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之被劫持,王府上下又是担忧又是着急,当然,谢信也得知了消息,本想去王府看看,但转念一想,自己以什么身份去看呢于是叫了一个下人去王府打听情况,可是却被王彪之拒之门外。
这个六子,也不知道去哪了,叫他注意王府的情况,这才几天啊,出了事他人都不见了。
是什么人劫走了王婉之呢有什么目地
谢信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沉思。
琪琪这时轻轻的来到谢信身边道,“郎君,天气冷了,琪琪给郎君做了一双靴子,看看合不合适呀。”
谢信没怎么注意,任由琪琪给自己穿着靴子,自言自语着,“敢劫王婉之的人,要么是不认识她是王家小姐的人,要么是知道她是王家小姐故意劫的。”
琪琪听着谢信的话,正在给谢信穿靴子的手一顿,随即微微苦笑了一下,又继续给谢信穿另一只。
谢信自然没有注意到琪琪的微小动作。
靴子刚换好,谢信便拉着琪琪道,“琪琪,王彪之不让人前去问情况,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原因”
刚问完谢信这才恍然,然后松手笑着对琪琪道,“呵,我真是快走火入魔了。”
“郎君对王小姐这么关心,当心被郗小姐知道了。”说着这话的琪琪心里隐隐的不是滋味。
“哈,琪琪也学会和少爷我开玩笑了我对王小姐完全只是是朋友的关心,对郗小姐,是一种我也说不出来的感觉。”谢信站起来抖两下脚道,“嘿嘿,琪琪的手真巧,靴子穿在脚上很合适呀。”
琪琪听着谢信的夸奖只微笑着道,“少爷穿着合适就好了,我还怕尺寸有差呢。”
谢信正准备调戏一下琪琪,这时一个下人跑上来小声叫谢信去见谢安。
谢信立即跟着来道谢安的书房,发生什么事了谢安从来都不找我商量事情的,上一次桓温进京就瞒着我,这一次居然叫我去参加,看来事情有点严重啊。
跨进书房,便听见谢石的声音,“不如叫羯儿领兵进京,以抗桓温。”
“石奴,桓温已经进京了,若以皇上名义调羯儿进京,桓温会怎么想岂不是桓温造反若秘密进京,被人发现,岂不是授人以柄所以,还是让羯儿留驻徐州以备不测吧。”谢安道。
谢安,谢石,王坦之都坐在前厅,看谢信进来,谢安和谢石都是一点头,而王坦之却站了起来,邀谢信坐在他身边,自从上次谢信预测出司马昱要让桓温辅政并提出了方案制止后,王坦之便对谢信刮目相看,很看好谢信,所以不以自己身居高位而自傲,而是放下身份起身唤谢信。这阵势就像一个小型的内阁会议一样。
谢信一看王坦之如此看得起自己,赶紧上前给王坦之行礼道,“王世伯,折煞小侄了,您坐。”
王坦之笑呵呵的点点头坐了下来。
原来王彪之下午突然对谢安和王坦之提出的一些政令进行反对,并且不再和王,谢两人再商议国事,对桓温要居摄政的要求也不发表任何意见。谢安感觉到王彪之有什么不对,所以找王坦之商量,谁知,此时桓大司马派人通知二人明天去桓温的行馆议事,却并没有要王彪之前去。
谢安叹道,“明天也许就是摊牌的时候了,桓温这几日已经打击了一些平日比较反对他的官员,其目的就是要试探我们,还好我们表现得比较强硬,让桓温暂时还不敢乱来。如今单独要我和文度二人前去,却没叫上叔武,难道叔武已经被桓温控制住了”
“叔武,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王坦之看着谢安道。
“你我二人相识叔武多年,他的为人的确不是这样,所以现在我也不敢确定。”谢安摇着头道。
谢石道,“会不会,叔武有什么被桓温利用了”
“不会,不会,叔武大哥岂是那种会被小人利用的人。”王坦之摇头道。
谢信站起来摇着扇子道,“叔父,世伯,小侄想,可能和婉之妹妹有关。”
“如何”谢石问道。
“不会,婉之被劫一事,我也听闻了,可是,叔武绝对不会因为家中一女而弃家国于不顾的。”谢安摇头道。
“叔父,若只以婉之妹妹相,固然不行,可是,若桓温再配合恐吓,再加上对王家的许诺呢王世伯在威利诱下很有可能会为了家族的发展与桓温媾和”谢信继续道。
王坦之点点头道,“贤侄说的有理,婉之从小就被奉为掌上明珠,本来他琅琊王家女子就少,王右军甚至就此一女,若有何闪失,叔武该如何自处啊。如果此时桓温加以兵威,许以官爵。”王坦之叹息道,“如果是此,安石该做何选择”
谢安扶额叹道,“若如此,也怪不得叔武啦可是,琅琊王家声望如此德高,若失此,从今以后我们该如何应对啊”
“小侄有办法,”谢信自信道。
按史书上写的,明天的会面虽然看上去很危险,但是不会出什么状况,而且还会被载入史册,如此好的事情,我一定要去留下一脚,“叔父,明天我陪你前去。”
“胡闹你去干什么”谢石凶道。我都还不能去呢,你去“诶,石奴,”谢安按下谢石,看着谢信道,“猴儿,你可知,明日赴会有多凶险”
谢信不以为意着。
“明日,当是大晋存亡的生死关头”谢安铿锵道。
王坦之也激动起来了,“贤侄还是不去了,此行真的是九死一生啊,我和你三叔也都一把老骨头了,没什么关系,你还年轻,大晋以后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国之不存,家可安在”谢信坚持道。“桓温若真动手,就算侄儿躲在天涯海角,又有何用”
听了谢信的话,其余三人都点点头,最后,谢安发话了,“明天,就让猴儿跟去吧,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对了,你刚才说有什么办法”王坦之问道。
谢信向王坦之行一礼道,“其实,王叔武世伯之所以突然疏远我们,就是因为有人用王婉之来威胁他,其他的原因其实都不重要,却是有人故意在这个时候使用,用来迷惑王世伯,影响王世伯的抉择。”
“此话怎讲”王坦之问道。
“比如,恐吓王叔武世伯,桓温进京已经除掉了一些挡路的小人物,有人以此恐吓王家人,还有许高官厚爵,这些影响其实一直都存在,可王叔武世伯一直没有屈服过,但这一次,婉之妹妹一被劫,王世伯便屈服了,也就是说,有人故意在这个时候给王世伯施压,把本来就存在的条件,强拉到一起,致使王世伯判断失误。所以,我们只要救出婉之妹妹,那么,对方的这个计划将破产,便没有控制王世伯的能力,王世伯自然也会重新回到反对桓温的阵线上。”谢信解释到。
“嗯~~”谢安捻着胡须道,“猴儿分析得有理,若婉之救出来,就回到了这个事情发生之前的样子,叔武自然也会想通了,哈哈哈,文度,我们看来都是忧虑得昏了头啊,看来还是要一个年轻人在身边时常提醒我们的好。”谢安笑着对王坦之道。
王坦之也笑道,“哈哈,我们都是一根筋,还是年轻人思想活跃。”
谢信也不好意思的笑着,我要是不是穿越来的估计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镇定,不这么镇定,哪来心情分析这些问题啊。
“可是,猴儿,你可知婉之被劫到何处去了”谢安突然问道。
啊
“我我不知道,我”谢信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
四个人都满头黑线,这都办的什么事啊搞半天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