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韦德!”巴斯再次警告道。韦德皱着眉头,很不情愿的一咬牙。
“你要执意下去,我可不敢保证等下会发生什么!”这已经是巴斯的第三次警告了。
韦德喉咙一干。僵硬地拾扶起长矛,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怎么办?”韦德太了解巴斯了。他转身将长矛固定在武器架插槽里,背靠着墙面滑坐了下去。
多雷姆看着巴斯忽地想了起来,惊叹道:“你是第一场角斗的胜利者!”
他耸耸肩。“如假包换。”
就在多雷姆想要表示敬意的时候,肖恩一面鼓掌一面呼声赞叹。他走到多雷姆的身边以示歉意。“我很抱歉,为此耽误了你的宝贵时间。”随之他又唉声叹气了起来,“都怪我!没有凑够人数就匆匆报了名。现在他们一定是深知大难领头了才会如此,这都是我的责任!”
老领事悄悄地靠近巴斯,用手指戳了下他的后腰。
“你这个掉进钱眼里的混蛋!”巴斯咆哮道:“你这是让我们送死!”
这声着实惊了肖恩一跳,呆愣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接道:“真是对不起了我敬爱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话我将代替第四人上场!”
还被蒙在谷里的韦德和图拉丁有如喜从天降,迅速的爬了起来,两人想到了一起。
“你原本可以让我代替第四人的!”多雷姆指出:“你为什么还要撕掉那契约?让自己陷入险地!”
肖恩笑道:“呵呵,我说我还真有些后悔。可惜我于心不忍,不忍让一个人经历千辛万苦获得自由的人再次失去自由!”
图拉丁察觉出了一些眉目,不由得空欢喜一场。一口浓痰让肖恩尴尬不已。
多雷姆皱着眉头看着图拉丁,“那位角斗士高傲的让人有些懊恼,他也是要参加角斗的吗?”
肖恩软软地一摊手,不敢做声,他拿捏不住图拉丁什么时候会躁动起来,只好附在多雷姆的耳边说道:“他是我在湖边救起的一个奴隶,也许我太放纵他了。”
“是你太心软了。”多雷姆接道:“你该学学比伯是如何管教手下的!”
“早有耳闻!”肖恩勉强着笑容,“我就是知道他的手段才买你自由,我不希望这么勇猛的人死在角斗场上!”他顿了顿,手撘在多雷姆的肩膀上,“还好我自小学过些搏斗技巧,我想我应该能应付得过来下面的比赛。”
老领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撑靠着巴斯,样子有些做作不假,但眼泪却是货真价实的。“大人!万一你有个闪失,你家乡的那些孤儿们该如何是好啊!”
“哎!”肖恩恨得一捶胸口,痛苦的表情比达什还要做作,“如果到时我真的死在了那角斗场上!还请达什你帮我回去照应,实在不行帮孩子们找户好人家安下把。”越说越痛心疾首,差点支撑不住瘫下去。多雷姆连忙扶稳肖恩,眼珠子上下打转,溢有泪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咬牙、猛地一跺脚。“这样的话!就让我代替肖恩大人吧!”多雷姆的眼神坚定,面容一副不容推脱的样子。
这就是肖恩要的效果。
“哇哦!这样孩子们就有又希望咯!”老领事就是在等待这一刻,忘乎所以的欢呼给别人感觉像是早已预料到一样。肖恩恶狠狠的瞪了眼达什,他忽地止住又像个木头人静在那儿。
“不……万万不能!刚获得自由的你,怎么能再让你回到地狱!”肖恩为了万无一失,心口不一的推脱道:“你的心意我接受了!但是绝不能让你因为我的过失而回到角斗场上去。”肖恩又指着达什,“把你身上的银币全都赠于多雷姆!”
老领事一下子僵住了,恨不得赶紧跑出去。
“干什么呢?把你今天赢的钱全都拿出来。”
无奈之下,老领事虽然很不情愿,但没表现在脸上。这时候年龄派上了用场,他表现的犹如朝枚之年,哆嗦的手几次伸错腰口。其实他一伸进腰口时就已经摸索到了钱币,但却装作寥寥无几的扣寻着。
多雷姆毫不关心达什会拿出多少银币给他,他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大人!您是觉得我不够资格为您而战么?”
肖恩一口长叹,“多雷姆,你彻底想错了!我是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为我而受到伤害的。”
“哈哈!”多雷姆仰天一笑,“大人,你也彻底想错我了!我其实并不是为你,而是为了那些孩子。”
“你甚至没见过他们!”
多雷姆耸耸肩,“是的。但我相信他们一旦失去您的庇护会生不如死!”他瞥了眼达什,低头侧在肖恩的耳边,“您敢保证您的领事拥有着像您一样的高尚品德?”
肖恩故作惊讶,用尽全身的力气憋住不让自己笑出来,他看了眼还在摸寻口袋的达什,点了点头。“对此怀疑我深有同感。”
“是的。”多雷姆又用那种不可推脱的口气说道:“就让我代替您吧!让我成为这队伍里的第四人。我会竭尽全力的为您赢得大赛。”
肖恩清清喉咙,表现得无可奈何。“眼前也只能这么办了!呃……”他试图找出合适的词来,灵光一闪,“为了我的孩子们!比赛结束后你定要去我的家乡看看他们,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呼……”多雷姆如释重负般轻松了下来,“想要加入您的队伍还真是要费翻口舌。”
肖恩微笑着说道:“但是你还是自由的,现在起你就是我的贵宾。如果中途想要离开,我绝对不会加以阻难。”
“那就照您说的,大人。”多雷姆一边打躬作揖一边笑着回答。
“嘿!不要你的钱了。”
老领事还在摸索着腰袋,呆愣了下。肖恩皱着眉头,催出道:“赶紧收拾收拾离开这臭气熏天的地方。”
为以防万一,肖恩故意安排在了一个武装齐全的侍从在多雷姆的身旁。侍从雇人为多雷姆购置了一大堆的东西,他们把东西搬到肖恩推荐的旅馆,位于老竞技场街尾,据说是打建城间就开张的老字号。老板是个口无遮拦的醉汉,先是满腹狐疑地上下打量多雷姆,又把侍从付的银币用牙齿咬了又咬,大概在审是不是真的。虽然如此,房间倒是挺宽敞,通风也好,而且肖恩说老板娘有着别人家无法比拟的寻妓本事,论什么样的她都能给你找来。最棒的是,这家店完全不过问客人的来历身份。
“我想您刚恢复自由对外也一定很好奇,但是您自己最好别离开房间。”安顿妥当之后,侍从奉劝说,“一路上有不少人注意到您了,您今天可让不少人连裤子都输掉了,一切还是小心为妙。”侍卫名叫本杰明,他穿了环甲,配上匕首和长剑,外面再套上黑斗篷,拉起兜帽。“我要去向肖恩大人报告您的消息,天黑前我让老板娘为您挑了个美人。”侍从没等回应,直接走了出去,关门前不忘说道:“大人,您好好休息。”
多雷姆是真的累了。今天漫长而疲惫,精神状态也已无法和青年时期比拟。房间的窗户面向一条屋顶之间的小巷,恰可看到远方的集囚谷。他注目着侍从快步走进肩摩毂击的街道,消失在人群当中,最后决定顺从他的建议。床铺塞的是脚鹅的羽毛,对多雷姆来说简直是奢华,他从没躺过这样舒服的床,柔软度让他整个人像躺在湖面上,一呼吸一起伏。躺下头刚一沾枕便进入梦乡。
多雷姆被砰砰的敲门声吵醒。
他立刻坐起,窗外,夕阳残照把自由城的屋顶洒得通红。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睡着了。房门再度响起敲门声,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屋内:“客官,您要的美人们我给您找来了。”
“等等”他一边应声,一边赶紧找寻可锤击物。多雷姆匆忙扣起一酒壶背在身后,然后才打开厚重木门的门闩。
一群女人蜂拥进房间。
“喂!喂……”多雷姆先是满腔愤怒,随着一个个女人的进入,态度渐渐地柔和了起来。看着各类不同肤色的女人,多雷姆止不住的深咽口水,急促的呼吸大到老板娘都听得见了。排成一排的娇柔美人、各个站在那搔头弄姿,极力的想要把眼前这个男人的灼热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一个黄色皮肤的美人撩起长裙,看样子她对自己很有自信,一声娇柔喘息让多雷姆恨不得立刻扑上去。
旁边雪白色肌肤的美人不甘示弱,左肩膀往下微微一倾,挂在肩头上的裙带滑落了下来,她极力的用舞姿召唤着多雷姆过去。
老板娘看着垂涎欲滴的多雷姆心领神会,一挥手只留下那两个女人,“蓓妮、爱丽丝。你们要好好伺候大爷哦。”老板娘冲着多雷姆微微一笑,一手抚过他的胸膛,笑盈盈地走了出去,其余的女人则也跟着她走了出去。此刻两个妖媚的美人用丝绸遮挡住多雷姆的眼睛,一前一后的引领着他走向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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