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换岗的时候,周云这才交过手中的戟,“吃饱了么,酒够了么。”
“吃饱了,酒没喝。”
“很好。这么做就对了。”周云拍了拍换班的兵卒的肩,回了营帐。
三人在营中边吃边聊,颜良将近几个月孙文台的事一一说了,皇宫正在建,刘宏也娶了孙文台同族人中的女子为妃,准备在新都开枝散叶,然后还说杨德祖被拜为尚书,孙文台为大将军。玄德领着两位兄弟打下几座县城,如今已经分封了一座县城,坐了县守,更重要的是刘备原来是中山靖王的后代,被尊称为刘皇兄,官拜车骑将军。
犒军结束,颜良临行前拿出一封信交给周云。看完后,周云这才知道,来年夏有重要的军事行动,这些时日的任务就是练兵。
隔了一日,颜良又带了一只两千人马交给周云。两处人马并在一起,合计三千人。
操练兵马这事,周云还真不擅长,但是军训他是参加过的,练体体能没啥问题,但是练步弓骑就不是一回事了。试着让丘力居带兵操练,效果还过得去,于是白天就跟着一起操练,晚上吃完饭倒头就便睡。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丘力居渐渐加量,这三千多人的兵勇各个练出了肌肉。
这日,正在练兵,突然有人来报说皇上驾到,并且还把值营的八个弟兄抓了。周云一惊,立即叫丘力居整军,自己先去接驾。
这才刚走到距离营门百来步的地方就听到哀鸣声,仔细一看,有人在营房门口动刑,便大步跑过去。
“恭迎皇上,微臣来迟,还请皇上恕臣接驾不利知罪。”周云用余光瞥见,那八个营门兵,被打的皮开肉绽,却不知是什么回事,却又不好问,只能恭敬的站在一旁。
刘宏坐在马车里,没搭理,径直从周云身边过去,车马一直到中军大帐这才停下。
周云一路小跑跟上。刘宏坐上座,杨德祖贴身站在右手侧,几名随身太监分离两侧。
“皇上,微臣有一事不明,还请皇上示下。”
杨德祖道“问。”
“不知那几名士兵所犯何罪,却要在营门口受罚。”
刘宏重重地哼了一声。这时杨德祖往前一步,大喝道“大胆,你这是向皇上问罪吗?那些个奴才杀头都不为过,杖责八十算是皇恩浩荡了。”
周云不悦,却又不得不忍住,向杨德祖拱拱手,作揖道“还请杨侍郎明示。”
这时,有一小太监一路小跑进入军帐“报,有一人昏死过去了。”
杨德祖问道“多少下了?”
小太监“五十八。”
杨德祖一挥手道“这身板哪里能上战场,死在这里还有个全尸。”
小太监似乎没听明白,又请示道“还要不要打。”
杨德祖狠狠地说“必须打,一板都不能少。”
周云急了,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且慢!还请皇上开恩,这些兵丁可都是心怀国家为报皇恩的忠勇之士,现在所犯何罪都不知晓,却要活活打死岂不是寒了众人的心。”
杨德祖奸猾一笑“将军这是要替他们受罚吗?”
周云道“臣不知何罪,还请皇上明示。”
杨德祖,嗔怪道“这些不知死活的奴才居然敢挡皇上圣驾,这难道还不是死罪!”
周云了悟,原来这是宣示皇权来了,打狗给主人看的,但是这一套,他以为不耻,道“皇上,这里是军营重地,未得将领严禁擅自出入,为的就是严明军纪,这条军规乃微臣所定,那些兵勇乃是忠勇之人,知道拦的是皇上,但还是冒着杀头的危险还是将皇上拦下来了,难道有这等执行力兵勇不该褒奖吗?”
杨德祖猛地跳将起来,“大胆!你这是以下犯上!”
“微臣不敢。”
“皇上,周云治军无方,怂恿兵卒拦驾惊了圣驾。兵书上说,治兵先治将,要想有一支百战不殆的军队就要有好的将领,微臣斗胆,请革去周云一切职务,贬为火头军,在军中继续留用,戴罪立功之日再回复原职。”
刘宏一扬手“准奏!”
就在这时,丘力居从旁跳了出来,“谁敢动我龙跃兄弟,我就拧掉他脑袋!”
杨德祖暗自高兴,这个愣头青果然来了,大喝道“丘力居,你这是要犯上作乱吗?你是要拧掉谁的脑袋,我的还是当今皇上的。”
丘力居不是中原人,对中原这些礼数并不在行根本不知道他的话已经犯了杀头的死罪。周云连忙喝斥道“丘力居,好大的胆子,我在面圣你竟然敢惊扰,来人啊!将丘力居拖出去重责八十军棍,倘若他敢叫唤,唤一声加十下!”
丘力居愣在原地,接着就被四名卫兵拖了出去。
杨德祖一愣神,往后缩了一步,在皇上身边耳语道“皇上,要不我们就让周云替其士兵受过,打他一百军棍。”
刘宏不解,瞪了杨德祖一眼。
“皇上,这是可是周云的军营”
刘宏点点头。
“来人!周云治军不严,惊扰圣驾,其他人等放了,将周云杖责一百,贬为火头军,命步泽为牙门将统领该军。”
丘力居已知闯祸,周云代大家受过,心中不平,却也不敢再次造次。营门卫兵被担架抬了下去,已经送往救治。
周云自个走向刑场,往台上一趴,大声道“赶紧打了,我好去造饭!”只是他不知道这军棍的厉害,二十下就皮开肉绽,五十下普通人就昏死过去,周云咬着牙挺住了前三十下,后面每一下就像是用刀子割肉一般的疼。
营中士兵见主帅被皇上责罚各个敢怒不敢言,只能守在两旁待杖责结束好亲手抬去救治。
丘力居自知闯祸,
杨德祖在大帐中暗自得意,刘宏见此军队亦被收服很是得意。
皇上巡营之事孙文台已然知晓,这些如他所料,刘宏果然不是善茬,才到新都不到一年就开始明里暗里建立党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