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信任你。想要召你入朝辅佐。可你为何要提兵强行杀入皇宫。这难道也叫辅政吗。”刘协铁青着脸反问道。
“陛下身边有奸臣。臣强行率兵杀入。只是为除君侧而已。”陶商冷冷道。
刘协一怔。“谁是奸臣。”
“当然是董承了。”
“你凭什么说董爱卿是奸臣。”刘协瞪眼反问道。
陶商目光一聚。冷笑道:“陛下你封我为大司马。令我执掌朝政。董承却暗中勾结刘表。想要趁我入城之际。伏杀于我。意图谋杀天子亲封的辅政大臣。这还不算是奸臣逆贼吗。”
洪钟般的声音。喝得刘协身形一震。脸上更掠过一丝尴尬。
定了定心神。刘协语气缓和了几分。“就算董承想要害你。你也当上表禀明于朕。由朕來处置他才是。为何要强行破城而入。”
“由你來处置。”
陶商冷笑一声。目光中陡然迸射出怒意。沉声道:“种辑早已招供。伏兵之计虽是董承所献。却得到了陛下你的默许。你们君臣狼狈为奸。一起想要算计我。你以为我会傻乎乎的等着你來主持公道吗。笑话。”
陶商心有怒气。直接就撕破了窗户纸。点破了刘协才是幕后主使。
当众被戳破了真相。刘协尴尬无比。仿佛被剥光了衣服般。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了空气中。竟让他有种羞愧到无地自容的地步。
羞愧了半晌。刘协却恼羞成怒。从龙座上腾的跳起來。指着陶商怒斥道:“陶商。你休要血口喷人。朕什么时候想要害过你。那都是董承和种辑他们擅自作主。朕根本就不知道。”
到了这个地步。真相已经败露。刘协为了自保。只能选择跟董承一众撇开关系。
“怎么。这么快就跟你的那些忠臣们想撇清关系吗。这话要是让他们听到。就不怕他们寒心吗。”陶商冷笑着嘲讽道。
“你。。”刘协一时面红耳赤。无言以应。只能干瞪眼。
这时。花木兰也步入了堂中。拱手道:“禀夫君。妾身已奉夫君之命。将夫君所拟名单上的吴硕、吉本、耿纪、韦晃等贼臣。统统都诛杀。”
一道惊雷。当头轰落。
刘协骇然变色。原本昂首傲立的身躯。一屁股跌坐回了龙座上。
跌坐龙座的刘协。满脸惊恐错愕。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惊慌的望向陶商。
那般目光。仿佛他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无所不能的魔鬼。
他万万沒有想到。陶商竟然残暴如此。一入城就对那些大臣们。大开杀戒。
而且。陶商所杀的大臣。都是真正忠于他的大臣。
刘协却不知。陶商身为穿越者。熟知历史。知道董承、种辑、吉本等大臣。在历史上都先后参与了反叛曹操的兵变。这些人都是不折不扣的顽固保皇派。
陶商既然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就干脆趁着大军入城。以乱军的名义。将这些隐患统统的诸杀。以绝后患。
“我夫君料事如神。你以为。你的那点小把戏。能瞒得过我夫君么。”花木兰冲着刘协冷笑道。语气毫不掩饰对自己丈夫的引以为傲。
刘协气息愤怒急促。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许久。刘协才喘过气來。无力的向陶商道:“陶商。你威逼天子。擅杀大臣。难道。你真要学董卓和曹操。做乱臣贼子吗。”
“拿我跟曹操还有的一比。千万别拿我跟董卓相提并论。”陶商冷冷道。
刘协瞪着眼道:“你率兵杀入皇宫。骑在马上这样无礼的跟朕说话。还随意斩杀朕的心腹之臣。比之董卓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朕看你更残暴。更沒有人性。”
陶商却不以为然。淡淡道:“你错了。董卓不光威逼你。对你的大臣们残暴。他还纵容西凉兵。对百姓烧杀抢掠。我陶商却只对那些大臣残暴。对百姓。我可是秋毫无犯。这么关键的区别。你可千万别搞错了。”
刘协身形又是一震。尴尬了片刻。又嘲讽道:“陶商。你以为你对百姓好点。就能够收买到人心吗。你这般威逼于朕。天下百姓看在眼里。谁人会服你。”
“这你就算错了。”
陶商不屑一笑。用教小孩的语气道:“我告诉你吧。百姓们最关心的不是谁当皇帝。也不是谁威逼了你这个皇帝。他们只关心谁会给他们一口饭吃。你前边那几个皇帝。就是沒弄清楚这一点。才招至黄巾之乱。天下数百万百姓群起反叛。你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陶商声色俱厉。无情的揭穿了真相。把刘协问得脸色时青时白。竟生几分愧色。
“陶商。你。。你。。”刘协被呛得浑身发抖。手指着陶商。却不知如何反驳陶商的狂逆之词。
半晌后。他才喘过一口气來。朝着陶商歇厮底里的吼道:“陶商。朕不想听你的强词夺理。朕只告诉你。做乱臣贼子的。沒一个好下场。董卓、袁术、曹操的失败。就是最好的例证。你学他们。早晚会众叛亲离。身败名裂。”
显然刘协以以。凭陶商现在的实力。绝不是刘表的对手。更不是袁绍的对手。早晚也会死在这些诸侯手中。
陶商冷笑一声。傲然道:“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陶商再不屑跟他多言。拨马转身。向着殿外扬长而去。
望着这残暴的狂徒离去。刘协整个人一晃。虚脱一般。瘫坐在了龙座上。
“这个奸贼。竟比曹陶商还奸险。比董卓还要残暴……”
“來人啊。把陛下带出城。送往大营前去。不许任何人打扰。”花木兰冷冷的下令。打断了刘协的失魂落魄。
一众亲兵武士。一拥上皆。一双双凶目。死死的盯着刘协。就像是在盯着一只猎物。
局势已经很明显。刘协已彻底失败。他将就此变成陶商的傀儡。成为陶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工具。
而且。因为他勾结刘表。意图谋害陶商的举动。他在陶商这里。将无法享受曹操所给他的待遇。
“陛下。自己请吧。别逼姑奶奶我动手。”花木兰手一摆。沉声道。
事到如今。刘协也别地选择。为了保持最后的尊严。不被陶商的士兵强行拖走。他只能咽下这口恶气。颤巍巍的从龙座上撑起來。有气无力的走下了高阶。
行宫之外。此刻已是天色大亮。
硝烟散尽。喊杀之声渐渐沉寂。原本恐慌的宛城。终于恢复了平静。
除了数千荆州兵。还有御林军。以及吉本等忠于天子的大臣被诛外。陶商早已严令。对宛城士民秋毫无范。
正午时分。陶商已立于南门一带。准备应对刘表的进攻。
蔡中的人头已被送去。荆州败兵也逃出了宛城。相信用不了多时。刘表就会知道事败的消息。
无论是恼羞成怒。还是出于必争天子的目的。陶商相信。刘表必会向宛城发进大举进攻。
这时。樊哙却策马而來。像提小鸡似的。手提着一人。冲上了城头。叫道:“主公。董承那狗贼想要趁乱逃出宛城。去投奔刘表。结果被我关路上给活捉啦。”
说着。樊哙将夹在肋下的董承。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干得好。给你记一大功。”
陶商拍了拍樊哙的赤膀。大赞了一番。目光转向了正从地上爬起來的董承身上。
这个人。就是衣带诏的发起人。保皇一派的头头。天子最信任的大臣。也是这次谋害陶商计划的策划者。车骑将军董承。
陶商冷冷注视着他。喝斥道:“董承。你竟敢设计想要谋害我。你是想找死吗。”
陶商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來。顺势踢出一脚。将刚刚爬起的董承。又踢翻在地。
董承闷哼一身。身上剧痛。更觉尊严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挣扎着从地上再次爬起來。咬牙冲着陶商骂道:“陶贼。我董承是车骑将军。天子未來的岳丈。你竟焉敢这般羞辱我。”
陶商就火了。立刻骂道:“姓董的。你还有脸在这里拿官位压我。你勾结刘表。意图谋害我。我踢你一脚已经是轻的。”
董承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羞愤。却故作慷慨道:“你跟那袁术一样。心存贼子之心。我董承乃大汉重臣。为挽救大汉社稷。诛杀你也是天经地义。只恨天不佑我大汉。让我计谋泄露。沒能杀了你这奸贼。”
“你说我心存乱臣贼子之心。老子不否认。你想杀我。大可大大方方的跟我开战。却用这等卑鄙无耻的手段。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陶商冷笑着讽刺道。
董承脸色顿时一红。憋红着脸。狡辩道:“我这叫以暴制暴。以恶制恶。对付你这样的乱臣贼子。奸险小人。自然无需光明磊落的手段。一切都是为了我大汉的社稷。”
“狗屁。”
陶商却呸了他一口。“在老子面前。你还装什么大义凛然。装什么狗屁忠臣。你以为老子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么。你无非是想借着杀我之功。得到天子的信任。将來再用同样的方法干掉刘表。夺了刘表的权力。将來就能仿效前代的外戚。专揽朝政。实现你权倾天下的野心。”
一番话。揭穿了董承藏在内心中的野心。董承身形震怖。瞬间骇然变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