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雪还未反应过来,澹台还诗已经跨出门外,她神色有些恍惚地望着澹台还诗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目光注视划落在廊上的一道金色光芒,心中也似落了夕阳余晖,温暖却有些惆怅。
南门箫寒亦是双目直视,目光同样凝视栏杆上的那道光晕,仿佛在观赏一朵花开放,聆听花开的声音,安静的怕是一不小心就会惊扰到花开一般。
时间随光影静悄悄地移动,这样安静地过了许久,二人凝望的目光被一袭白影打断,澹台还诗一手怀抱酒坛,一手拿着折扇,款步跨进门槛,朗声笑道:“让二位久等了!”
“澹台兄客气!”南门箫寒起身,目光快速地扫了一眼澹台还诗怀中的酒坛,谦恭笑道:“我替风姑娘谢过澹台兄的好酒了!”说着踱步到风吟雪身旁。
“南门兄客气”澹台还诗径直踱到风吟雪面前,将酒坛放置桌上,笑道:“我倒是不希望南门兄谢我,要谢也是风姑娘谢我才对。”
“呵呵,风姑娘自然也是要谢的。”南门箫寒落落大方,自行拿起桌上的茶盏,澹台还诗顺手揭开坛盖,瞬间一股腥苦的味道布满了整个阁厅。
“哟呵,没想到是这个味儿。”澹台还诗向后仰身,伸直胳膊往南门箫寒手中的茶盏中倒酒,殷红的颜色晶亮透明,映着窗格的余晖泛起粼粼波光。
风吟雪看着茶盏内的酒,淡扫的娥眉蹙成一团,但是面上神色微微雀跃,因为这不一样的颜色,她知道,这酒真的是解药!她原本不信,这位素未谋面的蕴诗阁新任阁主怎会轻易赐她竹针解药!
“来,慢慢喝。”南门箫寒持盏到风吟雪唇边,喂她喝下一盏,又由澹台还诗倒了一盏,二人如是这般不厌其烦地将坛中的酒喂风吟雪喝完。
“阁主,不好了……”
二人手中茶盏和酒坛还未放下,布衣男童大喊着跨入厅内,神色慌张:“阁主,外面竹林来了好多人,他们的装束都一样,好像是哪个门派的。”
“哦?”澹台还诗眉梢微蹙,正要张口,却听一个清冷的声音道:“定是来夺箫谱的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声音同窗格的清风掠过两位翩翩公子的面颊,轻易地拂去二人心中的燥热,他们一齐扭头望去,但见风吟雪已经立起身,“晨帝箫谱谁也别想夺去!”言罢,转眸看向措愣的澹台还诗,问道:“澹台公子,你说是吗?”
澹台还诗目光迎上风吟雪清澈却有些冰冷的眸子,信誓旦旦道:“即便这箫谱不在蕴诗阁,我澹台还诗也还是会拼尽全力保护箫谱。”
“我南门箫寒亦会全力保护晨帝箫谱,绝不会让它落入他人之手!”
如同歃血为盟的誓言,说罢,三人相视而笑,眸中寒光渐渐涌起。突然,狂风乍起,竹叶沙沙,只听那千军万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三人一齐跨出门外,一抹殷红的彩霞将阁楼映得温暖而美好。三人并肩立于阁楼的檐廊,面色沉静,悠闲地赏着天边的彩霞,对于此刻已经将阁楼里外围了三层的杀手面上毫无惧怕之色。
“蕴诗阁血案莫不是他们所为?”风吟雪问,目光流连在天边那一抹彩霞上。
“或许吧,没准是他们想要将阁内之人赶尽杀绝,来一人便杀一人?”澹台还诗眼睫微动,目中冷屑的光芒一闪而过,神色又恢复了淡然,对于竹林那些杀手似乎只当是一群来寻食的蚂蚁一般。
“如此看来,他们的主人很看好这座阁楼喽?”南门箫寒亦是眸光远眺。
“他们只当是我杀了蕴诗阁主、夺了晨帝箫谱。”澹台还诗突然笑道:“又或者他们看好这座阁楼中所留的曲谱诗籍,北国文人雅士都知道,蕴诗先生生平最爱典藏各类曲谱诗籍!”
“呵呵”南门箫寒轻笑:“那就不知是哪门哪派的掌门如此喜爱蕴诗阁主藏得曲谱诗籍了,竟然会倾巢而出,动用全派的武力?”
“我也不知……”澹台还诗声音飘渺,若有所思。
言罢,三人一同敛了目,澹台还诗和南门箫寒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蓦然,三人同时拔足而起,欲要向院外飞去,但不待三人掠过院篱便见一个绛紫衣袍的男子飞身而来,口中大喊:“你们阁主害惨了我大哥,我要替他报仇杀了你们。”
看到绛紫衣袍的男子,风吟雪面上一惊,但也陈然不语,静默地等待二位同伴出招。
“又来毁我庭院,我好不容易才修补好的。”澹台还诗委屈地抱怨,稍一顿足,喊道:“我便是新任阁主澹台还诗,有本事,来找我报仇就是了!”言罢拔足而起,南门箫寒亦飘身随后。
见状,风吟雪也拔足而起,紧随他二人飘向院外的竹林。
“是你杀了他们掌门?他们是何门何派?”南门箫寒问,见澹台还诗轻功不凡,相信他的武功也不会太差,或许还能跟自己相持!
“据说是衢天派,我没有到矟山找他们报仇,他们反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衢天派?”南门箫寒惊道,心中思忖:“他们掌门死了?竟然也是为了箫谱,杀害蕴诗阁的时候被蕴诗所杀?”前些天大哥南门暮还派探子去查过这个衢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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