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偏远的村庄,人们不像大城市的人知道很多科学技术,所以一直遵守着老辈祖宗留下的传统。按例每年祭祀一个少女给神,祭台上正躺着一个可爱的少女,她穿着鲜红的衣服,被蒙住了眼睛,手脚也被绑着。但从她蒙着眼睛的布来看就知道她很害怕,眼泪已经把白布沾湿了,身体不停地颤抖。嘴巴被死死地绑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个女孩的父母跑过来,说要用另一个女儿还换取这个女儿。村长答应了,但要带女孩过来才可以放这个女儿回家。千恩万谢后,这对夫妇快步跑回家,打开了门。一个小小的身影被透进来的光照射着,那抹小身影慢慢地抬起头,一头妖异的紫色头发披散着,像极了地狱的使者,露出两只红红的眼睛,像怪物一样,脸黑黑的根本看不清。身下还有血液流淌,女孩根本站不起来,只能缩着腿,窝在墙角。从女孩的衣服漏洞中可以看见,女孩身上有大大小小的鞭痕,刀痕,还有针孔。这是这个村庄,对不洁女人的惩罚,可是她才12岁。
“快起来,跟我一起,去换你妹妹。”父亲冰冷的话语,让玉缨诺打了个寒颤。
“我不去,我不要去。会死的,会死掉的。”玉缨诺虽然还小,但是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因为送去的女孩要不就失踪了,要不就是疯了或傻了。
“由不得你,你的妹妹还在那里受苦,你这个女儿已经脏了而且全村都知道你的丑事,你让我这张脸往哪放?”拉起玉缨诺,拿起旁边的绳子,把她绑了起来。此时,玉缨诺没有半点力气反抗。
“快把她送过去吧,已经下午了。”母亲在一旁提醒,无情的话语深深地刺痛了缨诺幼小的心灵。
“嗯。”父亲把玉缨诺扛起来,快步走向祭台的方向。
“父亲,求求你,放了我吧。”不停地祈求,仿佛这样,父亲就可以把我放下来。但是父亲的脚步没有一刻的停缓。
“父亲,我也是你的女儿啊。”母亲在后紧紧地跟着,只是一味的催促父亲快走。
到了祭台
“不要,父亲,我不去,我不要被祭祀。母亲,你救救我。求求你,不要把我送过去。”女孩哭得涕泗滂沱,梨花带雨,身上仅披着一件破烂的脏衣服,头发凌乱的散着,十分狼狈样子,眼睛因为痛哭,变得红红的,脸上很脏,但从眼泪划过的地方可以看出来,女孩很白。
“不知羞耻的女人,就该拿你这样的人祭祀,凭什么让你的妹妹代替你,明明你那么肮脏,却让我可怜的言儿代替你,幸好,我们阻止的及时,不然,那么好的女儿就被你毁了。”母亲掰开她的手,甩到一边,满脸的恶毒,尖酸的话语,深深地刺进缨诺的眼里。看着父亲笑着用自己跟村长交换妹妹,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村长,你看看行吗?”紧张。
“这样的女人?”父亲立刻用袖子擦了擦我的脸,露出白皙的脸蛋。
“你看看,她真的不错,求求你了,村长,我就剩那么一个好女儿了,你可千万不要把她送去祭祀啊。”恳求。
“是啊,村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了,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母亲也在一旁劝说。
冰冷的话,恳求真诚的语气,让玉缨诺失望到了极点,此时,眼睛的泪水已经干涸了,玉缨诺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村长,让我去祭祀吧。”嘴角硬扯出一丝微笑,尽管不怎么好看。
“对啊对啊,村长,让她去吧。”母亲听到我的话,忙兴奋地顺着说。父亲也跟着应和。
虽然已经失望到了极点,但此刻确实绝望,悲愤。父亲母亲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大概是村长同意了,他们已经高高兴兴地领妹妹回家了。但是他们说的话,却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回响。
母亲“村长,就算这个贱女人已经不洁,但是也是个少女,神不应该惩罚这样的人吗?你就答应吧。”
父亲“村长,求你了,我真的舍不得我的小女儿,她比她那个姐姐乖多了,是个好孩子,你就同意吧。”
如此种种
玉缨诺由着村姑们给她梳洗,让原本的光滑白嫩的皮肤又显露出来,由于是祭祀,所以不能给她上药,看着皮肤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就知道她犯了什么错误。但是没有一个人同情她,有的只是蔑视,和辱骂的话语。套上了大红的衣服。
“这样的女人祭祀会不会惹怒神?”
“谁知道呢,我们不需要管这些,不同意再换一个呗,这年头人命不值钱。”一个略微年长的村姑说道。
“啧啧,这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怎么弄成这样?可怜了这张脸。”有些惋惜。“长的再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不规矩。”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收拾好了没?赶紧绑起来。”一个像是管事的人说道。
“不要绑我,我保证不跑。”这时候,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
“哼,你算什么?这是历来的规矩,惹怒了神,你付得起责任吗?”那个管事的女人说道。
“我再说一遍,不许绑我。”这次要比刚才的语气冷了很多,眼神也变得凌厉。是的,如果你善良,不忍,就注定被人欺负。
“好了,不绑就是了。”
其实以前也不是没有不绑的,他们都累昏了,绑不绑已经无所谓了,而且也没出什么差错,反正这个柔弱的小姑娘也跑不了,犯不着惹晦气。
慢慢地把玉缨诺抬到祭台上,村子里的人都来祈祷,但是有很多人在谩骂,没办法,毕竟到哪都有长舌妇这种东西的存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仪式好像结束了。周遭的人慢慢散去,只留下村长和负责祭祀的人。
冷风在呼呼的吹着,一道道的打在玉缨诺的脸上,寒气阵阵,玉缨诺不由得发颤。
“村长,快到时间了,我们该走了。”巫司对村长说道。
“那接下来麻烦巫司了,我们先走了。”恭敬地对巫司说,然后领着人有序地退下。
村长走后,巫司就站在祭台旁,不知道在干什么,双眼紧闭,嘴里时不时念叨着什么咒语。眼睛觉得越来越疲倦,上眼皮和下眼皮打得不可开交,越努力睁开越睁不开。然后,黑色布满了眼睛。巫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醒来的时候自己还是躺在祭台上,火把都已经灭了,村里的灯火也没有几个亮的。很黑很黑,玉缨诺试着挪动身体坐起来,但是没有力气,她的移动也扯到了伤口,鲜血又涌了出来。
“嘶!”倒吸一口凉气。想起父亲母亲,眼泪久久的徘徊在眼眶里。“不行。”用手擦了擦,“玉缨诺,不能够再哭了,在哭就是对不起自己,你已经和他们没关系了。”红色衣服的袖角已经被眼泪浸湿,“想一想,他们对你做的事,亲自鞭打,父亲的冷眼,母亲恶毒的眼光,以及妹妹用针扎的孔,难道你就这么喜欢被虐么。不!我早晚会让他们知道,我,玉缨诺绝对不是一个懦弱的,任人揉搓的人。”自顾自的打气,丝毫不知道危险的来临。
“小丫头,你的血真香。”吞了下口水,“这种香气很久没享受过了。”俯身抬起玉缨诺的手臂,用舌头轻轻舔舐伤口。“真好吃。”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在黑暗中也是那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