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店门一家人,都看着长武,说:“你这手是怎么弄得啊?痒不痒啊?”
长武举着自己的右手看了半天,“爹娘,讲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这样了,痒倒是还好,就是这个好像会往上长,一开始长在手面上,这一会儿胳膊上都有了。爹娘,我这是什么呀”
苏父苏母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两眼相对下,只好问道:“你想想看从菜馆出来后可有碰什么东西?别真的让店老板说中了,碰上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娘,我真没有,除了出门的时候那姑娘撞了我一下,这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啊?我这手。。。。。”长武想了想,又看了下自己的手。
昭溦上前道:“没碰什么东西,那就赶紧去医馆,让大夫看看,咱往前找找,快走。”
说着几人也没了再逛下去的心思,苏礼文赶在前面问人,这里最有名的医馆在哪里?
路人看了他一眼,随手就指了前面的一家医馆道:“前面那家,你去看看,再晚估计关门了。”
苏礼文朝他指的方向看了一下,立马道谢道:“谢谢你。”而后回过身就拉着长武向那边走去。
几人站在门口看了一下,就是相当朴素的门面了,只挂了一个妙手回春的招牌,其他什么也没有,苏礼文看了下,心里有些忐忑,“爹娘,要不咱换一家,这家看起来不太靠谱啊!”
苏母摆了摆手说道:“别找了,里面那老先生年岁不小,就让他瞅瞅,咱也别乱找耽误事儿。”
几人一进门就看见那位老先生正在吃饭,一边的老婆婆看见他们进来就说:“我家这位刚出完外诊回来,请几位坐着稍等片刻,等他吃完饭,我们再问诊。”
昭溦几人虽然心里着急可也理解,就坐在椅子上乖乖的等,坐着坐着长武就有点受不住了,小声地和苏父说道:“爹,我好像变痒了。”
苏父看了看他的样子,说道:把你手伸过来,我帮你挠一挠。
长武把手伸过去,苏父正要给他挠。
那位吃饭的老先生突然出声了:“手别动。”
昭溦看了一眼长武的手,好似又严重了一些,“长武,你难受的话,先忍忍,越挠越痒。”
“嗯?这姑娘懂医术?”那老先生正在和那位婆婆收拾食盒,听到昭溦的话就问道。
“回老先生的话,小女不懂医术,刚刚那句话是我瞎猜的。让老先生见笑了。”昭溦看那老先生年纪虽大,可精神矍铄手脚灵活,于是一点也不敢怠慢。
那老先生听了也没再说话,径直走到长武的身边,抓起他的手左瞧瞧右看看,最后捏住他的衣袖道:“看到没,沾了毒了,这药粉渗到你手上去了。”
长武指着自己衣袖上的一点淡黄色粉末,看着那位老先生道:“这,,,我什么时候沾上的?”
老先生看着他这模样,扬起了手作势要打他,无语的道,“自己被人害了,来问我吗?赶紧跟我来。”
苏父苏母赶紧推着长武走在那位老先生的身后。
只见那位老者取出自己的针灸包,密密麻麻长长短短的银针看着昭溦心里一怵,心想:这幸好不是自己中了招。
长武自老先生打开了针灸包,就眼睛禁闭把手送了出去。
那位老者笑了道:“别怕,扎针的时候不疼,比起你痒起来还是算舒服的,我先给你针灸一会时间,压住毒性,然后等会回去的时候,我会开两副药,你加水把它烧开后,用它擦身或者洗澡。”说着,那位老者手也不停歇地动了起来。
苏父苏母心里略有疑惑,问道:“老先生,我儿子这是中了什么毒啊?后面会不会复发啊?”
“呵,小毒,名字我忘了,比起要命,说捉弄人更合适一些,这中毒之后,一炷香以后才会有反应,先是像起疹子一样鼓包,而后才是又疼又痒,而且是越挠越痒,不过呢,这中毒十二个时辰之后,就没有了,然后给你剩一身上的烂疹子,让你出不了门。寻常多用在后宫家宅这种地方。对你一个男人用,老夫倒是第一次见。”老先生说完,又呵呵地笑了出来。
针灸完之后,那位老者给长武开的一份药方,说道:去隔壁抓药吧,泡水烧开,洗澡或者擦身子,一天一次,连用三天。说完就打发他们走了。
这一会儿,又是针灸又是抓药的,等忙的差不多了,这大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昭溦看了看这街上开始变得黑黢黢的,摇了摇苏礼文的胳膊说道:“礼文,咱赶紧地,突然间这么黑,我有点害怕。”说着又往苏礼文身边靠了几分。
一家人也深知这个时候比较晚了,赶紧回到客栈,门口的小二正在打理卫生,看见他们几人回来了,忙上前招呼道:“客官你们回来啦,正好,我们也快关门了,快你们快进屋,我给你再送些热水。”
“哎,小二,别急着走,你顺带把这包药提过去,加水熬开然后送到这位公子的房间。”苏母说着,就把一包药和几枚铜板放到小二的手里。
小二看了下手里的几个小钱说道:“夫人客气了,你们进屋休息吧,我马上就好,稍等。”说着就走到后面去了。
昭溦几人看事情都安排好了后,就各自回了屋休息,只剩下长武一个人用一块手帕仔细地擦着自己的身上,嘴里念念有词道:“死丫头,下次再见着你,我还抢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