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量,“要迟到了”
这一声“迟到”非常凑效,欣欣猛然醒了,一骨碌爬起来,惊慌地问:“呀,迟到了吗几点了”
陈封笑了:“没事,没事,现在起来还不晚。”
欣欣这才明白陈封是在吓唬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这么快天就亮了,真是春眠不觉晓啊。”
“还春眠不觉晓呢,现在是夏天,是夏眠不觉晓。”陈封说,“不过也是处处闻啼鸟,你听外面。”
欣欣听了听,惊喜地说:“呀,真的,这么多鸟儿叫,真好听,城里可没有嗯,下面也能说得通,夜来风雨声,叶落知多少。”
“好诗,名字就改成夏晓吧,作者著名诗人柳欣”陈封道。
“哎呀,好困啊”欣欣并没有为陈封的夸赞而高兴,而是又一下子躺倒了,还把陈封也抱着拉倒在床上。
陈封使劲把她拽起来:“快点起来吧,真要晚了,你白天没事再睡吧。”
欣欣也怕真晚了,于是赶紧起来。她其实只要穿上鞋子就是起床了。她下床来用陈封的梳子梳头。陈封打来洗脸水,放在了盆架上,遗憾地说:“可惜我这里没有化妆品。”
“你是怎么读庄子的,没读到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这句话吗”欣欣说,“你见我描过眉、涂过粉、抹过口红吗韩非子说过,和氏之璧不饰以五彩,隋侯之珠不饰以银黄,其质至美,物不足以饰之。”
欣欣自从发现陈封读庄子后,她也买了一本看,记了许多好句子。
陈封笑了,暗自敬佩欣欣读书也不少,便赞叹道:“美女不尚铅华,你这叫清水出芙蓉,天然胜西施。”
欣欣笑道:“西施比不上,倒是敢和东施比一比。”
“好了,别再奚落人家东施了,追求美她没有错。你快吃饭吧,时间不多了。”陈封道。
欣欣原打算去县城里吃的,听陈封说吃饭,十分惊讶:“你什么时候做的”
“在你做梦的时候。”陈封边盛饭边说。
欣欣感动极了,从后面紧紧抱住了陈封,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说:“谢谢你,封哥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陈封说,“好了,快吃吧,早一点吃完就能把车开得慢一点。”
在陈封的督促下,欣欣吃完了饭,然后又在陈封的叮嘱之下开车走了,留给了陈封一个深情地回眸。
欣欣走后,陈封又回到床上躺下了。此时他依然心绪难宁。
昨晚和欣欣相拥而眠时,他真想向她坦白,可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他不忍心打破她美好的心境,也不敢面对那未知的结果。
怀抱着欣欣,他把她当成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而他想,或许有一天,自己对她的惊吓将远远超过这雨夜惊雷,对她来说,那可能是晴天霹雳
他想:现在,欣欣带着幸福的感觉去上班了,留下了深情的眼神。这眼神本该如春雨一样洒落在自己的心田,可真的落下来了,却似秋霜冬雪,让自己不寒而栗。
突然,陈封的手机响了,他冷不丁打了个激灵,把手机拿过来一看,却想不出是谁的号码,迟疑了一下,就接通了。
电话竟然是王医生打来的。王医生说南方某医院收治了一个白血病患者,血型也是孟买型,问他能否配型捐骨髓。陈封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问什么时候配型。王医生说越快越好,他便答应马上过去。
陈封草草收拾了一下,就骑着摩托往县城赶去。一路上,陈封感慨万千,心想自己的生命还真的很重要,或许自己真的就能救人一命。
陈封到医院找到了王医生。王医生关心地看了他的伤口,见伤口确实长好了,很高兴,又叮嘱他以后千万小心。然后王医生叫来了一个护士,让护士带着陈封去抽血。
在楼道里,陈封遇见了苏小美。自从陈封出院后,苏小美就再也没有见过陈封,今日一见,非常高兴,一口一个“陈哥”,喊得热乎乎的,就跟亲哥哥一样。
“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你,怪想你的,”苏小美兴奋地说,“前几天在医院里,见到欣欣姐就想起你,你出院的第二天,她来找过你,不知后来她又去找你了吗”
陈封后来听欣欣说了她那次去医院的事,现在又听苏小美说起,就微微笑了一下,却没有回答,而是问她知不知道欣欣来医院里做什么的。
苏小美很精明,她听出陈封的语气里带着关切,就笑着说:“你倒是挺关心她的,不过我也不知道,她是和她父亲一起来的,应该是带她父亲看病的吧。”
苏小美还有事,就和陈封道别忙去了。陈封也和护士去抽血了。
抽过血,陈封又回到王医生那里,问下面他要做什么。王医生说没事了,等配型结果出来会通知他的,并嘱咐他饮食清淡,注意健康。
出了医院,陈封去找欣欣。
欣欣现在是替阳光的班,工作任务主要是整理好下午的新闻播报材料,有的是各乡镇通讯员发来的,有的则需要到各大新闻网站搜索、筛选,最主要的是要选一个好的新闻评论。她正在搜索新闻时,接到了陈封的电话,听说他已经到楼下了,是又惊又喜,也没问陈封是为什么来的,就叫他抓紧上来。
陈封上楼,到了欣欣所在的办公室,见只有她一人,心里便放松了。欣欣把办公室门一关,就抱住陈封亲了一下,然后问他为什么来,是不是也一会儿看不见就想她。陈封笑着说“是”,又说顺便有点事。欣欣问他什么事,他就如实说了。
“嗬,你这哪里是顺便有点事,分明就是有事顺便来看我的嘛”欣欣气乎乎地说道,还在陈封的肩上使劲地捶了一下,以示强烈不满。
陈封知道欣欣不是真生气,看她那娇声娇气的样子就知道了,尤其是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水汪汪的,油亮亮的,满满的光彩。所以陈封心里感觉很甜蜜,“嘿嘿”一笑,说道:“一举两得嘛。”
“你抽血了”欣欣问。
陈封点点头。
“你要捐献骨髓吗”欣欣又问。
陈封又点点头:“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捐点骨髓没事的,和献血一样。”
可是欣欣的脸突然沉下来了,严肃地说道:“那我知道,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为什么不征求我的意见”
三个“为什么”,把陈封问得无言以对,愣在那里。
“你的身体,你的血液,你的每一个细胞,都不光属于你,还属于我,你知道吗”欣欣激动地说。
陈封的心被震撼了,他知道,欣欣这样说,全是因为她爱自己,自己掉一滴血都会疼在她的心上啊,何况是捐献骨髓呢
“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从今记住了,我的身体由你控股,好吗”陈封轻轻说,“你让我捐我就捐,你让我不捐我就不捐,反正骨髓还在我身上呢。”
陈封这当然是为了哄欣欣开心而说的,他知道欣欣不可能不让他捐的。果然,欣欣“扑哧”笑了:“你说得很对,我就要控股,我的身体也是一样的,由你控股。”
陈封没有说话,微笑着。和欣欣在一起,他喜欢听欣欣说话。
欣欣接着说:“我不是不让你捐,我知道捐骨髓对身体没伤害,我怎能不支持你救人呢那样,我哪还能配得上美丽善良四个字我只是强调所有权问题,其实医院也联系我了,我说下午过去的,我正想着处理好手头的工作打电话告诉你呢,我不知道医院也联系你了。”
“我这次没有经你同意,擅自作主,那你也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了,我主动放弃本次话语权。”陈封说。
“得了吧,你知道我的决定和你是一样的,所以你根本不用说了,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欣欣道,“不过我先说好了,我们两个人都配型,如果都能,那就用我的,你身体刚受过亏。”
“那不行。”陈封想都没想,果断地说道。
“不行也得行,我说行就行。”欣欣的脸色又严肃起来。
第五十九节冤家路窄本章字数:3579 最新更新时间:2015031712:21:170
陈封与欣欣为用谁的骨髓发生了争执。欣欣说如果两人配型都成功了,一定要用自己的,并下了死命令。
陈封看着欣欣不知说什么好,他想自己若再坚持,欣欣可能真要生气了。可是这份沉甸甸地爱压在心上,他心里的那份愧疚便要无处藏身了。他想了想,就故意岔开话题说:“等结果出来再说吧,或许我们都不能呢,现在却在这里争得面红耳赤,不是笑话吗”
欣欣冰雪聪明,一下子就猜出了陈封心里的小九九,正色说道:“别转移话题,我知道结果有哪些可能,其它的都不用说,但这个必须做好预案,到时再讨论就要误事了,对于患者来说,时间就是生命。”
陈封无计可施,只得勉强同意,但仍抱一线希望:“到时也得听医生的意见,毕竟我们不是专业人士,可能有些问题我们不懂。”
欣欣对于陈封的这个说法表示认可,就同意了,但仍一再申明,只要医生没意见,她就是第一发言人。她逼着陈封点头确认后,才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好像捡到了一个大便宜。
欣欣拽过陈封的胳膊。陈封穿着短袖衬衣,她一眼就看到了抽血的针眼,用手指在针眼边上轻轻摸了一下,问还疼不疼。
“不疼,”陈封说,“抽个血有什么疼的”
“头是不是觉得很晕”欣欣又看着陈封的脸问。
只是采了一点血样而已,陈封当然不会感觉头晕,欣欣问出这样的问题,似乎显得可笑。但陈封却知道她为什么会有此问,因为她为自己输过血,苏小美说当时抽了很多,她柔花弱柳的,肯定是产生了头晕的感觉,所以才记忆深刻。
欣欣的确是因为关心陈封而想得太多,才会问出那样的傻话。而爱情就是这样,使人变傻了,常常做出可笑的事或说出可笑的话来,尤其是女人。
“你给我输血时,是不是头很晕”陈封动情地问。
“嗯,我晕了两三天呢,不光头晕,心里还发慌呢,”欣欣回忆着说,“我第一次抽那么多的血,又紧张又害怕,我本来就怕血,看见血就发晕。”
说到这里,欣欣突然笑了,风趣地说:“我现在还晕着呢,我是晕晕乎乎地就爱上了你。”
陈封没有笑,而是深情地看着欣欣的眼睛说:“你不是晕晕乎乎地爱上了我,而是从你的血液注入我的身体那一刻起,你的生命就慢慢地融入了我的生命,那是我们的生命交会对接的时刻,从那一刻起,个人意志已经无力改变方向了。”
陈封动情的话语如一股甘泉流淌在欣欣的心上。是啊,从那一刻起,自己的个人意志真的就失去了作用,由拒绝、逃避逐渐变成了接纳和向往。看着陈封痴情的眼神,她的心醉了。
门口有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欣欣放开了陈封的手说:“你自己先上网玩吧,我还有事呢,我得把阳光交待的任务完成,不然她今晚播新闻时就没法播了。”
“我能帮你吗”陈封问。
欣欣说:“不要你帮,我快要做完了,就差一个新闻评论。”
听欣欣说到“新闻评论”,陈封想起听过阳光播的新闻评论,就说:“我还以为是她自己评论的呢,原来是读别人的评论呀,为什么不自己进行评论呢”
“没那个水平呗,”欣欣说,“我们这小台哪有那样的人才呀,你会评论吗我让台长聘你来评论。”
“我不行,见了那些假恶丑黑的东西,轻点的我就骂一句了事,严重的我就说不出话来了。”陈封笑着说。
欣欣笑了:“和我一样,都会感情用事,意气用事,这叫性情中人,不过我不会骂人,我就叹口气算了。”
为了不打扰欣欣工作,陈封随意地找出一篇文章看了起来,不再和她说话。
欣欣果然很快就做好了。她把所有的材料又整理了一番,把桌上收拾好,然后问陈封饿不饿,是先吃饭,还是等她下了节目再去吃。陈封却问她饿不饿,说全听她肚子的号令。欣欣说自己的肚子还没有叫,索性等下了节目再去吃,这样就不用再回来了。
离上节目还有半个多小时,欣欣让陈封在这里等着,她出去一会儿。陈封正在看一篇好的散文,就随口应了一声。不一会儿,欣欣就回来了,提着一个袋子,尽是一些美味的零食,瓜子、花生米、蛋糕和饼干。欣欣放在了陈封面前,让他先吃点垫垫。
陈封不客气地吃了起来,边吃边说:“我到底没有你心细。”
“我也是才变得心细的,而且我好像也只在你身上心细,其它方面还是马大哈,要不怎能被人劫了去呢”欣欣笑着说,“不过,我觉得应该感谢他们。”
陈封也笑了:“你一提起这事,我也很想好好感谢他们,我不知道他们的工作单位,要知道我就给他们写一封感谢信。”
欣欣大笑起来:“他们还敢有工作单位怕警察找不到啊”
两个人说笑一阵,欣欣就去上节目了,陈封则继续在网上浏览文章。
一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欣欣下了节目,就和陈封一起去吃饭。
由于昨夜没睡好,所以吃过饭,欣欣觉得又困又累,说医院下午上班还早着呢,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他们就去了休闲广场,那里树阴下有供人休息的长椅。
和上次一样,陈封让欣欣躺在长椅上,把头枕在他的怀里睡。欣欣当然很享受这样的休息方式,就在陈封的怀里美美地睡着了。陈封其实比欣欣还困,抱着欣欣也低着头打盹。于是,他们就成了来来往往人们眼里的一道奇异的风景,许多人走过去了,还回过头来看看。
陈封坐着当然是很难睡好的,他眯一会儿,感觉要栽倒,就下意识地睁开眼睛看看,然后再接着打盹。
当陈封又一次睁开眼睛时,突然发现面前有四条腿,抬头一看,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瞬间睡意全无,神经也一下子绷紧了。
是“假发”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脸大如盆的胖大个子。两人一个手里拿着根半米长的铁棍,一个甩动着根双节棍,正阴险地看着陈封和欣欣。
今天上午,陈封与欣欣闲聊时还提起他们,不想此时便遇上了看着他们阴险的表情,陈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握紧了拳头,紧盯着对方,双目如炬。
陈封并不惧怕“假发”两人,只是此时欣欣尚在怀中,让他有所顾忌。
“哈哈,陈封,你小子倒是逍遥自在,抱着个美人儿睡觉,真叫我羡慕忌妒恨哪”见陈封注意到了自己,“假发”阴笑着说道。
“假发”还是一头黄毛。其实他外号就叫黄毛,陈封不知道,一直在心里叫他“假发”。
“哼。”陈封用鼻子轻蔑地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心想:真是冤家路窄啊。
这时,欣欣被惊醒了。她躺在陈封的怀里,迷离着双眼,看到了黄毛倒着的轮廓时,吓得“啊呀”一声尖叫着坐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陈封,把头藏在他怀里。
“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陈封轻轻拍着欣欣的后背,安慰她说,“他应该不会那么愚蠢。”
欣欣这才想起陈封曾两次空手轻易地制服黄毛,便减了几分恐惧,但仍有些紧张,因为她看见黄毛他们都拿着东西。
“啊哈哈哈哈”见欣欣害怕的样子,黄毛禁不住一阵大笑。
“记得那晚,你的老大对你们有所教诲,对我也有所承诺。”陈封冷冷地说道,“难道你要抗旨不遵吗”
黄毛明白陈封的意思。去年那天夜里,陈封答应自刺三刀后,自己的老大牛哥承诺以后彼此清账,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他的老大牛哥已经被逮了起来,没人能管得了他了。所以,听了陈封的话,他更加止不住地哈哈大笑。
“陈封,你可听说过此一时彼一时”笑够了后,黄毛才幽幽地说,“你难道没听说公安局副局长被查办了吗牛哥也进去了,我现在就是老大”
其实他是狗屁老大,一共才领导两个人,有时还得用上石头剪刀布。树倒猢狲散,没了牛哥,他们这伙人便都各自为政。
不过,正如黄毛所说,县公安局副局长被查办了,因为他不小心把写有自己与若干情妇痴情相爱并激情的日记给丢了,而捡到的人明显又是个法盲,不知道还有传播淫秽罪这一说,给传到了网上。
那个牛哥呢是副局长的第六个干儿子。他不小心把自己的若干情妇之一小丁香的嘴捂得时间长了一些,而要求阎王爷退货,阎王爷又没理会他。所以,当此干爹之难,无以为保,就也进去了。牛哥本不想杀人,他最忌讳杀人,可小丁香要掐他的七寸。
这些个,陈封哪里知道呢这些天来,他的生活中只有欣欣,再没有其它的。当然,这是指工作之外。
欣欣倒是在台里有所耳闻,但与陈封在一起时,她从未提起过。她才没工夫浪费口舌于那些与爱情无关的散事呢,有那工夫,还不如亲陈封两下。
“呕,那倒要恭喜你了,只是作为老大,难道不应该在脑子上有所长劲吗”陈封揶揄道。他在暗示黄毛不要轻举妄动。
黄毛当然听得出陈封话中的嘲讽和威吓。他心里也的确不敢轻举妄动。两次被陈封空手轻巧拿住,且是丝毫动弹不得,连回忆慢镜头都回忆不起来,他怎么能不惧怕陈封呢
但碍于面子,他还是硬撑胖子,“哼”了一声道:“陈封,你别猖狂,老子不怕你,老子只是佩服你是条汉子,想与你交个朋友。”
然后,他又对身边的大胖个子说道:“大象,陈封兄弟好身手,又是条铁汉,是你学习的榜样。”
被黄毛叫作大象的大胖个子眼睛乜斜着,不停地甩动着双节棍,似乎并不把陈封放在眼里。
见大象面露不屑之情,黄毛知道他不服气,感到好笑,心里说道:“他娘的,你小子那点能耐我还不知道还他妈的不信神”
可他也能理解,他想:这小子五大三粗的,没有亲眼目睹,当然不会把看似单薄的陈封放在眼里,而如果对他说说自己曾经的遭遇,他或许就会相信了,可那丢人的事儿不能讲啊。
“行了,大哥,若不是看大歪的面子,我非得领教一下不可,”大象轻蔑地说,“他不就这个样儿吗就算骨子里也长肌肉,又能多出几斤来”
第六十节大歪是谁本章字数:3608 最新更新时间:2015031912:57:030
大象的话分明是在挑衅,可陈封实在不是当年的陈封了。他不想惹事,所以言语上并不与之争锋。他甚至连看都不看大象一眼,只是抱着欣欣,做好了防守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