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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 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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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极为丰盛。是在市宾馆的自助餐厅。一大早就要吃那么多东西我是不习惯的。如此铺张地吃一顿早餐是我一生中仅有的一次。人生总是有许多的第一次。

    我尽量吃下那些琳琅满目的食品。一是觉得吃下的食物要对得起花出去的钱。二是食物着实诱人。来餐厅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外地的游客,他们操着五花八门的各地方言,这种感觉挺奇怪。

    秋只吃了一笼屉小小的水晶包,喝了一杯牛奶,之后又吃了一小块甜点就坐在那里看着我吃。被一个女人看着吃饭,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经历。我尽量吃得文雅而不失态。

    “没有告诉其他人吧?”我问道。

    “没有!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所以尽可能听你的意见后再做决定。况且聚会要过几天。”秋说。

    “这么理解我啊!”我切下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

    “现在的人,其实都不怎么想联系一些人的,尤其是多年未见的朋友,总是有所顾虑的,是吗?”

    “我也说不清楚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好些事儿还是一点点地接受比较好。”我说。

    “真的是想看看同学们?”秋又要了一小杯咖啡,用勺子在里面轻轻地搅拌着。

    “那是当然,否则就偷偷地溜掉了。”

    “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我的那封信吗?”秋小小地啜了一口咖啡后,认真地问我。

    我注意到她的眼睛里竟然含着不易觉察的泪水。

    “如果没有那封信,走的时候就心安理得了。因为有了那封信,不能视而不见啊,毕竟我们都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这次见过,再见又不知道是什么年龄,或许有些人已经见不到了呢?”我不无伤感地说。

    “你知道了?”秋惊讶地问我。

    “什么?”

    “和别人有联系吗?”秋转了话题。

    “没有,怎么?”我放下叉子。

    “没什么!怎么不问问其他人。”秋笑了笑,“还是以前那不紧不慢的样子。”

    “你自会告诉我的。”我笑了笑,叉起最后一块牛排,感觉到肚子已经不能再装下一点食物了。

    “行,到底与众不同。”秋说。

    吃过饭,我们开着车直奔大学的方向。

    “跟你说个笑话如何。”秋说。

    “无所谓,我还是经得起玩笑的。”我笑着说。

    “现在的大学生可不像我们那时候,你知道我们学院附近的小山上最多的东西是什么吗?”秋问我的时候居然自己先笑了起来。

    “什么?这我哪儿猜得出来。”

    “你是小学教师,应该想不到的。”她晃着头说。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秋转过头来看着我说:“我们学校附近公园的小山上,到处都是男人用过的那种东西,那种东西,你知道吧?”她说着又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一时无法理解,既然不好意思,又何必非要讲这个笑话。

    “知道,知道。”我也笑着说。脑海里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群孩子从地上长出来的画面,男孩子前面都剃着光头,脑后却留着长长的胎毛,风一吹,他们一起晃起脑袋,齐唱着“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胎毛齐刷刷地甩来甩去的。

    绿灯了,车流量越来越大。车子开得很慢,于是就有了更多的机会说话。

    “我们退休的老教师讲,她们初中的时候,男同学不敢坐女同学的位置,因为怕把对方坐怀上孩子……”说完,就停不下来地笑起来。想伸手去捂嘴,又怕失去对车辆的把控,样子可爱极了。

    “是啊,我还听说,一对男女结婚三年没有孩子,去看医生,医生检查后说女方还是处女。”我也讲起笑话,不想在这方面落伍。

    “真的假的?”秋惊讶地问我。

    “当然是真的。”我说。

    “怎么回事儿?说来听听。”

    “医生问俩个人有没有那个生活?俩人根本不懂。俩个人都是学理科的,男的说,以为男女躺在一张床上,分子跳来跳去的,就可以怀孕了。”我把笑话讲完。

    秋乐不可支。一边笑着,一边说:“你呀,就是闷骚型的。”

    “哈哈,定位准确。”我说。

    “骗人的,都是本能,怎么能不知道。”秋说着,认真起来。

    我没有回应。

    “其实真的没想到,以前看似那么神圣的东西,或者说必须要背着人做的事情,现在都变得那么简单,得到的方式简直再容易不过了。无法想像,男人、女人,无论年纪,要么用钱,要么抱着玩一玩的态度,很容易就把那事情做了。有时候一起聚餐,俩个总是晚到那么半个小时,或者早走半个小时,或者吃到一半就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看着就不一样。其实所有人都清楚,大家都报着事不关己的态度。”

    我不知道秋哪来的感慨。

    就在几日前,与高中同学聚会,其中不乏同行。我发现无论走到哪个同学圈里,都会有老师这个职业的存在。我的那位同行忧心忡忡地与我们讲,现在的孩子坏掉了,他们被网络坏掉了。于是,就讲起她带的班级,四年级的女孩子,追着一个男孩子问,你看过日本的毛片吗?如此问题不是一次两次,似乎男孩子如果没有看过,女孩子大可提供片源。同行讲,男孩子就问她,老师,什么是毛片啊。事情如此得以浮出水面。

    听到做班主任的女同学讲这个故事,大家伙都笑。之后却是沉默,之后纷纷声讨现在的教育问题与社会现状。突然一位做生意的男同学认真地问她:“那,你知道什么是日本毛片吗?”同学们哄堂大笑。结果女同学亲自下地,硬是灌下男同学一大杯高度白酒。然后很坦然地说,“我当然知道!”

    同样做为小学教师的我,面临的困惑相当大。学校的教育总是最弱的那一环,却背负着最重大的责任。尤其是在小学这个阶段,想来真的是本末倒置。教育理论里明确指明,人的发展是由五个因素来决定的。首先是遗传,其次是家庭,然后是学校,再向后是社会与主观能动性。而家庭教育这一环往往被忽略了。或者是人们希望(并且也是这么做的)学校来取代。其不知,这无论如何是不能替代的。

    车子在一个十字路口拐下去,我就看见了在楼缝中现出来的东山。山上种了许多矮小的樟子松,绿化比那时候强很多。或许是保护环境的原因,原本山坡下裸露出的黄沙,这么远的距离看上去,居然已经被泛着绿色的草覆盖上相当一部分。

    车子一直开进一个小区,拐入地下车库。秋按下遥控器,又秋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居然一次停车调整都没用就扎进库眼里。车子停好之后,我下来取我的拉杆箱。秋也背着一个大包领着我从车库的小门进到负一层的电梯间。

    电梯按到20层。中间无人打扰。电梯一直上行。

    到了20层,左拐,上面写2002号。挺吉利的数字,我想。

    再进到房间里,我又一次被里面的装修震慑住了。房子是南北通透。客厅的面积在我居住的城市,完全可以做一个整户的住宅。这里面的装修风格陡变。不再是木质地板,全是大理石瓷砖。电视墙是淡黄色却没有图案。玄关的毛玻璃上印着巨幅的她和女儿的合影。电视机的尺寸超乎想象。大大小小的音箱在电视、沙发后面立着,一看就是环绕的立体声。

    茶几上摆着一套喝功夫茶的茶具。都是紫砂的名品。窗前放着两排花架,都是我叫不出名字的花。大体还是看得出是兰花那个系列。电视左边放着一个大肚的青瓷花瓶,里面插着束假花。

    秋给我找到拖鞋。把箱子接过去直接送到里面的一间卧室。

    “这个屋子就是你的啦,暂时住在这里。”秋的声音在里面传出来。

    “好大的房子!”我趿着拖鞋在屋子里走着。如此大气的房子还真是少见。如果在那边,卖出几百万是不成问题的。所以不由自主地在到处参观,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厨房里的墙砖擦拭得光可鉴人,在炉具的上面又挂着三种不同功能的锅,刀架上放置着各种样式的刀具和厨用工具。整体橱柜是淡粉色的。餐桌依旧是淡粉色的玉石面。

    “喂,工资可否支撑这个开销?”我笑着问,秋正好从卧室里出来,“是不是办补习班挣到的外快。”

    秋一听顿时乐得直不起腰来,指着我说:“喂,真的就是小学教师,一口一个补习班。告诉你,所有的收入都合法,只是有兼职,考取了评估师的证件,还有讲课费,前夫不缺钱,所以留下了一定的积蓄。”秋说着。

    “了不得!”我不得不佩服。

    “洗个澡吧,然后睡一觉儿,等醒过来,再想想你要干什么?我是无所谓,主随客便。”秋说着走进另一间卧室,应该是去换衣服。

    我走进卧室,打开拉杆箱,找到平日里穿的沙滩裤,又换上可以当睡衣的半袖t恤,拿出洗漱用品走进卫生间。

    再出来时,顿时觉得无比清爽。

    秋坐在沙发里摆弄手机,抬眼看了下我。

    “是不是需要睡一觉儿?调整一下时差!”秋开着玩笑。

    “困到是不困,累是有一点。”我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反应说。

    “喝杯茶吧,刚弄好的。”秋说。

    我们坐在茶几前的沙发里,小口小口地喝着茶。

    “不需要给嫂夫人报个平安吗?”秋问。

    “和你一样,省去了这样的麻烦。”我说。

    “呀,真的吗?也是单身?”

    我点点头。茶的味道不错。在北方喝到这种节前的茶,还是不大容易的。在家乡,某某同学拿出包装精美的所谓的“大红袍”“铁观音”“毛尖”等等,都声称是节前茶。我还是能够喝出来的。就像他们拿出“茅台酒”“五粮液”以及各种某某蓝来款待我,说真的,假的多,真的太少。我只能是量力而饮,从不道破。

    “为什么?能说说吗?如果不介意的话。”秋问。

    “要么,我先说我的也可以。”秋接着说。

    “不不,”我笑了,“你的不用,我的其实也很简单。”

    “简单到什么程度?两个人忽然就觉得彼此不合适,就离婚了?孩子怎么办?”秋问。

    “怎么说呢,前妻好像对一些事情不是很感兴趣,好像生下孩子后,人生的主要任务就是如何培养出优秀的孩子,如何给她一个完美的人生,所以就忽略了我的感受。我也成了可有可无的男人。于是就和平分手了。孩子吗,到也理解。你知道那边的孩子从小接受的教育是不一样的。孩子在读大学,学校还不错,985的学校。”我一口气讲完。

    秋愣了一会儿,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我的呢,像所有的中国式的婚姻一样,男方出轨,死不承认,我也无意死缠烂打,就离婚了。当然,这期间我也并不完美。”秋一边说着,一边给我续水。

    “真是想不到,离的时候真的很轻松!”我叹了口气。

    “是呀,居然都没有吵起来的念头。”

    “到底是我们没有因为爱情结婚,还是我们不会经营婚姻?”其实我对某些中国式的婚姻很是费解。男女结婚后,就变得不那么矜持。女性可以开着卫生间的门,一边方便一边跟你说话。内衣、短裤等贴身的东西,大大方方地挂在很显眼的地方。有时候换衣服,连窗帘都懒得拉。对自已卫生的要求远不如对家里卫生的要求高。我想起妻种种“劣迹”。

    “两者都有吧。”秋说。

    “也许!”我应和道。

    “这个话题有些让人不爽!这样,你休息休息,然后想想怎么安排后面的事情,用不用我来张罗一个场合,把大家伙都叫来,我们好好地聚一聚!”秋说。

    “不,不,还是没有想好!”我急忙制止。

    “为什么?我很不理解你的做法。”秋说道。

    “我只是不想打乱别人的生活。”我笑着说。

    “你呀,真是读不懂。那你就在这里待着,想出去我就拉着你到处转转。只要不出呼伦贝尔,地点随你选。”秋说。

    “好,有要求我一定会提出来的。”我说完,示意真的需要休息一会儿。秋就到卧室里忙乎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拿着一个包,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进了自己的卧室。再出来笑着说:“那间就是你的了,有个问题,如果我不想回那个房子,与你同处一室不会感到尴尬吧?”

    “不会,不会,也不是青春期的孩子了。”我笑着说。其实心里多少有些介意,但又不好直接说出来。

    “那就好!去睡会吧,中午,我们去吃一顿西餐如何?”秋说。

    “不不,早上吃下去的东西还没有消化,中午不吃,晚饭早一点吃就可以。”我说。

    “悉听尊便!”秋笑着说。

    我到卧室躺下。看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一时思绪万千。我一直没有提起洁的名字。而秋也没有提起。俩人好像约定好谁也不提。但终究会有一个人先提的。她会主动说?还是我会主动问?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如果她不说,我会主动询问的。

    回忆这东西真是顽固。无论你有多想忘记它,多想抹掉它,可是只要你的思想有那一丁点的空闲,它就会抓住这个时机跳起来,把你的脑子占满。

    1993年的9月份,我在补习三年之后终于接到了一所大学的通知书——呼伦贝尔大学。那个年代的高考,总有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而我的六年高中生活里(补习三年),我从一个优等生迅速地滑落到差生的行列。不能只怪早恋这个原因。其实我是善于学习文科知识的。但是我却选择了理科。到了高二的下半学期,像物理、化学、生物,对我来说,简直好比天书。我几乎放弃了对它们的希望。一次次地补习过后,我幸运地赶上了扩招。如果没有那次扩招,我想我一辈子也踏不进大学的门坎。

    就这样,那年的九月末,我来到了海拉尔,进入呼伦贝尔大学学习。我记得我们系所有的新生都站在学校的篮球场上,分班的程序相当简单。两位班任站在排前,手里拿着我们的名单。我们属于信息管理专业。那时候计算机信息管理是个热门。一个班任叫一个学生的名字,这位学生就是她班的。另一位再叫一个名字,拉走下一个学生到她的班级。我无意关注是谁把我挑走。学生们在悄悄地说话话,彼此打探对方来自于何地。于是,我发现,至少有50%的学生来自于本市。而其他地方来的,比如我,也占到50%。谁是本市的,谁是旗县的,从穿着、言谈举止,大体可以看得出。

    为何如此,原因是呼伦贝尔分为岭南岭北。所谓的岭,就是大兴安岭。岭南的扎兰屯、阿荣旗和莫力达瓦旗,与黑龙江接壤。那里的口音就是东北口音。但又不是纯正的东北口音。在平卷舌上,我们岭南来的学生经常读错。但是,本市的学生却发音非常标准。一二三四声完美得接近于北京那边的发声。两位班主任显然都是先从本市考生下手,他们一个个站出来,排成两队。他们继续说着话,骨子里的优越感无处不在。他们中居然有高中同学,校友,初中校友的,一会儿就混得很熟。

    当那个班主任要点到我的名字时,愣了好一会儿。我想她一定是犹豫了。是选我,还是另外一个。因为,当时只有两个人站在原地。我们俩个对视了一眼,笑了笑。

    那个男生叫李绪东。后来才知道也是我们扎屯一中的学生。绪东弹得一手好吉他,也曾向他拜师,一起厮混过的日子算起来满满一个学期,于是成为唯一且最好的朋友(伟民是老朋友)。去南方后回来的一次联系过,后来跟高中同学打听到他的现状时,他的结局却让人唏嘘。

    就这样,我成了“计算机信息管理一班”的学生。我们分完了班就去了教室。班主任安排好座位,大家又领了一些教材。然后我们就回到各自的寝室。我仍记得我手捧着教材回到寝室时的绝望。我看着那些计算机语言之类的教材,不知所措。我怀疑自己已经与知识无缘了。我试图看进去,我即将要学习的是什么东西。可是无论我如何努力,我都不知道这玩意是让我们干什么用的。于是,我放下书,从里面挑出一本《大学语文》,看了几篇熟悉的文章后就扔到一边。然后抱着头仰望着上铺的床板想:完了,我又掉进了另一个陷阱里。

    关于报到的某些细节,我几乎全部忘记。只记得高中同学伟民领着我住进了数学系的寝室。因为那里正好空着一张床。他比我先报道,我后报道。整个流程他很熟悉。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才没有留意这些程序的先后顺序。

    等我想明白我是不可能弄懂那些天书时,我起床看窗外。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球场。球场前面是学校的西门,方便出入。大部分学生都选择这条路。我就看见我的新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聊着天回家了。而那些走读的学生里,我注意到他们也分成好几批的。我不清楚人是怎么分群的?但是,似乎不需要任何指点只凭感觉就可以知道自己应该属于哪个群。或者是在哪个群里可以如鱼得水。

    于是,我就看见了洁、秋她们五个(那时还不知道名字)在一起走着。说说笑笑的。洁的身材相当标准,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裤,长袖的花色t恤,衣襟在小腹前系了个结。走路的姿势甚是美妙,上身挺直,总是先迈出一条结实修长的腿,另一条腿紧随其后,步频与步幅一成不变。

    往事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攻克了尘封以久的记忆。但是,困意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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