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样清晰地聆听着他生命的节奏,严清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受;但是她很清楚地明白这样的异样无论如何是不允许的。
其实刚才停车的时候,严清就醒了;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被许沐抱了起来;幸好是在夜里,否则恐怕自己涨红的脸就要露馅了;被他那样抱着,严清很是不要意思;可是想着如果这个时候睁开眼睛,四目相对,岂不是更加尴尬。于是,只能假装熟睡,乖乖地待在他的怀里。
许沐为严清盖好被子,调暗灯光,又悄悄地走了出去;许沐这辈子一直被身边的人悉心地呵护着,而现在面对这个熟睡中的女人,他是那样期望照顾她,保护她;即使她一直是那样倔强,倔强地伪装自己,假装强大。
作者有话要说:
、东窗事发,你是始作俑者
严清没日没夜地上班,对于游手好闲、整日没事找乐子的梓篱无疑是残忍的。每每约她出来诸多搪塞不说,最近连电话都要拨上好几次才接通;偶尔说上话,还被严清不知趣地洗脑,“梓篱,你也该自己找点事做做,不能总指望着我来陪你”
梓篱这辈子习惯了被簇拥,这回第一次尝到了被冷落的滋味,气得一脚油门踩到了底,浑然忘了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严清挂下电话后的10分钟,梓篱的那辆红色敞篷准时堵在了永安大厦的门口。“严清,5分钟内我得见到你,否则从今往后没的姐妹做”
严清拨开百叶窗,某个大小姐正在视线正下方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据说怀着孕的女人情绪多变,严清不敢不知死活地惹她,跟韦庭打了声招呼就识相地下了楼。
楼下的咖啡厅,两人诡异地对视。
“什么事让你这样恼”明知道是枪杆子,严清还是不怕死地撞了上去,总要有人先打破沉默,毕竟这花季年纪的两个少女四目相对,落在旁人眼里还不知道得想成什么样呢。
“我在等某人的赔礼道歉、三跪九叩。”大小姐字字掷地有声,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里酝酿着两团火焰。
“额我赔个不是,这么多天没有时间陪你。”眼看着那两团火就快引发火灾,严清不得不有所表示,“这周五,这周五晚我请您吃饭。我保证”
严清果真是高估了自己的灭火本领,平静只维持了五秒,五秒后等着她的是一顿好骂。
“严清,你在海里快漂起来的时候是谁去救你的你真是太过分了没良心我知道你现在是白领丽人,自力更生,女强人是吧;而我是好吃懒做、坐等发福的大肚婆,你不就是不想被我带坏吗自从我有了宝宝,你就对我越来越冷漠,原以为只有男人才会喜新厌旧,不成我那样掏心窝子的姐妹也是这样,不活了,不活了”
眼前的丫头不顾形象地扯着嗓子喊着,一把鼻涕一把泪,邻桌的客人也对这边的好戏产生了兴趣,观望不说还窃窃私语。而严清仿佛是犯了弥天大错的犯人,乖乖地听着,还要时不时地递上纸巾。
严清原已经打定了主意下午的时间全部留给她的训导,不想突然梓篱的骂声就断了,瞬即脸上的笑堆了上来,“周五到哪儿吃去法国菜还是日本菜”
看着没事人似的梓篱,严清简直觉得莫名其妙、哭笑不得;这孕妇的情绪不稳正常,不稳得这样夸张严清这会总算是见识了。
“沈大小姐今天怎么脸没洗干净就出来见人了”
严清转过身去,是许沐。
“嘴贱”梓篱眼睛狠狠地瞪着这位不速之客,手却赶紧掏出化妆镜补着早就哭得不成形的妆容。
“你说你好端端的干嘛逼严清出来工作搞得我都没了伴儿。”梓篱随手拈起一团刚才抹鼻涕的纸巾向许沐的衬衫上扔去。
“严清她自己求着我来的,你怎么尽怪到我身上”许沐恶心状地整理着衣服,坐到严清旁边。
许沐跟梓篱是冤家,小时候玩过家家他们是新郎新娘,家境、年纪相当,两个家庭也曾指望着这青梅竹马的两个有一天能凑成一对;只是眼看着一天天长大,不知怎么的,两人却越来越对不上眼,六年级的时候后座的许沐乘梓篱午睡,偷偷将她的两根马尾辫打上了死结;初二的时候,梓篱拿着新买的相机给许妈妈看了许沐上课打瞌睡的照片;高考后填志愿,许沐和梓篱同时发话,“他她要去哪所大学,我就排除哪所”两人为了对方不跟自己念同一所,碰面的时候,梓篱谎称自己填了a大,许沐谎称自己填了b大,结果两人都那么巧合地填了以为对方想不到的c大,同一所大学,只是不同的系。后来的四年大学时光又是在无休止的恶作剧与嬉骂中度过。
照理说,这么熟悉的三个人在一起应该不缺话题,只是自许沐坐了下来,气氛还是明显变得沉闷了许多,严清也觉得越发不自在。
随意跟梓篱斗了几句嘴,许沐便识相地起身,“我可不像你们这样闲乎,我得上去开会了,严清,你也早些回去;否则今晚又得加班了。”
严清敷衍地点头,这会他的角色可是她的老板。
“让你不要喝咖啡你总是不听,怀着孕的人不要碰它。”严清关切地斥责。
许沐的步伐在距离店门一米的距离骤停,继而折了回去,“沈梓篱你怀孕了”
严清不想自己没管好自己的嘴,竟然让他听到了。
“你听错了,我哪有怀孕”梓篱赶紧补救,意图瞒天过海。
许沐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蒙混过关的傻子,早觉得这丫头神经兮兮的,最近还胖了不少,“你不说实话没关系,我回去问问你妈就知道了,我正好也好久没吃上你妈亲手做的红烧蹄髈了”
“别”梓篱眼看着要露陷急的一身冷汗,严清的肠子也悔青了。
“你不会告诉我爸妈吧”梓篱撒娇似的扯着许沐的衣袖。
“别扯,别扯,我这袖扣很贵的。”许沐很乐意看着她那副落魄样。
“拜托了,不要告诉别人。”严清自己闯的祸,自己得弥补。
许沐看了一眼严清哀求的眼神,扒开梓篱扯着衣袖的手,“饶过你,看在你嫂子的面子上。”转即潇洒地离开。
梓篱总算松了口气,自己刚刚得救就来取笑严清,“嫂子,谢谢啊”
严清脸刷的一下红了,“什么嫂子,别乱认亲戚。”看着许沐离去的背影,严清的心里涌上一阵异样。
这一天,拜梓篱所赐,严清果然加班了;10点出公司的时候,早就没了公交;心想着走到最近的路口看看有没有出租,没想到许沐的车就停在路口。
“这么晚了,不必等我的。”严清有些过意不去。
“我哪是在等你,附近吃了个饭,没想就正好遇上你了。”许沐没说什么转动车钥匙。
这一路上,除了平常车里播的音乐,还多了严清制造的噪音,她反复地跟许沐确认不要把梓篱怀孕的事说出去,许沐没法只好听着、应着,耳朵生了茧子,真想问她是不是得出个字据让自己签字画押才肯罢休。
周五早上,严清乘手上没事赶忙网上搜罗着晚上跟梓篱去哪边吃饭,只是想着梓篱肚子里怀着孩子,嘴刁了,忌讳也多,迟迟决定不下来。
正想打电话问问梓篱意见,她的电话就来了。
没等严清开口,里边就传了了呼天喊地的哭声,“严清,快来,快来医院救我;我爸要谋杀我的孩子”
严清知道必定东窗事发,没想那么多,拿了包就十万火急地打车去了医院。
严清陪梓篱做过产检,凭着印象找到了b超室,门虚掩着,里边传出哀求声和责骂声。
“爸,我求你了,这孩子我得生下来;你要杀死他,不如先杀了我”梓篱跪在地上。
“你这蠢丫头,那男人有什么好没钱没势,你要生下他的孩子不是给我们沈家脸上抹黑,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眼看着沈父的大手掌快向梓篱的脸上挥去,严清冲进了拦住。
“叔叔,梓篱她怀着孩子呢,您别冲动”
沈父见有外人在不便多说,气愤的摔门而去,临走时撂下一句,“这孩子你甭想留”
严清蹲下身抱着痛哭的梓篱,“早知道纸里包不住火,只是没想到这样早。”
看着无助的梓篱,自己却帮不了她,严清的心里跟着难受,着急的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由于伤心过度,医生建议梓篱得留院静养几天,等她哭累了睡熟了,黄昏严清才放心出了医院。出租上,包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严清拿出来才发现有9个未接来电,全是许沐的。看着屏幕上闪烁的两个字,严清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一股怒气冲上了头,手颤抖着按下关机键。
推开家门的时候,只有主卧的灯亮着;严清没有理会,径直走向客卧,这会她需要冷静。
下午严清没来公司,韦庭那儿也不知道她的行踪;许沐打了无数个电话,一个都没有接通,心里担心着;现在看着人倒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却连招呼也不打自个进了屋,心里窝了火。
“下午去哪儿了电话也不接。”许沐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正想推门而进,没想到门是锁上的。
“严清,你开门”许沐真是恼了。使劲敲了几次,里边还是没有动静。许沐急了,用脚踹了几下门。
“你走吧,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说。”严清不想自己跟上次一样在他面前失态,压着脾气吐出几个字。
外面沉默了许久,随即传入一句“严清,你让我走这是我的家。”声音是温和而好听的,只是到了严清这儿是异常的刺耳;拿上包,打开门,“你的家,该走的是我。”
许沐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明知道她是那样敏感还是狠心而成功地刺激到了她的自尊心。一把拉住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说不行么”许沐的声音近乎哀求。
“许沐,都怪我太天真,以为当初你既然答应我不将梓篱的事告诉别人就会履行承诺,没想到”严清嘴角扯出一丝微笑。
“梓篱怀孕的事家里知道了”许沐跟在她身后。
严清没有吱声,默默地看着她的样子,琢磨着刚才的那段话,许沐忽然明白了什么,刚想分辩什么,却被严清打断。
“其实我是理解你的,你并没有义务帮我们保守秘密。那是你的自由。”说完打开门,平静地走了出去。
许沐没有追上去,他仿佛感觉自己真的做了那样的混账事,即便实际上没有,但是她是那样坚定地认为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心结终解,情谊如旧
严清给梓篱送过几次吃的,不过每次几乎都是原封不动地带回来;并不只是因为孕中胃口差,还有她心事重重,郁郁寡欢,自然茶不思饭不想,人也消瘦的厉害。严清眼睁睁地看着,心里着急得很,不过就算自己有分忧的心,也只能作壁上观。接连着三天,明澈都没能过来;事实上得知东窗事发,他也心慌得很,梓篱待在医院3天,“篱明料理”也停业了三日;只是每每赶到医院都被沈父安排的保镖拒之门外,一种从所未有的无力感充斥着他的心。
梓篱出院的当天早餐,严清正喂她喝着红豆粥;病房来了客人,悠琦。严清礼貌地寒暄了几句,未免尴尬找了个买饮料的借口出去以便她们私聊,悠琦没有阻止。
大体询问了梓篱的状况,许久不见的老同学本该有一肚子话聊,只是如今梓篱心事重重,自顾不暇,有一句没一句地接着话,言语冷淡、气氛沉闷,悠琦见状站起身,道了别要走,梓篱没挽留,应了一声便躺下睡了。
被子还没来得及蒙住眼睛,就听到冰冷的一句,“梓篱,我跟严清,你为什么总是站在她那边。”
悠琦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她又一次尝到了被抛弃的滋味,上一次是爱情,这一次是友情;被抛弃的梦魇一次次残忍地光顾了她的生命。
“明明受害者是我,她是掠夺者,为什么所有人都同情她,厌恶我”悠琦是聪明的,唯有这个让她困惑到几乎疯掉的问题一直萦绕在心,大约一辈子都不得开解。
“你是受害者没错,你以为你口口声声说的掠夺者比你好过多少”梓篱本不想趟他们的浑水,毕竟关系再好,到底她也只是个局外人。可是让她目睹着原本那样亲密的姐妹不但日渐疏远,如今还滋生着怨恨,梓篱最终还是忍不住松了口。
“你记得周渡吧”
悠琦明显愣了一下,转过身:“记得,不就是严清以前的男朋友。”
“去年年初,他在美国结了婚。”想着严清当时悲伤到绝望的境遇,即便只是提起,梓篱还是忍不住心慌。
“她的男朋友没了,就要抢别人的”悠琦不是铁石心肠,失去周渡,严清的伤痛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严清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她永生不能释怀,更谈不上原谅。
“她,总之她有苦衷,你不能怪她。”梓篱明白有的事严清不说,自己不能自作主张替她说。
“苦衷梓篱,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用一句有苦衷就能一笔勾销。”悠琦走向窗前,拉开窗帘,望着窗外的蔷薇,目光深远而疼痛。她的背影一如既往的好看,只是如今徒增了许多寂寞。
“你别忘了,你之前在寝室整天叨叨的男朋友,严清从未见过。”察觉到窗前的人脊背颤抖了一下,梓篱掀开被子,走下床。
“大四那年,你神神秘秘地说交了男朋友。我们都很好奇对方是什么人,你说等稍微稳定一点再告诉我们,当时严清忙着找工作,我忙着和阿明找料理店店面,自顾不暇的我们也没有多问;后来有一次我和阿明在自习教室撞到你跟许沐,那时我才知道你口中的木头就是我从小打闹到大的许沐。之后,你说是时候带他给我们大家正式瞧瞧,定了位子,点了菜,只是那一顿,严清临时接了个面试的电话,她并没有见到许沐。后来严清在这边实习,你去s城培训,我搬回了家,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无暇顾及别人。”
“他们后来是怎么认识的”悠琦转过头,语气冰冷。
“她姑父和许沐父亲有过生意上的往来,偶尔约出去打打球。碰巧发现两个孩子竟然同一所大学毕业,便有意撮合。许伯父见严清性格冷静,书法文学上有些天分,平常对许沐少有和颜的他对严清却很投缘,你知道的,他们家许伯父说的话就是圣旨,前前后后1个多月,便说起结婚的事了。”
“他们就这样听从安排了”悠琦心酸,她至始至终知道交往了一年多许沐都没肯把和自己的事跟家里提过,对于许家,她只是一个不存在的人物,只是她一直想不通也没料到他为何那样没有交代地跟别人结了婚,还是那样顺从。
“这些也是我后来从许家得知的,之前严清打过一次电话给我轻描淡写地说相了亲,对象家境不错;本以为她也就只是随便见见,就当分分心,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走到了一起;不是沈许两家故来交好,我们家受邀参加许沐的订婚宴,我又怎么可能知道严清嫁的人竟然是许沐。”
悠琦转过身,嘴唇些许颤抖,原来,她们竟是被该死的命运戏弄了。
梓篱留意到悠琦的眼神柔软起来,继续说下去:“那一晚,严清没想到会见到我,有些惊讶;当着那么多长辈的面我不好多说什么。餐间我拉她出来,试探地问了她几句许沐的事,才确定她压根不知道许沐是你的男朋友;我从头到尾跟她说了你跟许沐的事;她先是震惊后是失控,她想立即告诉家里自己不想结婚了。后来是我劝的她,许家这边也是有头有脸的,严清家境本不是很好,摊上这样的亲事着实是高攀了,许家实在接受不了这样有损面子的事发生。何况,这件事是她姑父牵的头,因为两个孩子的联姻,许父也给了他不少的业务,严清不能因为自己令他难堪。”
“全是借口。”悠琦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或许这些在你看来不算什么理由,只是我们都知道,她是严清,她那么高傲,她可以允许自己成为一个笑话,她不能允许那些势利眼的亲戚对她母亲的指指点点,指责她教子无方,那比要了她的命还残忍。”梓篱叹息。
“她难道不知道,她跟许沐结婚,比要了我的命还残忍。”悠琦反驳。
“或许你还不知道,许沐和严清压根没领证。那晚严清跟许沐确认了你的存在,为了许沐的自由,她的良心,她听从了我的提议,与其现在大家都没有颜面,不如过个一年半载找个无关痛痒的理由分开,大家接受起来也比较容易。所以,我想你和许沐的好日子应该也近了,别怪她了。”梓篱平静地说完,自顾自地走回病床,闭上眼睛,不知道自己自作主张抖出这些能不能改变什么,不过最起码严清不必继续背负着罪人的头衔,这段关系,她能做的牺牲已经够多。
悠琦一阵错愕,本想继续追问些什么,看着病床上的人背对着她躺着明显不愿再开口,悠琦轻轻地关上门走了出去,往事浮现。
“为什么我出差1个月,你就要跟别人订婚了,这个人还是我的朋友”悠琦记得当初歇斯底里地质问他。
许沐背过身沉默了许久,“对不起,不过这已经是事实。”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悠琦无助地瘫坐在地上。
“家里安排的,我能怎么办”许沐背对着她,看不清表情。
悠琦不知道听到这样的解释是该高兴还是绝望,庆幸的是,他是被家里逼的,心没变;绝望的是,他是那样懦弱地接受了家里的安排仿佛没有一丝反抗。他们交往那么久,悠琦提过无数次想要见见许沐家人,却被他的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他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多少
当晚外面刮着大风,悠琦哭累了还是无法入睡;不知道起身吃过几次安眠药,昏睡过去后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许沐站在窗前,“没想到你做出这样的傻事。其实婚姻就是一张纸,如果你不介意,我收回分手两个字,我们的关系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如果你介意,你怨我懦弱也行,或许你真该找一个能给你这张纸的人。”
悠琦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答应他的提议,挽留了这段感情的同时也接受了他的婚姻。她绝望,但是从未想过做傻事;不过既然歪打正着地让他以为自己宁愿死也离不开他,现在他改变主意不抛弃她也总算是万幸。或许当时她心存一丝侥幸:留得青山在,只要感情不断,那张纸还是很有希望得到的。
思绪停留,一丝可怕的疑虑冲上心头:如果严清和许沐没有注册是真的,为什么许沐从未提过,他应该知道她会原谅他,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来得更值得安慰,而他却选择了沉默,任由自己沉溺于痛苦,任由她憎恶严清这么久。
理智提醒悠琦不能继续想下去,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