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的议论纷纷让牛一家更是心虚得抬不起头来。
朱富能当上堂堂青山镇富,当然也不是个傻,一见他们心虚的模样就知道,其中定然是有猫腻的。
“你不是说你是仙酿酒坊的东家嘛,证据拿出来啊!还有,你堂堂仙酿酒坊的东家,我们这些被你请来的贵客,来了这么久,你们怎么不出来接待接待,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还是怎的?你们今天要是不拿出一个让我们满意的答案,我们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朱富耻高气扬的道。
牛娘被这话一吓,面色惨白,根本不敢再张口说话了。
“这是怎么了?”一道威严公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县爷和谭夏几人正站在门口看着这闹哄哄的场面,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才离开了一会儿,怎么就弄成这样了?谭夏二丈摸不着头脑,不过在瞧见其中牛一家之后,有所恍然,定然是这一家又闹出什么幺蛾了。
跟在县爷的身后,两人走进了花厅,花厅里原本议论纷纷的商人们顿时安静下来,看着两人。这位满脸正气威严的应该就是县爷了吧,这位跟在县爷身后的是哪位?
众人满头雾水,但想起县爷家的那位公,长得那叫一个俊美无双,想必就是这位少年了吧。
这位少年瞧着虽有些瘦弱,但这相貌,啧啧啧,那可是整个青山镇罕见的存在,定然错不了了。
话说刚才朱富家的大小姐说啥来着?她是未来的县爷儿媳妇儿,那岂不是这英俊不凡少年的未婚妻了?
众人瞧着谭夏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夹杂着同情和怜悯。如此不凡的年轻人居然摊上了这样一个未婚妻,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话说朱珠大小姐,自从看到谭夏跟着县爷进门之后,眼神便直了,一直黏在谭夏身上,痴痴的望着。
这位便是她未来的夫君大人吧。长得可真好,听说才十六岁便有秀才的功名了呢,真是英雄出少年,有这么厉害的未婚夫,让她原本有些委屈的心情顿时好转了不少。
不过碍于女儿家的颜面,她还是要装着矜持点儿的,不能让他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差了。
捏着小手帕,朱珠抹掉脸上的面条泪,神情一转变,变得可怜兮兮,望着谭夏的目光仍是痴痴中带着期待的火热。
被这么火热的目光看着,谭夏不可能一点都没察觉到,顺着这视线望过去,差点将他吓尿了。
这……
嘴角抽了抽,谭夏心头十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这是哪里来的奇葩怪兽?居然还敢用如此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自己,让他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了。
长得丑不是她的错,但是明知道自己长得丑还要用如此恶心的眼神望着他,那就是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不知道他已经娶媳妇儿了嘛1
就算没娶媳妇儿,这样的庞然大物,他也无福消受啊!
“县老爷,你来得正好,我是青山镇的富朱富贵。事情是这样的……”朱富言两语将整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县爷说了一通,当然话里话外都偏向了自家女儿,都是这一家不长眼的主动找上门招惹他的女儿,欺负他女儿来着。
“县老爷,你可一定要为我家珠珠做主啊!”末了,朱富还大声请求道。
“这……”瞧着眼前这一幕,饶是英明神武的县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这一家人听着朱富的话是仙酿酒坊的东家,不过这仙酿就是不是他身边这位谭公的么?
瞧着这一家人应该是跟谭公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才是,这要是一个处理不好,岂不是要双方都得罪了?
这可真是难办了啊!
正默默低头的牛一家,听了朱富的话,顿时急了,抬起头刚想辩驳什么,瞧见跟在县爷身边的谭夏,眼睛一亮。
“谭夏,你快帮帮我们。我们真的不是有意要招惹这位小姐的,这全都是误会啊!你跟县爷解释解释,我们真的是冤枉的!”牛娘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谭夏的手,急切的央求道。
“谭公,你看这……”县爷为难的看着谭夏,意思很明显,这件事情他不参与进来,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谭公?你……你不是叫周通泰,不是县爷家的公?!”还没等谭夏说什么,朱珠大小姐像是受到大的打击,大声问出口。
这话一出,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跟着县爷一起过来,却有不是县爷家的公,现在县爷明显还要将这件事情交给他处理,这人到底什么大来头?
谭夏嘴角抽了抽,瞧着这位明显失望过的奇葩小姐,他什么时候说自己是周通泰,是县爷家的公了?
话说周通泰原本是跟着他们一起来花厅来着,只不过走到半,突然感到身不适,只好让石冲带着先去客房休息一会儿,等开业礼开始的时候再出来。
没想到这奇葩的大小姐竟然将自己当成了周通泰了,这什么眼光啊!
不过转念一想,这位肥猪小姐不会是因为以为他是县爷家的公,所以才会对他露出这等恶心的表情吧?
瞧着现在她吃惊受打击的模样,想必是这样没错。谭夏松了口气,淡淡道:“各位贵客能抽空前来参加仙酿酒坊的开业礼,晚辈万分感激。晚辈姓谭名夏,是这仙酿酒坊的东家,请各位前辈多多关照。”说着朝四方围着的商人们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原来这位才是仙酿酒坊真正的东家!
在场的商人们恍然大悟,瞧着这少年通身的气质和英俊的外貌,这样的人才配得上仙酿酒坊东家的身份啊1
再瞧瞧牛一家,啧啧啧,跟人家谭公真是相差大了,根本没有丝毫可比性!
摇摇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再看牛一家,均集中在谭夏身上,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毕竟这件事情可是发生在他酒坊的开业礼上,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要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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