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阿明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在乎这些”
“那你在乎我么”梓篱流泪了,“我对你如何,你难道不知道竟然背叛我,背叛婚姻。是我看错你了吗”
阿明解下脖子上的领带,扔在床上,躺下去,“我只是想找点快乐。”
“我让你不快乐了”
“快乐梓篱,一个倒插门能有什么快乐”
梓篱沉默,“我以为我们已经给你足够多的尊重,在家,只要你回家吃饭,我妈总是亲自下厨,在公司,我爸也是悉心地栽培,原来,这些都不能让你快乐。”
“梓篱,你说的这些给我带来的是惶恐,不是快乐。”阿明拉住梓篱的手,“我原本以为只要我足够爱你,我就能忽视同事背后说我靠老婆,就能忽视那些老董事一口一个沈家女婿。为了你爸在各种会议、场合上的面子,别人努力,我必须更努力,别人表现,我必须表现地更好。我感觉我的心里住着另一个自己,那个自己一直强迫我不去听,不去在意,强迫我付出最大的努力去讨好各种人的欢心,我真的快疯了。”
“所以,你去找别的女人。”梓篱挣脱他的手,“你这是报复我和我爸么”
“你说季欣”
“你看上她什么了”梓篱问道。
“她啊,年轻,单纯。我第一眼见她,那种清澈和单纯,仿佛只有在教室里才能见到的面孔,跟她一起,什么烦恼都觉得不重要。”
梓篱笑了,躺在阿明身旁,转过脸,看向他,“认识你的时候22岁,现在29岁,你被别人的年轻所吸引,那我的青春都给了谁”
阿明侧身抱住她,他爱她,不论是22岁,还是29岁,只是婚姻不止爱情,太多的现实淹没了最初的爱么,沦为无奈,他爱她,所以娶了她,他要离开她,却不是因为不爱她。
第二天上午,梓篱平静地看着阿明收拾了行李,交出了家里的钥匙,载他到了民政局门口。
出门之后,梓篱给他一串钥匙和一张储蓄卡。
阿明笑了,“如果我在乎这些,我们也不至于走到这里。”
临走前,阿明含着泪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没能给得起你想要的永远。”
梓篱笑笑,踮起脚拨拨他额前的头发,“是我无法给你起码的尊严。”
他们对望,眼神里流转着的还是深爱,只是,相爱的人不一定要在一起才快乐,严清目送着褪去西装皮鞋的阿明离去,他和她都找到了那个校园里穿着大件t恤,大裤腿短裤的阿明,阳光,简单,清澈的眼睛里,没有公事,没有应酬,只有她一个。
阿明走到公交站台,手伸进包里拿手机的时候,发现一张信封,信封里有一张卡,还有一张纸:“卡里的钱是你这些年在公司里辛苦打拼的工资是你应得的,日料店我之前一直雇人在管着,你要是还愿意,你还是那里的老板。这些年很抱歉没能顾忌到你的感受,希望接下来的日子,你能找到你想要的平等的幸福。”
走到熟悉的街头,抬头看着“篱明料理“四个大字,他泪眼婆娑,隐约她还站在门前挥着手大笑,多年后,物是人非,很多东西都还在,很多感觉都变了,不怪别人,只怨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优强合璧
第一眼见赵墙,严清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悠琦和梓篱一旁讶异地看这她如此灵异的反应,倒是赵墙仿佛遇到知音一般与严清握手,“这般反应,前世咱俩不是夫妻就是兄弟。”
悠琦揪着他的耳朵,“能不能沉稳点,说个话没正行。”
“话说严清,你至于么他长得是有多逗。”悠琦将赵墙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个遍,“虽说比不上吴彦祖,好歹比赵本山好看点吧。”
“不是,不是,”严清喝了口水,忍住笑扶着心口,“小悠,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找了个医生。”
“医生怎么了”梓篱也很纳闷。
“你不记得了吗大三那年,她被鱼刺卡住了,后来我们陪她看医生,不过没发现鱼刺,医生说可能是她自己心理作用,可是一个礼拜后,她压根吃不了饭了,再去医院,才看到一小块鱼刺卡在喉咙上。出医院的时候,她说了什么你记得么”
“想起来了,医生不是白衣天使是复仇者联盟嘛。”从悠琦嘴里说出口的金句屈指可数,这句算是很让人印象深刻的了。
“还有”严清还没接上,赵墙就迫不及待地催促,“还有什么”
“还是让她自己说吧。”严清吞下嘴边的话,示意悠琦主动招供。
“好,我招了,我当时说因为这些蹩脚的郎中我差点成哑巴了,将来找对象首先排除医生,要是违背誓言,每次吃鱼都被鱼刺卡。”
“看不出你对自己这么狠”赵墙一副刮目相看的表情。
“去你的,你看我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和你在一起的。”悠琦顺手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一拳,不是绣花拳,大学她修过武术,扎实的拳头砸在他的胳膊上,疼得赵墙哇哇直叫。
“我们准备这周末去新西兰旅行结婚。”
“没想到你是最快的。”严清感慨。
“我这刚离了,你就要结,真是伤口上撒盐。”梓篱看着眼前一对璧人,心生落寞。
“离了也没什么不好,我给你算过一卦,你命里桃花多多,不缺他一个。”悠琦拿起酒与梓篱碰杯,“男人如衣服,闺蜜如手足。”
“你说这个,你旁边那位兄弟高兴么”梓篱玩笑道。
“他还敢不高兴借他两胆儿。”悠琦不屑地瞥了一眼赵墙。
“你们不准备办婚礼”严清关心道。
“现在谁还流行那个,我们准备明天晚上约上几个关系好的,酒吧里办个单身末日趴,到时候你们一个也不能少。严清,带上周渡,梓篱,带上小黎明。”
“黎明梓篱是多有本事,能请到黎明那我们不是很有面子。”赵墙一副惊恐状。
“我儿子有大名,沈继,沈继”梓篱纠正。
“甭管叫啥,你们都得到听到没有”悠琦下了命令。
“许沐会去嘛”严清还是忍不住问了。
“木头啊,他肯定会来啊。他可是我的死党兼过气的情敌。”赵墙对严清和许沐的事了解的不多,调侃地说着,严清尴尬地听着。
“我忘了,我明天晚上有事的,可能去不了。”严清解释道,想起那天晚上他酒醉的行径,她不寒而栗。
“至于吗,严清。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都没在意,你还在意什么”悠琦希望她能跟自己一样洒脱点。
“我再想想。”严清无奈地说。
“真拿你没办法。”悠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姿态。
“悠琦后天和赵墙出国旅行结婚,明晚聚会,你说我要不要去”周渡还在电脑前翻着文件,严清忍不住问出空。
“去啊,为什么不去”周渡回过头,皱眉。
“许沐是赵墙的朋友,到时候他也会去,我不想大家尴尬。”严清坦诚了自己的顾虑。
周渡的手停止了翻书的动作,又将书合上,关了电脑,掀开被子,靠在严清旁边,“去吧,我陪你。”
严清看他坚定的眼神,安心了许多,取下他的金丝眼镜,用指尖轻轻按压着太阳穴。
“你的手法越来越专业了。”周渡闭着眼,笑言。
严清沉默不语,对于明晚,她只能祈祷一切相安无事。
第二天,周渡见完客人,回家换了衣服,便和严清一起出了门。
“这样穿很好看。”这条裙子是周渡上个月去杭州出差带回来的,淡蓝色丝质裙她正好及膝,简约低调,就如她的性格。
“希望没糟蹋你的裙子。”严清玩笑道。
二人顺路在百货公司选了结婚礼物,周渡提议的,一只lv的旅行箱。严清觉得送旅行箱的想法很好,只是价格太贵了,不是周渡坚持,她恐怕万万狠不下心。
说来荒唐,快30的年纪,走近酒吧这种地方,严清还是第一次。以往,她一直觉得酒吧里必定纸醉金迷,危险重重。停好车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进去的都是衣冠楚楚,颇为正派的人。
“这里是会员制的,我和客户也来过几次,气氛还可以。”周渡看严清有些紧张,一旁安抚。
果然,走进去别有洞天,黑白的极简风格,悠扬的小提琴演奏,5米高的大厅,硕大的舞池。总之,她长了见识。
“你们这是逃难的啊。”梓篱从后边追上来。
“怎么了”严清不解,看到梓篱手上抱着沈继,喜欢地从她手上抱过孩子。
“提着这么大个纸箱子。”
“给他们的结婚礼物。”周渡解释。
“这尺寸,那我这个不是可以直接忽视了。”梓篱指指手上的提着的小纸袋。
“又不是越大越好的。”严清笑道。
“我就喜欢大的。”悠琦跑过来,蹲在周渡提着的礼盒前。
“打开看看。”周渡将纸箱推到悠琦面前。
悠琦掂量了几下,“这么重,不是知道我爱吃肉,给我买来一头猪吧。”
“我倒是想的。”严清大笑,惹得手上的许继也一直乐呵。
“哇哇哇,我想要这款好久了”
看着悠琦夸张地抱着旅行箱一个劲得亲,严清看了眼周渡,满眼的谢意。
“看来我的礼物是没人要了”梓篱提着袋子在悠琦眼前晃了晃。
“爱马仕”悠琦盯住包装纸上的爱马仕logo,又是一阵尖叫。
以光速打开包装,包包太阳镜她将专卖店里所有的商品想象了个遍,只是,没有想到爱马仕纸盒里边放着的却是一包尿不湿。
“什么啊,这是”悠琦惊恐。
“不明白”梓篱打趣。
“不明白。”悠琦傻乎乎地回答。
梓篱默契地看了一眼严清,异口同声“早生贵子”
“切”悠琦憋着嘴,“干嘛还拿爱马仕的盒子包着,白高兴一场。”
“我这不是没来得及买礼盒,就随便从仓库拿了个。”梓篱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悠琦红着脸,往赵墙身上一顿乱捶。
笑也笑过了,悠琦让赵墙抱着一堆礼物,引他们进了包厢。
包厢里早早地来了一些不太认识的人,男性居多,赵墙介绍那是他的同学,和同事。有周渡在身旁,严清少了应酬的尴尬,周渡领着严清拿着酒杯一个个碰着,张弛有度地聊上几句。
直到走到包厢的角落,严清才发现面前的人,是许沐。
“这是我哥们许沐。”赵墙一旁还是不知死活地介绍着,一把被悠琦拉开。
“你好,我是周渡。”周渡从口袋的文件盒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许沐抬头看了眼周渡,几次碰面,这次才算真正看清,利落的衣着,沉着的样貌,跟一旁的严清站在一起,说不出的和谐。
许沐恍若无事地接过,站起身,与周渡碰了碰酒杯,“幸会。”说完,独自走开。
聚会,无非是喝酒,唱歌,跳舞。严清和周渡都不爱这样的场合,倒是刚刚告别一段婚姻的梓篱,舞池里瞎转悠,时不时还换几个帅气的舞伴。
不一会沈继大哭起来,严清六神无主只得喊梓篱回来,只是不知道是音乐嘈杂还是她压根不想理这边的烦心事,喊了好几通都没有反应。
“饿了就给他充点奶粉。”严清看到手机上的短信,哭笑不得,“哪有这样只顾玩不顾孩子的妈。”
严清从梓篱的妈妈包里找到装有奶粉的奶瓶,“你看着孩子,我去找点热水。”将沈继交给周渡。
酒吧找酒容易,找热水难。服务员引严清到楼上的商务会议厅才找到了水。充好奶,试好温度,严清匆忙地返回。
“倒挺像个贤妻良母的。”
严清在走廊里回头,是许沐。
“沈继饿了。”摇摇手中的奶瓶,“你怎么没在下面”
“我你还管我”许沐靠在墙边,从口袋掏出烟和打火机,点燃。
“你怎么抽烟了”记忆里虽说他性格不羁,不过烟这种东西却从没碰过。
“喜欢。”许沐深深吐出一个烟圈。
严清觉得自己的关心是多余的,想转身迈步走开,却又没管得住脚回过头夺过他手里的烟,扔进垃圾桶。
“别抽了,对身体没好处。”
“你管的真够宽的。”许沐惋惜地看了眼已经熄灭的烟,笑言。
“别作践自己。”严清叹了口气。
“你以为我为了你”许沐嘴边勾起一丝怀疑的微笑。
“如果是因为我”
“你以为你是谁啊”许沐打断她,嘲讽地笑着。
严清沉默,转即笑笑“我谁都不是。”说完,转身离开。
忽然自己的背重重地撞在走廊的墙面上,许沐如恶狼般禁锢住她的双手,吻,狠狠地覆上去。
残留的烟草味让严清本能地抗拒,她拼命地挣脱,“你疯了”
“我爱你。”许沐混混沌沌地吐出这三个字,眼眶溢出隐忍许久的泪,8年前,他第一次见她,只有两个人的电梯,不足半米的距离,她的脸变成了他很多个夜晚梦的片段,可是他对于她不过还是见过即忘路人甲。他留意到她常去的自习教室,默默地坐在她后边,不论是进来,或者离开,她从未正眼看过他。后来有了纸飞机的故事,需要很多勇气的表白,结果,所有的勇气沦为纸篓里沉睡腐烂的垃圾。再后来,相亲,婚礼,即便她的眼神再一次证明,“许沐”二字对于她不过是词典里的毫无关联的两页。8年后的今天,他依然没有脾气地想着她,只是,空还是空,不论1天还是8年,她从来不属于他。
“我”严清望着他的眼睛,无数个有他的画面闪过,清晰的,模糊的,愉快的,难过的,此刻,她无力反驳。
迟疑,是最残忍的拒绝,迟疑的时间,是残留的希望,也是无奈的落空,许沐松开她,手裤兜,依旧潇洒的背影,只是越走越远。
喂完许继,和周渡聊了会天,快11点的时候,梓篱先抱着孩子回去睡了。严清和周渡紧随其后,他们没打算在这耗上一夜。
车开出停车场的时候,与许沐的车擦身而过,他的眼圈涨红,隐约也会心疼,他就像个孩子,偶尔也有心事,只是无一例外地都写在了脸上,要想变得成熟,还需要很多时间去打磨。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红油漆
“巴厘岛好美。”严清打开悠琦从国外传回来的邮件,碧色的海,金色的沙,美不可言。
“这个容易,找个假期我陪你去。”周渡用毛巾擦着头发,凑到电脑旁边看了看。
“再说吧,你这么忙。”严清冲他笑笑。
“说真的,你没事也该想想咱们去哪儿度蜜月了。欧洲还是北美”
提起婚礼,眼看着就剩下不到两周的时间,酒席和场地都是周渡以及周母张罗的,严清乐得清闲,请柬白天通知说都印好了,严清打算明天找个时间能寄的寄出去,能送的就送。
“你的腿上怎么了”周渡留意到严清右腿上有许多深浅不一红色的划痕。
“早上超市回来,被购物袋给刮的。”严清在伤口上敷了一层痱子粉,原本的伤口显得不明显了许多。
“下次回来打电话让我接你。”周渡眼神略显心疼,“痛吗”
“这点小伤不碍事。”即便嘴上总是逞强,听到关心的话还是觉得异常的暖心。
“别总是让我担心。”周渡说着一把抱起严清,走向卧室。
“放我下来”严清着急地想要挣脱。
周渡没打算放过她的意思,碎碎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
“周渡,我还没准备好。”这些日子同一个屋檐,同一张床,大家都墨守着婚前单纯的关系。即便婚期近了,她还是坚守着最初的坚持,骨子里,她是传统而保守的。
“fine”周渡无奈地放下,目送她进了浴室。
推开卧室的门,周渡已经睡着了,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没料到周渡一把拦腰从后边抱住,温柔的吻穿过发丝,印在还没干透的脖颈,严清只觉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直到耳边轻声一句:“睡吧。”心中大石才算安然落下。
窝在他的怀里,从前是少女的遐想,如今成真,幸运而幸福,她不再奢求别的。
第二天是晴天,去乡下发了几张请柬,路上收到周渡的短信中午一起出去吃饭,于是严清打了车直接送到了法院门口。
严清看了下手表,才十点多,离他下班还有1个小时,于是在大厅休息室把玩了会手机。
没多久,一群记者涌进大厅,举着话筒堵在门口。
“林总,虽然官司赢了,但是对于兰心园工程的施工安全业界都还是在质疑,请问您怎么看”
“让我们瑞安的代表律师来向你们解释吧。”林栋示意身旁的律师,话筒、闪光弹纷纷对准他。
“今天审判的结果就是最好的证明,瑞安在兰心园工程上并无遇事家属所说的存在的重大安全隐患,这一点我们有专业的评估报告以及其他8名工人的证词支持,遇事工人刘鹏由于个人操作疏忽导致死亡,这一点我们深表遗憾,瑞安准备了一笔20万的抚恤金希望能够帮助刘鹏家属。”一旁的律师解释着。
“正如律师所讲,我们瑞安希望对逝者家属尽绵薄之力,这也体现了我们兰心园工程一直秉持的兰心待人,良心为民的理念。”所谓的林总一本正经地说。
严清觉得严清眼前的一切无比的虚伪,真相和公义从来只属于有钱有势的人。
周渡下了电梯远远看见人海那头的严清,挥挥手。
严清刚想过去,却被后头一群人挤开。
一个30多岁乡下打扮的妇女,拉着一个小女孩,后边跟着几个男人。
“欺负人啊,孩子他爸就这样白白的死了,明明是你们的责任,死的也能被你们说活了,什么世道啊”女人上前欲抓林栋的衣服,被保安拉开。
“无良奸商,无良律师。”后边的男人扯着嗓子吼着。
严清困惑地目睹着眼前的一切,走上前,说来也快,严清只觉得有一桶水重重地砸在身上,睁眼一看手上全是红色血一般的液体。刺鼻的腥味,没来得及犯呕,眼前便黑了。
睁开眼的时候,周渡在身旁,“刚才到底怎么了”
“我们公司那栋写字楼里有家房地产公司。”周渡往玻璃杯里倒上些热水,递过去,“事故纠纷,没想到连累了你。”
“我看那小女孩在那儿哭也挺可怜的。”严清接过水。
“他爸爸施工时从10层高的地方摔死了。”
“可怜。”
“公众场合袭击他人,我们可以告他们的。”
“不用了,谁失去亲人不是歇斯底里。何况我也没事。”看到周渡严肃的脸,严清劝道。
“如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