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城喝了一杯水之后,依然觉得口干舌燥,身体像沙漠里干枯的丛丛灌木一样迫切需要甘霖的润泽。
问侍应生又要了一杯冰水,咕咚咕咚喝完之后,顿觉舒爽不少,却想要更多。
他正准备再要一杯冰水时,一直坐在对面安安静静的乔菲,抬手,拨了下垂散在面颊的几缕头发,往耳后捋顺,露出染着瑰红的耳朵,耳朵上烫热的晕红迅速蔓延至脸上,加上她精致的妆容,潋滟的红唇,眉尖眼角显露的娇柔媚态,像一朵绽放到极致的醉芙蓉。
她起身,纤细的身体站不住似的晃了一下,坐在城城身边,软绵无骨似的靠近他,抬手,握住城城还在扯弄领带的手,声音柔腻的麻人,“城城,你怎么了?”
她说话时,随着娇柔的唇瓣一开一合吐出的热气尽数喷薄在城城脸上,他脸上每一个张开的毛孔仿佛被她吐出的热气侵蚀,引得城城浑身猛地一颤,一股酥酥麻麻的蚀骨酥痒在体内爆开洽。
城城对这种感觉朦朦胧胧,只觉得像他每次亲鸢鸢时无法把持的那种感觉,浑身的血液在体内高速窜动,整个人又仿佛被架在火堆上烤一样,热燎燎的。
当乔菲柔软的身体靠过来时,他身体就像沙漠中快要枯竭的人逢绿洲中一捧水一样得到一丝纾解钤。
乔菲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微微抬头,唇瓣几乎贴在他脸上,绵软的嗓音像五线谱最低浓的音调刮进城城的耳蜗。
城城动了动燥热的身体,皱着眉头,躲开乔菲的贴近,嗓音低沉而黯哑,性感而醇厚,”乔大婶,你走开“
“城城”
乔菲一双逐渐迷离的眼睛凝着城城精致的侧颜,又朝他靠了过来。
此刻的她浑身燥热的难受,半意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城城烦躁地推了推黏在他身上的乔菲,“乔大神,我渴宴会空调温度怎么调的这么高?”
乔菲额头隐隐渗出密汗,抬手,抚上城城的脸,沿着他轮廓冷硬的眉宇轻轻地摩挲,辗转鼻尖,最后落在他削薄如刃的唇面,一下一下点着,“怎么了?”
城城猛地抓住在他脸上游走的小手,裹在掌心,她的手绵软无骨,像一片雪花化在他滚烫的掌心。
他俊逸的五官隐现醉红的潮热,整个人像一抹无所依从的浮萍,缠住了浮木,第一次对乔菲这个医生产生了依赖,甚至是求助,”乔大婶我好热“
乔菲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额头,在他已经渗出汗水的鬓角摩挲。
这时,宴会璀璨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霓虹斑斓的灯线一闪一闪的,舞会开始。
客人纷纷进入舞池跳舞,乔菲抱着城城的胳膊,礼服领口隐露而出的半个莹软烫在他胳膊上,即使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彼此身上滚烫似火的热度,就像火山里的岩浆在两人之间来回涌动。
“你别碰我”城城推开乔菲,却又渴望她柔软的靠近,嗓音哑的厉害。
“很热?”乔菲在他耳边低喃。
“嗯。”城城用浓烈的鼻音,闷哼出声。
乔菲看了一眼在舞池跳舞的众人,休息区光线昏暗,看不着岳麓翰在哪儿,她心里挣扎,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也不知道继续下去会不会给玺暮城带来麻烦,可是,此刻身体的渴望已经远远胜过他对这个男人多年爱恋的渴望。
最后,一番天人交战,她撑着不多的力气,站起身,将城城扶起来,身体黏着他,“城城,去客房洗个澡就好了。”
城城现在浑身热的像一锅煮沸的开水,体内流窜的血液像一颗一颗火种,烧了起来,觉得洗个凉水澡是个办法,但残存的意志依旧排斥乔菲的碰触,拨开缠着他胳膊的一双手,往客房部走去。
身体虚软的没有力气,晃晃悠悠的。
乔菲也好不到哪里去,上前抱住了城城的一条胳膊,声音柔腻,如丝丝细雨,“城城,我带你去客房休息,你好像喝醉了”
城城的性格是一个热血少年,智商再高,也单纯,在那种事上像青春期的大男孩懂的不多,更多的是身体本能的浮躁和冲动。
城城听乔菲这么说,以为是喝酒的缘故,所以,任乔菲搀着他去了客房区域。
来这种高级场所参加宴会的人,非富即贵,客房区都有vip套间为客人提供。
乔菲扶着城城走进走廊尽头一间房,进去之后,她并未关上门,将门轻轻虚掩,留一道缝隙。
室内只开着筒灯,光线昏黄,乔菲扶着城城来到床边。
“浴室在哪儿?”
城城推开乔菲的纠缠,却不想乔菲突然往床上倒去,倒下的瞬间抓住了他的胳膊。
两人双双栽倒在床。
城城高括沉厚的身体盖着乔菲的身体,体内窜动的燥热聚集,撑之极限,瞬间爆发。
意志频临绝境,一双手臂撑在乔菲身侧,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在乔菲滚红的脸上。
乔菲今晚穿一件裹胸款礼服,露出的雪白双肩与火红的礼服颜色成鲜明对比,红的像火的颜色亦如此刻城城体内燃着的团团火焰。
他双眼渐渐地迷离。
乔菲扯了他的领带,扔在地上,“城城,如果热的话,解开衬衫会好受一些”
城城望着怀中朦胧模糊的女人,好像看到了游戏房他将墨初鸢困在怀中的一幕。
他的太阳穴开始猛烈的跳动,脖颈上的血管也膨胀开来,迷离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像红酒浸泡过似的,醉红潋滟,邪魅撩人。
乔菲唇角撩起一缕风情的笑意,抬起一只手,“嗤”一声,裙子拉链开,露出半个玲珑有致的身体,如玉的肌肤白皙诱人。
她含羞娇媚地缓缓地环住城城的脖颈,声音娇媚入骨:“城城”
一边说一双小手一边由上而下开始解城城的衬衫纽扣。
城城已无清明的意识,此时眼睛里只看到一个女人,并且,那个女人是墨初鸢的样子。
“鸢鸢!”他的大掌揉着她的长发将她狠狠带入怀中,声音带着喘息:“鸢鸢,我热”
乔菲在听到他喊出那声鸢鸢的时候,鼻子一酸,眸底泛起的湿意,凝聚成泪,自眼角涌了出来。
果然,他的深情,他的怜爱都给了那个丫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她伸手紧紧地圈住了城城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城城眸色中烧着的火焰中映着女人的样子,迷蒙间,他呓语出一句模糊不清的话:“鸢鸢我喜欢你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你是我的新娘我们还没有洞房”
乔菲努力不让自己去听“鸢鸢”这两个带了魔咒的字眼儿,她闭上眸,有眼泪顺着眼角安静地滑进她墨黑的发丝中,不知是因为喜极而泣,还是委屈怨愤,这么多年的痴情守护换来这一刻,她想要的,终于能得到了,可心里却难过到了极点。
她的手自他坚实滚烫的胸膛落在皮带上。
乔菲抱住他,“不管你是谁,我都爱你,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城城依然轻唤,“鸢鸢。”
与此同时,宴会大厅舞曲结束,灯光璀璨荀丽。
墨初鸢一身浅色礼服穿梭在衣着华丽的人流中。
她的身份,玺暮城保护的很好,所以,真正见过玺夫人的人也不过是婚礼当天的一些宾客和媒体记者,当时墨初鸢脸上带伤加上浓重的彩妆,所以此刻出现在人流中的墨初鸢并未引起***乱。
但她清美灵秀的装扮,淡妆盈彩的一张倾城娇颜,纤柔玲珑的好身材,依然引起不少人的侧目,尤其是,男人数道目光像炽热的探照灯一样聚集在她身上,快要将她单薄的身子穿成筛子。
她没想到宴会已经开始,眼睛在人潮涌动的会场寻找玺暮城的身影,巡视一圈,并未发现玺暮城的身影。
她从手包中掏出手机,给玺暮城打电话,然而,电话是通的,可迟迟未有人接听。
突然,腰上一紧,一只手臂环了上来。
她惊喜扭头,却见一张陌生的长相还算英俊的男人脸在她面前晃动。
她急忙挣开,看着男人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双眼迷醉,似乎是喝多了,她皱着眉头,绕过他,往休息区走去。
然而,男人晃着手中的高脚杯,又贴了上去,拦住了墨初鸢的去路,顺手从台面上拿了一杯酒塞到墨初鸢手里,低头打量着她,因为醉酒的关系,说话有些不清,“美人儿,请问贵姓?”
墨初鸢将高脚杯放回吧台,不作理会,绕过他又要走,却被他拉住了胳膊,“呦呵,原来是冰美人啊,你是哪家的千金?嗯?”
他说话时,脸一个劲的往她身上凑,这要是在外面,她一定一个空手翻将他甩了出去,可是,她没忘这是什么场合,上流社会的聚集地,更何况还有不少记者。
她必须矜持优雅,不能给玺家惹麻烦,也不能再给玺暮城添麻烦,罗美丝已经对她很不满了,如果她再惹事非,只会让玺暮城在玺国忠面前受困。
她不轻不重的挣开男人的钳制,嫣然一笑,“对不起,先生,您喝多了,我老公在那边。”
男人一听,嗤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这么个小美人到底花落谁家?”
说着,他又靠了过来,脸几乎贴上墨初鸢的脸,手往她腰上去。
墨初鸢脾气上来,躲闪,推拒,“先生,请您自重点!”
男人不依不饶,手越来越不规矩,摸她的脸,墨初鸢咬牙,脾气快要爆炸,就要动手。
这时,男人伸到她脸上的手被横空多出来的一只手截住。
墨初鸢抬头一看,是岳麓翰。“岳先生”
岳麓翰没空应声,双眸冷寒的瞪着对墨初鸢不规矩的男人,手上用力,只听嘎嘣一声,男人嚎了一声,“手,疼疼疼!”
“滚!再不滚让你另一只手报废!”岳麓翰猛地甩开男人。
男人愤恨的瞪着岳麓翰,又不敢上前,疼的咬牙切齿,“你是谁?”
“亿天集团岳麓翰,”岳麓翰一个字一个字从唇齿咬出。
男人一听亿天集团,脸色一变,顿觉自己丢了脸,又不敢得罪,哼了声,攥着脱臼的手,离开。
宴会不少人听到动静往这边看过来。
岳麓翰身体一转,挡住墨初鸢,轻轻揽住她肩膀,往休息区走去。
“岳先生,谢谢。”墨初鸢知道他不想曝光她,没有挣开。
岳麓翰侧目,看着墨初鸢,问道,“嫂子,你怎么来了?”
“暮城让我来参加宴会。“
“”
岳麓翰心里一紧,这次宴会根本没打算让她来,她怎么来的?难道是城城偷偷通知她的?
墨初鸢见岳麓翰不说话,疑惑地问道,“暮城呢?怎么没看见他?”
“在休息区。”岳麓翰心不在焉说道,不知道等会墨初鸢看到乔菲也在,会不会误会。
穿过宴会主厅,走到休息区,四双眼睛转了又转,并未看见玺暮城和乔菲的身影。
岳麓翰眼神锐利,一眼锁住刚才城城坐过的雅座,发现他的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而座位是空的,也不见乔菲。
“刚才二爷在这里坐着。”岳麓翰松开墨初鸢,指着沙发说道。
墨初鸢走过去,拿起西装外套,果然从口袋掏出一个手机,是玺暮城的。
“衣服在这里,人去哪儿了?”墨初鸢看着岳麓翰问道。
此刻的岳麓翰,其实并不想墨初鸢见玺暮城,怕她遇上乔菲,造成她和二爷的矛盾,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掏出手机,给乔菲拨了一个电话,却是关机。
这下他心里也没底了,正好有侍应生经过,他拉住侍应生,问,“刚才坐在这里的一男一女呢?”
侍应生摇头,“抱歉,我没印象。”
一男一女?
墨初鸢心头一震,看向岳麓翰,正欲开口,身旁一个侍应生路过,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开口,“我知道。”
“去哪儿了?”岳麓翰问,语气有些急,他已经感觉到墨初鸢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却不敢与她正视,有些心虚。
侍应生款款道,“我看到他们去了客房部,两人亲亲我我的”
墨初鸢的心冷不丁被人拧了一下似的,紧接着,听见岳麓翰的声音传来,“估计是二爷喝多了”
他牵强的圆通,连他自己都觉得此地无银。
“是乔菲吗?”墨初鸢看着岳麓翰问,声音平静的像一潭冰湖。
“是,可能二爷喝多了”
“我去找他。”墨初鸢打断他,声音冷了几分,朝客房部走去。
岳麓翰上前一步,攥住墨初鸢垂在身侧攥着裙角的小手。
不知道是想阻止还是潜意识里已经臆测会发生什么,将她的手裹在掌心,却感觉她的手冰的跟冰棍似的,引得岳麓翰掌心一颤,“嫂子,我跟你一起去。”
墨初鸢木然点头,感觉周围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了下来,任着岳麓翰拉着她前行。
此刻的她,没有多余的思维去构想等会儿可能会看到的画面,脑子里乱的像一锅粥,整个人像悬在空中的气球,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破,气球飘飘悠悠在气流中窜动,一如此刻她翻动不停的心。
因为宴会并未结束,所以大多数客房是空着的,岳麓翰走到走廊最后一间房前,听到里面一些声音,一颗心都拎了起来。
墨初鸢瞬间冷静下来,低着头,幽冷出声,“岳先生,您说我要不要进去?”
岳麓翰清晰感觉到在他手中的那只手的颤栗,正欲开口时,墨初鸢猛地抬头,一脚将门踢开,之所以没有用手,是因为怕自己一旦脱离岳麓翰的支撑,自己会站不住。
她曾经经历过被人拿枪顶着脑袋的瞬间,也没有像此刻这般软弱,害怕。
她想转身,脚底像黏着胶水一样,无法移动。
当床上缠着的两个人像刀子似的刺进她眼里时,她自嘲一笑,她特别希望自己耳聋眼盲。
她简直逆天的冷静,抬手,啪地一声,打开了灯。
惊旋的视线里——
玺暮城压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女人一双白皙的手臂缠着他脖颈。
男人愤涨的后背数道红痕,他薄唇在女人白皙的脖颈亲吻。
灯亮的瞬间,床上的两人几乎没有感觉,身下的女人突然看向门口,软软的一声尖叫,一把推开城城,抓起床上的衬衫往自己身上拢。
岳麓翰震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惊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城城被乔菲一推,整个人双手撑着床,上身赤着,下身穿着西裤,皮带解开,松散地垂在一侧,嘴里重重喘息着,脑袋上渗出的汗已经侵湿了头发,英俊的五官醉红如血,额角的青筋一根一根突起。
许是听到门口的动静,城城掀开沉重的眼皮,看了过去。
当眼前一抹纤细的身影映入瞳孔时,他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视线愈加清晰一点。
当看清门口的人影是墨初鸢时,他猛地睁大了眼睛,急忙站起身,身体却无力的坐了下去,他一双烟水迷离的眼睛望着墨初鸢,嗓子哑的厉害,“鸢鸢”
身旁的乔菲已经快速穿上城城的衬衫,缩在一角,身上燥热让她不住的扭动身体,眼睛望着墨初鸢,正欲开口,墨初鸢抢先,是对城城说的,声音冷的像冰渣子,“玺暮城,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好?”
说完,眼前玺暮城的脸已经被眼底涌上的泪水模糊,她咬着唇瓣,抠住手指,不让自己掉出眼泪。
岳麓翰掌心传来痛意,墨初鸢指甲抠进的是他的掌心皮肤。
“鸢鸢,不是的”城城勉强站起身,走过去,去抓墨初鸢的手,墨初鸢用力一挥,力道很大,城城身体无力,被挥退好几步。
他抬头,看着墨初鸢眼底的泪水,心里像被钉板碾过似的,隐隐的疼,继而空出一个大黑洞,他觉得什么东西往里坠去,脑袋突然疼的要裂开。
他单手捂住脑袋,脸因痛苦而扭曲成一团,有些狰狞。
岳麓翰立马意识到什么,松开墨初鸢的手,冲进去,去扶已经卷在地上摁着脑袋的城城。
乔菲意识模糊的看过来,可身上无力,只是看着墨初鸢的眼睛隐隐蓄着笑意。
岳麓翰刚触到城城,他突然站起身,一双火焰般的眸子看着岳麓翰,愣愣的,一开口,嗓音沙哑的不成音,“老三?”
岳麓翰呼出一口气,终于回来了,再看他裤子,松了一口气,尼玛清白还在,继而,看向一动不动的墨初鸢。
玺暮城随着岳麓翰的视线看过去,当触到墨初鸢一双盈满泪水的眸子时,微微一惊,唤道,“鸢儿”
说着,朝她走过去,刚走一步,却发现身体的异样,体内的燥热,小腹的紧绷,浑身无力。
他低头一看,自己只穿一条裤子,眼睛猛地转向屋子别处,却看到乔菲软靠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男士衬衫,衬衫衣领半敞,露出满是痕迹的脖颈,衬衫衣摆下是一双光裸的长腿,她卷着身体,也能看出来她没穿衣服,而她的神态异常,满头大汗,眼睛恍恍惚惚的没有焦点。
他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却不知道之前自己做了什么。
他忍着身体的躁动,急忙朝墨初鸢走去,抓住她的手,“鸢儿,你听我说,我没有我也不知道对不起”
“无耻!”墨初鸢使劲挣开他,胳膊挥动的幅度很大,指甲在他下颌划了一道血痕。
玺暮城差点被她甩倒在地,强撑着站直身体。
墨初鸢已经撑到极限,觉得自己再在这间充满旖旎气氛的屋子待一秒钟就会窒息,更觉得十分恶心。
她转身,走出门外。
“嫂子!”岳麓翰察觉到玺暮城的不对劲,他这样好像是被人下药了。
墨初鸢刚出门外一步,却看到走廊里聚集一堆记者,来势汹汹的朝这间房前冲过来。
岳麓翰也看见了,急忙将墨初鸢拉了进来,将门反锁。
紧接着,便有人拍门。
门外传来噪杂的声音。
“您好,我们是娱乐视觉的记者,想采访玺氏总裁。”
“玺先生请您出来接受我们的采访。”
“哎哎哎,听说玺氏总裁婚外情,和不知名的女人在这间房偷情。”
“刚才好像就是进的这间房。”
“啧啧,他一直未露面的神秘妻子这下要沦为笑柄了,这新闻爆料出去,玺家在月城的脸丢大了!”
议论声加不断的敲门声此起彼伏,一字一句,像针一样在墨初鸢心上穿成数道针孔。
她唇角裂开一道纹路,冰冻的脸僵的发疼,她甚至感觉脸皮像墙粉一样,一块一块从墙体上剥落。
岳麓翰看着还挣扎在意识恍惚中的玺暮城,急的满头大汗,瞬间明白今晚是被人设计了,这是早有预谋的圈套,外面的记者怕是有心人请来的,专门堵玺暮城的。
这时,又有说话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里面好像是海瑞集团的千金。”
“真的假的?”
“好像是的,以前玺氏总裁和海瑞集团的千金差点订婚,估计藕断丝连。”
岳麓翰皱眉,这和海瑞集团有什么关系?
正想着,玺暮城走过去,沉冷着一张脸,就要开门。
岳麓翰急忙拉住他,“二爷,你疯了!现在出去等于是往枪口上撞!明天各大娱乐头条便是你的丑闻,这样以来,玺氏必然遭到重创!这就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最希望看到的!他们就等着抓你的把柄!”
玺暮城甩开他,眼睛却看着自始至终静的吓人的墨初鸢。
他觉得自己已经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不想顾了。
“老三,你送鸢儿回去。”玺暮城平静地说。
“可是,你怎么办”
这时,全程安静的墨初鸢突然转身,抬手,将头发抓乱,揉了揉抹着唇膏的唇瓣,红色的唇膏在唇角晕染开,像被人亲吻后的狼狈样,继而弯腰,将透明丝袜撕开几个洞,又拉开礼服拉链,让礼服前襟松散,最后,指甲在她脖颈抓出几道红痕。
“鸢儿,你干什么?”玺暮城喘息依然粗重,急忙握住她的手腕。
墨初鸢挣开,却看向岳麓翰,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寒意,“带乔菲躲起来。”
岳麓翰愣了几秒,瞬间了然,急忙转身,跑到床前,一把将处于半昏半睡的乔菲抱到浴室,同时,门关上。
紧接着,墨初鸢轻轻打开房门,转身,将玺暮城推到床上,半趴在他身上。
“鸢儿”玺暮城唤道。
被她这么贴近,他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强烈,药效已经催化到最盛,他双臂收紧她的腰。
这时,门被人推开。
一群记者冲进来,镁光灯一闪一闪的,咔嚓咔嚓的拍摄声。
带头的一个记者床上的一幕,愣住。
身后的一些记者看到墨初鸢的那一刻也是一愣,这些人中有的看过玺夫人照片,只是有些报道,一直被压着,未敢轻易曝光,有的人,一眼认出趴在玺氏总裁身上的女人正是总裁夫人。
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墨初鸢从玺暮城身上下来,盈盈走到记者面前,挑起眉毛,嗓音阴冷到极致,“怎么?诸位都是各大媒体报刊记者,有的还是明星记者,这样擅自闯进我和我先生的房间,是不是太过分了?而且不经本人同意,随意拍照,侵犯我们的名誉权,肖像权,故意散播谣言侵犯我们的名誉权,你们回去问问你们的老板敢不敢承担这个责任?”
说完,墨初鸢一手抢过最前面记者的摄像机,从里面取出磁卡,将摄像机丢给他们,继而,掏出手机,拨打110,“警察吗?xx酒店有人闯入我们的房间,意图”
“等等!”为首的记者急忙出声。
身后的记者也吓了一跳。
墨初鸢放落手机,唇角勾着笑,瞪着他们。
记者们看着墨初鸢手里磁卡也不敢索要。
这时,玺暮城从身后走过来,拦住墨初鸢的肩膀,目光阴冷的瞪着这些记者们,“今天有一个算一个,如果想滚出这个圈子的话,我不介意你们继续看我和妻子恩爱。”
为首的记者被玺暮城强大的气场震慑,后退一步,若是警察来了,再加上他揪着不放的话,怕是要倒大霉,圈内人都知道玺氏总裁手段的狠辣,恒天集团频临破产的内幕,圈内人都传开了。
还以为冲进来会撞见一桩丑闻,却不想惊扰了人家夫妻恩爱事,这下,别说他们这些给人打工的记者,就是自家老板也要遭殃了。
“对不起!误会误会”
“是啊,误会”
“走错门了”
记者们纷纷攘攘离开。
屋内骤然间安静下来,玺暮城收紧怀抱。
墨初鸢鼻息间瞬间被他身上女人的香味充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庆幸没有吐出来,觉得无比恶心,猛地将玺暮城推开很远,好像他是瘟疫一般。
浴室门开,岳麓翰走过来,看着冰冷孱弱的墨初鸢,目露赞色,“还好嫂子机智。”
更多的是对墨初鸢的钦佩,关键时刻,她还是帮了二爷,可见,她对二爷还是心存感情的,不管今晚是谁设计的这一切,那个人都没有好下场。
墨初鸢眼底的湿润早已冰冻,空洞的望着额头仍然冒着汗水的玺暮城,声音的冷是骨子里沁出来的,“玺暮城,从此我和你两不相欠。”
说完,墨初鸢整理下衣服,跑出门外。
“鸢儿!”玺暮城抓起岳麓翰之前进来掉在地上的他的西装外套,急忙穿上,追了出去。
岳麓翰走进浴室,望着浸在冷水中的乔菲,语气很冷,问道,“乔菲,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乔菲清醒不少,身上还穿着衬衫,卷坐浴缸缩成一团,委屈的流下眼泪,“麓翰,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二爷怎么会和你”岳麓翰气愤的瞪着她,他就是蠢,才对她放下芥蒂。
“我也是受害者。”乔菲蓄满泪水的大眼睛看着岳麓翰,十分委屈,“是酒是酒有问题等我发现时,暮城已经全喝了,我也喝了一些,他说热,我扶他进来准备让他冲冷水,可是,我一进去,他便抱着我不放我挣不开”
岳麓翰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乔菲,沉声道,“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找我?”
乔菲神色滞了几秒,有些语无伦次,“我没想到药力那么强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让玺夫人误会了”
岳麓翰眼底的寒意像刀刃一样一遍一遍刮着她,唇角勾着寒冷的笑,哼道,“没想到?乔菲,你可是一个医生!我不管你今晚都做了什么或者真的与你没有关系,我只是提醒你,二爷心里没有你!你真的看不出来?他很喜欢墨初鸢!你再这么不知进退,以后恐怕和二爷连朋友都做不成!”
说完,岳麓翰摔门离去。
岳麓翰离开之后,乔菲从冷水中站起来,身上的燥热散去不少,理智已然清醒,她扯开衣领,看着镜中满身痕迹的自己,唇角勾起一缕笑,眼里却是寒意。
不过片刻,有人敲门,她拽了下身上的衬衫,走过去开门,是一个女服务生送来一套衣服。
乔菲眉色一展,应该是岳麓翰让送的。
他果然不会不顾朋友之谊,只是,不知道是谁设计暮城的。
她回想一遍从进入宴会开始到她喝下那杯酒的过程。
她是个医生,只啄了一小口红酒,便察觉那杯酒有问题,本想揭露的,可当发现城城那杯酒也有问题时,她迟疑了,一念之间,她选择装聋作哑,任城城喝了那杯酒,而她自己明知道酒有问题,依然喝了。
看来今晚的宴会另有蹊跷,怕是阴差阳错那杯酒让她喝了,有人想设计玺暮城,具体什么目的,她不知道,也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会不会对玺暮城带来麻烦,可是,那时候的她已经没有理智去思考了,她只知道,这是她唯一一次机会,今晚的意外,等于是借着别人的圈套为自己搭了一道鹊桥,别人忙活了一晚上却为她做了嫁衣。
她猛然想起一个人
继而,笑了出来,不管今晚是谁要对付玺暮城,倒是阴差阳错的给她开了一条方便之路。
墨初鸢一路仓皇跑出酒店,听到身后虚软的唤声,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玺暮城。
可她不想听,一个字都不想听,急急忙忙上了一辆停在酒店门口的出租车。
玺暮城看着墨初鸢上了一辆出租车,想追也晚了,他没有车钥匙,就算有,自己现在的状态也无法开车,身体虚软的快要支撑不住。
“二爷!”这时,岳麓翰跑过来,拽住玺暮城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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