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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跳上了他的‘床’榻,一躺上去,浑身都是冰寒之气,让她的身子有些冷,便把那被子散开,裹着身体,这才暖和了一些。本就是冬季,如此严寒,再加之夜凌王特殊的冰寒之体,可想到,他平日这样睡着,是有多冷?
就在‘门’快推开时,她的心也跟着砰砰的跳,好紧张也好期待……
他进来了,她躺在‘床’榻虽然帘子是拉上的,却能透过一点缝隙看见外面。
她想立刻冲过去,抱住他,迫不及待的对他说心里的话。
可是……
一双纤细雪白的手环住了他的腰,比她还快,那人,正是珂水沫。
“夜凌王,不要这样对我好吗?其实,你是喜欢我的,我知道……就算你不说我也明白,我能感觉到。”她抱住他,一张通红的脸贴在他的后背。
夜凌王的手按着她的手腕,她知道他就要推开自己,便是更用力的抱着。“不要……刚才不都还好好的吗?就让我待在你的身边好吗?”
此时,‘床’榻的帷幔揭开,‘波’旋霜从里面下了‘床’,走了出来。
同时,这边的两人都朝她看去,她却是对夜凌王笑道:“这次,该不会是我看错了?你刚才和她在一起,对吧。”
夜凌王看着她慢慢的走过来,却像是要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远到她再也不能去接近……再也融入不了她的世界,成为她的一部分。
她的眼神就如之前自己走时一样,一样的冷绝……
‘波’旋霜并没有等他回答,她不想要答案,她已经有了答案。于是,她与他擦肩而过,脚步声也渐行渐远,最后一点也听不见了。
他知道自己为何没有急着去解释,因为,他想看她的反应。可是,他失望了,她还是那个对他狠心的‘女’人。她不相信他……
不相信,他就无需解释。
他是夜凌王,他只能忍耐一次,唯一的一次,甚至一次又一次已被她用尽。现在,他只想一个人静静的,什么也不想,一个人……
“轰!”珂水沫被撞在了‘门’柱上,摔得一头的血,顺流直下的滴流在了好看的脸上,她用手拭去,却是心都跌进了谷里。
夜凌王负手而立,冷声的道:“本王警告过你。”
这滋味如地狱的蛇虫啃噬,她的全身都被那股强大的真气卷入了难以控制的界面,仿佛自身修炼的功力都要被吸食,身体的痛感一阵比一阵难忍,头晕目眩,不知是中了何种魔怔。
“噗!夜凌……王,我……”她爆出一口血,我就这样让你讨厌……比不上她。
“不防告诉你,本王给你下了地狱之魔,好好享受罢。荀环,还愣着作何?”说罢,荀环便是迅速进来,将她扛在肩上。
荀环恭敬的道:“主子,这……做和处置?是扔在荒野之地,还是把她杀了?”
“送去夜太公的宅院,把人‘交’给他。”话毕,他便瞌上了一双眼眸,手轻挥,让他出去。
荀环便是领命把人甩在了夜太公的房内,此时正在查办公案的夜太公是脸都黑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可就不知了,主子只叫属下送来给您,可不知那许多。”他便是飞也似得走了。
只留下夜太公一人在此却不知如何是好,该怎么办?珂水沫伤成这样,自己怎么治得好?夜凌王这个逆子下手也太重了!这可是地狱之魔,此也只有夜凌王一人可解!这不是难为老夫吗?!
他赶紧命人将珂水沫扶上了‘床’,为她查看伤势,珂水沫此时便是艰难的道:“夜太……公,求您……帮我……救救我……我一定……要嫁给夜……凌王。”
这是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如果成真,那便是她最大的胜利!不论是对自己的‘交’代,还是对天道宗……甚至,在整个漠芜大陆,她也算什么也无需去怕了。因为,那时,她的男人可是天下第一!她要做到,她要在天道宗站稳脚,就必须嫁给夜凌王。她会做到!不管用什么手段,她要得到他!
“好……好,老夫的亲家自然是天道宗!你放心,老夫还指望着能摊上宗师给老夫的好处……嘿嘿,放心放心啊。老夫自有主意,你过不久定会嫁进宣番府!可眼下是把你治好。”夜太公笃定的道,似乎是握有什么必赢的好牌,他那一张‘奸’猾的脸上‘露’出一点狡黯。
珂水沫心下一喜,她能看出夜太公脸上的自信,那必是什么能威胁到夜凌王的。可是,迄今为止,天下间,还有什么能拿住夜凌王,让他乖乖的答应了呢?她不知道,这时,也不是问的时候,只能等伤痊愈了。
该知道的,她会一点一点知道,该做的,她也会做到最好……她冷笑,反正,被他这样粗鲁的对待,也不是一两次。
记得上次在巫山塔中,她也是被夜凌王甩出了塔里,只因那个贱人。
这次也同样,贱人居然躺在他的‘床’榻上,呵呵,真没想到……一个死了夫君的寡‘妇’,还有这个脸?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不过,她这点儿伤却是值得的,至少,她先才看清了,完美的拆散了一对佳人。哈哈……
夜太公请来的医师是从皇宫里急招的御医,可谓是医术恒通上等,却是也拿这样的伤没辙。“这个伤势可是少见,恕在下无能为力。”
好几个医师都是这般,摇了摇头,便走了。
“眼下,只能止住你的伤势扩展,止疼,要想恢复如初,只有他才行……这……这可是难着老夫了。”
珂水沫的嘴角上挑,她知道,还有一人,也能。她敢肯定,夜凌王是怎样都不会为她解了这地狱之魔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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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漫漫,‘波’旋霜一人在无人的空巷子里穿朔,‘腿’脚已麻木,可心该痛还是那么的痛。
他没有追来。
她在宣番府外等了他好久,可是,他没有出来。自己就像是个傻子一样,去到他的寝房,等了他那么那么的久,却是等回了他与珂水沫。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真的误会了,可现在看来,却不是的,不是的……好心痛,他并没有推开她,如果刚才自己没有出来,他们是不是就已经互诉了衷肠,或许,又会听到一番情话。可是她不要听见,那样,只会更显得她是个悲哀的存在罢了。这时,他们应该已经****焚烧,不能自拔了吧……
她一遍遍的抹去了眼帘的泪水,告诉自己,忘了,忘了,却是止不住的哭泣……
“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