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草原上尊贵的公主,帝倾城只不过是大臣的女儿,她凭什么有这种自信和资本。
曼达珠见帝倾城的样子心里不舒服,她想让帝倾城出丑,想让她当众下不来台,想让自己心里平衡下来。
可是当她听到帝倾城第一次在她耳边说的话时候她吃了一惊,就连旁边的金玉儿也听到了。
帝倾城说:“曼达珠,你太弱了,要是你不来挑事儿,我都不会正眼看你。”
说完之后,帝倾城把苹果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后来帝倾城完美的赢了,掌声四起,只有曼达珠,帝倾城和其它武功高强的人知道,曼达珠被帝倾城伤了。
后来帝倾城把曼达珠扶起来的时候又说:“曼达珠,你的小心思太拙劣了,不堪一击。”
曼达珠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一个她看不上的女人说破了,顿时又羞又怒,强忍着疼痛走到曼哈努尔身边。
后来曼达珠趁着去换衣服的空档吃了从草原带来的药丸。这种药正如大夫所说,可以暂时抑制住伤势,等药效一过,就会以十倍的疼痛反噬回来。
帝倾城在她跳舞的时候故意和闻夙敬酒给她看,曼达珠本来无意闻夙,可是看到了帝倾城的动作,她想把闻夙抢过来。
曼哈努尔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死死的注视着手里的杯子不说一句话。
曼达珠试探着叫了声:“王兄?”
曼哈努尔转头看着曼达珠,曼达珠对上曼哈努尔的眼神,知道这次她做的有些过了,不敢和曼哈努尔对视,眼神闪闪躲躲,不敢正视曼哈努尔。
曼哈努尔猛地一个巴掌甩到曼达珠脸上,曼达珠半个身子都歪了过去,唇角边溢出一丝血迹。
曼达珠回过头,质问曼哈努尔:“你是不是疯了,打我干什么。”
曼哈努尔睚眦欲裂的看着曼达珠,一字一句的说:“打的就是你,自作聪明,你能和帝倾城比?”
曼达珠见曼哈努尔这样贬低自己,顿时不乐意了,抬起手把唇边的血迹擦掉。
“你搞清楚,我是你妹妹,我被人欺负了,你非但不帮我,还打我,你就是个疯子。”
曼哈努尔现在真后悔把曼达珠带出来,“若不是还念着你是我妹妹,我早就了结了你,还容得你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
“好好好,曼哈努尔,你够狠。这件事情你别管,帝倾城当众落了我的面子,此仇不报,有失我草原的脸面,我怎样做你别插手。”
“现在,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曼哈努尔看着眼前的疯女人,无法把她和草原上活泼开朗,身份尊贵的曼达珠公主当成一个人。
“谁爱管你?你好自为之。”
曼哈努尔离开了曼达珠的屋子,只剩曼达珠一个人在屋里眼神怨毒的看着床上的幔子。
“如此屈辱,若不报仇,誓不为人。帝倾城,我和你不死不休,咱们走着瞧吧,看谁能斗得过谁。”
她本来对闻夙没有兴趣,可是如果和闻夙有娃娃亲的人是帝倾城的话,她要用尽一切手段抢也要抢过来,即使不喜欢,她就是见不得帝倾城好。
说话间,曼达珠手上一使劲,幔子竟然被拽下来一块,石青色的床幔落下来的瞬间,曼达珠扭曲的五官和阴冷的笑只看见一瞬,等幔子落下来之后,曼达珠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公主,你的药好了,趁热喝药吧。”
来人是曼达珠从草原带过来的侍女卯月,平时颇得曼达珠的赏识,会武功,为人伶俐。
送走大夫之后去抓了药直接按药方熬上了,刚熬好就给曼达珠端进来了。
曼达珠接过药,小口小口的吹气,等不烫了才一口气喝完,拿起旁边的蜜果子塞到嘴里,等咽下去了看着卯月。
“卯月,我记得你是大凉人。”
卯月收拾碗碟的动作一顿,然后回答曼达珠:“是。”
卯月的爹是土匪,她娘是被抢过来的,大凉虽说看着国泰民安,可是边远地区土匪横行。卯月她爹也是其中一员,后来卯月的娘被抢回来之后,刚开始她还想过逃跑,但是每次都会被抓回来,后来就不逃了。
卯月的娘发现怀了卯月之后,每天安安心心的在寨子里,每次散步也会主动让人跟着,土匪见状以为卯月的娘已经认命了,对卯月的娘也好了起来。
卯月出生的时候她爹还在寨子里大摆筵席,看着软软嫩嫩的卯月,这个平时五大三粗,手只会拿刀枪剑戟的男人想抱抱卯月,又怕自己力气重了伤到卯月,记得头上冒汗,脸都红了。
卯月渐渐长大,是寨子里的大小姐,她继承了她爹的英气和她娘的温柔,从小她爹就交她习武,她娘教她柴米油盐。
后来是卯月怎么也想不到的,那天她自己出去劫了一个商队,满载而归,可是当她回到寨子里发现一点声音都没有,哪怕是她平时最不爱听的咒骂声。
推开门,所有人都趴在桌子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七窍流血,这是死不瞑目。
卯月急忙推开她娘的房门,发现她爹和她娘躺在一起,面带微笑十指紧握,看着就像刚睡着一样。
桌子上有一封信,是卯月的娘写的,上面写着:卯月,我曾经想过让你也很我们一起去了,可是我又想了想你有什么错呢,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孩子,我不忍心。
其实我爱你爹,若不是他,我怎会是家里的耻辱。我不甘心,你爹其实是个好人,对我也很好,对你也很好,当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了你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若是我能早一点发现我爱这个男人,就不会有这一切发生,我下了毒,一起死吧,今生我们无法白头到老,承欢膝下,来生若是还能相遇,他若原谅我,我定当为你爹做牛做马,和他一起生儿育女,举案齐眉。我欠你爹的,只能来生再还。
烧了这里吧。
此,希望女儿卯月,可以有新的开始,新的生活,遇上一个可以依靠终生的男子。
愿,女儿和其夫君,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阳光斜着洒进来,照在床上那对夫妻的身上,看起来十分安详。卯月的手无力的松开,信纸悠悠落在地上,上面的字迹渲染成一团,看不清原来的字。
“娘,你何苦啊。”
卯月的眼泪簌簌的流下来,砸在地上。
在平常人看来这是寻常不过的一天,
卯月举着火把,看着她住了十几年的寨子,火把一扔,转身离开,脸上无喜无悲。
她手里,还有另一封信。
是她爹给她的,她在找火油的时候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