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
“还没醒来吗?”
“没有,他失血过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静养。”
“嗯,给他最好的药,一定要让他再站起来。”
“遵命。”
又一日
“唉,哥们,你说他醒了会不会成废人?”
“不好说。”
“他要是成了废人,卖去欲满楼能赚钱吗?”
“不好说。”
“那,你说,他跟医师到底有没有不正当的关系,为什么那么照顾他,天天亲自给他擦拭身体。”
“不好说。”
“张任,马休,你们俩在这里干嘛呢?快过来换药。”
“好咧!”
又过一日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熟悉的味道,夏侯惇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模糊的环境,努力的回忆,试着让熟悉的周围提醒自己,还活着。
夏侯惇不知道自己在禁地内躺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谁在为自己医治,稍微想要活动筋骨,却发现全身痛的厉害,伸手抚摸伤口,感觉到一道道轻微的伤疤,稍有用力,每一处伤疤的深处都隐藏着撕裂的痛楚。
夏侯惇轻轻咽下一口吐沫,刚想试着走下床,却听到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夏侯惇赶紧闭上双眼,继续保持平躺,装作从未苏醒过。
夏侯惇闭着眼,听到房门被推开后,有人走到自己身边,轻轻掀起上身的皮毯,随后一只温暖丝滑的玉手,仔细的检查着每一处伤口。
不知为何,方才夏侯惇自己检查伤口时,稍有用力就会痛的厉害,但现在那只轻柔的手,滑过每一处肌肤时,都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舒适感,畅快之时,夏侯惇继续装作睡熟。
美好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那只玉手检查完夏侯惇的伤口后,便轻轻离去,贪婪的夏侯惇心中升起无助的失落感。
此时,洗漱的滴答声响起,夏侯惇的嘴角扬起难以察觉得笑容,夏侯惇知道,接下来肯定有人要为自己擦拭身体。
果不其然,胸口传来冰凉的感觉,渐渐向四周蔓延,滑过每一寸火烫的肌肤,本以为毛巾的凉爽会稍稍压制心中的那份火热,可那双柔嫩的双手,在擦拭自己的身体时,不经意的触碰,让夏侯惇接彻底释放。
夏侯惇已经感觉到难堪,却迟迟不愿醒来,若是可以,夏侯惇宁愿再次躺上一生,永不苏醒。
夏侯惇尽量克制心中的**,尽量压制,可还是无法阻止。
“你醒了?”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入夏侯惇的耳朵。
夏侯惇尴尬的想了一会儿,装着疲惫的样子,慢慢睁开双眼,看着书瑶悦目的面孔,用微弱的声音问到
“这是哪儿?”
书瑶站起身,看着夏侯惇,似有明悟的说到
“声音如此虚弱,身体的某些地方却是强壮的很嘛。”
书瑶几声悦耳的轻笑,爬到夏侯惇的面前,抿着嘴说
“你敢骗我,就不怕睡着的时候,我把你身体的某个零件切掉么?”
夏侯惇一脸惊吓,一生的幸福,怎敢戏言,立刻起身解释,身体刚刚有所挪动,一阵酸痛传来,又无奈的半躺在了床上。
“你别乱动,筋骨还没有完全恢复。”书瑶起身弓着身子,双手抱着夏侯惇的肩膀,慢慢的将夏侯惇的身体放平,躺在原来的位置。
“哐!”
正在夏侯惇想入非非之时,房间的大门被人推开,马休和张任两人并肩走了进来。
张任看到眼前的景象,微微一笑,轻咳提醒,但,马休竟然瞬间恼怒,望着好似拥抱的两人和夏侯惇,大声吼叫
“夏侯小儿,你抢老子人头,还抢老子女人,我跟你拼啦。”
马休一边骂,一边挽起袖口,紧握双拳,欲要教训夏侯惇,刚走两步,却被张任一把抓住,劝说到
“老弟何必动怒,夏侯兄弟有此艳福,我等应该替他高兴才是。”
马休一猛转身,直接上手拽着张任的耳朵,大声骂到
“匹夫,你全家女人都是别人的艳福,你可高兴?”
张任也不示弱,反手伸出两指,直接掏进马休的鼻孔,用力扯着说到
“马儿,你们酸事,与我何干,再不送手,我毁你容颜。”
“你先松手。”马休抬着头说
“我不松,你先松。”张任用力扯着马休的鼻孔说
“你松。”
“你松手,匹夫。”
书瑶无奈的摇摇头,起身走到两人身边,抬手对着两人的脑袋,啪啪两掌。
张任和马休同时松开对方,用不同的表情看着书瑶,张任有些生气的对着书瑶问
“为何打我?”
马休冲着张任一瞪眼,怒视着说
“书瑶妹子打你,是你的福气,啰嗦个屁。”
马休说完随即一脸嬉笑的看着书瑶,啷当着说
“书瑶妹子打的真是舒服,再来一下,再来一下嘛!”
“无聊!”书瑶一声轻啐,推开马休,向门外走去。
夏侯惇看着书瑶的背影,无力的嘀咕
“还没,擦完。”
书瑶刚想回头,就听到马休殷勤的说
“我来,我来,哈哈!”
书瑶不再理会三人,转身走出房门,关门之时,看到夏侯惇盯着自己的双眼,一抹红润映在脸颊。
马休几步走到夏侯惇床边,抄起毛巾就要为夏侯惇擦拭身体,夏侯惇嫌弃的说到
“休要碰我。”
马休一脸气愤,将手中的毛巾直接丢在夏侯惇的脸上,插着双手说到
“早知你与书瑶妹子有染,还未苏醒之时,将你卖到欲满楼。”
马休见夏侯惇不理自己,又说到
“我亲自为你擦身,你竟然胆敢面露嫌弃。”
夏侯惇有些吃力的将脸上的毛巾拿下,放在小腹之上,一声舒畅的轻叹,轻轻吐气,说到
“嚯,真是舒服。”
“我要杀了你。”愤怒的马休,直接跳到床上,蹲坐在夏侯惇的胸口,双手掐着夏侯惇的脖子,嘴里呜哇乱叫。
“噗!”
夏侯惇猝不及防一口粗气憋在胸口,加上伤势并未痊愈,随着马休晃动的身形,一口鲜血喷在马休的脸上。
“哐!”
“马儿,休得胡闹。”
情急之下,张任一把将马休从夏侯惇的身上拽下,摔在地上,随后赶紧上前,检查夏侯惇的伤势。
“咳咳!”
两声轻咳,夏侯惇摆手示意,并无大碍。
马休站起身,朝着脸上伸手一摸,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愧疚的说
“夏侯兄弟,我无意伤你,实在抱歉。”
夏侯惇轻笑着,拿出一个毛巾递给马休,轻声说到
“无妨,先擦干净吧。”
“唉,好。”马休赶紧接过毛巾,使劲的擦拭着自己的脸,三息之后,突然感觉不对,看看毛巾,又看看夏侯惇的小腹,一把将毛巾丢在张任的脸上,怒吼到
“夏侯小儿,你又阴我,这毛巾,唉呀呀!”
“哈哈!”
夏侯惇捂着胸口,笑的全身抽搐,笑的全身酸痛。
此时,张任拽下脸上沾满鲜血的毛巾,刚想愤怒的咒骂马休,看着手中的毛巾,一脸呆滞,迟迟未能做出反应。
马休望着出神的张任,凑到身边问到
“你再找什么?”
张任没有回答,径直站立,拿着毛巾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将手中毛巾高高举起,迎着阳光,仔细的观察。
马休畏手畏脚的再次走到张任身边,小声问到
“有髦吗?”
张任回头瞪了马休一眼,单手抓着毛巾,单手拧着马休的耳朵,用力拽到身前,说到
“你仔细看看。”
马休用力甩开张任的手,刚想开口咒骂,看到张任一脸认真的表情,一声叹息,眨着眼,看着透过阳光的毛巾,轻声回应
“没有髦啊。”
张任抬手一巴掌,拍在马休的头上,喝斥到
“让你看血,找髦作甚?”
马休捂着后脑勺,撅着嘴,一声冷哼,抬头继续观察张任手中的毛巾,稍后说到
“看不出有何端倪,很是正常。”
张任一脸嫌弃,刚想把毛巾收回,却被马休一把夺走,马休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毛巾,满脸惊讶,喃喃自语
“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