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你终于舍得来看我啦?”想来,阿四留下的尾巴已经处理完了。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因为你家的破事儿,我至于累得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吗?”跟小山说话,最轻松了,既不用担心他会跟罗列一样变脸,又不用担心说错话被扁。
“咦?这个是什么?”小山指着少康那天扔给我的照片问。
“照片呗,怎么,累得连这个都不认识了?”
“我当然知道这是照片,我又不是问这个。”小山白了我一眼,指着照片上的我,问:“你脖子上怎么挂了个塑料珠子?很不搭唉!”
“呵呵,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它可是我的定情之物哦。”
“哦?定情之物?哈哈……这谁呀?随便捡人家个破珠子,就敢当成定情信物送人!哈哈……”
“喂,什么叫随便捡了个破珠子?”看来小山这家伙跟罗列学坏了,竟然学会了损人!
“那你到说说,是哪个浑小子送给你的!”
“什么浑小子?我发现你跟着猫妖就没学到什么好,罗列这只臭猫就会把人往沟里带,欠扁的东西。这个是小时候一个女孩儿送的……”
“噗!你,你说什么?女孩儿?哈哈哈哈……”小山很没形象地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还顺便笑出了眼泪!
这么嘲笑我?比那只臭猫还可恶!“不听拉倒,我还懒得浪费唇舌呢。”
“听听听,我怎么能不听呢?这可是人生之大事呀!讲吧,我保证一句废话也不讲,认认真真地听。而且一会儿我还给你鼓掌……呃,这个,你一直都带着吗?哎,它是不是很重要啊?”奇怪了,他怎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真是。
“都是小时候的事了。那个小女孩要我二十年后拿着这个东西去娶她呢。呵呵,只可惜,几年前弄丢了。唉,娶她是不可能的了。”
“假如那珠子还在,你认出了她,她也认出了你。而且她还一心想着你,你会娶她吗?”
“当然了,她小时候就长得跟朵芙蓉花儿似的,现在一定出落成了大美人儿!不过,照时间算早该嫁人了。我跟你说啊,小孩的心灵是最洁净的,我想,当年的那个女孩,一定是很认真的,呵呵。”
……
那是一个美丽的黄昏。
记不得从何时开始,我每天都要接受一些枯燥而乏味的特训。明明很简单的动作,却要一遍遍练习。很容易记住的东西,却要背个通透,快被这些个讨厌地东西给烦死了。不管它们有什么用处,都没有我趴在地上看蚂蚁搬家来的有趣!
躲开野狼和少康,一个人偷偷溜出去玩。结果在我经常玩的地方看见了一个女孩子。她蹲在地上不知在看什么,一脸的专著。
我冲她吆喝:“喂,你蹲在那里干什么?难道在看蚂蚁吗?”
“唉?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抬起头一脸疑惑。
“啊?原来你真的是在看蚂蚁呀!”哈哈,随便这么一说,竟然还真说对了!
“我爸爸说,小蚂蚁们都很团结呢!他说只要我跟岩岩打架,就得来看蚂蚁。”
“这样啊,我也喜欢看蚂蚁哦。不过,我爸爸没有跟我说过这样的话,呵呵,我看是因为好看。”
“哈哈……”
“呵呵……”
两个人笑作一团。孩子的心总是更容易贴近,当时我们的世界干净得不染丝毫尘垢。不一会,我们就玩熟了。一起看蚂蚁找食物,一起捉蚂蚁玩。
我想逗逗这个可爱又漂亮地女孩,就捉了一只蚂蚁,把它捏得半死。然后在地上画个十字,把蚂蚁放在中间的交叉点,嘴里念叨:“上帝呀上帝,看在十字架的份上让它复活吧,阿门。”
“呵呵,你在做什么呀?”
“嘘,不要说话。我在向老天祈祷让这只可怜地蚂蚁复活呢!”
“哈哈!明明就是你把它弄成这样的,还装好人……恩,你这个样子,它就真的可以复活了吗?”
“那当然了!我妈妈说,这样祈祷,上帝都能听见的。我妈妈还说了,上帝可以让死去的灵魂复活的!”小时候我经常看见妈妈跪在圣母像前祷告,手里握着胸前戴的十字架项链,嘴里念一些,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听不懂的话。于是,我就依样儿画葫芦,在她面前装模作样一番。
“真的吗?那我也要试试。”她像小鸟一样雀跃不已,眼睛亮闪闪地,白白地脸可真是好看啊!
她也捉了一只蚂蚁,学着我的样子把它捏了个半死,也画了个十字。
过了一会,那个可怜地蚂蚁晕晕乎乎、东摇西晃地开始缓缓爬动,她跳着拍着小手快乐地喊:“啊!蚂蚁真的复活啦!”
我心虚地笑笑:“嘿嘿,我厉害吧?”
“恩,比我爸爸还要厉害哦!”看着她一脸崇拜地样子,我开心得哈哈大笑。
“你叫什么名字?”
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说:“你先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才要告诉你。”
看来她还挺聪明地嘛,一点都不肯吃亏。于是我笑笑:“我叫小梨子!”
“哼,一听就知道你在骗人!你要叫小梨子,我还叫小橘子哩!”
“哈哈……”
“呵呵……”
“我叫小川。”
“我叫小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