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幽深的夜晚,沉重的黑幕,两人相视了良久,眼里的神色,变换了数次,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所知所想,只有他们心里知道。
男子醒来的一刻,这让萧云大吃一惊,还以为鬼魂附身,要来索取性命,想起男子疯狂的一幕,那一双手,险些杀了自己,当看到男子的眼睛时,没有了神智,透露着凶残杀虐,凶煞之气,布满了双眼,眼里的凶色,看去已经不再是一个人,比鬼魂还要可怕。九岁的孩童,心理又会有什么复杂的念头,两人在深夜下,面面相觑,萧云不认识眼前的人,陌生的面孔对着他,让萧云有些缓不过劲,只有在萧家,萧云和冯晓易两人,天生的对敌,也只有这样,两人的眼眉互相看着,这才让萧云提得起精力。
萧云低下了头,移开了目光,显得很腼腆,又似在害怕,心里舒适了许多,男子吸了口气,面色一沉,看向了天上的明月,也不知在想什么,怔怔的看得入迷了,又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暗叹一声,带着淡淡的凄厉道;“真没想到,还会发生这样事,说起来却是天灵山的不幸”萧云也抬起头看向了男子,只见他一双眼眸,没有了光彩,显得很深沉,看着明月发出叹息,道;“这蛊虫真有那么厉害”男子不可否认的点点头。
天灵山延绵万里,就不可换一处地方道;“蛊虫无法根除,那换一所住处,这就好了”
男子一笑道;“这岂是说换就换,想法未免太简单了”
萧云点点头,男子继续道;“灵山九峰,根基稳固,要换地处,哪有这么容易,灵山开派后,还没有人提出过换地的条件,而且……”说到这,深深吸了口气,满色坚定,肃然道;“还有金灵峰后山的八宝玲珑塔”
说话的语气也变了,变得很坚毅,气势山海不移,萧云愕然淡淡道;“也是一件无上的至宝”男子面色如光,眼眉却是水波般荡开,慎重的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萧云也听连雨风谈起过,青灵峰十余人,却无人见得,而眼前的这位师兄说出这句话脸色也变了,心里微微泛起好奇道;“是个什么样”
男子一怔,朦胧的眼色显得迷茫,似乎没想到萧云会这么一问道;“这可没见过”
萧云不禁哑然又道;“就没人见过”
男子点点头道;“见过的人是有,但是很少”说完,面色又变得向往。
萧云耸了耸肩,摇摇头,一脸困窘之色,八宝玲珑塔想来是灵山之宝,如此珍贵之物,怎会轻易在人的面前显现,萧云也想亲眼目睹,看看是什么宝物,男子这么说,念头打消了,心里多了一层神秘,松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我问问师父,会不会知道”
男子这时一笑,摸了摸萧云的头道;“傻小子,我的话你还不明白”
萧云惊颤一声,心生疑惑,奇怪的看了看他道;“师兄说的话我就不明白了,不知是何意思”两人的每一句话,在萧云听来,没一句是可疑的。
男子道;“我是说看过的人很少”
萧云还是听不懂话中何意,点点头道;“你是说过”
男子又道;“那你想想,这八宝玲珑塔,是不会让人轻易看见,为何还会有人看见,人数极少,不到一百”
萧云仍然摇头不知,男子道;“这么简单也猜不出来”萧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随后笑了一笑,傻气傻脑的样子,只是脸上的酒窝,看入眼里,让人怜悯。
男子上下打量了萧云一眼,似要看出什么端倪,然后凑过脸,仔细一看,神色一怔道;“你是萧云”
萧云一惊,这人居然认出了自己,很快又想到择师的那般场景上千人看着自己道;“那时师兄也在场”
男子点点头,当时被毒虫咬的伤口发作,不能自拔,腾空无处乱飞,飞到这里已经神志不清,虽然看见了地上的身影,还正面看见了脸庞,怎么也记不起来,看在眼里。却是很熟悉不过。这时细看,眼前之人,果然就是萧云,脸上一喜道;“我是在场”这也是男子不曾想到过得一刻。
这表情在天灵山,为何这么多人都是一副表情的看着自己,就像没见一样道;“师兄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男子道;“我的话你是真猜不出来,还是故意伪装”
此刻,男子问的话,像极了大师兄在青灵峰询问自己的表情,惊奇不解全都用涌上了心头道;“师兄可不要误会了”
男子看萧云的眼神,变得惊诧,吸了一口凉气道;“你是不是萧家之人”
此话不知让萧云从何回答,斟酌半晌道;“说来好像也不是”顿了顿又道;“我是捡来的”
夜幕似乎更深了,两人望着,看不清是何面色,只听得各自的呼吸,萧云的很淡平稳,男子的呼吸在萧云的话落片刻,呼吸变得粗沉,声气大了一分,摇摇头不可置信道;“可怜了青灵峰姜师叔的心血,换来的还是无大用之才”叹了一声道;“只有你师父这样辈分的人才有资格见上一面”
天灵山数万弟子,不到一百人见过,这一百人必然是非凡之人,男子说是师傅这等辈分才有机会见识,这也就不奇怪了,如此说来,天灵山有多少想要见识一番,却无缘见得道;“数万人才不到百人见得一面,真是可惜了”
男子道;“如果来天灵山还看不见这等宝物,就算一身修为通天彻地,也是枉来灵山修行”说的话还有一丝哀伤之情,。
萧云摇摇头不以为然笑道;“这也没什么,让师父依样葫芦的画一张宝塔的图就可以了”
男子哀叹一声道;“虽然可以,现在还不行”
萧云急道;“为什么”又是不解之色。
男子道;“天真的家伙,掌教也没资格想看就看”
萧云一惊道;“这是为什么”在他看来,掌教也没资格,更别说师父了。
男子道;“这我就不知了,但是一年才有一次机会可见”
萧云又道;“我们这些弟子呢”宝塔已经让萧云的心间泛起了波澜,甚至忘了蛊虫带来的害怕。
男子道;“只有正道大会,那时在金灵峰后山,就有得一面之缘了”
来到天灵山,直到现在还没人说起正道大会,所谓的大会又是什么,听来十分宏伟,萧云莫名道;“什么是正道大会,师兄你知道麽”
男子道;“正道大会五十年才一次,现在算来,还有七八年了”
萧云深深吸了口凉气,半晌说不出话,看着男子显得走神了,这让萧云来说,实在太久了道;“不可思议”
男子道;“这很正常,修道之路非常艰辛,困难重重,为了体现各自长时间的修为领悟,只有延长大会举行的日子,不可能一两年就举行一次,不然还没有得到增长就比试,太没意思了缺乏味道了”
萧云哦了声,大会又是如何举行道;“大会是不是很壮观”
男子道;“这是当然,不然怎么叫做正道大会”
萧云又道;“又是如何的壮观”
男子说得入神,一个字刚吐出口,又看着萧云,眼里的神色变得阴沉道;“看来你是要刨根问底”
萧云摇摇头道;“没……没有,只是好奇,想知道明白”
男子说话也暗沉了道;“这是当真”
萧云连连点头,不知哪里说错了,男子为何会这样问,倒是在问不属于这里的人。
男子见他诚恳,不像是心有暗计道;“没事,我还以为碰到了与我们相反的人”随后又道;“正道大会并非天灵山一家开办,到时五湖四海,会邀请天下正道大派和正道人士一同前来参加,至于有多壮观……”嘿嘿一笑道;“我就不知道了”
萧云奇怪道;“你不知道,怎么会”
男子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年正道大会,就在那一天,我才拜入蓝灵峰,可惜只见到了最后的收场”说完感慨的摇摇头。
萧云道;“这么说你现在四十九岁”男子自得的点点头,又见他摸了摸身子,拿出一样东西,在夜色下却发着光,放在萧云眼前道;“等了多年,终于可以用上你了”。
眼前之物泛着白光,可见是一个圆的,边缘很锋利,中间有个小洞道;“这是何物,看起来很不一般”
男子道;“这是娘给我的纪念物,也是一件宝贝”
萧云这会也明白了道;“是在正道大会上用”
男子坚定道;“说得很对,大会不仅是道术的比较,还是利器的争夺”
此物就是很圆,看不出这东西有多厉害,比之萧明师父的那把宝剑,差得远了,寒光闪闪,轻轻一挥,削铁如泥,划过空中,铮铮铮的响。
萧云道;“很厉害吧”
男子道;“你可别怀疑,别看它小,可是一件极其你那得的宝物”看了眼萧云的脸道;“奇怪,说这些你又不懂”收回圆物道;“你就没带什么东西上来”
“什么东西”
萧云很快便意识到男子所说的东西,看了看胸前,透着冰凉的玉佩,发光却也没什么惊奇,尤其是不知何处响起两种不同的声音,震天动地,有一种萧云识得,是猛虎的吼叫,这一声震撼人心,叫声响起的一瞬间,灵魂也没了,飘出了体外,让男子死而复生,究竟是不是这块玉,到现在还不明是怎么回事无奈道;“就是这块玉”说完还拿了出来。
黑夜里又怎会看得清楚,男子接过摸了摸,又对着月色看,眼前被玉佩遮挡。看入眼里的月,透明碧绿,上面刻有的图案,却是看不清了,男子给了萧云道;“就是一块扑通的玉,还断了一半”
从玉佩泛光,以及摄人心魂的叫吼,毛虫顷刻间消失,这一切深深地映在了萧云心间,在他嘴里说成凡品,折杀了玉佩在心里的一幕,“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萧云回口反驳,话到嘴边,又屏吸住了,心里有着一丝担忧,这样说出来,男子会不会信,信了又会不会来抢夺,这玉佩在萧云眼里,不再是凡品,而是一件独特的宝物,不由得心生警惕。
男子看出了萧云脸上的异色,思索着什么,捉摸不定,开口道;“有什么不对”
萧云啊的一声,又像是被何物吓住了,黑夜下的十根手指相互交错在一起,男子仔细打量了他一眼,皱起了眉头道;“你没事吧”
萧云连连摇头道;“没事没事”男子又道;“没事就好,这玉又是哪样的”
这时的萧云陷入了沉静,无论如何,那秘密是不能说出来,男子见他不语,样子奇怪,受了打击一般,看了看,神色一震,看向了身上被毛虫咬过的一处,一口气,冷冷清清的吸了进去。
“是这玉佩有问题”男子淡淡道;“我在看一眼”
萧云下意识的身子往后一缩,摇头道;“没问题,师兄还是别看”抬起头又看向男子,那双眼眉让萧云心中一凛,站起身道;“天快亮了,我们回去吧”双手一蹭,伸了个懒腰。
两人的谈论,又过了两个时辰,天际微微见亮,蒙蒙的光芒散开,男子没有动身,萧云起身也没有向前走一步,虽然一夜未睡,萧云初步窥视道术,又有玉佩灵力的滋润,不见得有疲惫之意,男子修道四十年,有些火候,这样过上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成问题,萧云的喘息声,忽缓忽急,内心却以十分矛盾,不知是说错了,还是男子看出了端倪。
男子的眼神,很快在朝阳的一道光辉照映下,看得清楚了,眉目间显露出一丝疑虑焦急,叹了一息道;“这也好马上回去”
萧云松了口气,看着男子起身,祭出了身后的飞剑道;“我走了”
来到这里,萧云不识回路,男子走了这又怎么办,急忙道;“先别走”
男子回头看着他,又是不愿之色道;“你害怕了”
萧云摇摇头道;“这倒不是”看了眼身侧的幽林道;“来到这里的时候,不认识路了”
噗的一声,男子笑出了声,笑得很苦涩,手里的飞剑插入了地面,溅起泥沙道;“你是青灵峰的人,不识路为何要到处乱走”
萧云看不出男子问话的来意道;“灵山这么多路,只是想要熟悉一下来路”
男子眼眉寒光一闪道;“连雨风就没有不陪你来”
萧云点头道;“我去找过连师兄,可是不在家”
男子又道;“姜师叔也没来”
萧云道;“没有啊,在青灵殿大喊了一声,找了个遍,一个人也没有”
男子似信非信,还是点点头,一双目光,落在了萧云的胸前,眉头一皱,深深吸了口气,拔出了地上的剑,剑尖直指萧云道;“你说的话,还有那表情有问题”
锋利的剑尖,带着森森的寒意,透过了萧云的身子,微微一颤,仓促的退后一步,眼前的利剑,只需轻轻一挥,便可诛杀当场,满脸的惊骇之色。
萧云道;“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男子厉色道;“你胸前的玉佩,到底是什么,最好从实招来”
当男子问道萧云所带何物,却是迟迟不动,魂不守舍,就像是做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见他斟酌许久,才拿出玉佩,一双手还在发抖,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猜测这玉佩定有古怪,在受到毛虫的蛊毒一刻,只想不停的飞,减轻痛楚,依稀记得飞来的方向,就是青灵峰半山腰,自已已经死了,死前还看见了这个孩童,就在身边,突然间就有了意识,伤口也没了,期间发生了怪异,这孩童就在自己醒了来是还在身边,发生的事,必然是看到了,才有这样的表情。
这让萧云从何说起,看着剑尖,心里转过千百个念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入腹中,剑尖一挥,寒风飕飕,男子道;“心里有鬼,说不出话了”
萧云一怔,男子的问话,又该怎么措辞,心慌意乱之下,说不出个所以然,喃喃道;“是玉佩救了你”
男子道;“快给我看看”眼眉如火在熊熊燃烧。
萧云的手捧在了胸前急忙道;“你看过了”
男子哼了声道;“看来你是不给了”说话间,收回的飞剑又指向萧云。
论修为的深厚,萧云是远远不比男子,此刻又想起冯晓易调戏自己说的那句话道;“不要脸,就会欺负小的”
男子道;“还敢狡辩,摆明了是你有古怪,我只是依言行事罢了”剑身一翻道;“少废话,还不给我”
眼看着剑尖就要挥来,萧云又怎会不怕,无可奈何拿出了玉佩,男子跨步走过去接过了玉佩,握在手里,仔细地看了看,翻来覆去,还用手在玉佩上小心翼翼的擦拭,目光落在了玉佩上,似乎被吸引住了,爱不释手,很欢喜的样子。
萧云怔怔地看着他,年纪虽然小,但性子较硬,剑尖指来,心怕必有,骨子里却有一股冲动之劲,不由而然的泛起,双手紧紧地握成拳,眼目凶光乍现,随之又淡了,盯着男子的面容,不停地点头,好像在说,这玉佩据为己有,多看一会越是如此。
男子欣喜道;“这样我拿回去好好看看,里面有什么怪异”看了眼萧云,淡淡一笑道;“看来你是迷路了,我送你一程,也算是对得起你”
萧云这回的面色还很平静,心头无名的怒火带着一股磅礴的力量,缓缓升腾摇摇头道;“不要你送,我自己会走”
男子道;“如此甚好,这东西我拿走了”
萧云毅然的摇摇头,坚定的目光,似乎看穿了男子,不由得让他心头一凛道;“还有什么事”
萧云道;“这东西是爷爷给我的,所以你不能拿走”
男子不禁一怔,看向了那双显得幽暗的眼眉道;“我想由不得你,三日之后,再还给你,意下如何”
萧云又是摇头,显得很镇定,一丝不乱道;“一刻也不行,就是现在给我”说出的每一个字,深沉浓郁,煞气悠远。
这是仅仅是孩童所有的表情以及说的话麽,那双眼睛散发着凛冽的气焰,看得男子心头一寒,定了定魂,一个小小的孩子,又会多厉害,连雨风也不会放在眼里,眼前这人还是青灵峰的小师弟,入门几天而已,何来畏惧,轻蔑一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了”
玉佩放入衣袖,转身欲走,嘴里念着什么,剑光一闪,飞在了男子脚下,回头又看了眼萧云耸了耸肩,默然不语,蓝光一盛,剑尖对准了天际。
这时,飞出不到一丈,剑身不停的摇摆,看是有东西牵制住了,往下看去,却没有什么阻扰之物,运足真气,又加大了劲,剑身颤动更加剧烈,霎时间,向后倾斜,眼看是要站不住脚了,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人影双手握在剑柄上,仔细一看,惊骇不已,眉目一瞪,这人影就是萧云。
小小的孩童,居然有如此巨力,两者道术相差甚远,起飞的剑就这么被他丝死死地拉住了,缓缓地往下降,此刻显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力量,犹如换了一人,男子喝道;“小子,快点放手,想死呀”
萧云面色肃然,没有一丝惧怕,紧紧地握着剑柄,不拿到玉佩,如何会放开手道;“玉佩还来”
男子道;“借用三日,又不是不还你,何必作出这番姿态”
萧云道;“话不会说两遍,到底给不给”
男子看得呆了,这是意志所起,坚毅的目光中看到了浓浓的霸气,这力道大得惊人,仅是九岁孩子该有的吗,男子何尝见过,心知不妙,拿出玉佩回身一抛,萧云的手松开,转身跑了几步,接过了玉佩,回头又看向男子,只见一道蓝光远远地飞去了。
“忘恩负义”念了一句,身子一松,不停的喘着气道;“我怎么了”只觉一股力量在身体流动,充斥了四肢,一只细弱瘦小的手臂,无意间使出了不下十人的力道,那股力量也不是萧云可以操控,为所欲为,发挥出来,却是得心应手,那股力道顺水二流,从手心迸发而出,萧云吸了口凉气,想到什么,被玉佩吸附过去的那一刻,这股力道也泛起了身,青光递温意被这力量所排斥,从而又是和祥和寂静,压下了萧云心头的烦乱,这一切,萧云又怎么猜得透,一口气呼之欲出,四肢传来了酸软,疲倦之意,油然而生,愁苦着脸,无精打采,眼皮微微跳动,又闭上了眼。
睡了不知多久,萧云睁开了眼,入眼的是一根根木才搭建的屋梁,坐起身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屋子,桌子椅子茶杯,还有睡的这张床,这是竹塌,看起来很眼熟,看过眼前的窗外,是一个院子,吸了口气,神色一怔,站起了身,却没有说话,这里的所有一物,涌上心头,这是在自己所居之处。
掀开被子,走下床来到门外,这里的景物,每一处都认识,心里一喜道;“我回家了”
眉头一皱,心道;“奇怪了们好像是在半山腰睡着了,这会怎么到了这里”心里猜到什么,淡淡一笑,脑海里又回忆起那幽美轻盈而又黯淡的身姿,打量了四周道;“虽然见到的只是你的身影,但还是要谢谢你”
“萧师弟,你在谢谢谁呀”不远处有传来一个声音,萧云回头看去,眼见一个人影走来,连雨风把青灵峰所有人介绍了一遍,萧云勉强可过目不忘,这人萧云认识杨剑雨,众弟子排在第八位,萧云还礼道;“杨师兄你怎么来了”
杨剑雨打量了萧云一眼,看着又点点头,萧云头一歪,奇怪的看了眼杨剑雨道;“有什么不对”
杨剑雨道;“萧师弟,你的名声可大了”
这话让萧云听来,疑惑不解道;“师兄怎么神神秘秘的,有话直说”
杨剑雨道;“你在给谁说谢谢”
萧云一怔,心间猛的一跳,说话的时候,没注意有人来,话又说得太大声,这下被人听到,想不出回答的言语。
萧云看着另一处,寻思如何应对,砰的一声,头顶传来疼痛,萧云顿时反应过来,退了一步,两只手抱着头道;“师兄你怎么也打人”
杨剑雨甩了甩手道;“问你话,见你不回答,只好敲你了”正要说什么,只听得嘻嘻的娇笑声,这让萧云全身是颤动了一下,娇笑声是在杨剑雨身后发出,斜眼一看,果然见到了蓝紫色的衣衫飘动,又见绝美的脸庞透露在眼前,慢慢的,整个人影显现在眼前,萧云眼里闪过一丝害怕道;“蓝师姐,你也来了”
蓝嫣儿绝美的容颜,淡淡一笑道;“看来是不欢迎我呀”
萧云连连摇头苦苦一笑道;“没有,我哪敢”
蓝嫣儿一皱眉,娇气腾升道;“说的话和表情好像不对称”
萧云意识到什么,微微一笑道;“师姐是在说笑”
杨剑雨拉了拉蓝嫣儿道;“小师妹,别再逗弄小师弟了”
蓝嫣儿点点头道;“我知道”看着萧云道;“萧师弟,你在说谢谢谁”
萧云哑然,只有敷衍一句了,晓易以前还不是这样道;“我是说谢谢青灵峰收留了我”
两人对视一眼,蓝嫣儿摇摇头道;“真是如此”萧云点头道;“千真万确,不敢撒谎”
杨剑雨点点头道;“想来萧师弟不会胡言乱语”蓝嫣儿也道;“我看也对”
萧云心里松了口气,额头涔出了汗珠,总算是过去了,多问几句,只怕纸包不住火,要露馅了,看了眼两人,一双目光,盯着自己不放,看得萧云身不由主,低了低头,不自在的样子。
过了一会,杨剑雨道;“昨晚一夜未归跑到哪里去了”
蓝嫣儿也道;“你知不知道,整个青灵峰为了找你,忙得不可开交,还以为你已经被……”
杨剑雨咳了声,蓝嫣儿面目一惊,没有再说下去,萧云正至心乱,没有听出话里的意思道;“你们来看过我”
杨剑雨道;“连师兄给你送饭,等了你好久不见人影,后来是一位蓝灵峰的弟子告诉了我们你的所在,这才找到你”
蓝嫣儿一皱眉道;“这很让我不解,你怎么会跑到那种地方去了”
萧云沉思了一会道;“看着好奇,就这么去了”
杨剑雨看了看萧云的胸膛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萧师弟不会不知道”
萧云又怎么敢说,这会又不知在想什么,片刻道;“是不是他说的”
杨剑雨道;“你是指今天晨时回蓝灵峰得那人”蓝嫣儿道;“就是他说了,但听来很模糊我们想知道透彻”
萧云一惊道;“你们也不相信我”蓝嫣儿道;“你入门短短数日,对你还不了解,所以想问上一问”
这次该说什么好,心里落了个底,看了看胸前玉佩的轮廓心道;“只要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四肢隐隐有又觉那股力量的流动。
杨剑雨见萧云沉默问道;“师弟不用怕,我们保证你不会有一丝不测”
萧云还是没有说出口,杨剑雨道;“师弟不肯说,我们也没办法,待会去金灵峰证实,掌教道术通天,一看便知”
萧云抬起头,又想说什么,只见两人转身就走了,蓝嫣儿回头看了一眼,眼中还有一丝失落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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