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君何早已换上了一身银白色的铠甲,阳光下,铠甲上的每一片都泛着银光。眉宇间褪去往日的温润,变得轩昂,外表看着瘦,但其实很精壮。身披铠甲的他,犹如战神临世,威严和霸气令人不敢直视。
夏初之有些看呆了,不知不觉,某人早已走到她面前,头上被轻轻一敲才从自己的花痴状态中回过神来。“傻丫头,又走神!”
“没有,我是看你太帅了!”
“嗯!这句话好听,再说几句!”
夏初之无语……
忽然被紧紧抱住:“记得想我,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还有,离那个封天翊远一点!”
很想哭,可是不能让他担心,夏初之忍住了眼泪,但她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的情感:“放心吧,我会的!一定要平安回来!凡事不要逞强,‘生死结’还未完全解开,千万注意身体!小七哥哥——我等你回来。”
“嗯”越是留的久就越难割舍。君何忽然松开夏初之,没再看她,转身跨上了马。夏谷南亦是一身军装了,
“出发!”
浩浩荡荡的军队向南城门去了。
直到看不到身影,夏初之忍了很久的眼泪才掉下来。君阳见状,搂了搂她的肩膀,“丫头,放心吧,他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但愿……”
可是谁能知道,这一场与五年前如此相似的离别,究竟带来了怎样的结果呢。
军队行进了不少路后,停军休整,君何跳下马,才发现自己衣服内露出了一方水蓝色的天蚕丝手帕,上面绣了香罗勒和胭脂花,绣工精湛,还附带了一封信,是夏初之写的。
“见物如见人,愿君平安。”
怎么办,才刚分开,就开始想她了。君何将信和手帕细细叠好,放在贴近胸口的衣服里。
而君何不在的日子,夏初之整日无所事事,褚千落和莫以丹都来找过她,她心情不好,没聊几句就走了。夏远之也试图以研究医药为由让她出门散心,可她根本不愿意出去,除了中间去了趟宫内看望君书瑶和皇后外,其余时间都宁可坐在立夏苑的软榻上对着天空发呆。沛儿和云袖想着法子逗小姐开心丝毫没用。这时候,江离也一定跟着去了战场,云袖又通知不到他。
三日后,终于收到了君何的信,夏初之整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一封信读了上百遍。其实信里也没什么东西,不过就是说了已经到嵊崖关,一切安好,勿念之类的话。沛儿和云袖彻底无语,小姐这是已经相思成魔了呀!其实远在嵊崖关的另一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乎夜夜失眠,可第二天还是能精神焕发地上战场指挥战事。其实对所有的士兵来说,这七皇子的存在就像一个神一样,有他在,这忠武大将军和夏将军就黯然失色了。才又短短两日,捷报频传,东正军队节节败退。
帝都内纷纷流传着七皇子如何大败敌军,夏将军和忠武大将军如何拼死抗敌的事迹。一下子,君何就又成了神一般的人物了。朝中大臣相贺,皇帝也不免开心。
这日,夏初之又去了锦雀宫,君书瑶身体好了很多,禁足的命令皇帝也撤了,只是这婚约仍在,两人的命运,还是个未知数。心爱的人都去了战场,夏初之和君书瑶在一起就有了说不完的话题,讨论他们近几日的书信都写了什么,战况又是如何……
君何每隔两日就会派人送来一封信,夏初之知道他很辛苦,信里也不止一次提到,若是辛苦不必一直写信,可真的多隔了几日未收到书信,就会寝食难安,害怕出什么事。
然而,夏初之确实已经好几日没收到信了,嵊崖关又忽然没有消息传到帝都,心里担心得很。
这日,和沛儿云袖从宫里出来时,又碰到了封天翊。夏初之牢记君何临走前的叮嘱,转身想走,奈何已经被看到了:“夏姑娘为何急着躲本皇啊?”
“哦!原来是南陈帝君啊!我没注意到,想起来还有东西忘在了锦雀宫,想回去拿呢!”说完刚想走。
“你很想他吧!”
“什么?”夏初之奇怪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也难怪。嵊崖关已经几日没了消息,担心也不奇怪。说不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若是我,一定坐不住想过去看看了!”
夏初之听着他的话,提了几天的心悬得更紧了,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帝君多虑了,我相信他们可以解决一切困难。我只是奇怪帝君总是在这里猜测那些有的没的,难道都没事情做的么?”
未曾做任何停留,与封天翊擦身而过。忽略了他嘴角那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