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凡很快的否认,在他心里,他的兄弟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鼠慕尘或许冷酷,但是他绝对不是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
“我只是在想,睿睿和你太像了,如果不是你,会不会是……”
“我大哥?”
鼠慕尘不是没想过,虽然自己是鼠氏企业的总裁,但是鼠慕宇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之所以不争夺鼠氏的总裁之位是因为,他有他自己的事业。至于他的事业有多大,这一点鼠慕尘还从来没有关心过。
直到曲悠然和睿睿的出现,他才去查,但是这个时侯他才发现,他大哥竟然是一个相当神秘的人物。
“不,不是他。”
裴若凡缓缓摇头,“我调查过他,他和苏雪没有往来。”
“那你怀疑我爸吗?”
“这事太蹊跷了。”
因为鼠刚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人。
他们正聊着,面前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他们竟然谁都没有察觉,曲悠然便拉着睿睿的手出现在他们面前。
“若凡叔叔,我可不可以去你家啊?我刚刚跟妈妈说了,你家有好漂亮好漂亮的大花园,还有一只毛绒绒的狗狗,你说只要妈妈答应了你就带我去的,现在妈妈已经答应了。”说着,他抬头看向曲悠然,晃晃她的手臂,“妈妈你说啊,告诉若凡叔叔你同意了。”
他在医院憋得太久了。
曲悠然歉意的看看他,再看看裴若凡,“大哥……”
“别说了,我都懂。”只要她要求的,他从不会拒绝。
他蹲下身,亲了亲睿睿的小脸蛋,“妈妈是同意了,可是我们还要去问一下白叔叔,看看白叔叔会不会同意你去。”
“嗯。”
他用力的一点头,眼中绽放亮光。白叔叔那么疼他,一定会同意的。
白叔叔是睿睿的主治医师,并不姓白,只是他的姓是非常少见复姓“东丹”,睿睿总觉得拗口,见他常常穿着白袍子,便喊他“白叔叔”。
“曲儿!”
见她要跟着他们走,他急忙跟上,“我跟你一起去。”习惯了这样的说话方式,他看到她微微皱起了眉头,感觉自己这样说话有点问题,便很快又加了一句:“一起,好不好?”
“这个我做不了主。”那又不是她的家。
裴若凡回头一笑,带着一丝戏弄的意味,“阿尘,我那地方,你去了多少次了?”
“滚你的。”
他有点嫉妒的看着睿睿拉着他的手,便上前,努力做出微笑的样子,“睿睿啊,叔叔跟你们一起去看大花园,好吗?你看叔叔这么惨,脸上都挂了彩,你让叔叔跟你们一起去,好不好?”
对于不同的人,他永远有不同的办法。
曲悠然和曲睿,这一对人儿,均败在他的苦肉计之下。
───
这是第一次,鼠慕尘这么用尽心机的去讨好一个人。睿睿是曲悠然的宝贝,只要睿睿接受了他,他相信她也不会再拒他千里之外。
而他们两个人,或许是真的有缘,不到一会时间,一大一小便疯狂的玩了起来,从屋外,闹到屋内。
“妈妈!妈妈!”
睿睿兴奋的跑到曲悠然怀里,献宝似地摊开手心,“你看,睿睿捡到什么了。”
躺在他手心里的,是一对小巧精致的珍珠耳环。
看到珍珠耳环的一瞬间,除了鼠慕尘之外,曲悠然和裴若凡均是大吃一惊。
“这,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声音颤抖了。
这是苏雪的耳环,怎么会在裴若凡的家里?
她不敢去看他,从曲睿的手中接过耳环,把他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努力的压抑着自己情绪的波动,问:“睿睿,你在哪里捡到的?”
“就在那个房间的床底下。我的弹珠滚了进去,我去找,发现了这个。”曲睿说着,手指向一个房间。
曲悠然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他指着的那个房间,刚好是裴若凡的主卧,也就是他的卧室,苏雪最喜欢的一对耳环出现在那里,这意味着什么?
当着曲睿的面,她不敢去问。
而裴若凡,自从看到那双耳环的时候,他就惊呆了,久久不语。
屋里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曲睿不明所以,坐在她的腿上看着她,也不敢说话。
鼠慕尘也看着她,他已经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裴若凡的视线,慢慢的从那对耳环上移到她的脸上,她低垂着头,看着怀中的孩子,面容平静,也不说话。
看着她这样,裴若凡的脸上划过一丝哀伤。看她的样子,是不准备原谅他了,都是他年轻时的一些*帐,尽管她从来都不在乎他跟谁在一起,但如果他的对象是她最好的姐妹,那就另当别论了。
谁都知道,他裴若凡,除了对曲悠然之外,对谁都不会认真。
“妈妈!妈妈!”睿睿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乖乖的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说:“妈妈,睿睿玩够了,我们回医院去吧!我答应了白叔叔要在中午过后回去的。”
尽管他不愿意回到那个白苍苍的满是药水的地方去。
但,他乖巧的让人心疼。
曲悠然低下头,冰凉的脸颊贴着他的,过了一会,才缓缓道:“睿睿,你饿不饿?妈妈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
她完全的忽视了身旁的两个男人,站起身,拉着曲睿的手往门口走去。
裴若凡惊慌失措的起身,想跟着她,但现在,上有鼠慕尘,下有曲睿在场,他能怎么说?
好多次他都想把那件事说出口,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向能言善辩的他,在她的面前,全都失灵了。
他早应该就对她坦白这件事的。
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他咎由自取。
鼠慕尘无声的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我先去安顿好他们,如果曲儿想跟你谈的话,我会带她过来。”
“嗯。”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吃过午饭以后,他们回了医院。
以前是有裴若凡一直守在睿睿的身旁,现在没了他,曲悠然自然也不敢放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医院里。
鼠慕尘在医院的院子里打了几个电话之后,也回了病房,等到睿睿睡着了,他将她带了出来,坐在医院走廊里的椅子上。
她默默不语,低垂着眼帘。
鼠慕尘心里一疼,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她没有拒绝,仿佛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曲儿,你不要胡思乱想,若凡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最清楚。现在你必须去跟他谈一谈,才能知道他和苏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我说,我送给你的房子,你不接受也得接受了。带着睿睿去那里,我安排了全面的医疗设备,还有最权威的医生为他治疗。晚上的时候,等睿睿睡着了,你去找若凡谈一谈,可好?”
他安排的很全面,也很细致。除此之外,他还安插了一些人保护他们。
她点点头。
现在,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她不能离开睿睿,但是她必须找裴若凡谈一谈,又不能当着睿睿的面。不可否认,鼠慕尘安排的很周到。
───
夜凉如水,万籁俱寂,朗朗的星月笼罩着裴若凡阴气沉沉的公寓。
三个人面对面坐着。
“……事情就是这样,你和阿尘结婚的时候,我身在外地,毫不知情。当我回来以后,一切木已成舟,我日日买醉。忽然有一天,苏雪正巧来找我,我喝多了,我把她当成了你……”
后面的,不需要多说了,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一个愁肠半醉的男人,就如干柴烈火,不发生什么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曲悠然沉默着。
她不能怪裴若凡,他没有玩弄苏雪,是他们刚好碰在了错误的时间里。错误的巧合,该死的巧合。
但,又有哪里不对劲?
她缓缓的抬起头,直视这裴若凡的眼睛,让他不能逃避。“苏雪为什么来找你?大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苏雪喜欢的是鼠慕尘,是不是?”
他苦苦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是,也是从那一晚开始,我知道她喜欢的是阿尘。我也知道她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我很抱歉。我说要给她最好的生活,除了我不能娶她之外,但是没想到,她拒绝了。她什么都不要。”
这就是苏雪。
不是她想要的,她就坚决不要。
她性格单纯善良,从不与人结怨,但没想到,什么倒霉的事都被她碰上了。
曲悠然的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视线缓缓的掠过两个男人,最后定在裴若凡的脸上,问:“之前我没有想到,苏雪爱上鼠慕尘,但是却与你裴若凡发生了关系。你们两个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现在我要你们告诉我,苏雪被轮/奸这件事,到底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她终于问了,他们便不能再隐瞒了。
裴若凡满脸的悲怆,点点头,“有。”
有。
就是这一个字,犹如五雷轰地一般,她的脑袋一下子懵了,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最疼爱她的学长,她的大哥,他一直那么照顾她,保护她。却没想到,他居然是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
命运的转变,往往就在一夕之间。一夕之间,只是一个该死的巧合,一切事实就都不一样了。
裴若凡在遇到曲悠然以前,他是一个花花公子。他常常到夜总会去玩,因此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叫何雅柔的女人。
这个女人出身风尘,却心比天高。她高贵优雅,她八面玲珑,她爱上了当年的那个*倜傥的裴若凡。
男人嘛,逢场作戏,玩玩而已。
但她的手腕极高,她知道了裴若凡夜夜在家酒醉之后,就在那个晚上,悄悄的来到了他的家,没想到却发现苏雪衣衫不整的从他的家里跑了出来,后来又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染着血渍的床单。
落红。
是每个女人最宝贵的童贞。
何雅柔被逼的想要发疯,只要一想到苏雪曾经躺在她最爱的男人的怀里,她就嫉妒的抓狂了。
终于,她忍无可忍,请来了一群人,糟蹋了苏雪。
可怜的苏雪。
悲哀的苏雪。
她一生的命运都葬送在别人的故事里。
听完了这一切,曲悠然已经受不了了。
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冲到裴若凡的身边,抓着他的衣服,又是拳打又是脚踢,“你怎么这样?你为什么要去玩女人?你招惹谁不好?为什么一定要去招惹何雅柔?你玩弄谁不好?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苏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一连喊了无数个为什么,声音嘶哑了,成串成串的泪珠沾满了她的脸。
裴若凡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任由她打。
一直以来,他最想保护的人是她,没想到伤害最深的,却是她……
鼠慕尘首先反应过来,上前抱住她,“曲儿,不要这样,冷静一点。”她的花拳绣腿伤不了裴若凡,怕只怕她会伤到了她自己。
她哭得泣不成声,被鼠慕尘紧紧的抱在怀里。“苏雪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受到这样的惩罚?何雅柔,何雅柔她心里有病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苏雪?”
说着,她猛地推开他,死死的看着他们两个,“你们早就知道这一切了对不对?这事都过去快五年了,你们明明知道,为什么却一直包庇着何雅柔?为什么不指证她,不让她受到制裁?”
鼠慕尘和裴若凡相视一看,沉默了!
“说啊!你们为什么不说?”
她气极了,冲到裴若凡的面前:“大哥,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
他沉默。
她又冲到鼠慕尘的面前,抓着他的衣服:“鼠慕尘,你为什么也不说话?何雅柔到底对你们施了什么魔法,要你们这么包庇她,维护她?”
她快崩溃了。
鼠慕尘心痛的抱住她,“曲儿,你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我告诉你。”
“你要我怎么冷静?”
“苏雪精神崩溃了,无法指证何雅柔,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起诉她。”
“是吗?这世界上还有鼠慕尘和裴若凡做不到的事吗?”
她不信。
退开他的怀抱,她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失神的看着地面,口中喃喃自语着:“苏雪爱上鼠慕尘,但是睿睿不是他的孩子。苏雪和裴若凡发生关系,但是睿睿也不是他的孩子。苏雪还被一群人糟蹋,睿睿也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孩子……”
那睿睿,到底是谁的孩子?
她快疯了。
她感觉自己脑部的神经全都纠结在了一起,乱糟糟的。老天啊!苏雪,她可怜的苏雪……
她不过是爱上了一个男人,怎么遭受到如此惨重的惩罚?
这是代价吗?
如果是,那她又得到了什么呢?
“丫头!”裴若凡走到她面前,一点一点的跪了下去,诚心诚意的看着她:“对不起!”他不敢请求她的原谅,他只希望,以后的她,能过的好一点。
只要她好好的,这就够了!
她抬起头,默默的凝望着他,想喊他,无奈那一声“大哥”,就是死死的卡在了她的喉咙,她喊不出来。
她能怪他吗?
她该怪他吗?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苏雪。”
她的声音很冷。
她不想怪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怪他,这事不全是他一个人的错。这四年以来,她一直以为他是为了自己才留在法国,却原来,他还是在赎罪。
他对苏雪的亏欠,太深太深了。
这一夜,对于他们三个人,好像很漫长,又好像很短暂。
良久,她深沉的叹了一口气,“大哥,起来!不要跪我!”在她心里,她的大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放弃了他所拥有的一切,为睿睿所做的,为她曲悠然所做的,是什么都比不上的。
她敬他爱他。虽然这份爱,与爱情无关。
“丫头?”他惊喜的看她,“你原谅我了吗?”
曾经*,他的确有过很多女人,但是他不曾玩弄过谁的敢情。苏雪的事,是个意外。如果那天他没有喝多,他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去碰苏雪这样的女孩的。
对自己的过往,他没有后悔过什么,他只怕,他的丫头不再理他了。
“大哥,我不怪你。”
但,不怪归不怪,她也无法再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和他在一起。毕竟,苏雪的今天,有他一部分的责任。
她站起身,看了看鼠慕尘,什么都没有再说,往门口走去。
“丫头!”
在她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裴若凡突然追了上来,深深的看着她:“丫头,我还可以去看睿睿吗?”
曲悠然看着这双眼睛,有悲伤,有无奈,还有一种让人心痛的无助。
她拒绝不了。点点头:“当然!那是你的自由。”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正是夜里三点,八月的季节里,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他们这一谈,便谈了整整四个小时,当然也不知道,这雨是什么时候下起来的。
“我进去拿把伞吧!”他说。
他不想让她在被雨淋到。
她摇摇头,“算了,没几步路,我们跑过去吧!”
鼠慕尘脱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包裹住她的身子,正准备踏下台阶,一把伞已经罩在了他们的头顶。
是裴若凡。
他没说什么,只是很淡很淡的笑了笑,把伞给了鼠慕尘,然后,转身回屋了。
曲悠然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她是不是错了?她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对待这个、她叫了四年的大哥?
“曲儿!”
鼠慕尘轻轻的唤,“夜里凉,我们走吧!”
他把一把伞全都打在了她的头顶,尽管她身上披了他的外套,他也紧紧的环着她的肩,仍然那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
回家的路上,她很沉默。
静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无神的看着窗外。鼠慕尘不时的看向她,知道她在想苏雪的事情,并不出声打扰。
直到快到家的时候,她才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何雅柔,她是出身风尘,可是我和苏雪一直当她是姐姐,她怎么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呢?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她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见到何雅柔的时候,是在乔云的介绍下,在今夜不想回家夜总会,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何雅柔,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这样一个几乎完美到极致的女人!
曲悠然赞叹着上帝的杰作,终于深切认识到,什么叫做一眼*――
何雅柔,一个风尘女子,却浑身上下看不出风尘的味道。
她想,这样一个女人,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人忍不住想尝试一下被她缠绕的感觉吧!
曲悠然是最讨厌高跟鞋的,总觉得那是对自己的一种虐待。
但是这个名叫何雅柔的女人改观了她的看法。
这样高的高跟鞋穿在她的脚上,具有一种权力感,像是一种权力的象征,为她增添了几分贵族气质与雍容华贵的同时,又给了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只是,在夜总会这样晕暗的灯光下,曲悠然并没有仔细看清楚她的脸,只记得她的妆犹如洋娃娃一般精致。
这样一个妖娆*魅力十足的女人,给人一种深深地震慑感。
只是,在乔云入狱以后,她也几乎不和何雅柔来往了。
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
鼠慕尘听着她的问话,愣了愣。
此时车子已经开到了家门口,他熄了火,看着她:“你认识何雅柔?”
他没想到,她和何雅柔居然是认识的。
“嗯。”
她点点头,“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乔云出事以后,我就没再和她联系了。”没想到,事隔五年,她居然又出现了。
还是以这样的状态出现。
她和苏雪,跟何雅柔之间都没有什么过节,甚至,她们还曾经很亲密的叫她姐姐,她怎么就一点都不念旧情呢?
这一团关系,纠结的多乱啊!
她怎么都不敢想,当初那么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裴若凡说出来,她大概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鼠慕尘深深的看着她,“曲儿,既然你认识何雅柔,那你知道何雅柔的故事吗?”
“什么故事?”
“何雅柔她……”
说起来,她也是一个身世可怜的女人。八岁那一年,她父母离异,她跟着母亲,不久之后母亲改嫁,从此,她们掉进了一个魔窟之中。
她的继父是一个赌鬼,只要输了钱,回家便会对母女俩一阵好打。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何雅柔一年年长大,竟出落得越加美丽。继父色心难耐,竟然对十四岁的她伸出了魔掌……
整整一年的时间,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无数次她想过离开,却不知道离开了自己能去哪里,更不知自己该如何养活母亲。无奈之下,沦落风尘。一年之后,她带着母亲离开了那个“家”。
从十五岁到二十七岁,整整十二年的风尘生涯,她已经从一个无知的少女脱胎换骨,成为一个魅力十足的女人。对她来说,她早已经习惯了用身体去赚的一切她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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