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足球与花样滑冰》 65.婚礼

    二月的一天，没有通知媒体，没有告诉球迷粉丝。

    足坛新星樱井直树和花滑传奇维克托的婚礼，在日本一处僻静的小村庄举行。

    受邀的只有双方家属及亲密好友。

    冰雪初融的湖水，面上飘着几片残余的冰屑；不远处的小峭壁上，湿滑的青苔沾着点点融化的雪水，几簇手指宽的小水流从岩峰中流淌出，落在水面上，溅起小水花，造出细微悦耳的流水声。

    没有红毯花篮，没有音乐掌声，准备为两位新人献上祝福的人们身着常服，随意地坐在湖边草地上，轻声交谈，等待主角出场。

    人群边上摆放着一架钢琴，温文尔雅的红发青年穿着白西装，修长的手指轻抚琴键，模拟将要弹奏的曲目。

    光头大汉安德烈站在一旁，调试钢琴上架着的话筒。肌肉发达的俄罗斯壮汉，不仅充当了搬钢琴苦力，还要临时客串音响师。

    维拉和外婆坐在一起，白发妇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将老妪逗得笑出声来，沙哑的嗓音中透着从未有过的爽朗。

    赤司家主坐在两人对面，不停调整燕尾服领结，不自在地转着脖子。

    波波维奇屈膝，摆出一个双手托腮的少女坐姿，脸颊泛红，眼神迷离，一看就又陷入自己的脑内幻想中。

    老教练雅科夫正襟危坐，苦口婆心地劝金发少年少喝点饮料：“天凉，冷饮少喝点，一会儿肚子又疼了。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尤里？”

    坐在两人中间的尤里口咬吸管，百无聊赖地抖腿：“听到了，你好烦呐雅科夫！他们怎么还不出来，无聊死了。”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挤成一团的泽尼特壮汉们爆发出一阵喝彩、尖叫。

    “好帅好帅！”“酷毙了！”“太心机了，喊我们穿常服，自己穿那么帅！”“想嫁！”

    泽尼特壮汉们扭头去看最后一个出声的哈维，蓄满胡渣的187cm大汉老脸一红，嘀咕着补充：“我替他球迷喊的。”

    在全场所有人注视下，走来的红发少年停在泽尼特壮汉旁，大咧咧坐下，丝毫不介意自己一身整洁白西装沾上草屑。

    他打着深蓝领结，火红的头发向后梳拢，眼眶下方淡淡的青黑，冷峻的脸庞却精神抖擞，眼睛亮晶晶的很有神。

    “你怎么先出来了？维克托呢？”博阿斯左右瞅瞅，愣是没看见维克托身影，有些奇怪。

    “他有东西忘记放哪了，找很久找不到，让我先出来陪大家聊天。”

    “什么东西？”

    “婚戒。”

    “噗——”季尔科夫一口啤酒喷出来，还好直树闪得快。

    “这他也能忘？！”“没办法，他记性不好。”“你也太淡定了吧？不生气吗？”

    “没关系，我这里有5对婚戒备用。”

    在老队长震惊的目光中，直树从裤袋、衣袋来掏出10个钻戒、一对小盒子。每一对戒指款式都不一样。

    “不同婚戒搭配不同场合。比如这个，是飞机晚点时，在机场结婚用的；这个，是下雨时室内用的；你们有事都来不了，只有我和维克托时，就用这对……”

    直树滔滔不绝地讲解，队友们看向他的目光愈发崇敬。

    这小子，真是神一样的脑回路！

    “既然你都有应急储备了，还让维克托找什么，赶紧去把他叫出来。”

    “那不行。”直树严肃道，“虽然有备用，我还是想戴维克托准备的。而且，”

    少年嘴角隐晦地扬起，“他着急翻东西的样子很可爱。要不是他把我撵走，我还想继续看。”

    “……相处这么久，我才发现，原来你是抖s吗？”

    “抖s是什么？”直树眼神清澈正直，老队长心虚地转移话题，“别光跟我们聊，其他人也等很久了，好歹跟他们说明一下情况吧。”

    直树站起来，清冷嘹亮的声音传到每个人耳中。

    “维克托在找婚戒，应该快找到了，请大家稍待片刻。”

    他就这么把未婚夫卖了。

    维拉叹气捂额，神情无奈，“果然。什么时候维恰才能对滑冰外的事上点心呢？”

    “光等太无趣了，你做点什么啊，”尤里叼着吸管，眯眼坏笑，“之前你不是有直播跳舞吗，现场来一个怎么样？”

    波波维奇诧异拆台：“原来你有看啊？之前喊你一起看，你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自己回家偷偷看了吗？”

    “……闭嘴，跟踪狂！”

    出乎所有人预料，直树居然跃跃欲试，“跳舞吗？好啊。哈卡舞怎么样，我早就想试试了。”少年开始解西装扣子。

    波波维奇一声惨叫：“快阻止他！”

    之前视频里辣眼睛的舞蹈！跳出来绝对是一波大范围aoe伤害！

    钢琴前的赤司目光一凛：“安德烈，把直树带过来。”

    扣子才解到第二颗，一个巨大阴影就将直树笼罩。

    安德烈揪住少年后领，像拎小狗崽子一样，把他提溜到赤司跟前。

    “坐下，把扣子扣上。”

    兄长大人严厉起来很像外婆，直树瞬间变回乖宝宝，扣好扣子，安静坐在赤司身边。

    哈卡舞赤司去新西兰出差时看当地人表演过。他不想看自家弟弟露胸拍肚嗷嗷叫。

    太毁形象了！

    “抬起你的左手，和我一起弹琴。”

    直树一愣。这和之前商量好的不一样。

    “怎么，基本功应该没生疏吧。你想弹什么都可以，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右手。”

    兄长的眼神坚定而温暖，直树左手放在琴键上，弹出几个生涩的音符。

    紧接着他，赤司右手起了一个调。

    是《梦中的婚礼》。

    直树接着继续弹，生涩的指法越来越流畅，两人奏出的音阶渐渐融合，一曲舒缓的钢琴曲行云流水而出。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静静看着钢琴前的两人。

    同样的白色西装，相似的发色，一个玫红一个火红，似乎象征兄弟二人不同的性格。

    两张相像的脸，一个温和清秀，一个冷峻英气，此刻都用心半垂着眼睑，全情投入演奏中。

    赤司紧跟弟弟的音符，哪怕直树弹错了他也能圆回来，包容又不喧宾夺主。

    就像他说的那样，现在他就是弟弟的右手，直树想怎么弹他都会全力辅助。

    赤司眼角的余光，瞄到一个身穿黑西装的白发男人。

    他勾起唇角，润物细无声，悄悄改变了音调，几次柔顺的衔接后，直树惊讶地睁大眼睛。

    他们现在正弹的，是他为维克托写的歌。正好进入前奏部分。

    “你未婚夫来了。”

    赤司一句轻飘飘的话，勾的直树猛地抬头。

    维克托站在人群中央，黑西装配红领带，额前的留海被汗水微微浸湿，蓝色眼眸在阳光照耀下，和湖面一样，波光粼粼。

    直树心一颤，弹奏的拍子乱了。

    赤司看穿了弟弟的内心。

    “别停下。这是你为他做的歌，不想亲手弹给他听，大声唱出所有想对他说的话吗？”

    做梦都想。

    直树沉下心来，音乐节奏回到正轨。

    赤司抬起空闲的左手，把话筒对准弟弟所在的方向。

    “现在是最合适的时候。尽情弹，尽情唱吧。缺失的音节我来补上。”

    “我就是你的右手。”

    直树点点头。

    清冷却深情的声音，在和缓清脆的钢琴曲中，吟唱般响起。

    “我的世界，因为有你而美丽；我的天空，因为有你而光明。你给我快乐，为我伤心落泪，给我包容，让我展翅高飞。”

    维克托缓步走向歌唱中的少年。

    钢琴曲节奏突然加快。

    “你的话你的泪，你的笑你的美，在我眼中胜过最美的玫瑰。你让我坚强，不再逃避；你给我力量，不再害怕。”

    维克托在少年身边站定。

    直树仰头和他对视。

    “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我的世界豁然开朗。”

    直树站起身，紧紧抱住维克托，在他耳边轻声唱出最后的歌词，最能代表他对维克托感情的话语。

    “你就是我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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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直树、维克托站在最中间，背对清澈湖水。亲朋好友围坐在他们周围，脸上都带着期盼、祝福的笑容。

    赤司：“维克托，你是否愿意娶这个男人？无论他贫穷或富裕，患病或残疾，相互扶持，直至死亡。”

    维克托：“我愿意。”

    赤司：“直树，你是否愿意嫁给这个男人？无论他贫穷或富裕，患病或残疾，相互扶持，直至死亡。”

    直树：“我愿意。”

    直树左手伸进口袋中，刚准备跪下求婚，维克托出声制止：“等等。”

    白发男人攥住直树左手腕，将它从衣袋中抽出，自己则缓缓单膝跪下。

    “别动哦。”

    维克托拿出一个黑色盒子，从中取出一枚戒指。

    金色的指环上，镶嵌着红色钻石。

    他小心翼翼、郑重地将戒指套在直树左手无名指上，然后低头，虔诚地吻上少年手背。

    “我才是丈夫哦，下跪求婚的事应该我来做。”

    维克托抬起头，露出软软的心形嘴。

    “你愿意嫁给我吗，直树？”

    少年凝视他的笑脸，又看看手指上闪闪发光的戒指，慢吞吞道：“你是不是，在浴室找到的？”

    “嗯，没错。你怎么知道？”

    “你让我出去时，我突然想到，昨天，我们在浴室里……嗯，应该是那时候掉的。”

    “……你当时怎么不说？”

    少年红了脸，羞涩诚恳道：“你着急的样子太可爱，我扒着门缝看了一会儿，你发现后把我撵走了。我不太好意思开口。”

    “……”

    不愧是维克托，笑容居然还没有凝固，依然那么明朗。

    赤司心里默默给弟夫点了个赞，再顺便给弟弟点了个蜡。

    回想起自己找戒指时有多着急、狼狈地出一身汗的模样，维克托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柔。

    “算了，没关系。你的回复呢？愿意嫁给我吗？”

    直树握住维克托左手，把几个月前亲手刻好的戒指戴在男人无名指上。

    银质指环上刻着“victor”，蓝色钻石和男人眼眸的颜色一模一样。

    “我愿意。”

    维克托站起来，捧着直树的脸，少年环住他的腰。

    两人在亲朋好友见证下，结为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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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村庄里，和前来祝福的家人、好友玩了一天，直到晚上回到旅店的房间内，直树还有些意犹未尽。

    和维克托洗完澡后，两人穿着浴袍坐在床边，直树不愿意就这么睡觉，提议道：“我们来玩枕头大战吧？”

    书本和电视节目中经常出现的活动，他早就想试试了。可惜之前一直没人陪他。

    维克托有不一样的想法。

    男人凑到少年耳边，往里面轻轻吹气。

    “这是我们的新婚夜哦。应该做些什么，直树知道的吧？”

    少年耳朵尖尖红了，他耳朵很敏感，此刻整个人都有些麻麻的。

    “我们昨天晚上才……”

    “这次，跟以往都不一样哦。”

    维克托拿出一条黑色棉布，罩在直树眼睛上。

    “这、这是干什么？”

    维克托轻轻推着直树肩膀，将他放倒在床上。

    “你在这里等等，我很快就回来。”

    一片漆黑的世界，男人低沉温柔的嗓音格外清晰。

    “我给直树，准备了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