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段曜与凌如初并肩走在凉城中心的街道上,这个城镇好像有着不同的习俗,对于外来散客似乎不怎么友好,除却客栈、酒馆等场所。城里的百姓看到两人,除了好奇带着警戒的打量,找不出其他的神色,仿佛这座城池正面临着什么奸细的战争。
“记载了江湖、宫廷上种种毒药与毒术,据说还有神秘的苗疆蛊毒与一些失传已久的古老毒药。”
“你要那个干什么?”凌如初心里一紧,神思险些难以自控,莫不是段曜知道了什么……可是他有什么理由这样做,若不然……他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么一想,百种滋味顿时在心间翻涌尝遍。
比起凌如初的胡思乱想来,段曜的神色显得异常的淡漠,似乎一切与他并无任何的关联。
“不干什么,只是看看。你若是不想去便不去。”
“不,我会去的!”
凌如初虽然站住脚,坚定的说道。段曜回首去看时,只见满目坚定,神采飞扬,微勾的唇角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大气,仿佛一切尽在手中。一女子,那种颜色,不止让人移不开眼球,更将是永生难忘。
段曜逆着阳光,眯起眼睛来,凌如初看不清楚里面的神色,旦听那人磁性的声音中带着愉悦。
“好,我等你!”
凉城只有两家客栈,都距离百晓楼不远,加上这又是热闹的时节,客栈刚好剩下了最后两间客房,段曜与凌如初一人一间。
“咕咕……”
凌如初沐浴完后,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逗弄窗延上的白鸽,手里不知从哪里抓了一把小米,一点一点的喂给那鸽子。
这只雪鸽是她与景轩延的信鸽,去年生日是轩延送的生日礼物。据轩延说,无论她或他走到哪里,这只信鸽都能够准确无误的找到他们。凌如初曾问景轩延为什么,直到看见他们两个一模一样的香囊是,才恍然大悟。
哦,景轩延是当今荣王景文斌的嫡长子,荣王府的小王爷,也是凌如初的未婚夫。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算的上是青梅竹马。
“凌家暗卫已出,你自己小心,我已经于迦南邱家送信,你去后只管去住,阿初,自己小心。”
凌如初笑着将纸条在蜡烛上点着,看它碎成一堆灰色的粉末,这个景轩延总是拿自己当小孩,他自己又跟个女人似的,说话婆婆妈妈的,有的时候还挺逗。
只是凌如初没有想到,这次离家居然动用了凌家暗卫,也许是因为推测到她将会有危险吧。凌如初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的小院,魁梧的男人正将什么东西塞到一个带着围裙的女人手里,从衣着打扮上看去,像是厨娘。而那厨娘露出一个得意额笑,便匆匆离开了。
凌如初一愣,想要翻身跳下窗去一探究竟,门却‘咚咚’ 的响了起来。
“谁啊?”
段曜站在门口愣了一会,才抬手起敲凌如初的房门,手指还未碰到房门,段曜就停住了,举着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客官,您是要叫这位房间的姑娘吗?”
小二见其行为古怪,害怕出什么事情,便提了一壶热水佯装送水凑上前来,客气的询问道。
段曜一怔,点点头。
“咚咚”
小二一句话也没说,便伸手敲门,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姑娘,小的来送热水。”
“请进!”凌如初一挥手,白鸽扑棱棱的就飞走了,伸手关上窗户,凌如初这才不紧不慢的回答。
小二推门,侧身给段曜让出一条道来。
段曜只好抬脚迈了进去。“凌如初。”
“未来的师兄,有什么事情来找师妹么?“
段曜点了点头,在房间的圆桌前坐下,看着小二关上门退了出去,才从袖口中掏出一物来,缓缓的说道。
“我一直忘了把这个东西给你了,那天晚上你掉在地上的,被我捡到。”
凌如初抬眼看去,顿时兴奋的跳了起来。
“多谢师兄!我还以为已经找不到了呢!”
凌如初将段曜手中的东西接过来,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像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笑的异常的纯真。
段曜看着凌如初的笑脸,心里微微一动,却终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