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穆煜森弯着嘴角,将我拉着坐在阳台上的藤椅里,被他武装的只剩了一双眼睛可以看雪。
穆煜森说,四年来,他去过很多地方,特别是晋城,无数次的去,起初只敢“骚扰”景飒,但尽量不让景飒察觉到什么,可是没过多久,景飒就把房子出租给别人了,自己带着妞妞去向不明。
而我爸妈去了哪里,邻居们完全不知道,我哥哥嫂子,他都是让人盯了好久,完全没盯出一点点的线索。
但是有一点,他断定我爸妈跟我在一起。
他完全没心思去搭理公司的事情,闫旭和秦君越就让付迪陪着到处瞎晃。
他说,有一次他们俩去了上海,一条街一条街的瞎晃悠了几天,上海周边的小县城、古镇全都“扫荡”了一遍,最后开车到处漫无目标的瞎溜达。
这期间,他也去了好几个国外的地方转悠,想着我离开海城的时候手上有宋家的一笔钱,出国也是有可能的,可是瞎逛了好久,最后还是找关系查了好几个领事馆的登记资料,根本就没有叶朵儿这个人。
穆煜森彻底沉静在了他的回忆里,他说,又一次大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就开车走,吓得付迪屁滚尿流的跟着他一起疯了似的飙车离开了海城,总觉得待在海城他会疯掉。
俩人连夜开车来到了燕城,进了市区已经是早上上班高峰期了,车子也飙不动了,俩人就龟速的开着车子在燕城的大街小巷慢慢行驶者。
穆煜森说,他们的车子路过银河广场的时候,在人群里看见了两个年轻的女子推着一个童车,虽然距离很远很远,但穆煜森说他好像感觉到了那两个女子中有个熟悉的身影!
因为他每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会留意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可当他让付迪停车时,才发现他们正行驶在主干道上。
付迪当然不能听他的了,那是主干道,他们要是敢停车,肯定造成连环车祸事故。
直到付迪找了个合适停车的地方,穆煜森跳下车子,一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银河广场时,刚才看到的那一抹身影怎么都找不到了。
等付迪停好车子赶过来时,穆煜森站在银河广场的中央,紧紧抿着唇,狭长而赤红的眸子在打量每一个身影,付迪听了穆煜森的简单述说后,俩人分头在广场上拿着手机,屏幕里是我的照片。
逢人就问,刚才有没有看见这个照片里的女人。
后来,他俩每天早晚都回去银河广场溜达,可就是再也没看见过那个推着童车的背影了。
穆煜森说道这里便停了下来,良久等不到他的声音,我抬头看着他,而他也在看着我。
狠狠眨了下眼睛,“那后来呢?”
穆煜森缓缓阖上眼睛,将我抱得更加紧了些,良久才沉沉的声线说,一连半个月,无论是刮风下雨,风和日丽,他俩都去,结果有一天突然想着怎么就不会问问那些打太极拳的老太太呢,结果一问,果真有人告诉他们,看见倒是看见过,但是看着不一定是一个人,就是有点像。老太太当中的一个还说,反正前些日子暖和的时候经常见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就跟照片里的像像的,推着两个双胞胎丫头,特别好玩儿,老太太还说有几次她都差点去抱一抱那两个丫头了。
后来,他和付迪估计是说太多了,引起几个老太婆的警惕,他们嘀咕是不是他俩是人贩子,或者是什么坏人,总之就再也不搭理他俩了,后来的几次他俩去,远远地老太婆们就说要打电话报警了。
也正是那个时候,秦君越把《小公主,养成记》的小说给他看,总觉得字里行间是一种熟悉的感觉,但也只是一想便罢,终究只是个故事而已。
看完后,秦君越让付通过出版社联系到了安娜,第一次接触下来,他就已经知道了,作者子月星辰就是我了。
我听得正感动呢,突然最后一句使我腾地瞪大了眼睛,“原来,你们果然很早很早就把安娜买通了,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呢?”
穆煜森看着我坏笑,你再仔细想想看,你是有怀疑过安娜的只是你没完全怀疑她罢了。
穆煜森捏了捏我的鼻子,“所以,安娜才是我们一家人的救命菩萨,是不!”
我狠狠揉着太阳穴,“我一直以为,安娜是在我们已经开始谈合作后的后来才和你们串通一气的,这年头儿果然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要和安娜绝交,叛徒。”
穆煜森笑着说,其实起初的时候安娜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是他发现了安娜一个问题,她特别着急跟他们合作,恨不得一下子就签合同拿钱走人,由此判断,我们工作室缺钱。
因为起初,他也不知道月亮和星星的存在,当时一确定那个身影就是我的时候,他就当机立断把金沙湖的项目给拿下了,当时燕城没人接受那个项目,觉着文化旅游业不是很好玩儿的,玩不好就把自己赔进去了,可是他只是跟秦君越和闫旭说了下他的想法就定了。
穆煜森说,他和安娜的真正合作是后来,他不想和我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完全是担心给我带来什么困扰,可是让他简直不敢相信的是,他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他的兄弟顾明阳和他喝酒时说的那个正准备向人家求婚的女人竟然是我。
那个时候,他才决定不再躲在幕后了,要浮出水面了,然后就有了那次突然出现在我办公室里的剧情。
突然间鼻尖酸的很,呼吸都是窒息的,紧紧闭上眼睛,抿着嘴唇,或许是抱着穆煜森要的手太紧了,才使得他抬起我的脸,“怎么了?”
我此刻是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口的窒息,抬手捏住他的嘴唇,不许他讲话,就那么紧紧抱着他的腰,良久才吸着鼻子说,“其实,我每天推着她俩到楼下、到广场散步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的将目光停留在车水马龙里,虽然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可只有那样才会觉得每天的生活有所期望……”
他就那么紧紧抱着我,此时,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和解释,我更加需要的是他在我背上轻轻拍着的安抚!
良久,那种窒息的疼痛感过去了,我才发现穆煜森的胸口被我的眼泪湿了一大片。
抬头看着他,说:“也难怪付迪动不动就对我态度那么差,原来你的确是把他给拆迁的够了。”说完,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说,“或许你那天看到是就是我和安娜,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后来每次来都没看见我们么?”
穆煜森抬手给我擦鼻涕眼泪的手顿住,“什么?”
我缩了缩头,“有次出来推着她俩散步,差点把月亮给弄掉了……”
穆煜森点头狠狠的在我的唇上吻了吻,狠不得把我吸进肚子里的赶脚,闷哼道,“所以,就吓得不敢再一个人带着她俩出来了对吗?”
感觉他好像知道的样子,我狠狠吞了口口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啊?”
穆煜森的喉结动了动,“明阳都告诉我了。”
说道顾明阳,我又想起昨晚他俩说的什么妇幼保健院的资料一事,便问他,“你和顾明阳在搞什么?怎么想起要我孕检和生产时的资料了?”
穆煜森说医院里的东西不好往出弄,其实他一直都在让顾明阳帮忙弄,顾明阳不搭理他,最近他帮顾明阳赚了几笔银子,人家才答应帮他了。
反正问不出他的具体用意,也就没再问了,正好海城的老中医来了,就直接看病,配药,等送走老中医后,给工作室打了个电话,问了些工作上的事情后,去书房找穆煜森收拾下回雁鸣湖。
当我敲门进去时,穆煜森正在认真的盯着他电脑屏幕看,招手让我过去。
待我看清楚屏幕上赫然醒目的画面时,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