,但是我最敬重的人,如今你杀了他,多活了这些年头,今日也算是报应,若非是小源亲生爹爹,我早就将你五马分尸,丢到海里喂鱼”
萧云道;“算了我不想提了,父亲执意如此,与我正好相反,不成敌人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看来我们是做不成父子了”早些便听过凤天蓝阴险狡诈,同门中人都感到心忌,或许,他根本没把自己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又何须维持这份亲意,断了反而对谁都是个解脱道;“我虽然你是你的孩子,但你却从未拿我当成你的孩子,我们父子亲情到此为止吧,退后跪下连续磕了及格响头,徐徐站起身,看了一眼,返身走到了灶台前,端起热腾腾的汤菜,一饮而尽。
夕阳一半已经插入了海面,落日余晖,霞光粉艳,偶尔间飞鹰海鸥在天际翱翔,无忧无虑,岩石上,穆秋莲抱着萧云,爱不释手,只有孤孤单单的花碧云,坐在一边,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饶是无聊,只得盘腿打坐,精心修炼。凤天蓝依旧没又苏醒。
母子二人也不知在谈论什么,突然,远处飞来几道人影,齐齐看去,有四人并肩而行,三人察觉,立刻回身躲到了丛林深处,三人越来越近,很快落到了海滩上,定睛看去,三个沙弥,中年模样,萧云认得是栖霞寺的人,另一个,只见眉心鼠目,脸颊上长了一颗美人痣,依稀记得这身影就是追来的那男子,听得说话声,酥软脆骨,好像见不得女子。
“戒无色,你不是说过凤天蓝三人逃亡这里么,怎么的见人影”真元开口道。
名叫戒无色的男子,厉色一笑道;“这里山林密布,我想必然是到了山里,进入山里我想应该可以找到”
四人朝着山林走了几步,忽见,不远处躺着两个人影,四人大喜,正是凤天啸父子,看来受伤严重,昏迷不醒,戒无色沉沉一笑道;“穆秋莲应该还在岛上”随即又看着凤天蓝,蹲下身道;“凤天蓝,你不是想要我的人头么,想的快疯了是吧,待我在你脖子上划上一刀,然后再拧下来,你夫人可就归我了”嗖的一声拔出一把剑,对着凤天蓝脖子划过。
三人看在眼里,无计可施,萧云咬了咬牙,虽然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但毕竟是你所生,不得不见死不救,只见剑刃快要到了,脖子猛的站起身躯道;“都给我住手”
四人一惊,回头看去,竟然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戒无色道;“喔,荒岛上哪儿来的这么俊美的少年,着眼睛看去都认不出是个男儿了”深深呼了口气,随即面色醉态,深吸一口,又是一口,然后又呼出道;“两种不同的香味,都是那么熟悉,树林里的两人出来吧”
两人惊骇,忽略了身上的香味,竟然没有清洗,这人的鼻子比狗好药灵,站起身,来到萧云身旁,戒无色道;“两个绝世美人,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一对色眼在两人身上扫过,花碧云身躯修长芊细,玉树凌风,但是毕竟是男儿身,比娘亲倒是差了不少,娘亲才是女子该有的娇躯,身躯分娩,曲线勾勒的弧度,令人怦然心动,脸颊看的男子心生迷醉,两个绝世花容放在一起,花碧云明显胜过一筹,但却各有千秋,乱花渐欲迷人眼,看的男子心魂游荡,不知所措。
“阿弥陀佛”三个老僧,一起念了一句,真慧大师道;“三位施主,老衲三人也是奉了张道长的话前来铲除妖孽,还望不要怪罪,不然无法回去交代,三位死后,我定然做法事白日,为三位超度亡魂,永升极乐世界”
花碧云讥讽一笑道;“就凭你三个秃驴,三条狗罢了”上前数步,微微捞起衣袖,拂过脸颊,伸出玉脂如葱轻指微微弯曲,撑着精致的下颚,眼中目若秋波,妩媚触人,樱唇露出一丝弧度,当真笑嫣如画,清丽动人,又是一声清幽勾心的声色道;“我好看吗”
戒无色目瞪口呆,不知所以,三个老僧依旧禁不住多看一眼,闭上眼喃喃念着观音心经,”哈哈哈,老和尚,还说没有动心”花碧云仰天大笑,笑声爽朗豪放,只听戒无色道;“太美了,两位美人跟我回去,一定不会亏待你们”
“噗嗤”一声嬉笑,萧云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云大……不,云姐姐,用不着去勾引和尚,那三个和尚被吓住了,好笑,真的很有意思,还是第一次看见和尚动心”
“休得口出狂言”只见三人金光泛起,花碧云冷哼一声,白芒更胜一筹,然而人却没有动弹,胸前一道翠白的手印,寒气凌人,玉手轻轻探出,铿锵一声,两边紧紧撞在一起,花碧云面不改色,只是单手就顶住了三人的进攻,众人大惊,穆秋莲捂着嘴唇道;“好高深的修为,这三个和尚易筋经至少练到了七层,如此轻易而举便被挡住,轩天碧月经,到底是什么”
萧云自是听得清楚道;“娘,你难道没听说过”
穆秋莲摇了摇头道;“若非他们提起,我们还蒙在鼓里,还不知道世间有这么厉害的功法”
萧云点点头,世间奇怪的事多的去了,据说蜀山灭门,功法散落天下,搞不好又是蜀山哪部功法,横空出世,不过这部功法真是奇哉怪也,条件太过苛刻,而且只需男子修炼,并且成为拥有绝世女子的容貌,想想就觉得诡异。
四人相互僵持,不分伯仲,戒无色面容失色,颤声道;“美人,你这么厉害如斯,难怪张玉子如此在乎你,不见艳丽天下,本事也大得惊人,糟了惹到了刺玫瑰,看来只有作罢了”
谁知戒无色真的冲了上去,花碧云另一只手,轻指一弹,只听戒无色,惨叫一声,退了数十步子,肩膀多了一个血窟窿,哼了一声道;“三位大师,我来帮你”顾不得伤口,冲上前来,运气传给了三人。
金光又增加了一分,花碧云不为所动,弹指的那只手紫青色芒泛起,穆秋莲惊骇一声道;“阴阳玄火术,看来这四人撑不得多久”
两人站在一旁,萧云已是看的目不暇接,两眼光彩,紫青两色渗透进白芒,诡异旋转,四人惊讶,只觉手臂发麻,功力正在流失,当下将功法提升到极致,花碧云也加大了力道,额头间,虽然有汗珠,却不见败意。
“蠢货,还对付不得一个女子”只听天际一声大笑,又有两道身影落下,两个黄衣男子,慢慢走近,头上都带着环捁,看去年过半百,一个白发,一个黑发,背着手看着饶有兴趣的看着四人。
穆秋莲看的一眼,深吸一口凉气道;“黑白双子,黑炎,白烈,居然是他们,这一下碧云该如何面对”
场中,花碧云除了消耗很大,逐渐的压住了四人,败象已现,再过一会,四人便会消耗殆尽,身后不远两人,微微皱眉,目光看了眼像极了女子的男子,当即,绕道花碧云身后,手中赤茫隐隐,一掌劈了过去,还未近身,又被一道倩影抵挡。
白发男子道;“黑炎,你挡住他”
黑发男子闪身冲到穆秋兰身前狠狠打去,穆秋莲修为并不比凤天蓝差,两人打在一起,一时间谁也奈何不得,白发男子,栖身走进,面色凶光,一掌狠狠打在花碧云背上,轰然一声,结界炸开,气浪蔓延四周,地面碎石卷起,所有人倏地震飞,推开数丈,六人生生撞在了岩石上,吐血不止,片刻,昏了过去,花碧云面色惨白,生生替着萧云档下,口吐鲜血,昏了过去,另一面穆秋莲与黑发男子打得难分难舍,气浪飘来,穆秋莲轻笑一声,忽的接近男子,男子面色慌忙,还回过神,正好挡在穆秋莲身前,被气浪掀开数十米。
“源儿,你没事吧”穆秋莲喊道。
少年自然是安然无恙,一手扶着花碧云,面色焦急,穆秋莲走了过来,看了眼他的面色道;“没事,真气透支,内部气虚而已,看来得吃点药”
走到三个老僧身前,仔细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有,转身去搜戒无色,正摸到腰间,只见戒无色,返身洒出一些晶莹明亮的沙子,只听戒无色大笑一声道;“尸蛊沙,美人不要挣扎了,你和我一起去地狱”
哪只手正要抓来,又落了下去,穆秋莲赶紧后退,只见戒无色,天灵盖爆裂,脑浆溢出,穆秋莲心神一怔,来不及查看伤势道;“是哪位,既然出手相救,何必躲躲藏藏,莫非又见不得人“你这丫头,说话还是这么伶俐,声音竟是从,周围传来,萧云随意看去,目光落到了草坪上,两个黑袍人影正静静的站立在凤天蓝身前。
穆秋莲见的萧云眼神也看了过去,两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岛上,居然不声不响,毫无察觉,怪异之极,仅从两人这番能力来看,能做得到的,天下为数不多,五指可数,这两人似乎并不在其中,当下岂敢大意,抱拳道;“多谢,请前辈出手”
站在最前的黑袍人挥了挥手道;“客套话就不说了,你中了尸蛊毒,本来不便救你,看在你是源儿母亲份上,我便救你一命,不过解除此毒物非常棘手,十年之内很难解决“穆秋莲一惊,疑惑的看了眼萧云,这人说话怪癖,如果自己不是源儿的亲娘,是否撒手不管道;“敢问前辈,此毒如何解“黑袍人沙哑声色道;“要解此毒,还需道北疆冰原,净生池浸泡,每日两个时辰,在服下百花玉莲羹,如此持续十年方可消解”
“啊,十年,我岂不是十年见不到娘亲了”萧云诧异道,一只玉手立刻捂住他的嘴道;”小子,不说话要死啊”随即对着黑袍人嬉笑一声。
穆秋莲看了眼萧云,依依不舍,又怕身死,留下唯一一个孩子,决然抉择道;“好,十年便是十年,十年不行那便二十年”
“正合老夫心意”转眼又看向,花碧云两人道;”还有一些事我要讲给源儿和碧云听”穆秋莲会意,走到三个老僧身前,一大紧致的小刀,出现在手中,寒光瑟瑟,眨眼割断了一个老僧的喉咙,两人一惊,这是要杀人灭口,片刻,六人的喉咙皆是划开深深的刀口,穆秋莲道;“我去找点吃的”说完,走入山林。
场中只剩四人,身后一位黑袍人也走上来道;“两位都过来吧”
两人走进,只见说话的黑袍人揭开袍子,萧云看去,面色老态龙钟,却又十分熟悉道;“你是那位老爷爷”
老叟谦和道;“孩子,我可不是什么天灵山的人,也不是正道,更不是魔道”
花碧云道;“老爷爷,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老叟一笑道;“干嘛心急,稍后你就会明白,大人,还有话对你们俩讲”又让到一边,静静站立。
黑跑人上前一步,淡然一笑,摸了摸萧云道;“果然是风水火三层,金木土一二三分成,正好吻合,七星占相卦”
花碧云大惊失色道;“老爷爷,你说轩天碧月经”
只听黑跑人叹了口气道;“碧云,真是对不住了,居然能没有救下你师父”
花碧云讶然,上下大量一眼道;“你是说师父,老爷爷,你与师父是何关系”
然而,黑袍人深处枯槁的手,轻轻抚摸了花碧云的脸颊,沉思一会道;“你师父虽然也是风水三层,但是你师父心烦气躁,多念,虽然我细心辅佐,几百年来,依然冲不开第七层”
不仅是花碧云,萧云也惊讶万分,怎会听不出其中的含义,看了一旁的老叟,也是点了点头,花碧云道;“师父是你的徒弟”
黑袍人苦笑一声道;“算是吧,只可惜你师父麒麟骷,心浮气躁,不然冲破的第七层,绝不是难事”
花碧云此刻也改口道;“师尊,张玉子那老贼打伤师父,我也在身边,眼睁睁看着师父重伤不治”还未说完,黑袍人道;“我都知道了,你师父心境不佳,糟了张玉子的道,也是正常,如果他的心境真的可以做到静悟,死的就是张玉子”
花碧云一愣,只听萧云错愕一声,眼里难以置信,嘴里喃喃不知在说什么,看着口型,应该再重复这两个字,“小子,你傻了”花碧云喊道。
“啊”萧云似乎被吓住了,大叫一声,尴尬一笑道;“对不起走神了”
黑袍人道;“源儿,你嘴里念的是什么”
萧云一怔,,怎会如此问,莫非看出了什么,若是那件事说不得,敷衍道;“吃饭,嘿嘿,吃饭”
“噗嗤”花碧云捂着嘴,笑的花容失色,心道;“师尊信你才怪”
黑袍人淡然一笑道;“还是个孩子,幼稚还是没有退色,不过这件事可得老实回答,要不要我说出来啊”
萧云吞吐吐舌,黑袍人说出就丢脸看笑话,不如自己说出道;”心境”
黑袍人潸然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就是心境,你们可知道什么才是最高心境么”
萧云怎会知晓,只得摇头晃脑,东张西望,花碧云沉默半晌,只听说过修炼之境,便是返璞归真,只是谁也没能力走道那一步,至于心境,心如明镜,无私无欲,便是最高境界,到了这一步的人,十根手指可数,道;“心无所欲,似如流水”
黑袍人摇了摇头道;“这些只算作是对,功法的一种捷径罢了,而我所说的心境,乃是天地造化,随心自然与无物”
“什么”萧云惊叫出声,回想起那次在山崖下,张良所传的口诀,字不一样,意思却是一样,茫然看向黑袍人道;“老爷爷,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他”还未说完,黑袍人道;“小子,别乱猜,你见过有谁活过几千年的么”
话落,又是让得花碧云疑惑迷茫,又猜不出其中道;“师尊可否点醒一二”话语中,已是迫不及待,恨不得马上知晓,眼眉也不再清澈,反而如火焰般升腾,熊熊燃烧。
黑袍人道;“心境若要说最强的,那还当属张良,这等心境,天意选择了他”
两人又是一头雾水,眼里震惊之色,仿佛火山喷涌,张良一名,在世间隐淡,可是当年那场大战,尤其是名为天诀的功法,不可一世,修罗**的段延恒,据说几个交手就败在张良手里,拯救苍生为于危难,听来就令人心潮澎湃,向往不已。
黑袍人道;“起先,我仅仅是以为就如碧云所说,后来才知道并非如此“叹了口气道;”张良死后,又有六个人突然出现在江湖,修为高超,然而细心之人却看出,一些打法居然与张良如出一辙,然而所施展的道法并非什么天诀,也没张良那般,变化之多,随意而为”
“后来呢”两人异口同声眼眉如火,甚至一眼不眨的盯着,黑袍人道;”至于后来,也有人亲自试过,的确赶不上张良,只是在动手时,意外发现,偏偏几招可以,随意可以练成几招,但又继续钻研,发现又是一个死胡同,尽管如此,猜测依旧纷至沓来直到一百年前,我在盘腿静坐时,这才有了突破”
眼看到了重要关头,两人却见,他沉默不语,相视一眼,另一位黑袍人摇了摇头,示意安静,两人闭口不言,静静等待,片刻,穆秋莲走了出来,见的四人也不知在说什么,放下了手中一堆果实走得到了凤天蓝身边,拿着一个果实轻嚼,两边离得还算远,话音至少传不过去。
只见黑袍人回头看了眼穆秋莲的方向,回头道;“老站着也不行,坐下慢慢说”两人早已听得入迷,心迷神往,痴痴如醉,木然的一屁股坐下,地面也发出闷响声,黑袍人也愣了一下,轻笑两声道;”不管任何功法,心神静气,必不可少,虽说到了一定的境界,甚至可以做到一出手便是知己知彼,但是我却发现了一点,当年天剑内部比划,我也正好在场,只见两人用同样的招数,另一人根基尚浅,只见招架不住,不知为何胡乱刺出一剑,正好破解,反败为胜,当时我就惊然,震撼不小,功法再怎样厉害,也只是一个形而已,若要虽已一招破解,看出缺点,需要用心去感受,然而,我在想天诀并非一样,其核心绝非天诀的招式,而是来自与心境,与天地同化,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虚无的自然罢了,这点感触,我已经潜心感悟多念才有这一点体会,没有大智慧或是天机所现,决然不会有这等不是可破解招数的招数而破解”
花碧云沉思一会正压说什么,萧云道;“那六人的功法或者只是张良前辈随意变化而来”
此话一出,不但是黑袍人而且,老叟一脸惊色,打量一眼,但听话中饶有深意,不得不更加注视一分,花碧云道;“小源,被乱说,你怎么这么确定,万一那几人也可以随意变化呢”
萧云道;“那几人并非有何变化,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几人应该是张良的弟子只是还没到那个境界,这需要天意选择,此番心境,非天地而生不可,那几人得了形,却不得意,打出来有些像罢了,所谓天诀,如果没有这一套心境,依然打不过修罗**”
接下来,是黑袍三人面露正经,萧云却是松了口气,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张良残影所说的心境道;“只要心境到了那个地步,世间什么功法都是云烟,随意而为,又仅仅是天诀,日月星辰,尽在心间”
老叟道;“那次在萧家之中,你看到了什么”
萧云摇了摇头,沉吟一声道;“老爷爷,先问个疑问可否告知”
黑袍人道;“有身办法,能够让人死后残魂存于一物而不消散”
两人相识一眼,微微一怔,眼目更显疑重,黑袍人道;“当一个人的修为,突破了阴阳转轮,自然有此等能力,天下间,还无人过了那关生死线,怎么你看到了”
萧云点了点头,说出了那次在黑崖发生的一切,三人大惊失色,虽然看不清黑袍人的面色,但见身躯微微发颤,可见震撼不小,三双眼眉盯着,萧云心头苦笑,装作若无事事的样子。
黑袍人又深思半晌道;“不对,源儿心神明澈,虽有龙虎玉,但还没到天意抉择之人,七星推相明明显示此人千年后出生,怎么到了源儿”自言自语,兀自思索,忽的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并非是天意所归,张良心向百姓,此诀不可能落到心术不正的手里,源儿心境至纯,天下间,从未见过,所以才选择了,源儿,论起悟性,源儿也还可以,但至少还算不错”猛的,一手拍过去,打得萧云后脑微痛道;“就是人懒了,不然还可以更前进一步”
花碧云轻笑,一脸幸灾乐祸,没想到天下人都想碰到的事,被这小子一头雾水撞了进去,说出去,不知羡煞多少人。
黑袍人哈哈一笑道;“这也算是有缘,天诀并非什么功法,只是心境到了那一境界,漫不经心,张良前辈就像编织竹片一般,撰写出来而已,竹片编织不是也有很多方法么”
花碧云道;“的确有很多方法,不过,我想尊师不是来说这些吧”
黑袍人道;“还是碧云聪明,此番最让我但有的便是修罗**”
两人一愣道;“自从段延恒失败之后,修罗**早已不见踪影,在人间消失了”
黑袍人道;“如此绝世的功法,岂会这般流落,让世人不知不觉,消失眼前”
两人心下好奇道;“那又为何,莫非被人藏起来了”
黑袍人道;“这已是几千年的事,虽然我猜不着,但是想来,必然有能人异士,偷偷藏了起来,如今……”
“修罗**重现人间了”两人不约而同,结下了黑袍人的话,惊叹一声。
黑袍人道;“修罗**,竟然打败了三清神诀,已然是一种夺天地造化而来的功法,但却有不同于天诀那般虚无缥缈,修罗自天地初开,就是冥生之气,却又是鸿蒙真气的一种,要修炼此诀,必须要太阴太阳之精血所修炼,才能彻底激发冥生之气”
黑袍人一笑道;“三百年前,太隐蔽日,正是冥生蔽日,七颗拥有至高的阴阳两气在其中隐隐闪现,玄阴果,玄阳果一出世间,冥生便出,世人误以为小云是其中的祸害,萧廷竟然也半信半疑,源儿在萧家,得不到他的垂怜”
“即是冥生之气,当然需要太阴太阳至高之气,得以中和,于是我便找了一些人,实验,魔君七少就是如此”
萧云讶然道;“原来如此,难怪还没见面,显得极其亲情”忽的又想起什么道;“啊,难道是灵姬”
黑袍人道;“不错,正是此女,可是如何才能将太阴太阳发挥到极致,常人万万不可,魔君七少,除了你以外,再无他人,然而当时,有个算命道士,似乎看出了我的难处,为我算了一卦,非常明确,告诉我想要将此发挥到极致,须得五行中,水火三层,即可,若要金木土各分一二三,还需自然阴阳融合”
花碧云道;“这儿不就是小源么”
黑袍人应了声道;”说的不错,两果实相容,自然是这等面貌,可是这样的面貌天下万年也很难找,凡是这等面貌之人,女子平平无常,男子几乎找不到,然而,男子的面相具备着水火三层,可以说是相貌绝美,经过苦寻,终于找到了你师父麒麟骷,唉可惜,心神烦躁,糟了张玉子的毒手,不过他再死之前也帮着为师找了三个”看了眼花碧云,兀自笑道;“你师父一共收了三个男弟子,虽说是男子,却面若嫣花,一笑倾城,碧云当年看见的时候,都傻在哪里”
花碧云面色娇羞道;“尊师你继续说吧”
黑袍人道;“即便有了这样的人,可也没有把握,去对抗冥生之气,我钻研心境的成果这时候也起了作用,依据推相中,推出了可融合阴阳两气的功法,这便是轩辕碧月经,以阴阳玄火术濢体,轩天乃是鸿蒙,阴阳转轮,即生鸿蒙,小源天生阴阳体,自然不需要,如今已经有了四人,还差三人”
萧云道;“继续找啊”
黑袍人哀叹一声道;“不可能了,已经找不到了,这种面冒,千年才出现一次,如今一下出现四个,已经是上天保佑”
“找不到,那怎么办,难道等死么”萧云苦涩道,段延恒如何对待天下人,世间还是有所流传,咬了咬牙,只听黑袍人爽朗的呼出一口气道;“心境依旧帮了我,于是在轩天碧月经,加以改动,以阴阳倒转,体内依然可生太阴太阳,源源不绝,一样可以生出鸿蒙,名为轩辕丝语经文,不过要修炼此经,也是要男子,需要莫大的耐力和悟性,而且还需要,天生眉骨才可”
两人的下巴几乎快要落到胸前,为何要这么苛刻,不仅苛刻,而且还很奇怪,怪的离经叛道,出人意料,常人难以想象,这岂不是要变成女子,黑衣袍人也是尴尬一笑道;“不过我找到了其中两人”
两人大喜过望,萧云当先开口道;“老爷爷快说啊”
黑袍人道;“第一个是小易”萧云瞬间呆滞,头歪斜看了眼黑袍人,面相倒是颇为滑稽,难以置信居然是小易,黑袍人道;“你仔细想想小易的双眼,尤其是不在嬉笑打闹,无忧无虑,心神静气时的眼目神色”
萧云努力回忆一边,小易沉默静气时的眼神,有时候虽然不禁意间,看着小易那双眼,的确有些异样,仔细一想,那双眼眉似乎隐约间,引人注目,难以忘记,深吸一口气道;“想起来了,可能真是他,还有一个是谁”
黑袍人语重心长道;“对了,小易的身份总觉得神秘,看到他的眼神时,似乎在哪儿见过,想不起来”
萧云点点头,往日也看不出,小易有何异常,黑袍人又道;”第二人,你们得快些去找回来,名为林小淘,他正在去天灵山的路中,中途我托人拦了下来,当下说出了长相,岂知言语带词,各色绝丽言语,用以形容,花碧云惊色道;“与我一样么”萧云也是听来哑口无言,木然干笑。
“第三位是谁”花碧云道;“不会比他更美吧”
黑袍人摇摇头道;“我已经透露了天意,没法再继续找了,还需要你们六人齐心协力”转眼又看着萧云道;“源儿,或者说你不应该叫做凤源,源本带有凶气,我为你推算了一个吉祥的名字”顿了顿,萧云一双眼眉,大放异彩,耳听黑袍人说出三个字;凤亭莲。
萧云喃喃念了一句,念起来倒是很伤口,花碧云道;“亭莲,亭子中开的最美丽的荷莲,就像我的碧云,碧玉如云,洁白胜美,这不错啊”
黑袍人道;“孩子,觉得怎样,这名字可是吉祥之物,配得上你的这张脸错过不得”
萧云犹豫半晌,不时又看花碧云,心不在焉,莲花,这不是女子额名字该有的名字,男子竟然也用得,花碧云拉了拉他道;“小子,你就答应了吧,合适不过了”做出一脸媚色,看着他。
萧云一惊,立刻转过了头,咬牙道;“那好吧,不过在修炼轩天碧月经之前,还可用萧云这个名字么”
黑袍人道;“自是可以,对了,有一样东西给你们”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样东西,两张单子,一红一白道;“这是我费了几十年才摸清的一种药方,修炼此经过后,照着白色的单子炼丹,药效可以隐匿阴阳转轮,或者倒转所生的鸿蒙之气,持续五天,在此期间只得施展往日不到七层的功力,红色的药方自然是解药,切记不可多吃,更不能给被人吃”
两人同声答应,结果了药方,炼制之法也写的清清楚楚,黑袍人点了点头道;“还有一件事,切记不可忘了,前些不久,我从北疆大冰原深处找到了一种传说中圣鸟,名为白晴七彩鸾,一生只生下七只,三只羽尾,头顶凤翔三冠字,异常神骏,吸收日月,终身流光溢彩,日行万里,万毒不侵,精血可治疗百病,色泽鲜艳,虽为七彩,却各不相同,精通人性,如今正饲养在麋鹿山,记住,你等七人阴阳之气,助它们修炼,我相信决定对打得过紫煞蛟龙,这畜生可是天地洪荒所生,力量强横,如今龙印沉入的大海,迟早会解脱出来,五块龙虎玉佩未必可以制服”
只见黑袍人看了眼天际道;“记住我说的话,恐怕今生无法踏入中土,至于张玉子你们也不要抱怨太深,如不是他这些诡计,我还不知道等到何时才可言明,中土这场劫难,靠你们了,好之为之”说着从衣袖拿出一叠书,放在地面,来到穆秋莲身边,点了点头,三人腾空而起,萧云跑了过去大喊道;“娘”
穆秋莲道;“源儿保重,十年后相见”母子两人皆是泪光盈盈,眷念不舍,这会花碧云却跑了过来,淡然一笑道;“多谢萧灵子前辈”深深鞠了一躬。
萧云错愕,目光立刻落得到了,黑袍人身上,只听大笑一声,黑袍人倏地揭开了衣袍,一张似老却青的脸庞,眉目如丝,雯雯淡雅,果真有一排宗师的风骨,比之张玉子更胜一筹道;“厉害,算我没看错”大袖一挥,三人眨眼消失在天际。
两人相视一眼,萧云拿起地面那叠厚厚的书籍,上面“轩天丝语经”五个大字,出现在眼前,小易练了又会是怎样的容貌,转头萧云只见花碧云一脸得意之色道;“你早就猜到老爷爷是谁了”
花碧云叹声道;“你也应该猜得到,只是你的神情,不在那个地方,自然忽略了”
萧云道;“如果老爷爷不几次提起萧家,你恐怕也猜不到”
花碧云朗声笑道;“你看,还是不笨,看出端倪了”
孤岛寂寂,眼下已尽傍晚,只听得鸟兽虫鸣,阴森诡异,两人不在言语,花碧云生气了火,火光散发出丝丝暖意,地面的尸体已经丢入大海,萧云来到凤天蓝身旁,虽然还有一点气息,胸前背面,几道深入心头的伤口,这会救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唉声叹气,想起另一半龙虎玉,萧云摸了一边,正好在衣兜里发现。
花碧云喊道;“小云,你爹怎么办”
萧云心知历来是小人心智,救过来又能如何,只怕是横生添麻烦,收好另一半龙虎玉佩道;“他不当我是亲生骨肉,我也没这爹,陌生人罢了,眼下又无大夫,看样子过不的明日,明日葬礼以后再离开吧”
花碧云道;“你幡然醒悟还算聪明,至少心里少了包袱,这样也好,快来吃点东西,明天还得赶路”拿起白日摘来的果实细细嚼食,“给我留点”萧云跑上去接过果实,白日已是饥渴未解,眼下狼吞虎咽,吃相难看,自顾吃喝有味,除了果实,似乎一切漠不关心,此时,轩天丝语经,正夹杂在两人中央,花碧云心下好奇,实不知轩天碧月与轩天丝语到底有何区别,当下拿起书,静静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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