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人终究知道了仁渐的存在,但让九潭意外的是,没人在意这种事,就好像不在乎他生死,更好像是在说他不如和这个妖怪一起死了好。但人们心底还是有顾忌的,他的活动范围一次次缩小,最后被囚禁在这块小地处。不过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有你在,小小方地也是一片江山。”他是这么说的但分别的,该来还是会来,只是不曾向到的理由如此意外。
自从这府人见到那妖却默许了仁渐,仁渐便越来越肆无忌惮,这次索性直接出现在这方寸地中,也不进屋,就这么看着门口。
九潭仿佛与他心有灵犀,恰好两人在寂寥中对视。九潭的手马上丢下书,一如孩时那般跑了过去。书是《四书》,在这个武的府中,有一本关于文德的,是很少见的,有也是给夫人看的,可以夸张的说这书出现在这里,是个奇迹。
“人贱!”九潭一如往常的叫着他,并一副随时提防仁渐打他的空隙,可是这次,仁渐却没有任何表达。
白九潭不明白出现在仁渐脸上的阴冷,也不明白他为何要露出一抹寒彻心骨的笑容,只能满怀担忧道:“仁渐?”他重重咬准了音,希望这不知为何事生闷气的妖怪能开心点。
下一眼,仁渐便在他咫尺身旁,他挨的有些近了,连鼻息都喷在了他脖子上:“诶……好近,仁兄,你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倒霉事么……”还没等他问完,仁渐便拽着他的手来到屋内。
“啊!你干嘛?”他被扔上床,背后和后脑勺微微发疼,也把他摔懵了几刹那。
仁渐终于是说话了,但说话间,却是不慌不忙解着他衣服:“我记得,今天是你是你生辰?”
白九潭愣了愣,仔细回想好像确实是自己生日,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可是我生日和你丧苦事有什么关联?
随后,白九潭便目瞪口呆看着仁渐渐渐脱下一件件衣服:“你你你……”
仁渐终于没有寒气逼人的冷脸了,反之,他眼中浮现的狂热反而让白九潭更害怕:“既然你也是要死到临头的了,我也不介意告诉你,我啊,是沧养。”
沧养?白九潭想起了一本讲述妖怪谱的书籍中的某段:“沧养,弱气形之,敌强则强。可以男人为器,下咒加之半滴精血,再过七年,合欢之,可大增修为。”他霎那间明了,却更糊涂了。
仅仅是为了修为?对他而言,自己不过是一个供他修为的人形容器?
仁渐打了一个响指,白九潭的衣服瞬间化为粉碎,这让他又稍稍停顿观摩了一会白九潭惊恐的表情:“呵呵……九潭啊九潭,知道人妖殊途么?我可是妖啊!对你来说,一生时光何其遥远,但对我来说,这段时间不过是弹指之间。”
白九潭逃不开,也无法选择此刻的命运,他从未做过太多选择,而许多年前,接受这只妖,便是最大的选择。
身体被压住,沉重到了心底。白九潭明显感觉到仁渐技术如此熟练,甚至自己,居然可耻的有了反应。
当黏腻的声音从喉间发出时,不过是心底在呜咽而已;当未被开发的世界被强行撑开时,不过是大脑的绝望而已;当黏稠的污浊滑落田园中时,不过是冰彻了窒息而已。
喘息未定,仁渐也不只是索取那么简单而已,接着血液充当玫瑰膏,他卖力干弄着身下人,撕裂中带着难以觉察的疼爱,那怕是微微发现了,也是对白九潭的安慰。
那个叫仁渐的妖怪离开了,给了他一身伤痕,也给了属于他的莫大耻辱。祸害人的妖怪继续前行这,没有目标,可能只是为了存活的久些,便让不知道几个“白九潭”堕入深渊 。从出生,便被一个“仁渐”决定了死亡,确实没有辜负他娘常念叨“有的人的命运,是天生注定的”的这句话。
所谓人妖殊途,不过是两心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