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只隔了一个天井的长的长度,没穿过几个班的门口,就几乎立刻到了广播室。
但是大门紧锁。
这门是铁的防盗门,上部镂空。铁门锁着无疑,我和商洲转了几下都没转动,但里面的木门却没卡上。
在叫了几声之后,我就从铁门的铁栏间伸手轻推了一下木门。
映入眼帘的是门边的文件柜。看不见门对门的办公桌,我于是又推了一下,几乎推得洞开了。
果然没人。
于是就和商洲在走廊窗台边上,望着天井等。
在二楼看着楼下踢毽子,打羽毛球。
又看着上课铃响,所有人都哄的一下散了。
我有些过意不去了,就对商洲说:“你先回去吧,要不,还有那么多作业要做呢。”
商洲却说,不用。
又陪我聊了一会儿后,老王还没来,期间有个学生也来敲广播室的门,见到里面空无一人,也就走了。
我正想再催商洲回去的时候,班主任董老师却走了过来。
“怎么,王老师不在?”
“嗯。”我有些蔫儿了,说实在的,站了这小二十分钟。
“可能是上课去了,这样,商洲你先回去学习吧。薛毅跟我来。”
我于是就跟着小董下楼。
其实商洲也得走这楼梯,只不过到了一楼大厅,他往东边教室的方向走了,我和班主任一直走出了教学楼。
教学楼和运动场之间是一条从大门通过来的甬道,甬道的尽头是体育馆的大门。体育馆再往东,则是南阶梯教室,一个独立的三层建筑。
班主任在体育馆前的大树下停了下来。
“除了脸上,身上有伤没?”
我其实脚踝有点疼,主要是发力的时候有点抻着了。脚面绷得太直,然后受力点和我预想的不一样,所以有点抻着了。
不过,我哪能这么说,只回答说,没有。
“不用去医院吗?”班主任又问。
“不用啊。”
“谁问你了,我问的他们。“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想了想,才说:“不用吧。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皮外伤。也没伤到关节。”
“我还不知道你手黑?老实说吧,从头到尾,怎么回事。”
我于是就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包括后半段那部分。
小董听了以后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南阶梯找他吧,刚刚打电话问他去哪儿了,说是在南阶梯给美术生上课,去吧。
我于是就往东走,也没有几步路,就到了南阶梯建筑的门口。
说实在的,我还是第一次进。以往从体育馆门口路过,往东面走去水房打水的时候,也只是看一眼门口而已,从来没进过。
听说一楼是教工宿舍,家远的,又没有再外面租房子的老师,听说住在这儿。
学校毕竟女老师多,所以我也不在一楼停留,直接上了楼梯。
本以为要费一番周折,结果,二楼很明显就只有一个特别大的教室。
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阶梯教室吧。
两扇门很宽,我从门上的窗玻璃看进去,就见阶梯状的教室里零零散散坐满了人,而且第一排桌子前边地上满是画架和颜料什么的。
心想,是这里不会错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