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鱼》 32.是过往

    曲夜萤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冰泉，全身的疼痛渐渐扩散，但他却有种放松的舒适。不会因为失去自己而迷失，鸣锡到底还是路人，只是不知是谁在可怜谁。

    寒冷，是曲夜萤唯一的缩的感受的知觉。他在哪？

    面前一片漆黑，这是一条夜晚的小路，昏暗到只有曲夜萤眯着眼睛才能看清小路旁边的花。这么压抑的地方，会是地府么？曲夜萤心底释然了，步子也变得轻快许多，顺着小路走去。

    路的尽头，不是鬼门关，而是一块巨石，绕过巨石，居然是一处高崖！

    曲夜萤看见了皎月旁边散落着星星，小小的一粒粒，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好像是谁打翻了糖罐，连清爽的风中，甜味都融入其中。

    他没死么？曲夜萤注意到身后的小路悄然消失，心中暗暗警惕起来。他的目光落在一处燃烧的柴火，那里还有两个人。

    那里坐着一个男子，瞳眸如煞星，眼中好似不是映出的火色，而是稀世的星轮。他嘴角的笑意，如同妖孽一样惑人，薄唇的红色便是精妙设下了引诱生物的妖术。他穿着令人敬畏的红黑衣服，服上的图纹刻画的比龙形还要庄厉，复杂的叫曲夜萤瞠目结舌。

    凭曲夜萤直觉来看，这个男人不是那么可以轻易的能接触的！而他身边，还有一个眉目清秀意外，怎样看都蛮普通的少年。

    少年忽然叫：“萤哥哥。”曲夜萤险些答应下来，结果那男子抢先无奈答道：“鸣锡！吾说过，这名字不能随意叫……”一手轻拍着他，看似没有用力，少年却是夸张的捂着头。

    这是鸣锡？曲夜萤诧异，甚至没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悬崖外浮空。

    少年鸣锡摇头，无所谓说：“无所谓啦，反正都是名字，不是用来叫的还有什么意义？”

    少年的鸣锡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还是“原滋原味”，还是熟悉的感觉，曲夜萤无疑相信面前一幕，应该就是鸣锡心念的叶无萤和那个时间的鸣锡。

    不管是什么原因，曲夜萤现在相当于旁观者。

    “萤哥哥，我好想和你一样啊！要是和你一样威风该多好！”鸣锡一脸羡慕：“上次来杀你的人，应该有一百多人吧！居然被你一招解决了！”

    叶无双看着远方，双眼不知凝视在那，但孤独的身影，却因为鸣锡的陪伴，而显得温暖起来：“莫要放心中，无拘束才是吾的选择，而杀者，只是迫于无奈而已。”

    “可是……”

    “你以后不要手上沾血，沾上了，也只能是吾的血。”

    “……”

    画面一转，这是一个朴素的小村，路边还有谈笑的村民，鸣锡也在其中：“我和你们说啊！那个山崖上真的有个战无不胜的大神！很厉害啊！”

    原来是在夸叶无萤么？曲夜萤轻笑，这模样，和那说书的还一模一样。鸣锡把叶无萤的英姿描述了一遍又一遍，听的人明显是不信的，但还是津津有味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