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破则可立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大地始成,女娲捏泥造人,人间逐步祥和兴盛。女娲为保人间安宁,召唤四大神兽前来庇佑人类,是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更好地保护人类,幻化成人形居于人类之中。
人界经过上千年的繁衍和发展,已经颇具规模,梦域王朝的首任帝王夕颜大帝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一统人界,其下辖八大护法和九大诸侯治理人界。八大护法直接听命于梦域王朝的帝王,行监督之职,王朝的各项政务都在他们的监管范围之内。九大诸侯则是在一纸盟约之下共同加入梦域王朝,他们的身份、背景各部相同,起初为了争夺地盘相互攻伐,后来在夕颜大帝的倡导下,九大诸侯聚于幽州商讨战和大计,经过半年多的商讨,九大诸侯决定摒弃成见,共同加入梦域王朝。
肇庆四十年,梦域王朝的首都仰光山发生叛乱,各诸侯国调集各国家臣以及军队前来仰光山讨贼,大军经过乌金河时,突然不再前行,讨贼盟军就地解散。叛军一鼓作气攻陷了天一殿,夕颜大帝重伤之下不见踪影,叛军总指挥莫铁一自称梦域王朝的第二任帝王,从此人界陷入了又一轮的分裂之中,九大诸侯更是相互间连年攻伐,人界的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夕颜大帝回望往昔无限伤感,如今他的身边就只剩下几十个忠诚的卫士,在叛军攻进天一殿之前,为了安全起见,他便将唯一的皇子易寒交由四大护法带出城去,并将织梦术分为四部分交由四大护法保管。四大护法接到命令之后,未防叛军追踪,按照他的吩咐,每人带了一个孩子向城外突围。他想自己的小公子此刻应该远离险境了,余下的路就要靠他自己了。
突然,一声稚嫩的童音冒了出来,说道:“父皇,孩儿不走,孩儿要和父皇待在一起,继续聆听父皇的教诲。”
夕颜怒目看向孩童身边的羽林侍卫,怒道:“荆无命你咋不把孤王说的话放在心上,孤王让你带易寒离开,你看看,你是如何办差的。”
那羽林侍卫正准备开口答话,被唤作易寒的孩童抢先答话道:“父皇你不要责怪荆叔叔了,是我让荆叔叔务必带我来见父皇的。”
夕颜看了看四周,想到自己的骨血几乎被叛军诛杀殆尽,只剩眼前易寒这棵独苗,爱怜之心油然而生,道:“易寒真乖,不枉父皇平时那么疼你,你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被叛军残忍杀害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替他们报仇。”
荆无命一边抱着易寒,一边单膝跪地道:“帝尊放心,就算我豁出去性命也会护卫小公子周全。”
易寒握着夕颜结实的大手,道:“父皇,我走了,那你怎么办啊!父皇要和我们一起逃出去啊!”
夕颜哈哈大笑道:“逃,逃,父皇不知道多久没听过这个词了,如今正要趁这段时间活动活动筋骨。”
听到此处,荆无命忙屈身跪下道:“帝尊,区区叛贼无须帝尊亲自动手,属下定会扫平叛贼,廓清环宇。”
夕颜摇头道:“孤王闯荡多年,就是凭着明睿的直觉一直走到现在,一路虽然历经磨难,可也完成了霸业,总算没有遗憾。此番叛贼来势汹汹我自保自然没有问题,可追随我的将士和文臣怕是凶多吉少。”说着,夕颜将易寒抱在身上,说,“孤王的这根独苗就教给你们了,他若是个可造之材,还望你们能够尽心辅佐,助他夺回大业;如若他不贤明,你们可以取而代之。”
在场的卫士闻言无不痛哭流涕,荆无命激动道:“属下的这条命是帝尊给的,至死也不会背叛帝尊,属下必会全力辅佐少主。”
夕颜看了看破碎不堪的大殿,地上满是死尸,分不清楚他们的身份,他的士兵和叛军的尸体混杂在一起,已是许久未亲眼目睹如此血腥的场面了,当叛军攻近天一殿的那一刻,他准备施展造梦术法与敌人同归于尽,可他到底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能牺牲他唯一的血脉以及余下那些忠诚的士兵,他叹了叹气,轻声说了些什么,仿佛和谁达成了某种神秘的协定,他一把将易寒送到荆无命的怀中,命令道:“按照原计划,继续执行,其他几位护法正在殊死突围,你马上带着小公子向西北方向突围。”
荆无命没有拒绝,也不敢拒绝,他默默将易寒揽在怀里,而后和几个羽林卫士直奔西北方向而去。
目送着荆无命等人离去,夕颜嘴角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正如他所希望的一切远没有结束,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他抬头看了看天,道:“即刻向赤水河突围。”
夕颜大帝率领残存的部将匆匆赶往赤水河。那是他发迹的地方,在赤水河的一个无名洞窟内他偶然习得了一项威力惊人的术法,他清楚地记得那张羊皮张上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大字“织梦术”,在册子的第一页几行字更是让他终生难忘。
那是一个黄昏,彼时还是孩童的夕颜在赤水河畔放牛,他出身贫寒,更是家中的长子,小小年纪便帮家里分担所有的家务,而他家的那头青牛更是整个家唯一的经济来源。赤水河一带青草茂盛,但是却生长不出任何谷物。当地的人传言说当初盘古开天辟地时,炽热的血液融尽了黄土之中,而这片地方的土地被血液中的晶石所蚀,除了一种生命力特别顽强的青草,其余的任何植物都无法生存。当地的百姓便以牧牛、牧羊为生,将牛羊牵到十几里外的集镇贩卖换些粮食和酒肉。
这日黄昏,夕颜独自一人在赤水河畔放牛,由于天色已晚,他的玩伴们都已牵着牛羊回家,只剩他一人。夕颜在河边玩耍了一会儿,见其他伙伴都已牵着牛羊回家了,他忙准备去把仍在不远处吃草的青牛牵回家,他快步朝青牛走去,摸了摸青牛的牛角拽着它往南边走远。走了一会儿,青牛突然不走了,它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突然挣脱了绳子,向北边不停地跑。夕颜被青牛猛力一拽摔倒在路旁,他忙从地上爬起来,朝青牛飞奔的方向跑去,青牛如脱缰的野马完全不顾身后小主人的呼唤,一个劲地向前狂奔,它奔出几里之后,在一个洞口停了下来。
夕颜喘着粗气,一路走走停停观察路上的蹄印,总算在一个洞口发现了青牛的踪迹。他气喘吁吁地走向洞口,正准备牵地上的绳子时,青牛又朝洞内狂奔,夕颜只得跟着。不知道跑了多久,夕颜并没有发现青牛,他左右张望,发现不远处的拐角处不停地闪着亮光。夕颜本能地向亮光靠近,待到走近之时,发现发光的竟是一张羊皮纸。夕颜开心地将羊皮纸捡起来,高兴地说:“这个发光的东西肯定值钱,我得把他带回家去交给爹娘!”
夕颜触摸羊皮张的刹那,突然被羊皮纸上的文字吸引,只见羊皮纸上歪歪斜斜地写着“织梦术”几个大字,他好奇地摸向羊皮纸的右侧,正在这时,无数奇妙的符号涌向他的脑子,他忽的一下晕了过去。
自那之后,夕颜每日按照羊皮纸上的方法习练织梦术,他天资聪颖,花了3天的时间就学会了织梦术的第一层,至此之后,不管他如何努力地练功都无法突破。是时,正逢家乡爆发起义,他毅然加入了起义大军,凭着从羊皮张上习练的造梦功法,他一步步地从一个不起眼的士兵到创立了梦域王朝,成为王朝的至尊。
往事不堪回首,眼前的困局对于曾经的王朝至尊夕颜大帝来说似乎是困难重重,为了妥善起见,他吩咐侍卫在赤水河周边严密布控,密切注意叛军的动向。
三天过去了,赤水河依然平静,侍卫们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名胆大的侍卫忙去一间民居向夕颜报告消息。
听到侍卫林立说赤水河周边并没有叛军的踪迹,夕颜警惕道:“我们随身携带的粮草不多了,恐怕得好好准备突围了!”
一名侍卫战战兢兢地问道:“大王,属下有一事不明,我们如今已经安全了,为何大王方才会说道突围呢?”
夕颜哈哈大笑道:“安全?安全?你们也太小瞧那帮叛军了,孤王久经沙场,可自从出了天一殿后发现路上都很顺利,几乎没有大规模的搜捕。那帮叛军巴不得对孤王斩尽杀绝,一路怎会不派大军围剿?孤王想,他们定是知道孤王必定会来赤水河一带,所以早就在此地埋伏。”
林立道:“大王,如此机密要事除了八大护法和我等知晓,贼子是如何知道的?难不成八大护法里面有内奸?”
夕颜沉声道:“八大护法表面上对我忠义,实则暗怀鬼胎,只怕易寒也遭人毒手了,你们快走,在叛贼还没攻进来之前,速速去找小公子!”
话音未落,只见一人哈哈大笑道:“夕颜,你可知你也有今天啊!想我莫铁一在你手下屈居多年,今日能够手刃你,算是了却了我一桩心事!”
夕颜高声道:“莫铁一,自打我登上王位起,我就知道终有一日我会走下王位的,我并非是一个迷恋权利的人,也没有紧紧抓住权利不放。孤王自认待你不薄,一路提携你,枉孤王平日里如此信任你,你竟然敢勾结各诸侯造反!”
莫铁一道:“夕颜当初随你举兵时,我便建议你等有朝一日,夺得天下,定要大权独揽。你非但不听,还让各诸侯自治,你岂知你这是倒持玉阿!放着一个独裁的皇帝不做,偏偏要做一个没有多少权利的大王,你说我跟着你会有出息吗?与其看着你糟蹋这王位,还不如我取而代之!”
夕颜捋了捋渐白的胡须,道:“莫铁一,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你可知得天下易,守天下难!孤王思来想去,决定将权利交给各诸侯,让他们治理自己的属国,这样有什么不妥的!孤王没有你那么大的野心,也从不后悔当初采取的的举措,是对是错,后人自会评说!”
莫铁一怒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如何脱身!”
夕颜哈哈一笑,道:“你以为凭外面的这些人马就想困住我,你太小看孤王了!”
莫铁一听罢,狂笑道:“夕颜,你不要浪费力气了,这个山洞我已经派了重兵围得水泄不通,你也甭想施展织梦术了,若是不能破解你的织梦术的话,我怎会起兵将你赶下王座呢!外面的人都服了我花费十几年研制的定神丹,他们是不会受你的控制的,你受死吧!”莫铁一看了看夕颜,扭头对身旁的黑衣武士挥手道,“我的死士们,尔等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山洞内的人一个不留!”
一番激烈的拼杀之后,肇庆四十六年,夕颜卒,莫铁一成为梦域王朝的第二任帝王,王朝改元隆庆。
到处都是死尸,遍地都是哀嚎之声,荆无命带着易寒一路狂奔,一行人突破了天一殿的重重阻挠,终于杀出重围,行走在雷州境内。
随行的一名护卫张展道:“护法,眼下我们暂时安全了,我们已经到了铁铸国境内了,谅那帮叛军也不敢在此地造次。”
另一名精壮护卫道:“护法,铁铸国向来尊敬大王的,此番我们流落至此,他们一定会收留我们的。护法尽管放心吧,我们一路奔波,得赶紧找个歇脚之地才好啊!”
荆无命叹了叹气道:“希望如此吧,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知其他几位大哥怎么样呢,我们一同突围,如今我们安全了,希望他们也能平安无事。”
张展道:“护法,你大可放心,以他们的武艺,抵抗这些叛军自是不在话下。”
荆无命接着道:“这一路上大家都辛苦了,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投宿!”
众人皆是劲装黑面,为了掩人耳目,一路上甚少交流,此番来到铁铸国总算缓了口气。但见铁铸国的街道甚是宽阔,街道两旁来往的人群熙熙攘攘,街道上小贩们正在兜售各种各样的物件,吆喝声不断。众人一路前行,四处寻找客栈,由于语言不通,荆无命凡事只好亲力亲为,作为梦域王朝的八大护法之一,他常在诸侯国间行走,自是通晓各种语言。
向路人打问了道路之后,荆无命一行人走街串巷,在“大德楼”附近停了下来。荆无命吩咐随从拴好马车,又命随行的乳母周英将易寒抱下车架,众人方才昂首阔步地进入店内。
只见店内宾客满座,宾客们都在开怀畅饮,丝毫没有注意到荆无命等人的到来。店小二殷勤地将荆无命领到二楼的雅间,并吆喝道:“几位住店还是吃酒啊?”
一名护卫道:“把上好的酒菜都端上来,另外给我们安排几间上房。”
店小二欢笑而去,荆无命示意众人坐下。不一会儿,热乎乎的酒菜端了上来,众人在逃亡途中风餐露宿多日,此番佳肴在侧,片刻就将满桌的酒菜吃了个精光。
正在这时,周英牵着一个约莫**岁的孩童,向荆无命施礼道:“护法,小公子多日未曾睡个好觉了,奴婢想早点把他带到客房休息。”
易寒带着困倦的面容道:“荆叔叔,各位叔叔,我先去睡觉去了,你们吃完了也早点休息,往后要多麻烦诸位叔叔了。”
见易寒如此懂事,荆无命恭敬道:“少主,早点去歇息吧。”
一名劲装护卫连忙起身道:“护法,小的这就陪周大姐护送少主去休息。”
荆无命严肃道:“这里人多嘴杂,不比帝都,从今以后你们就称呼我为三哥。”
易寒瞪着大眼睛,看着荆无命道:“那往后我就要称呼你三叔哦!”
看着易寒天真无暇的眼神,荆无命心想他要是能够一直快乐下去该有多好,如果他知道了他的父皇陷入重重险境之中,他一时一定会无法接受的,他一个九岁的孩童怎能承受如此大的磨难。
一晃好几天过去了,众人在大德楼的日子还算安全,并没有士兵前来搜查。
这日,众人正在吃早饭,突然外面的人群似炸开了锅。
荆无命吩咐一名护卫前去打探消息,又唤来小二,道:“敢问小二哥,外面为何如此喧闹?”
店小二笑吟吟道:“几位客官虽说是外地人,但在本店也住了些日子,我就不妨告诉你们。最近啊,我们铁铸国发生了一件大事,听说****正在张贴告示,悬赏十万找寻替公主治病的人。”
荆无命道:“哦,竟有这等事情?都城里不是有医官吗,为何还要张贴告示,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店小二道:“这个嘛,听说公主得了一种怪病,都城里的医官都束手无策,所以王宫才会张贴告示,广寻能人!”
荆无命正准备追问,店小二摆了摆手道:“客官,切莫再追问了,我已经说得够多了,再说下去,小命恐怕就难保了!”说罢,转身离去。
店小二和荆无命说话之时,易寒陷入了沉思,他记得去年曾跟随荆无命一起去过铁铸国,和公主十分投缘,两人聊得十分投机。铁铸国的****曾开玩笑说把灵菲公主许配给自己,易寒憨笑拒绝了,说不习惯当地的风俗和饮食。想到一向活泼的小公主患病了,易寒扑的一下吐出了嘴中的食物,拽着荆无命的胳膊,急道:“荆叔叔,我们赶快去王宫看看吧,我们上次一起去看过公主妹妹的,你还记得吗?”
荆无命哈哈笑道:“当然记得,难得少主和灵菲那个小丫头如此投缘,当时****还说要将公主许配给少主,少主可是一口回绝了哦!”
易寒或许不懂男女之情,可他感觉自己分明和小公主聊得十分投缘,可要是时时刻刻都对面对她,他完全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所以他决绝地拒绝了****的提议。此刻“丑事”被荆无命当众提及,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道:“荆叔叔,我还小,对男欢女爱不感兴趣,我只是关心灵菲妹妹而已。我们可以去王宫看她吗?”
荆无命笑了笑,道:“少主,你先别急,我已经派黄全外出打听消息了,等他回来再做打算。”
不多时,外出打探的黄全急匆匆赶回客栈,荆无命招呼黄全来到桌前,问道:“黄全,外面到底发生何事了?”
黄全气喘吁吁道:“三哥,我方才在外面打探到两件事情,你想听哪一件?”
桌旁的另一名护卫道:“黄全,赶快说吧,三哥都急死了!”
黄全忙道:“三哥,听说夕颜大帝已经驾崩了,莫铁一已经登上帝位,正下诏各诸侯前往帝都朝拜。”
荆无命闻言气愤地将酒杯捏碎,道:“什么,你说大帝驾崩了?”
一旁的易寒听到父亲去世的消息,突然昏了过去,荆无命连忙招呼周英将易寒抱回房内。
黄全继续哭诉道:“三哥,大帝确实驾崩了,如今叛贼执掌朝政,他们在各地张贴告示,正通缉八大护法!”
桌旁的护卫闻言皆低声抽泣,唯有荆无命镇定道:“你们的心情我自然能够理解,可是你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眼下,我们必须护佑好小公子的安全,如此才对得起大王的栽培之恩。我等经历千辛万苦方才逃过此劫,往后更得时时刻刻提高警惕,以免奸人有可趁之机。”
黄全道:“三哥,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荆无命道:“适才你不是说有两件事情要说吗,另一件事呢?”
黄全顿了顿,道:“三哥,****的女儿得了一种怪病,正在四处张贴告示遍寻良医。”
荆无命“哦”了一声,道:“你可知公主所患何病?”
黄全道:“告示上并未说明,听说****一怒之下杀了好多医官,整个都城人心惶惶。我还听说莫铁一也派了医官前来都城,他肯定是想借此机会向****示好,以获得他的支持。”
荆无命怒道:“莫铁一那个奸贼向来奸诈,如今他身负反叛之名定会千方百计地笼络各地诸侯,此贼不除,王朝不得安宁。”说完,又将头转向身旁的一文雅之士,询问道:“不知姬先生对此事如何看待?”
那姓姬的文士名唤姬忠,跟随荆无命多年,两人是至交,姬忠饱读诗书,博学多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连一向神秘的魔界,他也能随口道出许多故事。姬忠身长八尺有余,丝毫看不出是一个文弱书生,他摇了摇折扇,道:“三哥,依在下愚见,莫铁一定是以派遣医官为名,暗地里派死士前来铁铸国搜查我们的下落。我以为眼下我们应该赶快撤离此地,另谋他处,以免迟则生变。”
荆无命摇了摇头道:“姬先生,所说不无道理。小公子年幼突逢骤变,心神不宁,刚刚得知帝尊的噩耗,更是直接昏了过去。自从出了天一殿他就似变了个人似得,也不和我们说话,更不打闹,我舞刀弄枪还行,可说哄孩子吧,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此番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安身之处,若不就此安定下来,我怕再流浪下去,会对小公子不利。帝尊千叮万嘱务必要确保小公子的安全,我等行事也必须以小公子的安危考量,否则九泉之下如何向帝尊交代!”
姬忠点头道:“三哥忧虑得是啊,我们凡事当以小公子为重。”
荆无命道:“这段日子我们尽量减少走动,以免被人认出来。黄全你速去发密信,务必要与大哥、二哥联系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