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雪峰走后,萧云松了口气,脸上并未有欢喜,反而是深深地愁苦,缘由已经说明了一切,也怪不得他,嘴里说是学吹笛子,心里却是在欺骗自己,萧云从来不喜欢吹笛子,眼下的日子枯燥,需要深厚的毅力,这一点萧云不说比青灵峰的众位师兄,与冯晓易也是天差地别,差距甚大,不可相提并论,四肢百骸无意间的废了,心里受到了从所未有的打击,耐着性子没有哭出来,默默的忍受伤痛,听见雪峰会吹笛子,为了打发日子,只好学一学笛子,瞿月城会吹笛子的不在少数,声音清脆,沁人心脾,有令人陶醉其中的异力,微微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苦苦笑了声,我也会学吹笛,哀叹的摇了摇头,地面的碎屑扫帚扫除了门外,咕噜噜肚子又叫了,失落一去,饥饿又来,可谓苦不堪言,夺人精力,这会没办法,只好再用一个时辰做菜,上来青灵峰就见厨房里的菜只有一缸而已,如今过了一月,吃的差不多了,明天去找连师兄,可是路途找不到,居住何处,看着门外望了望,一片黑暗,看得清什么,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跨过门槛,缓步而去,肚子饿极了,白天听杨剑雨师兄说在青灵峰吃饭,才答应没有吃上午的这一餐,今天想来也是怪异,师父比往日有所不对,又看不出其中端倪,肚子饿得慌,没有去多想,只盼着吃上一口饭,爷爷说这个年纪千万不可饿肚子,不然一生会成为矮子,这么想着不由得叫快了脚步。
雪峰沿着原路返回,忽的身后传来脚步声,笑了笑,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回头看了看,只听脚步声轻盈敏捷,身形灵巧,绝非萧云可做到,必然是个高手,赶紧停下步子,这个时候是谁会半夜来到这里,鬼鬼祟祟,定然不是好事,又想到那次与自己教授的那个黑衣人,还带着蓝光,挺高了警觉,脚步声远去,方向听来是朝着萧云所处而来,调头走了回去,沿着丛林朝着萧云的住处跟随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雪峰在暗,人影在明,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看着人影好像似曾相似,又想不起来,皱了皱为,细目而看,这人太过大胆,虽然时至夜深,但明目张胆的走在路上,不做掩藏,就不怕被发现,不顾虑四处有何机关与否,上来青灵峰雪峰以防不测也有此一问,怔了一下,难道他是天灵山的人,还是青灵峰的人,深深吸了口气,跳过一片林子,可以看见萧云所居住的院子,人影离院子不到一里。
萧云做好了饭菜,照着先前的顺序,依样画葫芦,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许多,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一道饭菜便出锅了,上了桌往嘴里送了一大口饭,还没有吞下肚,肩膀被什么按住,惊咤一声,嘴里包着饭团变成了呜呜声,眼眉睁大,神色惊惧,又仔细一看,这张面孔竟是如此熟悉,满面皱纹,眼色慈爱,嘴里淡淡的说了一声师父。
这人便是姜寒摸了摸他道;“很奇怪我为什么来”
萧云点了点头道;“我也很纳闷,有什么事吗”歪着头看了他一眼姜寒上下打量着他,萧云看了一遍周身,由于他对视一眼道;“老实说昨晚你去了哪里”
萧云大惊失色,不知该如何说起,看来昨晚的踪迹是被察觉了,看了看胸前的龙虎玉,撒谎已是不行,眼下只有他可以解释一番,姜寒见他的眼眉望着胸前,微微思量,大概猜到了几分,看了看门外,没等他说话转过头道;“又是龙虎玉”
萧云一惊道;“师父从何而知”出了青灵峰,没有人跟随。
姜寒道;“你去了蓝灵峰”萧云显得更加紧张,姜寒又道;“而且还被发现了”萧云慌了手脚,一番想好的解释在脑海里打乱了,哆嗦了一声,姜寒继续道;“那人追了过来,于是你只好逃跑,或许是他助了你一臂之力,然后将他引下山去,到了雪峰的他们的住处,躲进了丛林”萧云低下了头道;“师父真厉害”姜寒微微一笑道;“这也是情有可原,算不得数,还在奇怪在黑夜里怎么会认出你”这一点萧云心里也很疑惑,点了点头,姜寒道;“在月色下,你的身影是看得清。当时你初入灵山,所有人见过你,在大殿上你的气息也让所有人知晓,追逐到了青灵峰,反而熟悉了不少,这就证明是你所为”萧云啊了一声,每一句话听来于情于理,这一点的确没有想到,还以为成功的甩脱了咬了咬牙道;“我错了”姜寒道;“你没有错,为何要走这么远的路”
这些话怎么像极了爷爷,只有爷爷才不会怪罪,面孔带有几分亲之意,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意,温和甘甜,也没有了害怕,淡淡道;“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姜寒叹了一息道;“可也不能这么走”目光又落到萧云的胸前,琢磨了一会道;“记住,今日之事,不可对谁提起”凑到他的耳边道;“唯恐杀身之祸”
萧云面色惊骇,姜寒又对着他眨眼,面色立刻恢复了淡然,无所事事,心里跳个不停,过了一会,姜寒站起身看了看桌面一笑道;“小小年纪就会做饭,真是难得”萧云道;“在萧家学来的”这会又想到什么,进来时还看见地面的碎屑道;“你把菜盘子甩坏了”萧云也想了起来,经过说了一遍,最后一个字落下,姜寒愁着眉头,看着碎屑入神,好久回过神道;“你能将乐曲哼一遍”萧云道;“我可以呀”说着回忆了一遍,放松了心态,依照这回忆哼出了声,乐曲很短暂,一会便过,乐曲哼声远远不及笛声,看不出其中所以,萧云道;“有什么问题”姜寒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记住要好好学”萧云点点头道;“记住了”
姜寒也没有多说转身便走,不要萧云随送,弟子送师父这是常理,萧云还是随着他走了一段路,过了一个山坡,前面是一个转弯,停步不前,转身回屋,一路是走向了厨房,肚子还是很饿,尽快做些吃的。
屋外的丛林茂密,隐蔽可难以让人发现,无声无息的躲在不远处看着里面的动静,跟来时背影熟悉与胸,进入屋里在烛火的照耀下呈现而出,居然是师父,大吃了一惊,半夜来到此处有事做什么,打起精神仔细观察,但两人的谈话细声细语,四下无人,一片幽静,里面的谈话还是无法听清,只可见萧云的面色转变极快,又是欣喜,又是担忧,想要靠近又怕被姜寒发现,事情一旦不妙,连计划也会受挫,看着萧云的脸色,猜不出端倪,姜寒是背对着门外,看不见面孔,愁思了一会,摇了摇头,眼看姜寒远去,期间恐怕设下了难以琢磨的陷阱,刚才只听萧云哼着小曲,竟是自己吹奏得曲子,看来姜寒得知了什么,故有而为,假作不知而已,实际是引蛇出洞的妙计,想了想有些道理,还有一些地方无法想通,他来这里做什么,呼了一口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早些准备,这里是天灵山,稍有不测之举,便将挫骨扬灰,灭魔门被青灵峰杀死的人不在少数,轻脚轻步的慢慢往后退,到了一条下山路,立刻抽身快步而行。
这时萧云的饭菜有备好了一桌,肚子太饿的缘故,也就一盘青菜素食,清清淡淡,吃的津津有味,在萧家还没有吃过如此简陋的饭菜,这一个月,萧云也吃得惯了,开始还在抱怨,久了自然而然随之淡去,饭菜电掣般吃尽,盘子里没有一点油水,打了个嗝,拍了拍肚子,仰天呼吸了一口气,不仅精神焕发,四肢恢复了力量,而且睡意渐趋,愁了愁眉,漫长的夜晚又该如何过。
来到门前,坐在了门槛上,望着天上的明月,四周没有几颗星星,看了一会,想起不久前在密林里迷路,来到一处幽幽的空地,然后又被一大群毛虫围攻,可怕之极,听来说是蛊虫,在家里翻书看是也会找到一点这类的认知,这会明白了蛊的意思,原来就是毒物,吸了口气,还没有回过神,低头看了眼胸前的龙虎玉,笑了笑,嘴里呐呐道了一声谢谢你,伸手把玉佩握在手里,仔细打量了一遍,一面是身,一面是虎头,刻画精美堪比夺而天工之巧所做,非常认可做,一定下了大量的心血,看着纹饰绝非现在可有,萧家的珍藏物不少,古今至有,翻阅了无数,成百上千,还没有见过刻纹如此复古的玉佩与瓷器,想来惊骇一声,看了看四周,提高了警惕,看着玉佩摇头,心里兀自跳个不停,会有多少年接近一万年吗,萧家的珍藏品据爷爷说最老的不低于三千年,曾经亲眼所见爷爷拿出来看过,如今只有冯晓易自己和爷爷知晓,更为惊讶的是珍藏物的名贵只有天灵山可比。萧云两眼放光,就说是五千年,那时门派还没有分别正魔之道又从何而来,心里不由得赞叹爷爷的厉害之处,如此名贵的东西也可收获,不知天下有多少人凯觎,仅是龙虎玉青光里的无名力量,就足矣让人震惊,萧家举世无双,名不虚传,晓易说的不错,江湖上也说得不错,叹了一口气,遮掩不住眼里的欣喜,“虽然不知你是为何物,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究竟”看了看又将玉佩放回了胸前,看着月亮,今夜之月好远,幽光深入眼里,透射出凄霜如雪的孤寒之心。
坐了许久,凉风习习,看着月亮发呆,忽的又听见脚步声传来,向着远处看去,听脚步陆陆续续显得很仓促,黑夜的小道上隐约出现了人影向着这里走来,怔了一下,站起身回到屋里,关上了门,在竹榻上被子过遍了全身,只听脚步声越来越响,人影越来越近,又听踩到木板的声响,离门口只有数步之遥,眨眼即到,思绪刚落,门外哐哐哐的敲门声,躲避已是不行,来人还没看清,分不出好坏,先前坐在门前,还亮着灯火,人已经被他看见,睡觉怕是不会相信,鼓足了气道;“谁呀”门外道;“是师傅”萧云一听声音,心里一喜,来人果然是师父,刚才走得匆忙,或许忘记了何事,走过去拉开门,眼前之人显在瞳孔里,正是江寒,独自一人而来,萧云道;“师父忘记了何事”姜寒一惊道;“没有忘记,只是给你送东西”萧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双手背负,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斜身看左边,姜寒的身子便往右侧,看右边身子便往左侧,看了几次,被姜寒的身躯遮挡,看得出有意而为,笑了笑道;“师傅来着想必是身后之物”姜寒道;“不错”萧云道;“给我看看”姜寒道;“你猜猜看”萧云想了想,模仿冯晓易思考问题的样子,一只手捏着下颚,两指轻轻挤压,既然是送东西,刚才为何不拿来,偏要这个时候,况且来回两趟,不符合常理,听师傅说话神神秘秘,还看着四周,好像在防着什么,沉默了一会,寻思;“隔墙有耳”以前在街上冯晓易和几个玩伴玩游戏想出来的捉迷藏,冯晓易的果断,就有过这姿态,想起还历历在心,点了点头只有这个解释,身后何物确实无法猜出,皱着眉头道;“猜不出”顿了顿又道;“刚才为何不拿来,且不多走了一趟”姜寒道;“想不到还挺细致”笑了笑道;“谨防隔墙有眼”萧云微微惊愕买憨厚的笑了声,心里一怔,有个字猜错了,隔墙有眼说成是隔墙有耳,不好发问,姜寒道;“还是猜不出”萧云摇了摇头,他怎么会猜得出,姜寒道;“学这东西一定要细心,不可有半分差池”萧云哦了声道;“听来很有意思”姜寒道;“总算猜到了一点,再下去到天亮也不可能说得出,事不宜迟这就给你看”来到桌前,萧云面对着姜寒往后退,来到桌子的另一边,看着他的双手,缓缓地伸至眼前,只见手中是一本脸色丝线缝合成的一本书,入眼一看,书面是灰蓝色,还是崭新的,没有一点皱痕凸起,上面竖着写着两个字,《神丹书》看了几眼,不明何意正要说话,又见姜寒另一只手里拿出一样古朴的东西,吃了一惊,竟然是个巴掌大的鼎,上面刻着图腾,工艺不及龙虎玉精美,两样摆在眼前,打量了一番,看着丹书面容抽搐道;“师父所说的仔细是指这个”姜寒道;“可知道为师之意”萧云道;“炼丹”后面一个字,半晌说不出口,又觉出错了,醒目看着一书一鼎,心里微微踌躇,憨厚的笑道;“不行吧”姜寒瞪了他一眼道;“万事从头开始,以后慢慢就轻松了”摇了摇头道;“这个活可比你连师兄等人强多了,还不接受,不可能一天至晚就睡觉吃饭,这样且不是说青灵峰养的是废物”萧云想了想,此话也对,总不能就这样下去至少要做些什么,炼丹也是一门含有极高修为的功夫,萧明师父多次提起,以前只是无缘得见,心里有些好奇,但可此时不会很容易,比修为还要困苦道;“多谢师父”鞠了一躬,姜寒的枯瘦抚摸了他的头道;“炼丹算是最难的一门,至今还没有人在十岁之前学炼丹,你算是千古以来的第一人”萧云啊了一声,怔怔的看着姜寒说不出话。姜寒看了看外面道;“这里距离雪峰所处不远,必须要保管好,不可让人发现,还有不得对任何人说出今晚之事”萧云道;“说出来会有何事”在他眼里,期间多少预感有危险,姜寒想了想;“只要你答应我即可,以后你自会明白”萧云头一歪,还是道;“我答应了”姜寒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从今往后,每过一段时间就来抽查”萧云道;“知道了,可是”“可是什么”萧云道;“不知炼丹有何用处”姜寒沉思一会道;“是该给你说一说”萧云道;“弟子洗耳恭听”正色的看着他,双手平放在桌上。
姜寒道;“灵生丸你可知道”那晚自己服下的一颗药,也挺掌门说名为灵生丸,却不知效用几何,疑惑道;“好像听掌门说过此药”姜寒道;“你小子算是走运了,凌天子祖师在世时还没有吃过此药”萧云一惊,祖师也无法吃的,却被自己吃了道;“这药很重要”姜寒道;“眼下只有一颗了”萧云急道;“为什么”姜寒道;“因为药材稀少不易寻得,当年凌天子用了一年才练就了三颗可想而知有多难”萧云听得兴起,微微张大了口姜寒道;“差点救活你师父萧明”这一句话萧云差点摔了下来,听放青说萧明师父已经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已经就不活了,之后也没有多说,既然师父说起,肯定是真的,方青有所隐瞒,姜寒道;“很吃惊吧”萧云说不出话,难道死人救得活,神色专注了几分,听他道;“这可是青灵峰的独门秘方,没想到居然被他金灵峰无意间盗取,过了这么久,只有就算了,早已不当回事”萧云微微一颤道;“这么厉害”姜寒道;“这你就不用学了,这本书上记载着所有的炼丹方法的体会,全是祖师们精心传授而下,非同小可,所以我才要你不可在人前显露”萧云连连点头,神色间慌张了几分道;“不会的,说到做到”姜寒道;“好好参详,这本书可以让人受益匪浅”两人谈论了一会,姜寒看了看天际,此刻入夜三更,叹了口气,眼里却有一丝哀伤闪过,从而有变为坚定,心里只想着为了青灵峰,不惜冒险一试,回过头道;“我走了”萧云下了桌子,随着姜寒走出了屋,这次送的更远,来到一处山坡顶端,这才停步,看着姜寒的身影缓缓地消失,转身就走。
回到屋里,反复的回忆着姜寒的话,看来炼丹一试非同小可责任重大,不可有一点马虎,点点头道;“师父肯定在试探,那我就学上一些,看看有多难”眼看着书的封面,迟迟没有动手,萧云没有把握,只得依着运气而去,沉下了气,翻开了书,一夜二十行,每行六十个字,入手沉甸甸的,整本书不下五百页,要多久还看得完,看书的速度,萧云非常慢,照着烛光,看了起来。
开始还是一些简单的介绍,也有二十页,就是一些药材,炼丹的一些方法,二十页过后,进入了正文,字字句句看在眼里,犹如无字天书,到了这里很难让人理解,相生相克,有气非气,以手而轮换等等一列句子看不明白,苦着眉头往下看,然后又是一些,用修为来促成炼丹的所需之用,还需要有相当的火候,还注解了许多,一眼看了上百页,只能明白大概意思,这一天夜晚,萧云看书直到深夜才睡了下去。
天又见亮,烛火熄灭了多时,还瞒着淡薄的白烟,袅袅升起,趴在桌上的萧云,进入了熟睡,嘴里还撅着什么,好像在说话,又好像不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透露着威严之气,神丹书变成了他的枕头,书还是打开的,有两页数已经起了纹痕,嘴边留有淡淡的白痕,书上有几个字,模糊了一些,不过还能看的清楚,“你们不会超过我”隐隐忽忽的说了一句话,眼眉还没有睁开,嘴角动了几下,变没了反应,今天的天色显得暗淡无光,远方死寂沉沉,天上山间云雾翻滚,看是要下雨了,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仅是如此,没有分为,吹来一阵凉风,屋门摇摆了几下,萧云的身子往里面怂了一下,臀部离凳子面表,向前了一寸,只需稍动一下,掉落地面不可,身子或许是受凉了,有吹来一阵风,上半身一缩,打了个转,板凳掀开,脚弯下了膝,凸过板凳,整个人也往带面倒下,铿的一声,背重重的摔在了地面,疼痛传来惊醒了萧云,大叫了一声,桌上的盘子跟着落下,砸在了身上,还好不痛,倒下时双手一边就是昨晚没有收拾的碗筷,赶紧起了身,摇了摇头,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摸了摸屁股,手触动的伤口,轻轻呼了声,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床边,还未坐下,转过身又走到桌边,一手拿书,一手拿鼎,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又向下坐,啊又叫了出来,这会用的力道大了许多,站起身把书和鼎放在床上,面向着床,侧着身躯躺在了竹榻上,微微松了口气,拿着书接着昨晚的看,睡了一觉精神舒爽,看的速度快了不少,目不转睛,专心致志,这本书也没什么好看,萧云却看得入神,顾不上吃饭,嘴角还是干裂,咽了口气稍微解渴,就大事不顾,神智进入了那本书里,厚厚的一本书,看了一半有余,这一切只能凭着猜想去理解,要说到参详专研还差的很远,待到那个时候的到来,已经猴年马月,对此萧云只得哀叹一声,师父的命令,何尝不想违抗,谁又有胆子去做,看了一半,没有一句看得懂,所讲的道理极其深奥,有的几句话要翻越几十篇才能连贯,哪来这么多时间,倒是在忽悠人,师父又怎会如此做法,一半内容囫囵吐枣的过了一眼,大约两个时辰过去,一年下来没有增长,如何是好,心里可谓焦急如焚,有苦难言,嘴里唔知唔知的发出尖音,愁眉苦脸,困惑难当的样子,这会却像哭,放下了书,掀起被子,整个人盖在了身上,双手紧紧的勒着被子,嚓的一声,中间裂开了一道大缝,伸头看了眼,眉目一沉,无所在意,拉着另一角盖着头,神丹书乃是青灵峰千年前所创,历代修改完善,奥义精深,绝非常人可体悟,天资过人之者一夜之间不可能看懂,萧云的悟性上等是算不上,修为上的资质也没有更深的体悟,姜寒还无法做出判断,只好用炼丹来尝试一番,这也是其意之一。
萧云的心一片烦乱,这么做是为了可以忘记书中的所有,想起头就无缘无故的疼痛,要么全部记下,要么忘得一干二净,里面的寒意太难了,心里开始筹划被师父知晓,责罚的场景,结合爷爷平日的教训,冥思所有可以应付的话,考虑周全对他而言也是个不小的挑战,在他看来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堪比登天还难,除非是神仙之类,这本书的来历姜寒没有细说,萧云知晓,又是何反应,心里没了低,应付的方法在杂乱的脑海里,顷刻间忘得干干净净,这么办才好,师父乃是高人一等,何等的精明之人,世间琐事,虽然深居山林,却看得明明白白,再清楚不过,鸡毛蒜皮的小把戏怎可欺诈的住,皱着眉头,头伸出有缩回,烦恼迷茫在心间,徘徊不断,挥之不去。身子一转,触碰了伤口,这会要好了不少,骨头很痛,走路至少不成问题,这边又是小鼎,也是炼丹所用,仔细看了看,也就是也个小的鼎而已,怎么可能炼制出丹药,一般而言要水桶般大小的量才有希望炼制,转念又想,眼看随小,即是天灵山的东西,必然是宝物,昨晚师父何须神神秘秘的对自己说出那些话,小而有大用,看是不可小觑,拿在手里十分轻巧,边缘很薄,就不怕被大火烧坏,以前看见过道士炼丹,也没有这么小的器物,天灵山不是常人看得透,所有的部位细致的看了一遍,没有奇特之处,只有里面一片漆黑,引起了兴趣,伸出手指往里面插去,沿着边缘慢慢而下,四面光滑平整,没有一点凹凸,入手带着粘性,地面有一突起的小点,摸了一遍,也没什么稀奇之物,随手放在了一边,手落下挨到了书,猛地收回,心里不停地叨念要忘记里面所有的内容,紧紧地闭上眼,脑海里有的就是那些字,两只手死死地按着两边,手指堵住了耳朵,甚至一点风声也不愿听。昨晚看了一半,没有看完,不少还是刻入了心里,无法忘记,啊的一声,长长出了一口气道;“服了”忍不住折磨,发泄了出来,下了床走出了门外,大口的喘着粗气,心里却是害怕了,躲又能怎样,还不是要在师父面前受训,灵山的家法可不是萧家家法如此简单,两者万不可相提并论,天灵山的规法,比萧家严厉千倍,如果被驱赶出门,岂不是要忍受饥饿,像叫花子在街上乞讨生存,萧云不敢去想了,没有多余的办法,狠下了心,顶着艰巨而行,不说能明白,起码要知道说了些什么,没有多想,回到屋里拿着书,一字一行的看着,到了晌午,到了吃饭的时辰,萧廷的话抛之脑后,又是两个时辰,除了手动和眼珠转动,身子纹丝不动,犹如一根干枯的木头,需要风才能将它吹摆摇动,期间肚子咕咕直叫,饿了也没了知觉,所有都落在了这本书里,脸上不带一点焦急之色,心如平静,初期在萧家萧明传授修法,萧云也是如此,开始烦躁,后来也习惯了,只剩下过不惯的枯燥日子,的确让人难耐,想了想还是回味无常。
大概吃饭的时辰过了,手上的最后一页翻完,翻页的手又去翻只剩下的书页,触摸道边缘,又停下了手,身子一怔看了眼手上,最后一页都过了,赶紧放下书,微微周围,面目略显疑惑,刚才是怎么了,心里浑然不觉有一丝烦乱,看书平静如常,这一点萧云从未有过,仔细想了想,又看向胸前的龙虎玉,笑了笑道;“多谢了”说完又看着书,准备从头到尾再看一遍。忽的又想到想到什么,脑海里浮现出萧明师父的身影,想起他常说的话,万事一定要细致瞩目,多思考体悟方可有成,叹了口气,神色一愣,点了点头,看着鼎嘴角笑了,此刻看去焕然一新,没有一丝烦乱之意道;“我明白了”说着拿着书和鼎跑出了屋外。
出了院子却不是往下山路而去,反而往院子的另一侧跑去,后面直奔后山,很快来到了一处山阴,听住身子仔细看着地面,寻找何物,不时还翻开书,看着一株植物似花非花,似草非草,书上所写万年水枝,来历注解不及看,只看了眼如何用法,这点就用了五百字,效用所著字数更长,翻了一番,摘了一株拿在手里,让后继续向前,奇花异草,种类多不甚数,看的萧云眼花缭乱,不乏辨认出错之举,依旧如此,三个时辰,太阳也露出了光芒,这一次自主而行,手中摘得之物不知对与不对,看了眼书,样子一模一样,可能是太多才会有所疑惑,这么想萧云还是似信飞信的拿在了手里,看着书中的介绍,还有上千种药材,没有凑齐,多时水中一些世间神秘之地,眼下的数十株草木,也够了,转身往会跑,进了院子没有进屋,朝着厨房跑去,四周看了看,拿出凿药的锤和罐子,将药材在水缸里清洗了一遍,一起放在罐子里,铿锵的上下锤凿,片刻便可,双手把残渣挤压成一团,放入了鼎里,转身放在锅里,生火燃烧,锅底烧熟了,鼎很快冒起了白烟,看着书上所说,还需用灵草将其隔阂,可是差了一味药材,灵山生长自然是灵草,用以灵根煎熬,药水倒入鼎里,与之融合,有香味发散,萧云立刻动手,在外面寻找了一圈,拔了两拨草,而是生长高大,才可如萧云的眼,依法照做,熬起一锅药汤,一时半刻,水沸腾翻滚,色泽灰黑,端起小心翼翼,解开顶盖,倒入鼎里。只听嘶嘶的声音传来,心里一寒,想起绿色的身影,回头看了几眼,松了口气,看向了鼎,还在发出声音,原来是鼎在发响,对他惊吓可不小。
过了一会,又翻开书里面注解,十日过后方可出炉,日内不可熄火,关上了书,眼下只有默默的等待了,咕噜噜肚子又叫了,大半天一心炼丹,心思落在了树上,还没有进一点饭菜,嘴已是口渴之至,再不喝水就要虚脱了,在水缸里盛了一勺子水,一饮而尽,然后做起了饭,饱饭一顿,守在一旁看着书默默地守候直到天黑,睡意袭来,看了眼鼎倒在了灶台下。
就这样过了十日,萧云寸步不离,在厨房睡了第九个夜晚,太阳徐徐升起,吹拂着轻风,这天又是一片晴朗,阳光万道,射入了厨房,鼎下的火十日没有断过,这天刚好是第十天,鼎上冒起的白烟慢慢变青,水扑出了鼎外,溅气的水落在了萧云熟睡的脸庞,十日的煎熬,付出了巨大的精力,成败在此一举,萧云的鼻子动了一下,一股刺鼻的味道飘荡而来,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嘴角笑了笑;“开饭了”说完三个字眼眉一瞪,吃惊万分,立刻站起身,看向了锅里的鼎,张目结舌,不敢相信眼前,白烟居然变青了,深深吸了口气,第一次炼丹,不知成功与否,咬紧了牙,拿着一块湿帕,捧在手里,慢慢的走向了阔别十日的屋子,神丹书落在了地面,忘了拿走,一路走回屋鼎放在了坐上,眼下只差一步,两个时辰后冷却,便可揭开盖顶,桌上的帕子炽烈烫手,好像在大火里烧,萧云的双手合十,对着天一副祈求之色,心里默默地念着,时间缓缓过去,出炉的世间已经到了,深吸了口气,伸过手挨在了鼎的表面,已经不烫手了,两指粘着鼎盖,往上提了一点又停住,又往上提起,揭开了盖子,心里的激动如洪流般在激荡,波澜大海的广阔就在眼前,探过头看去,只见里面什么也看不见,在日光下可见一些残渣,十日的努力,就这么白费了,叹了口气,一气呵成,看来是不行的,激荡转为沮丧,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看着鼎一言不发。
“怎么会失败”心里不断地叨念这一句话,深深刺痛着他,双手握成了拳,青筋突起,白骨森森,明是按照书中而来,也就是差了一味药材,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影响,翻开书看了看,所有的工序是按照书上所来,又怎会出错,书中提及那味药材可有可无,可为何会失败,那道记载错了,师父亲手赠送,怎会出错,一定是哪里出没做好,看了看鼎,里面全是一片残灰,鼻子嗅了嗅,是有一股香味很刺鼻,还打了喷嚏,半晌想不出个端倪,心里沉到了谷底,再也爬不起来,脑海里也没了意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憋在喉咙里吞不下去,久了喉咙发痒,弯下腰喷洒了出来,吐了一地,手上的茶还在桌子中央,高高举着,弯腰的力道不小,茶水倾泻而下,萧云赶紧回身,眼看来不及了,茶水落入了鼎里,“不好”大喊一声,俯视看去,鼎里冒出了白色的浓泡,就像才煮开的水,虽然是异象,萧云再次燃起了希望,触手到鼎身,如刀绞一般,手上起了一个脓疱,吹了两下,又看着鼎里,白泡渐渐消散,一颗黑黝黝的圆珠呈现在眼前,“难道成功了”白泡散去,萧云拿起鼎倒了出来,里面没有任何残渣,拿入手里,圆珠热乎乎的,还带着清香的味道,萧云嗅了嗅,与书中所说还有些差距,但也不远了,整个人蹦跳了起来,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喜悦压过了他的意识,这会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看了眼书,道理还不能明解,至少还是有所收获,一口气呼出,兴高采烈的倒在了竹榻上,厨房睡觉的几日,身上全是灰尘污痕,不顾一切的栽进了被窝,两指手轻轻地捏着丹药喜笑颜开,目不转睛的看着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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