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她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罗北抬手按着太阳穴,手垂下去时,正好颜莫略微倾身问话,他修长滚烫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细腻的脸颊。
只是一瞬,男人陡然眯了眼,那种触觉勾起了他压抑不住的欲望。
罗北垂下视线盯着她。
颜莫好看的眉毛轻轻蹙着,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没事吧?”她又问了一句。
此刻她嘴唇苍白,一问话一张一合,连声音都变得轻柔而飘忽,罗北紧了拳头,却骤然转身要往卧室外走。
只是他刚走了两步,修长的身体一踉跄,直接往地上倒。
他身形高大,那么一倒,发出沉闷的一声,颜莫皱着眉,心底却惊了一下。
也许是出于医生的本能,她带伤咬牙从床上下来,走到他身边的动作并不慢,跪在地上试图把他扶起来。
罗北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体温却也是滚烫的,当她一双柔腻的手挽住他的胳膊试图把他扶起来时,那双充了血丝的眼风云突变。
“滚开!”罗北咬牙切齿的声音,压得非常低沉。
颜莫陡然愣了一下,呆呆看了他。
他的确令人讨厌,在外温柔绅士,实际阴冷人,脾气恶劣。
但至少,他救了她,照顾过她很多次,虽然囚禁的方式令人憎恶,也是替她挡去了劫害。
现在又发的什么疯?
她皱着眉,手没收回来,只是咬了咬苍白的嘴唇,“我不知道哪里又让你厌恶了,既然是这样,你过来干什么?我看你的好女友洛大姐精明贤惠,你干脆把我杀了跟她结婚,一辈子放放心心……”
颜莫的话还没说完,就接到了罗北冷冷的目光。
曾经,她觉得那双眼特别好看,完美的双眼皮,褐色的瞳孔黑而有神,温柔下来根本就是一个魔,现在却讨厌看到这双眼。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一把狠狠甩开他的手要站起身。
她却忘了自己也是个有伤在身的人,一使劲,肩膀上的伤口传来剧痛。
“嗯!”低低的痛呼,起到一半的身子顿住了,疼得闭了眼。
下一秒却忽然觉得天旋地转,一手被罗北握住。
他一用力,颜莫几乎整个人跌了下去,滚落在地,本能的双手撑住,愣愣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你的命是我救的!从遇到我,目睹我手术室那一刻,你就失去了自由生活的权利!”他莫名的说了一句,下巴绷得紧紧的。
也许,他就是在为自己接下来的行为找个借口,她连命都是他的,还有什么可顾忌?
“你要干什么?”颜莫看着他黑暗的眼底,翻涌着某种令人紧张的窒息。
吻用力压了下来,急迫而强势。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但是第一次这样的肆意而粗鲁。
“唔!”她死死咬住牙关,眉头拧在一起,撑在他身上的手拼命往外推。他却像铜墙铁壁,纹丝不动,一手狠狠捏住她的手腕定在身后,一手扣了她的后脑勺。
颜莫有伤,可是她已经顾不了那些,手动不了就试图扭动身子,甚至想曲起膝盖反抗。
可他忽然翻身压了上来,她身下是名贵的地毯,敦厚、柔软,感觉不到疼感觉不到痛。
“啊!”罗北被她狠狠咬了一口,压抑的低哼,松开了她。
“放开我!”颜莫低低的声音带着挣扎后的喘息和惊恐,她扭着身子不允许他碰她任何一个地方,却于事无补,终于眼眶渐湿,“不要……罗北,放了我……”
现在的她没空去想他为什么会这样,只想结束这种煎熬。
罗北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眼底是疯狂的预热。
接近午夜的卧室,一切都是寂静的,被封了的唇发出低低的呜咽。
男人身上的衣物潮湿,他只几乎粗暴的扯下衬衣,抬手解了皮带,素来温和的人,如此狂放而粗鲁的行为,透着几分不可言明的魅惑。
她身上的衣服完好,一把被他抱起压进床褥里,没有丝毫准备,突然就那么被占有。
“唔!”她骤然惊呼,娇的身体几乎缩成一团,模糊不清的呜咽着一个字“痛……”
头脑烧得几乎炸裂的男人忽然顿住动作。
一切趋于静止。
他定定的看着身下五官扭曲的女人,薄薄的睡一下,纤瘦的腰痛苦的弓着。
听到她喊痛时,他再失去理智也胸口骤然缩了一下,没再疯狂的继续他渴求的动作。
他俯下身,抬手轻轻拨开她的黑发,看她几乎把嘴唇咬破。
吻忽然变得温柔了,一下一下吮咬着,又透着他已经不能再忍的痛苦,低低的引诱,“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男人没再那么粗鲁,松了捏着她手腕的五指,一点点释放她的紧张和痛苦,给予该有的尊重,轻轻褪了她的衣服。
颜莫平常一直都是白大褂,她不爱说话,也不爱交流,可是罗北知道,她的身材很好,白皙细腻的皮肤,巧的身形却前凸后翘,褪去衣裳更是一览无余。
颜莫执行过很多任务,碰过很多男人,可那都是任务,她从未真正做过女人。
她只觉得神经都像着了魔,仅有的一点理智,该对他的憎恨在疯狂叫嚣之余被吞噬。
看着她微微舒展的眉间,罗北终于不再忍,哪怕没中药,是个男人也再也忍不了,何况,他刚才就快失去理智,忍了这么久,理智开始脱缰。
窗外是黑森森的夜,这里的窗帘是灰色的,仅有的一点夜光也没能透进来。
只有一点夜风悄无声息的钻进来,昏暗的灯光下,是一声又一声隐忍的低哑,和女人痛苦而逃不了的轻吟。
夜风不止,卧室里也经久不息。
到最后,颜莫感觉不到疼,却是一波又一波让她疯狂而羞耻的感觉,死死咬着唇,直到最后她已经变得麻木。
她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只觉得那个夜晚尤其漫长。
如果说进了他手术室的那一刻,她就注定了要被他禁锢,没办法自由,那一晚以后,才是真正失了自由,他变得越发霸道而强势,不允许她轻易跨出去一步。
凌晨三四点,罗北靠在床头,他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