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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的一人一狐相携离开了这安宁的崖底。
走到当初掉下来的位置,看了一下地形。
看着那还未消散的痕迹,墨小狐苦笑,不知道飞烟现在怎样了,从怀里摸出一颗火红色的紫璃果,那时给飞烟留的,自己幸亏幸运有这颗果子,不然自己的内伤和损伤的筋脉不知道多久才能好。
造化弄人,没想到那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脚尖一点,提气往悬崖之上飞去,阿狸变得小小的用尾巴紧紧缠着她的脖子。
只见墨小狐小小的身影在峭壁上借力一点一闪的往山崖掠去,一路上看见野果就摘来放在兔皮包里,或者随手塞到阿狸嘴里,阿狸在她脖子上吃得不亦乐乎。
半天后,墨小狐终于费力的从崖底攀飞上来,站在当初被黑衣人打下山崖的位置,站在这让她噩梦恐惧的地方,墨小狐的身子有些发颤。
抬眼扫了扫那晚的战场,那处被血染的土地已经恢复原来的模样,没有鲜血,没有残肢断臂,空气中没有血腥味道,那一晚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仿若那只是她的一个噩梦,梦醒了,什么消失了,她只是还沉寂在那噩梦里一样。
只是她知道,这一切不是梦,是真实的,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再也回不去了。
有些颓废的跌倒在地,蜷缩着身子。
阿狸感受到自家主人的不对劲,抬起毛茸茸的小爪子在她脖颈上轻轻挠了挠。
脖子痒痒的感觉让墨小狐从阴霾中走出,脑中却是闪过那抹俊美无铸的身影,还有那人脸上的邪肆,那温暖的怀抱和关怀。
阿狸见墨小狐抬头发呆,脸上挂着花痴般的神情,一爪子拍在她头上。
“哎哟,阿狸你干嘛呢”
墨小狐痛呼出声,将阿狸从脖子上扒拉下来蹂躏。
阿狸心里不住的骂自己:“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让她自己一边凉快多好,没事乱拍什么爪子。”一脸悲番四腿一撒,装死。
看着装死在自己手上软趴趴的阿狸,墨小狐嘴酱起一抹暖暖的笑。
站在崖爆看着那一切充满生机的大地,看着雾气笼罩的崖底,脑里不自觉又想起那人,那人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否安好。
“呸呸呸
我想他干嘛,管他好不好,他不好我才好呢,死妖孽,臭混蛋。”嘴里嘟嘟囔囔的吐槽,心里却希望他可以很好,不要在受伤了。
脑袋两旁各飘着一个天使和一个恶魔,争吵了起来。
崎岖的山道上,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向着墨小狐站立的方向靠近,正在做思想斗争的墨小狐沉寂自己的世界里,压根没发现。
“吁”
马车停了下来。
“山木,出了何事怎么停下来了”一个温润好听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带着一丝疑惑。
“公子,前面有一姑娘,好像要跳崖。”山木也有些不明白这荒山野岭怎么会有一个姑娘。
只见一只素白纤细修长的手从马车里探了出来,山木见此连忙上前扶住。
一素白衣袍的修长身影从马车中缓缓而下,站立在马车边。
“姑娘,为何如此想不开要寻短见。”
温润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和关怀,墨小狐闻声从思绪里惊醒,暗骂:居然在这种地方走神,有人靠近都不知道,万一是敌人靠近,死了都不止一回两回了,都怪那个死妖孽,祸水一枚。
帝焱殇站在一柄火红色的宝剑上正急速赶着路,一身火红衣袍黑丝钩爆尊贵霸气,墨发飞扬,一张刀削般精致深邃的五官,眉毛如鬓,桃花眼微微上挑,薄唇微勾,给整个人增添了一股邪气。
俊美无铸的剪影在空中划过“阿嚏”抬起骨节分明纤长的手揉了揉鼻子,嘴唇勾起一抹柔情蜜意的笑,邪肆张扬,肯定又是那个小女人在骂他了。
“呵呵”魅惑的轻笑出声,心情甚是愉悦。
灰袍人在后面听到自家殿下愉悦的轻笑,吓得腿一软,
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从剑上掉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心里一阵惊恐,“啊啊啊,是幻觉吗我好像听到殿下笑了,一定是幻觉,这两天怎么老是出现幻觉,一定是这两天休息不好,才让我精神错乱了,不行,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睡几天,这样下去迟早被自己吓死,嗯嗯,就这么办。”
这么想着心里放松了许多,御剑追了上去。
呃不对,他说谁要寻短见来着,说的是我吗墨小狐暗暗翻了个白眼。
转过身,看见对面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前站着两人,明显是一主一仆,两人缓缓向这边踱步而来。
那一身白衣的青年公子走在前面,男子一袭长衫似雪,金线勾勒出精致的边缘,墨发半散在背后,用白色的发簪扎着。
一身干净的气息仿佛清泉拂面而过,给人清爽放松的感觉。
一张俊美柔和的脸上一双眸子淡然随和,透着丝丝暖意,明明气息暖暖的,却又透出一种淡淡的疏离,仿若天山的雪莲,清冷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看着温和俊美的萧涵,墨小狐先是觉得这男人长得真好看,难道古代盛产美男是真的,随即脑中挤入一抹红色的邪肆的身影,不自觉的点头又,嗯还是帝焱殇好看。
呃不对,我老想他干嘛,用手拍拍自己的脑袋,样子呆萌可爱。
萧涵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看着面前这个奇怪但可爱的小姑娘,轻笑。
“姑娘为何孤身一人在此为何如此想不开”
“你才想不开,我好好的干嘛要想不开。”墨小狐白了一眼萧涵,心里腹诽,这人是不是傻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想不开了。
山木见此脸一板,上前不满道:“不准对公子无理我明明就看见你站在悬崖边准备跳崖的,不是我毛子叫住你,你早就死了,不感谢我家公子也就算了,还如此态度,简直可恨。”
转身恭敬的对萧涵道:“公子我们赚别理这人,管她要死要活的。”
呃墨小狐无语,我就那么随意一说,至于吗至于吗跟机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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