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丹药在两指中间,看在眼里欣喜交加,无法用言语来诉说心里的成就,没想到第一次也能成功,开始还不抱希望,只当成做样子,小试一番,所有的步骤依照书中所说而来,不会出什么差错,炼丹可谓是极其复杂,不仅要有足够的耐心,还要有灵活的头脑,炼丹的药材不可或多或少,不然药效低劣,看了看皱着眉头,始终心感不对,还没完全做好,书中说有二十道药材,现在差了一味,名为海参,闻名陌生,不知是何种药材,还说亦有亦无,想来不会出问题,这已是炼丹的最简单的一类,医术记载太多,看的目不暇接,海参一物,不知是没有还是看后忘记了,半天摸不着头脑,只说有海参,却不描绘样貌,让萧云即是头疼,找不到解决的良策,想要安稳的睡上一觉,眼眉却无法闭拢,脑海里尽是炼丹的过程浮现在眼前。
炼丹岂可马虎,又是第一次炼,而且那海参根本没见过,青灵峰荒郊野外,漫山璐璐寻找了一遍,不见其影,既然名为海参,应是生长于海底之物,怎会在地面上出现,叹了一口气,丹药炼制不知算是成功,仅仅差了一味药材,最多药效有所折扣,不会有多大影响,随时这么想,心里热急如火,所差之处,九牛一毛,仅此而已,书说缺一不可,又说亦有亦无,弄不清如何回事,看起来像是出错了,仙家之物怎会容得自等宵小之人随意猜测,摇了摇头,微感不对,还是在看看书上所说为好,万一如医术所说如此,某些丹药方方面面,不可欠缺,炼制成毒药可就麻烦了,想了想不无可能,毕竟是第一次练,对各种药材练法,还是很陌生,这颗丹药是药是毒,眼下还辨认不出,唯一的办法只有靠那本医术寻找其中的答案。
双手摸了摸床,没有发现神丹书,愁着眉头想了想,这回居然回忆不起书在何处,吸了口气,走下了竹榻,四处看了看,不见得书得踪迹,书厚有一寸,长约半个身子,在屋里应该醒目之物,很轻易就可找到,这次说什么也找不着,俯身又向着竹榻底下翻了一遍,也没有见到,柜子也看了,不记得放在柜子里,走向竹榻,将被子掀起,翻了一圈,哪有神丹书得踪迹,啊了一声,难道还会飞,世间并无鬼怪,一本书怎会无缘无故得不见了,一定在屋子里的哪个角落里藏着,屋里没有寻了遍,没有看见书,在院子里就可寻得,不多细想,跑出了屋子,丹药放在了床上。
半晌,太阳悬挂于天际,这天比往常要热了许多,萧云已是汗流浃背,衣衫湿透,努力地寻找,不多时院子寻了一圈,就是不见踪迹,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抬头看着天,闭上了眼,此处还有那些地域会遗失东西,仔细寻思了一遍,屋子大院接着就是厨房,想到这睁开了眼,一连十日,日以继夜的守在厨房里,等待丹药的出炉,神丹书随着自己陪了十日,依稀记得出来时神丹书掉落在地面,一时高兴,便忘记了书,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到了厨房门口,果然只见灶台下倒落着一本灰色的书,彻底的松了口气,走上前捡了起来,衣袖擦去了书面的灰尘,又恢复崭新的书页,三个字清晰的映在眼前,嘴角也笑了,心里的石头这才沉落,这本书不小心丢弃,师父的心血就白费了,若是不见了还不知是何后果,师父半夜来到此地传授此书,意义必然重大,难以猜透,倾入了心血,到那时只有死路一条,心里不由得一寒,抱着书走回了屋里。
神丹书五百余页,这些日萧云囫囵吞枣,走马观花,过了一眼,难懂不明之处,一眼略过,若是一字一句的看清楚,萧云不会有如此快的速度,书里的内容,忘了近十成,不说看书,有些字还不会认识,在萧家读了一些书,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不听伴读的下人解释,执意而行,每当萧廷抽查,多靠了冯晓易得机智灵敏,帮助他躲过了一次又一次,贪玩之后,便是无所事事,从未有过今日这般,专注一心,没有一丝杂念,看书入迷,深入其中,每一页千余字,慢慢的寻找,心里只想着赶快找出来,迫求解决,那次在丹书上所看的炼制之法,所处何页,已是迷糊不清了,这次出乎了常人的意料,神乎其神,眼眉散发着异样的色彩,空冥而又深邃,深不可测,难以捉摸,非凡人可有。
手中的书,每一页翻着也很艰难,身子未曾移动,日下的炎热,丝毫不起作用,身上的汗珠,已被书迷的忘却,看一句念一句,不求可以理解其意,但求尽力住所看的内容,不要忘记才是,又生怕遗忘了什么,过了好久,萧云停下了手,这样看下去,不知要多久才可看到,况且几种分类在一起,需找起来显得很杂乱,要从数百万字里找出那只有两千字不到的内容,可谓大海捞针,形同末路,哀叹一息,既然难找就不找了,眼下是要熟悉这本书,一年抽查一次,想起来就可怕,走到床边捡起那可炼制不久的丹药,成败是可,也不重要,以后熟读这本书,还是有机会炼丹,只是眼下还不有炼丹的条件,双手间紧紧用力一颗辛辛苦苦炼制的丹药,在眼前化为粉粒,随着袭来的清风,带着粉粒飘荡在空中。
站立了许久,依依不舍的回到了桌前,依旧看着炼丹术,翻开一页,看到了第五行,炼丹的基本手法,则引起了他的兴趣,十日前炼丹只看着炼丹的注解,只模糊的说了一两句,器具为鼎,乃是得天独厚,万物为尊的象征,随之应有的药材,相通的手法,以火灼烧蒸煮,仅此一句,萧云一看之下,然可炼丹便是如此,看到这里才知道是一场大错,心里只恨为何没看到这里,五百万字,眨眼即过,大量的内容眨眼即过,这里已算是密集了,萧云没看到自是正常,这让他恼火不已,又是痛恨又是惋惜,可惜了十日的辛勤,就这样白白的浪费了。丹药灰飞烟灭,看了看门外,什么也没了。
赶紧看着书,上面所写字句仔细的看在眼眉里,大概三四千多字,详细的说了一遍,归纳所言就是首先炼丹之物为鼎,材料也介绍了一遍,一百多字,材料各不相同,孰优孰劣,各有优劣,灼烧必须火触鼎的底部,不可有物隔阂,其次药材,竟与天时地利有关,配置之法,千变万化,还没一句看得明白,炼丹药材即可繁杂又可简单,乃至常人可以做到,列子举了不少,之后炼制之法各不相同,所谓万道无一,一万种没有一种相同,可见炼丹的深缘,这还是常人可做的,萧云暗自问了一句,深深吸了口凉气,对他而言,犹如鬼怪的可怕,参悟这样的书,与之严刑拷打,又有何益,身子不禁一颤。
脑海里一片烦乱,数百万字,怎么看得过来,师父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头栽进书面上,看这些是徒增烦恼而已,五根指头张开,顺着倒着数了一遍,五百万字,远远超过了常人的极限,萧云还没如此好的耐心,单是看完五百万字,就不只是猴年马月,一年也许看不到一半,更被说理解透彻,说是异想天开,却不为过,世间想来无人完成,苦苦笑了笑,参悟出何大道理,萧云不敢言,记住一些总算没有多大问题,至少要交得出成果,在萧家的一套,此刻不宜而为,离抽查还早着,不要这般心急,所谓心急不成事,萧云还是懂的些许。
心里久不能平静,应对的措施五花八门,没有一样靠谱,这几年是无法睡上一次好觉,沮丧的低下头,无精打采的样子,五百页书手指在边缘用力紧按,缓缓上体,呼的声响接连不断,迅速的翻阅了一遍,头栽进书面上。厚重的一本书,每天萧云只能看上不足万字,理解其中,佩佩而谈,萧云九岁而已,五百万字可让他极不耐烦,看上一千字已是极限,十日前炼丹在厨房看书,一晃而过,看了大概,仔细观阅,不会这么快就结束,孩童心性又怎会禁受得住,也许心情烦乱,压力剧增,许多陈年往事默默地回忆在心间,亦真亦幻,在眼前如群星闪烁,忽明忽暗,却什么也抓不住,好久睡意缓缓地用上眼皮,眼前慢慢的模糊,闭上了眼,一滴泪水流出了脸颊。
忽的,天光渐渐暗淡,深沉的乌云如一块巨大的黑布,遮天蔽日,吞噬一切,似乎要让两者分开,天为光明,地为黯淡,阴霾在天灵山降下,寒风微微吹拂,透露着凛冽的肃杀,阴森可怖,天地间一片萧条,远处的景色消失在阴沉的黑暗中,近处许多飞禽傲天而来,飞入了丛林,不知为何,这些鸟兽总是早出晚归,萧云怎会有心细思,屋里幽森黯然,刮来一阵风,身子颤抖了一下,似乎也感受到了风带来的寒气,仅过一会,就没了动静,轰一道惊雷在天间炸裂,咆哮怒吼,散发着不可一世,气吞天下的威严霸气,闪电划空而过,照亮了灵山,清晰可见只有又是一片阴暗诡秘,萧云缓缓睁开眼,回头看向天际,乌云密布,天地无光,落叶纷飞,一片散乱,来青灵峰一个多月,雷雨就有五次,在厨房度过的十日,就有一次也就是第二天出现了雷雨,前两次还心有所忌,还没见过如此低沉的乌云,好像要压倒天灵山,不慎一道闪电撕裂而下,打在了身上,非死不可,心里咄咄后怕,后三次就习惯了,见怪不怪,眼里少了惊恐之色,有的是淡淡的诙谐,叹了口气,拿着书和鼎,关上门转身回到了竹榻上。
被子掀起掠过眼前,眼前的门被打开,出现一道人影,怔了一下,天地暗淡,无色无光,是看花了眼,落下掠过眼前,人影清晰地出现在面前,被子整齐不乱的叠在竹榻上,遮盖了书和鼎,双手松开被角,看向来人的面貌,居然是雪峰,此刻见他面色淡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一副惆然疑惑之色,便道;“雪师兄今日有空来这,外面下着雨,快进来躲一躲”雪峰走进屋里,打量着他的身上,皱着眉头道;“整整十日,你在厨房里作甚”萧云一惊道;“你怎么会知道”雪峰道;“我来过”萧云道;“每天都来”雪峰点了点头,让萧云膛目结舌,十日在厨房里,外面的发生的事,无所有问,全然不知,师父让自己保守的秘密且不是露馅了,嘴里喃喃道;“你看见了”雪峰道;“看见了什么”萧云眉目一瞪,奇道;“你没看见”雪峰道;“没看见”萧云的话漏洞百出,让他起了疑心,其中必有蹊跷。
那晚雪峰随着人影跟去,神秘莫测,气势不凡,不敢接近,只好躲在林间观望,人影在烛光下时,居然是青灵峰峰主姜寒,吃惊不小,心想此事非同小可,细耳倾听,两人的交谈声很小,但从萧云的面色的紧张之态看来是有端倪,又无法轻易接近,到了第二天,正要去找萧云,却见他带在厨房里,一声不吭,手里拿着东西也没看清,想要走近一看,又觉此事不对,那次吹笛返身,萧云忘记了为自己保密的记忆,忽见人影,细看之下又是姜寒,想来有所察觉,又见萧云形影诡秘,难以勘测,又怕里面设下了陷阱,所以才不敢轻易靠近触厨房,十日一直站在离厨房相聚一里之外静静的观望,等待了许久不见人影,到了傍晚才转身离去,这次绕过大院,沿着密林前去厨房,经过屋舍见到了萧云也在里面,这才回身而来。
萧云吃惊不小,又听雪峰说,看你的情势应该在修炼什么功法,不宜打扰,便离开了,这才松了口气,师父的秘密看来没有泄露,今日也应该是来找自己,见到了屋里有人才走了过来,书和鼎就在被子下,很容易让人发现,又道;“原来师兄处于一番好意,在此谢过了”还未等他说话,急道;“小弟也只是随便练上一练,马马虎虎,不堪入眼,有劳师兄关心”雪峰道;“可否展示一下,我也开开眼界,是什么功夫需要在厨房去练”萧云摇了摇头道;“过奖了三脚猫功夫,不好在师兄面前献丑”雪峰笑了笑,漫不经心道;“师弟好像很倔强,连这个也不答应”萧云道;“我没有啊,只是”雪峰听出了后话有异道;“只是什么”萧云皱着眉头,紧张之态,看着地面眼珠不停的转动,心知肚明,后面一句便要露出破绽,有苦难言,踌躇不定心念急转,既然炼丹,迟早会被发现,又是一个秘密,晚一些时候也没什么,听他的口气,看出了其事,却又不像,雪峰的目光也变得暗沉道;“不好说”萧云看了他一眼道;“到时候谁也会知道”雪峰吸了口气,也不知作何想法,两人陷入了静默,谁也没有多说一句,目光相视在一起,看着对方的神色变幻。
哎的一声叹息,雪峰道;“是我多疑了,小小孩童,学得成什么惊天动地的道术,依我看感谢杂活差不多”萧云一喜道;“正是如此”雪峰道;“好好练吧,我先走了”萧云道;“恭送师兄”雪峰环顾四周,不放过一处,目光落到了床上,看了许久,萧云心头一跳,微感不妙,跟着看去,鼎的两角撑起,十分显眼,雪峰却没有动,思索着什么,片刻点了点头道;“整理的还算整洁”说完就走了出去。
待的心里稍微放松,走到了床边,掀开被子,眼里还有难以言明的惊讶,雪峰的那双眼眉,让萧云有惊无措,极其艰险,险些被发现了,还好没有过来搜查,不然秘密泄露,有口难辩,呼了一口气,正要把书和鼎拿起来,又听见门外响起脚步声,心里一惊,难道是回来拿书和鼎,没有多想,赶紧俯身把书鼎塞进了竹榻下,被子往下面拉了一截,遮住显露的空隙,规规矩矩的坐在竹榻上,做出冥思苦想的样子,眼角斜斜的看着门外,心里打着哆嗦,脚步声离近门外出现一人,打着一把雨伞,萧云还未看清楚,便道;“雪师兄你”还未说完,门前一人怔了一下,萧云也吓了一跳,面色惶恐,随后又转为平和,笑了笑道;“原来是杨师兄”
杨剑雨道;“好呀,青灵峰只有我与你,还有连师兄最亲和,没想到居然暗地里想着那个雪峰”萧云错愕一阵便道;“此话何意,好像是我不对”杨剑雨道;“这姓雪的眼看就要不是个好东西,你在与他来往”眼里不可置信之色,萧云道;“没有,只是见过一面而已,不足为奇”杨剑雨打量了他一眼道;“但愿如此”仅一会,还未等萧云想出余外的言语,又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而来”萧云如若醒悟,点了点头道;“正要开问,师兄就说出来了”杨剑雨道;“那你猜猜是为何而来”此话一出,萧云呆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愣愣的看着杨剑雨,目瞪口呆,样子线的呆傻,摇了摇头道;“猜不出来”杨剑雨道;“谅你也猜测不出”神秘一笑,手指轻轻掐了他的脸道;“不知师傅是如何作想,竟然又传了你一种能力,还说不可泄露,可否给我看看”萧云心神激荡,后退了一步,没想到杨师兄也是为了这个而来,师父为何要告知外人,杨剑雨道;“小师弟莫要惊慌,为兄开个玩笑,当不得真”那句话深入萧云心里,半信半疑,防人之心不可无道;“真的”杨剑雨道;“我等弟子岂敢违背师父他老人家的意愿,师父只说了传了你一样本事,究竟是何却没有细说,想来不可小觑,这次前来师父让我告诉你,要练会此物,需要一番机缘,否则难成大事在机缘来临之前,要做好准备,好好参详”萧云惊奇道;“什么机缘”不禁又想起了缺少的那位药材,海参生长于海底,难道要进入海里寻找,大海广阔浩瀚,无边无际,凶险异常,怎么才能找到,也许这就是机缘,杨剑雨道;“你自然会明白,眼下不宜告知”萧云有些失落,升起的一丝希望,生出一点火苗又消失在心间。
两人对视一眼,杨剑雨的眼眉散发着异样的神色,过了一会,萧云道;“只有如此吧”杨剑雨怜惜的看了他一眼道;“师弟呀,算来天灵山最不幸运的人就是你,就连修炼最基本的东西都不具备,想来师父给你的东西也不是很好用,既然是参详,应该是在考验你的耐心头脑,不仅仅如此,其后我等也说不准,但看得出师父这番用意是下了苦血,一定要好好把握”萧云微微张口,他的话说到了心坎,心里没有了埋怨,原来师父是别有用心,考量一番,是要造就大用之人,想了想这十日的委屈,埋头苦读,眼不看耳不闻外面之景,算是值得道;“师父的心意,感激不尽,我定然不负众望,要练出一番成效”杨剑雨欣慰的点了点头道;“青灵峰的希望,师父仍然放在你的身上”萧云心头一喜道;“我明白了”杨剑雨道;“好好努力,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回头看着门外,云开雾散,天际又露出一片空明,乌云缓缓地消散,分布在天间,一道彩虹在天灵山远处隐隐浮现,杨剑雨道;“一年才有一次”又道;“不打扰了”说完也走了,不知过了多久,萧云看着彩虹五颜六色,微微出神,摇了摇头回过神,杨剑雨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短短的句句话,让萧云感受甚多,受益匪浅,师父所做的所有,不仅为了青灵峰,还是自己,从头到心里,萧云一次用也没有气愤过姜寒,只是有些令人疑惑不解,虽然不知师父要做什么,于情于理,不会有任何坏处。
放宽了心,惊虚一场,险些就露了馅,神情又是一怔,依杨师兄前面一番话,雪峰这次来也没有安好心,想了想与他的对话,其中隐含甚多,有所防范,他的目光居然看向了床,眉目一瞪道;“被发现了”摇了摇头道;“不对,师父应该他有所察觉”深深吸了口冷气道;“杨师兄所说师父其中之意,难道也有这个”这么一想,可谓是吃惊还不小,雪峰是魔教投奔而来,说不准会做出何事,这里离雪峰所在不远,很容易察觉,眼下唯一的办法,白天无所从事,晚上继续看书。
就在这时,门前又走来一个人,蓝色衣裙,如蝴蝶一般,在空中翩翩起舞,玲珑浮凸的身躯,秀美水灵的脸庞,眉目间却又一丝无名的怒色,不是蓝嫣儿又会是谁,她来着没有什么好事,憨厚的笑了声,内心已是惊怕恐惧,蓝嫣儿一动不动,看着萧云目不转睛,眼里的怒火,腾腾的燃烧,面色黯然,含有一丝凌厉,萧云打了个寒颤,身子后退已经靠近了木墙,蓝嫣儿走了进来,目光盯着他不放,两人没有说话,相距只有一臂时,蓝嫣儿道;“你是什么人”萧云还未有所反应又道;“好事为什么总被你给占了去”哼了一声道;“一个废物,师父再怎么想,不教我就算了,居然交给了你,简直是浪费,不堪大用,快说这是为何”萧云微微一愣,不明白他在说什,下意识道;“不知道”蓝嫣儿苦笑一声道;“你也会不知道,少骗人了”眼眉一沉,寒气袭来道;“说不说”言语冷厉,煞气赤凌,红衣女子的身影浮现在眼前,两人一般无二,就是同一个人,一只玉手掐住了萧云的咽喉,力道还很轻又道;“说不说”萧云吸了口气道;“可我不知如何说”力道大了几分,喘气微微吃力,萧云摇了摇头,求生之欲油然而生道;“可能是因为师父想培养与我而已”蓝嫣儿道;“你一个废人,师父怎会这么做”那次在金灵峰对萧云的审讯,龙虎玉看的清清楚楚,蓝嫣儿过目不忘,一直放在心上,目光看向了萧云的胸前,“住手蓝师妹”门外一阵喊叫,冲进来一人,来人正是雪峰,迅速来到两人身前,两手指打在蓝嫣儿的手腕处,如雷电霹雳,一阵剧痛,手松开了萧云的脖子,痛苦的叫了一声,退后了一步,雪峰赶紧将萧云拉到身后,蓝嫣儿道;“让开”雪峰道;“出了何事”进入青灵峰的那一刻,就见蓝嫣儿对萧云有所不满,谁知竟然到了这等地步,蓝嫣儿身形一闪,到了雪峰身后,抓住了萧云的肩头,雪峰一掌打了过去,蓝嫣儿怎还容得失手,巧妙的避开,盯着他道;“说是不说”说这个左手一掌打来,雪峰也赶不上,很快一只手挡在了眼前,众人回头一看,出手之人是连雨风,握住她的手臂,青筋突起,血丝连密,哼了一声道;“不要再胡闹了”把蓝嫣儿往身后用力一扯,还听到骨骼的卡擦声,可见用力之大。
蓝嫣儿仍旧不放弃,恶狠狠地盯着萧云,欲要出手,身后被拉着,回头一看,青灵峰众弟子,聚集在了门外,目光落在了蓝嫣儿身上,无可奈何,若是动手,非要惩治不可,只好收手,手臂却是疼痛难当,哼笑一声道;“师兄怎会知道小妹来此”连雨风看向雪峰道;“雪师弟也在,多亏你出手相助,我有话要对蓝师妹说,还请师弟回避”雪峰沉思了一会,抱拳道;“如此甚好,师妹杀气太重,开导一番也无不可,那我就去忙了”转身走了出去,许久门外的杨剑雨秦晓顺等人点了点头道;“在那次师父宣布开始,我们都知道你会不服气,会来到这里,师父特意嘱咐与我,要好好监察,果然忍受不住就来了”蓝嫣儿道;“算我不对,就这件事不需要把雪师兄支开”连雨风道;“他乃是魔教投奔而来,意欲何为,尚不明确,在青灵殿师父明察秋毫,你们两人的眼色暖味,师父会看不出来”蓝嫣儿一怔,半晌不语,深知此事若被知道,身败名裂不说,还要顶个勾结魔教的罪名,到时有苦难言。那次下去找他,扑在了他怀里,心里又喜又怒,青灵峰人数极少,所以才有恃无恐的前去,这些事两人的秘密,自然谁也不会说道;“嫣儿知错了”连雨风道;“如果雪峰是真心诚意归入灵山,那是师父自会满足”蓝嫣儿道;“可是我们是修道之人,不可有私情”连雨风摇了摇头道;“这个你还是去问师父,我怎么知道”蓝嫣儿道;“师父是原谅我了”连雨风道;“你是师父最宠爱的弟子,偏心是理所当然,记住不可再犯”蓝嫣儿道;“嫣儿记住了”连雨风道;“还不给师弟配个不是”萧云还怕转过身打向自己,向左边靠拢了,连雨风让开,萧云和蓝嫣儿相视一眼,低下了头,连雨风道;“小师弟何必还怕”萧云应了一声抬起了头,还是不敢看,眼眶微微泛红,蓝嫣儿淡淡道;“对不起了”短短的一句话说完,看着连雨风道;“我可以走了”连雨风微微皱眉道;“算了走吧”身子侧到一旁,让开了去路,蓝嫣儿轻蔑的回头看了看,还有一份嘲笑之意,美丽的身影消失,众人松了口气,纷纷走了进来邓,燕明道;“师妹这态度还是不行”程子江道;“看不出有一点悔意”众人点了点头,连雨风道;“师父迟早会惩罚她”众人无暇理会蓝嫣儿,来之前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看了看萧云安然无恙,走进来时看见雪峰蓝嫣儿正至打斗,萧云被雪峰拉在一旁,看来是蓝嫣儿先行出手摸了摸萧云的双颊道;“嫣儿没有打痛你”萧云道;“雪峰师兄帮了我,可是她为什么要打我,好可怕”连雨风道;“她就是这样,不用理会”萧云点了点头,扑进连雨风怀里抽泣,身子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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