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瑾像是来消遣的一般,放下已经空荡荡的酒杯,还把宁朵手里的果汁给抢了,在她无语凝视的眼神里,慢慢蓄起笑意,“跳舞么?”
若是从俯视的角度,比如周凌所在的位置,就能看清,宁瑾二人几乎是直线切进了舞池中央,且肆无忌惮地抱在了一起。
“还真是活该”上一秒还说着要给他们撑腰的周凌,已经哭笑不得,这不是高调而已了,是赤裸裸的秀恩爱,且在场的人,似乎都十分乐见这一现象?
周太太却不以为然,“不完全是,宁瑾这个孩子很聪明。”
“你这又是玩的那一出?”宁朵搂着他脖子,表现出十分的配合与十分的疑惑。
“跳个舞你也想这么多,”宁瑾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也许因为是首慢曲,他看起来像是快要睡着了,“黎生请你跳舞的时候你跟他聊什么了?”
“”
宁瑾无声笑了笑,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贴在她后腰的手,依然是轻柔地抚着。
为了照顾穿着晚礼服的女客,大厅里很暖,舒缓的背景乐就有些像是催眠曲,宁朵几乎是没一会儿就歪在了他肩上,呼吸渐缓。
慢慢地宁瑾发现了这个懒猪,居然这种时候也能睡着,索性站定不动了,有人好奇朝他们看过来,也只是无奈地笑笑。
一曲终了。
她也彻底沉睡。
宁瑾索性就抱起她,一副“我女朋友累了我先撤你们尽兴”的意思,还好周家管事的够机敏,立刻有人出来,领着他往楼上客房去了。
周遭有人不屑,“卧槽!为了在周家留宿,用这种烂招数”
“啧啧,你要是能,你尽管用啊,看周家会不会来人领你去房间休息?”
“”
宁瑾上了楼就再没下来,今晚本就是一场探周家口风的聚会,周晟跟谁都聊过了,偏就是最受关注的宁家代表,舞跳了一半就撤了,无奈之下,周晟去敲了客房的门。
虽说两家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到底也只是见过几次,不熟,周先生见到床上沉睡的人,并无担忧地问到,“小宁还好?”
宁瑾点点头,“她画稿子好几天没睡,可能实在撑不住了,刚才搅了您场子,实在抱歉。”
周晟摆摆手,说心里话他巴不得这样的事儿多一些,否则一晚上都是井井有条的,多没意思。
不过为了长辈的面子,这话他是不会说的。
两人的谈话声不低,宁朵却也一直未醒,小半个钟头后周晟离开,宁瑾去床边摸了摸她额头,见她睁开眼,轻声道,”有点低烧,是不是又偷喝酒了?”
“没有,我就喝了果汁”宁朵迷迷糊糊地说着,“宁瑾我难受”
“哪里难受?”他问。
她抓住他的手往身上拉,“你上来”
不过静默一瞬,宁瑾半个身子已经被拉了上去,看着宁朵近乎涣散的眼神和半开的领口,突然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等我把衣服换了。”
她拉住他不放,宁瑾俯身亲了亲她,“乖。”
这才撒手。
有人□□渐旺,有人又倒了下去,打起了小呼噜,看得宁瑾一连好几个深呼吸,才掀开被单,钻了进去。
马上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靠近,抚过他的发,再到锁骨,一颗颗解开他的衣扣,掌心贴上胸膛的时候他彻底清醒,听见她仍旧迷糊的声音,“宁瑾,我想了。”
他愿意作陪,却摸不太清她最近的喜好,索性抓着她的手继续往下,问她,“要上来么?”
她哼哼着摇头,换来他纵容的笑,和随即压上的黑影,还似乎听到他抱怨,“你这么懒,我很难起这个兴致啊。”
也不知道是谁在她身上亲得那么起劲儿的,还嘟嘟囔囔地嫌她,宁朵似乎清醒点儿了,手轻轻捏在他肩膀,拉他上来,两条长腿缠上他时,在他耳边唤,“瑾哥哥哥哥”
宁瑾不是没给她这么叫过,床上也不是第一回了,偏偏她这招就是很管用,苦力全让他做了也认了。
他知道她哪儿哪儿都怕痒,偏就掐着她的腰不放,居高临下逼问着,“小妖精,这么会勾人??说!你把我妹妹弄哪儿去了?!”
“哥哥别,”她咯咯地笑,是被掐住了笑穴,痒的,“求求你求你”
“求我什么?”他热衷于找乱子,并不配合她的戏,“说清楚点儿?”
她疲于挣扎,早听不清他说的话,而宁瑾在那蹭来蹭去,她早就泛滥得难耐,大概是求生的本能让她终于听清了那么一句关键,“求哥哥操你?”
欲念一旦上头,不论男女皆是不择话头,何况两人都喝了酒,哪怕心知肚明彼此没醉,也要借着这由头闹上一闹。
最后彻底相融的那一刻,宁朵死死掐住了他肩膀,最后痛的人反而是他,不过还好,很快就被其它感官剥去了痛觉,毕竟在周家,他们也不能弄出太大动静,那压抑之下的闷哼和喘息,交织成了这场偷欢的主调,一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