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龙准备完后,站在老神医旁边,如等待命令的勇士,随时出征。老神医看了儿子一会儿,“哎!”地叹了口气,又马上笑了笑,“嗯,开始吧!”
“此老道命悬一线,你一定要轻,上稍有差池,不好说了……。并且,此老道伤很是古怪,你要多注意。”
“嗯,爹,我会小心,注意的!”
爷俩小心地给老道清理口里的淤血。姜龙就纳闷,这从狼嘴里抢出的人,怎么还有内伤似的。当神医把老道道袍的胸襟打开,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袍时,五个深红色的血斑突现在爷俩眼前。那血斑的中部,本应是老道的胸骨凸出处,现在却是凹进一寸有余。看到这儿,姜龙头冒冷汗了,老神医也神情严肃地看看停顿下来的儿子,却又继续给老道脱去袖子。老道的左右前臂上各有一根拇指宽、露着森森白骨的血口子,因为姜龙已经给他涂上草药,现在血已经不流了。但那草药脱落处、在黑乎乎的干血块中漏出的白森森的臂骨,更是瘆人。
姜龙姜虎仔细地托起还在昏迷中的老道,姜老神医轻轻地将其道袍完全脱下。老道的腿上遍布血口子,多亏有绑腿的保护,小腿上有几个血窟窿,左小腿上被撕起一块巴掌大的肉。大的血口子在姜龙救起他后,已经结扎并涂上止血的白药;小的伤口有的还在渗着血水。姜老神医轻轻托起老道的小腿,仔细地将浸透鲜血的绑腿一道一道解开,平放在炕上。
姜老神医静静地站在炕前,看着这气息飘忽不定的老道,捋着花白的胡须陷入深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