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时日,周云闲得无事就四处寻访,慢慢熟悉之后对现在这个世界有了更多的认识,也渐渐的融入到了这里的生活。了解到新都历经孙家两代人经营,境内百姓安居乐业,人口与经济增长非常好,新都一郡七县人口达到70多万,郡城相当繁华,堪比洛阳,只是比洛阳小了几号。
周云肩伤日渐痊愈,闲暇无事就与丘力居过招,渐渐的又学了不少近战格斗和马上骑射之术。
这日周云练武乏味了就去街上游荡,这时迎面来了一人,虽然白发苍苍,却生的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凡夫俗子,再听他边走边哼的歌谣,更是吓了一跳。歌谣唱的是
“堂上谋臣帷幄,边头猛将干戈。天时地利与人和。燕可伐与曰可。此日楼台鼎鼐,他时剑履山河。都人齐和大风歌。管领群臣来贺。”
这词可不是别人的正是周云最为崇拜的大诗词家辛弃疾的《西江月堂上谋臣帷幄》
这可是汉代,此人怎么会宋代辛弃疾的词,赶紧迎上去双手一拱,作揖道“这位先生,叨扰了。在下周云,有一事不明还望先生赐教。”
老者没有理会只顾自己高兴,一路走一路唱,向城外走去。
周云跟着老者的曲调唱到“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老者忽然停下脚步,慢慢转身,轻捋白须,将周云上下打量一,道“此间不变说话,请随我来。”
老者将周云带出新都城一路向东来到一山中,山中有几处木楼,进了一木楼。木楼虽然简陋确也干净整洁,像是世外高人居住的地方。
两人分主宾坐下,又有童子上茶。
待童子走后,老者问道“这位公子哪里人氏?”
周云双手一拱,作揖道“在下周云,来自另一个地球,到此后自取一字,龙跃。敢问尊者高姓大名。”
老者还礼“不才,姓南宫,单名籍,字文从。原来云公子来自另一个地球,与先祖一样。”
周云再问“南宫先生先祖也是另一个地球来的?”
南宫籍微微一笑“我南宫世家自高祖时期就来到此地,这一晃眼已经三十二代了,我们已经入乡随俗了,期间也曾见过几个来自他界的异人。”
周云道“还有来之异世的人,后来如何?再者高祖至今多少年,尊者竟然三十二代之多?”
南宫籍道“来自异世的人协助大秦历经千年,亦愚民千年。高祖至今已有八百多年,东西汉继续奉行愚民,致使我华夏愚钝不开。”
周云道“原来如此,这就可以明白为何黄巾军围点打援屡屡得手,原是如此。”
南宫籍道“恐怕另有隐情。”
周云道“是何隐情?”
南宫籍道“河东,冯翊三重郡由何遂高亲信家奴把持军务,皆是不学无术之徒,临阵毫无章法可言,焉有不败之理。”
周云道“原来如此,何遂高为人如何?”
南宫籍道“何遂高为人有谋无断,朝堂之上无甚主见,全凭一时兴起,从政多年常有朝令夕改得继而罪众多朝臣,其令遵奉者寥寥。”
周云道“那当今天下局势如何?”
南宫籍道“如今的东汉分封与郡县并存,朝廷在外戚与宦官的轮流专政的一百多年中日渐衰落,各地诸侯与郡县名义仍遵从朝廷却不奉令,这与东周几无差异。”
周云道“请问南宫先生《洛阳杂闻》是何人所作?”
南宫籍道“据闻乃朱氏所作,采用雕刻印刷,纸张也是自家所制。”
周云道“朱氏何人?这印刷术为何没有普及?”
南宫籍道“朱氏鲜有耳闻,这天下不一统,这样的技巧如何传播,当今华夏文化传承断代几百年,已不是你所能理解的。”
周云道“南宫先生所言极是,这文化传承与积淀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没有个是百年沉淀很难有全民素质提高。”
南宫籍道“是这个理。公子,不妨说说你那世界之奇妙如何?”
周云总结道“我们生活在地球上,地球有七大洲五大洋,我们的国家在亚洲,是世界强国,国家统一富强人民安居乐业,交通发达可以上天入地下海,通讯发达可以千里传音。”
南宫籍道“这与祖上所说甚是吻合。”
周云道“南宫先生隐居于此却心系天下,这”
南宫籍道“南宫至今已不再是我这一家,几百年来已是一大家族,后南宫”
南宫籍道“难也,难也。祖上初来时格格不入,空有一身本事却不知如何下手,历时多年这才有点起色,却不料天下大乱,这才被迫背井离乡。”
周云道“之后呢?”
南宫籍道“此乃家门密事是不能告,还请云公子见谅。”
周云道讨个没趣,“吾在坊间听闻,新都有三宝,富见樊院,斌望南宫,琴舞云裳,莫非这斌就是指的南宫先生吗?”
就在此时一年轻人进到屋内,这年轻人,一件虎皮坎肩,一把乌黑漆亮的弓,拿在手上,一把宝剑挂在腰间。见了老者磕头叫爷爷。
南宫籍道“这是我孙子,家中排行第二,单名一个武,字君实。”
周云作揖“在下,周云,字龙跃。”
君实没有理会周云,径直走了。
南宫籍笑着说道“吾孙生于山野之间,不懂什么礼数还请公子见谅。”
周云摆手道“尊者,我看令孙气宇不凡,又见他步履沉稳定是武功高强,这样隐居山林徒老终身未免可惜了这天生之才。”
南宫籍诧异的看着周云“公子会看气?还是会观人?”
周云摇头“不会,只是感觉而已。”
南宫籍轻捋胡须道“我家有祖训,南宫二子,必有一败。我南宫家因此要么单传,要么三四个,定要跳过这二字的,四百年前就曾出了点事。”
周云觉得好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心想哪里有这样的怪事,不过是为了逃避乱世而隐居的托辞罢了。
就在这时,又有一公子进来,口中念的便是辛弃疾的诗词。
周云再看来人,玉面纶巾,用现在的话就是学院派打扮,正要说话,却听到这位公子说道“爷爷,这人便是”
南宫籍忽然站起来,“仲平休得胡言,还不快快教你弟识字去。”
中评允诺转身告退。
南宫籍拱拱手道“今日到此,如有缘再聚。送客!”
待周云走后,南宫籍与长孙屋内说话。
“爷爷,适才那人我观面相确实有王佐大才,来日不是封侯拜相就是割据一方的诸侯,为何不让我把话说完。”
老者叹了口气“祖训道,南宫二子,必有一败。我担心他就是南宫家这一败的诱因,故而先探其处世为人,如果确实有德才,方可保你兄弟二人无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