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间,秋池被抛到了疏软的床上,惨烈的衣袍撕碎声回荡的房内,露出秋池绣着粉梅的白色肚兜,秋池没有睁开眼眸,好似如此,此时的不堪便不是她一样。她感到男子滚烫热烈的双手抚摸着她的玉肌,男子热烙的嘴唇吻过她的脸庞,玉颈,擒住她小巧的耳朵,流连在她的坚挺,直至手指扯上秋池肚兜的丝带,终护不住最后的防线了?秋池忽而睁开双眸,愤恨得望着身上的淫贼,临死前总要知晓因何人而丧命,即使到阴曹地府也要带他一起下地狱。看不清面容,只有冒着汗气的墨发,秋池张口咬住男子的手臂,用尽了所有气力,男子吃痛停下来继续的侵犯,手臂僵在空中,“抱歉”男子的声音如游丝般几不可闻。玉面下的男子眸中闪着挣扎与恼怒,然而秋池并未看到,她不过是一只拼死一搏的秋蝉,发出最后的哀鸣。
千钧一发之际,寒月带着冽风劈开了木门的紧闭,一袭夜行衣的蒙面男子打破了一室的旖旎,黑衣男子见如此情形有片刻的迟疑,手中寒剑映着月光照亮室内男子的玉面。黑衣男子如雄鹰般矫健向前,掌风一振劈在玉面男子的后颈,寒剑挑起凉被盖住秋池裸露的玉体。黑衣男子迅速往玉面男子喉中送入一粒药丸后,便带着玉面男子消失在夜色中,轻盈的好似不曾出现过。
蒙面男子带着玉面男子飞檐走壁,越过清冷的尾巷落入隐秘而深重的庭院。
延国最繁华热闹的酒楼要数孔雀楼,四海之内奇闻异事皆出于此,王孙贵族络绎不绝。
孔雀楼不夜楼,是夜前厅依然座无虚席,觥筹交错。穿过孔雀楼后院的九曲回廊,是一片奇形怪状的假山,而极少有人知道假山后是一处幽秘而寂静的庭院。春草池塘,青石斑驳,却不失优雅别致。
春月高悬,幽静的院落里唯一处房屋银烛照水,流光映墙。两个侍女掩门退下,屋内烟雾缭绕,药香满堂,楠木雕花的桌子上白玉面具镶着氤氲的水雾,绣着山水孔雀的屏风后是一副美妙绝伦的男子沐浴图。
男子剑眉入鬓,长长的睫毛敛住双眸,鼻若悬胆,唇若涂脂,精美的五官搭配协调,多一分则余,少一分则亏。古铜色的身子半数没入洒满药草的温水中,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巧夺天工的画作。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来人正是还来不及更衣的蒙面男子,男子已然扯下了面巾,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男子勾起不羁的唇角,调笑道:“没想到我们威风凛凛的玉国四皇子竟然也有栽跟头的时候,若不是我来得及时,你不得把人家姑娘给生吞活剥喽。”
四皇子缓缓抬起明亮深邃的眼眸,想到半个时辰前的窘迫,唇边指尖似乎还停留着女子的温度,眸中闪过潋滟的波澜,而后似平静的湖水般柔静。四皇子缓缓道:“宁路,药浴泡上两个时辰可否把毒素清除?”声音稳重而富有磁性。
宁路摇头:“不能,此非寻常市井媚药,而是经我调配过后的“相思媚”,要想清干净,非一日可解,药浴后你需服上七日的素心丸压制毒性,七日后还要再泡上一泡,如此一轮方可清除。”
四皇子转首,凝眸道:“你可知今日有人借你之名设局于我。你调配过的药物世上无几人能够触及。”
宁路眉头蹙起,说道:“主公,你不会怀疑是我想要害您吧,如若是我,有的是机会,何必大费周章还要循着“追魂散”去救你?
四皇子流动黑曜石般的眼眸说道:并非不信你,而是我们的人中混入了奸细,时刻准备伺机而动,有人不想让本王安然回到玉国,今日便是警告。宁路你必要查清是何人所为,查清后莫要打草青蛇,及时向我汇报即可。”
“属下遵命。”宁路拱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