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足球与花样滑冰》 64.身骑白马

    近段时间对小林康夫来说，犹如地狱。

    先是妻子发现他偷腥，闹着跟他离婚，接着是利用记者身份窃取他人信息、敲诈勒索事发，被抓进公安局。

    看守所内，他收到一个包裹，据说是他一个熟人送来的。

    小林打开包裹，看着里面几大本剑桥英语教材，愣住了。

    教材里夹着一张卡片，写着圆滚滚的英文，英文下是稍小的日语翻译。

    【致小林记者：

    希望您能在狱中勤练英语，那天您的口音实在太糟糕。

    ps附上贴心翻译，希望您能看懂】

    看守所内，响起一声凄厉的嚎叫。

    “樱井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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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小林送进监狱的幕后推手，此刻正躺在未婚夫大腿上，睡得很香。

    副驾上的赤司低头看看手表：“直树突然决定拜访父亲，我很惊讶。更没想到，即将见到阔别18年的生父，他居然一点不紧张，还睡着了。”

    维克托摸着直树软软的红发，温柔凝视小爱人安静乖巧的睡颜。

    “这不是很好吗？说明直树终于放下心结了。”

    通过后视镜看着白发男人温和的眉眼，赤司轻声说：“维克托。”

    “嗯？”

    “谢谢。”

    “哈哈，”不想吵到熟睡中的直树，维克托声音压的很低，“真的跟直树一模一样呢，都喜欢说谢谢。不愧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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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府外，身着西服、面容严肃的黑发男子和年迈的老管家一起站在门口。

    直树几乎是刚下车的瞬间，就认出了，这是他的父亲。

    黑发中隐约可见些许银丝，眼角的鱼尾纹很深。还有那双眼睛。

    “我的眼睛，果然和爸爸很像。”

    这句话一出口，18年分离的隔阂，似乎消泯无踪。赤司家主朝小儿子颔首：“让征十郎带你去看看雪丸它们吧。征十郎。”

    “是，父亲。”

    被兄长拽着手往前走，直树回头望着留在原地的维克托。

    未婚夫朝他明朗地笑：“不用担心。岳父似乎有话和我说。待会儿我们去找你。”

    赤司府内的马场外，赤司牵着两匹通体雪白的高大骏马走到直树身前。

    “左边的是雪丸，右边的是它弟弟，还没取名字。”

    “为什么？”

    “它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父亲希望由你来为它取名字。”

    直树摸着马头上长长的纯白毛发，和它深棕色的大眼对视。

    “你长得很帅，名字也要酷一点才行。”

    少年想了想，“你就叫冰刃。”

    冰刃垂下马头，亲昵地蹭着小主人肩膀。

    “真可爱。”

    赤司：“你想骑上去试试吗？”

    “可以吗？”

    在赤司的指导下，直树戴好马具，骑上马背。

    他刚在马鞍上坐好，冰刃一声嘶鸣，甩开蹄子，肆意绕着马场一溜狂奔。

    眼见着弟弟越奔越远，赤司瞳孔一缩，利落翻上马背，驱使雪丸追上去。

    靠近狂奔中的一人一马，赤司才发现，直树在笑。

    少年左手握紧缰绳，右手随意地垂在身侧，嘴角带着体验新鲜事物的兴奋笑意，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

    “哈，真快！”

    他身体很稳，配合冰刃奔跑的节奏起伏，明明是个新手，表现得却不比老手逊色。

    赤司无奈地笑笑。

    是他多虑了。弟弟的运动神经比他的记忆力还惊人。

    冰刃载着小主人绕场狂奔好几圈，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下，高昂着头，骄傲地甩着尾巴。

    直树拍拍马腹，严肃称赞道：“真乖。”

    “我可不觉得。”赤司在他们身侧停下，“雪丸性格温和，冰刃要刚猛得多。”

    成熟稳重的兄长雪丸轻轻碰碰弟弟冰刃的鼻尖，后者突然打了个响鼻，温柔的雪丸受惊，一下退后好几步。

    真是物似主人型。

    兄弟二人骑马慢慢走着。直树望着马场周围，含苞待放的樱花，“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

    “我之前忘记维克托生日，虽然前些天有跳舞给他看弥补，但还是不够。他喜欢音乐，我一直偷偷练钢琴，想自己作曲弹给他听。”

    直树抬起颤抖的右手，平静说：“现在曲子差不多完成了，但弹奏它需要两只手。”

    “可以请你，在婚礼那天，完成我的心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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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克托在老管家引领下，来到马场。

    直树策马走到他身边，朝他伸出左手：“上来。”

    少年头戴棕色牛仔帽，膝盖以下是锃亮深黑的马靴，背脊挺直，腰线收紧，骑在马背上的样子威风凛凛。

    紧实强健的臂膀，稍一用力，就将他拉起，稳稳安放在马背上。

    直树向后挪动，把马鞍和马镫让给维克托。

    他覆在维克托耳边，让他握好缰绳，自己则紧紧握住维克托的手。

    “走吧，冰刃，慢点。”

    白色骏马仿佛听懂了小主人的话，踱步慢悠悠在马场内闲逛。

    直树枕在维克托肩上，右手环住他的腰，惬意地闭上眼。

    “父亲跟你说了些什么？”

    “一通很有直树风格的郑重感谢。我有做什么需要你家人挨个感谢的事吗？”

    直树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维克托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

    维克托的味道。他又有些想睡了。

    “直树，你可别睡着了哦。”

    “不会。”

    维克托侧头去看他闭着眼的脸。

    “直树，我想把婚礼地点改在日本。”

    少年睁开眼。

    “真巧，我也在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