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里里外外我都让人换了。”
若不是换了寝具,他也不会愿意睡别人睡过的地方,毕竟他向来对别的女人有种深恶痛绝的洁癖,若不是还需要这床榻,他会让柳七一起换了。
这种回答显然让沈云舒很是满意,不过只是想想那一幕,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不经意瞄他一眼,“她碰你了”
是她碰你了,而不是你碰她了,虽然都是触碰,但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赫连肃的为人,沈云舒很清楚,即便是被人下了药,出了她以外,也不会要别的女人,然而就算是被人碰了,她也会觉得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压抑得说不出话来。
赫连肃拧着浓眉,脸色黑了些,没说话,这种反应让沈云舒立即黛眉倒竖,陶梦安
虽然这背后主使者是赫连睿,为了要挟赫连肃娶陶梦安为侧妃,进而达到监视肃亲王府的目的,然而但凡碰了她男人的,都不能轻易放过,更别说还敢睡在她的床榻上。
沈云舒心中怒气沉沉,却忽然目光一转,似嗔非嗔看了赫连肃一眼,软着嗓子喊疼,双手状似无意地在他胸膛上缓缓划动,眼见他喉结一动,已经恢复成深黑的双眸又染上一丝深沉。
计谋得逞,于是沈云舒笑着收回手,抵住他想要靠近的胸口,眼中噙着几分狡黠,“我这个样子,你忍心再欺负我吗”
刚刚经历了一夜**,被自己的美娇娘挑起情思的赫连大爷,明明知道她是装出来的可怜样,却还是吃这一套,咬紧牙关,恶狠狠瞪她一眼,“怎么越来越坏了”
沈云舒才不理他,笑眯眯趴在他怀里,想着那被关起来的陶梦安,琢磨着该怎么折磨她才好呢
敢觊觎她的男人,自家男人都要被惩罚,何况是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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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得好煎熬,又要放福利,又不能太直白,死了好多脑细胞tt
居然被驳回了,删改得好痛苦,嘤嘤婴
、第九章挑拨离间
在床榻上赖了许久的沈云舒,终于因为过度饥饿被赫连肃抱下了塌,小厨房早就准备好了膳食,热了许多遍,在桌案上一列列排开,色香俱全,还未入口便知味道甚好。
妙可额上的伤已经抹了药,幸好伤口不大,被碎发遮了一些,倒也看不出来,此刻正站在旁边,认认真真给两位主子布菜。
其实妙可在她身边伺候这么多年,沈云舒从未把她当成下人看待,因此这布菜一类的琐事,也很少让她做,只是今日妙可却说什么也要坚持。
在她看来,小姐被人劫走,这里有很大一部分是她的责任,若她能小心一些,也不会让人钻了空子,虽然小姐大度,不惩罚她,她却难以心安。
眼看着碗里堆了一摞色泽诱人的佳肴,妙可还在持续朝里添着,沈云舒忙拉住她,无奈地笑笑,“好了,你想撑死我”
妙可跨着脸看她,“小姐”
沈云舒手一摆,即使止住她接下来源源不断的忏悔之词,让一边的柳七把她带下去,这丫头有时候固执得连自己的话都不听,好在柳七还能制住她,拽住她手腕就往外拖,一边拖一边给她打眼色。
你没看王爷的脸已经黑了夹菜这种显露心迹的事儿,当然要留给正主来做,你就算是想要将功赎罪,也不能抢了王爷的风头不是
赶走了无关的人,赫连大爷脸色终于好看了些,托着小碗盛了一碗乌鸡红枣汤,轻轻搁在她面前,“把这个喝了,补血的。”
埋着头吃得正香的沈云舒立时脸颊微红,没说话,乖乖伸手端起汤慢慢喝了,刚把汤碗放下,又有几块精肉被他夹进碗中。
“多吃点,太瘦。”
这句话很早以前赫连肃就说过,可此时听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绪不稳的缘故,总觉得有几分暧昧,被那双深沉逼人的双眼盯住的地方,似乎有种熟悉的灼热感开始蔓延。
好在也只是说说,并没有实际行动,一顿饭吃得心潮起伏,终于吃饱后,沈云舒放下碗,轻轻舒口气,赫连肃走向她,伸出一只手。
“走吧,还有一个人需要我们解决。”
这个人,自然就是陶梦安。
下人厢房里,陶梦安正缩在墙角,头深深埋进双腿间,衣不蔽体,露出的雪白手臂上密布着深深浅浅的青紫痕迹,听到有人进来,缓缓抬起了头,眼中红丝密布,神情绝望。
昨夜她也中了媚药,被赫连肃打伤之后,神志不清之下,被几个下人拖到了这里,在毫无知觉的时候就失去了清白。
她身为虎威将军的嫡女,身份尊贵,却无端失了身,婚前**的女子,是不会有好人家愿意娶进门的,更何况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只是这绝望在看到来人时,变成了浓浓的爱慕和深深的怨恨,这爱慕是面对赫连肃,怨恨自然是给沈云舒。
沈云舒摸了摸鼻尖,抬步走到她身前站定,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黛眉一挑,“你恨我”
陶梦安冷笑一声,“你抢了我心上人,我不该恨你吗”
“陶小姐似乎弄错了一件事,赫连肃从始至终都是我的,是你要抢我的男人,只是没能得逞而已。”
“你”
陶梦安恼羞成怒,不顾历经一夜折磨的身体疼痛,从地上窜起,直扑向沈云舒,还未碰到衣角,就被赫连肃一脚踹了回去。
“王爷”
那欲说还休的双眸,梨花带雨的神情,看得沈云舒直皱眉头,这个女人,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要妄想不属于她的男人,真是让人厌恶。
赫连肃脸色阴沉,又是一掌拍出,将陶梦安拍得更远了些,伸手将沈云舒揽进怀中,“少用那种语气叫本王,让人恶心。”
陶梦安赤红着双眼,恶狠狠盯住在她看来一脸轻蔑的沈云舒,若不是这个女人,肃亲王就会是她的,是她的
看看这个女人,一夜良宵之后,不得不承认,更加美艳动人了,被赫连肃这样小心翼翼呵护着,这一切原本应该是她的,如果没有沈云舒,有皇帝的支持,她就会是肃亲王妃。
“沈云舒,你不要得意,你这种心胸狭隘的妒妇,迟早会被王爷抛弃,到时候我会在地下,等着看你的下场”
陶梦安并不傻,她知道这其中有阴谋,不然一个千金小姐也不会深夜出现在别人的府中,只是就算是被人算计,她**这个事实却不容辩驳。
父亲虽然疼爱她,却最是看重规矩礼数,若是让他知晓,必然不会放过自己。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
陶梦安大笑两声,转身狠狠撞向桌角,尖锐的棱角正对准额头,冲得太快,衣袖在空气中摩擦出破空之声,听来格外渗人。
“砰”
衣不蔽体的女子撞上木桌,却避开了尖锐的桌角,千钧一发之际,赫连肃甩袖将木桌挥开,避免了一场惨剧的发生。
陶梦安死里逃生,转头痴痴看他,又被赫连肃一掌拍在地上,那凶狠的力道显然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于是捂着脸再不敢吭声。
沈云舒微微一笑,“陶小姐,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一切,让你落得这个下场吗”
陶梦安神情一动,立即反问,“谁”
沈云舒淡淡看她一眼,似笑非笑,“就是你父亲兢兢业业侍奉的皇帝陛下。”
其实这个答案并不难猜,陶梦安在询问之前,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感觉,毕竟能在肃亲王府中做手脚的人,整个南轩就只有一个。
原本赫连睿制定的这个计划,可以说是甚妙,一方面挟持沈云舒,将整个薛家甚至是北冥都掌控在手中,另一方面可以借由陶梦安来监视赫连肃,一举两得,任何一个收获都是值得的。
只是许久不见,沈云舒武功大涨,已经很少有人能敌过她,而赫连肃也并非普通的男人,他是无论身心都尊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奇男子。
于是,赫连睿的落败,也就很简单了。
沈云舒与赫连肃相视一眼,余光扫过陶梦安不可置信却又愤恨不已的神情,笑容颇有些意味深长。
这挑拨离间的种子已经埋下,就看她能发挥多大作用了,若是能借此让虎威将军一举反戈,那就再好不过,若不能,他们不介意帮她一把,成全她早死托生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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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月开始了,也意味着要回学校了,伐开心:」
、第十章君臣嫌隙
肃亲王大婚,按律例是可休假一月的,于是赫连大爷每日在府中陪着自家的小娇妻,过上了难得悠闲的日子。
新婚燕尔,赫连肃和沈云舒自然如胶似漆,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腻在一起,即便是这样,赫连大爷还是不满意。
从北冥前来的使团中,除了沈云舒初为人妻,住在肃亲王府之外,礼部尚书住在朝廷安排的驿站里,离王府远得很,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倒没什么。
但还有一位,便是善亲王,同为亲王之位,且是异国使者,自然要好生招待,朝廷特意给他寻了个好住处,却被拒绝了。
善亲王搬进了肃亲王府旁边空着的宅院里,和沈云舒成了邻居,离得这样近,又是自己承诺了要好好照顾的人,她自然要去看看,安排些下人,好让他住的舒服些。
从前在北冥,赫连肃便与他碰面过几次,对这个长得高大英俊却心智如孩童的善亲王很是不满,在他看来,这就是仗着自己势弱,来博取沈云舒的同情心。
因此沈云舒第一次去看望善亲王时,赫连肃就跟着一起去了,两人的见面不算愉快。
在北冥时,赫连肃是带了面具的,因此善亲王当然没认出他来,正笑着和沈云舒打招呼,冷不防被他淡淡一瞄,冷凝的目光顿时让他心里一突,直觉来者不善。
眼看就要冷场,好在沈云舒及时插话,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你这院子原本是一位老学者的,虽然不算太大,却布置得格外讲究,看起来庄重雅致,若不是那位老人家刚巧回家乡去了,你还买不到这么好的宅院呢。”
善亲王性格单纯,只是咧着嘴露出一个老实的憨笑,“我喜欢这个院子,走,我带你四处看看。”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就要去拉沈云舒,若是换做旁人,她自然是不肯的,毕竟男女大防在那摆着,但善亲王是个例外,越是相处的久了,越会被他眼里如天边云朵般的干净纯粹所感染,因此倒也没太在意。
善亲王要拉她,沈云舒也没躲,眼看那双大手就要碰上精致的锦缎衣袖,站在善亲王身后的清雪忽然眉头一皱,神情有些复杂,拢在袖中的手动了动,似乎是想出手阻拦。
只是在她还在犹豫的时候,赫连肃便出手了,将沈云舒朝自己身后轻轻一带,薄唇一抿,“男女授说不亲,况且云儿是本王的王妃,善亲王此举,是否太不将本王放在眼中”
善亲王愕然,眨了眨眼,不明白他怎么反应这么大
清雪却是扯了扯他,将他挡在身后,朝赫连肃歉疚地一笑,“肃亲王言之有理,确实是我家王爷冒昧了,只是我家王爷还不太懂这些,请肃亲王体谅。”
赫连肃的肃杀冷面,那迫人气势都不是虚的,即便并没有真的动怒,看在别人眼里,却还是凶神恶煞,难为清雪明明很是害怕,却还是为了善亲王直面不让。
沈云舒看她一眼,挑了挑眉,这丫头还是善亲王的母亲亲自挑了随身侍奉的,这两人多年主仆情谊,也算是青梅竹马,若说感情,肯定颇深,但看这毫不犹豫挺身而出,便可知一二。
或许这两人,倒有可能成就一番良缘,虽说身份悬殊颇大,但善亲王肯定不会介意,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肃亲王也只是提个醒,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沈云舒朝清雪安抚地笑笑,旋即看向善亲王,“你啊,年纪不小了,还是这样莽撞,我又不能时时刻刻跟着你,不如给你寻个王妃照顾你可好”
虽然善亲王年纪比她大,然而沈云舒却更像是姐姐,这番话一出口,清雪也难以维持镇定了,立即转过头去,急切地想知道他的想法。
善亲王有些发愣,从前母亲也说过要给他找个王妃,但他不喜欢那些女人,总觉得那些人看他的目光很奇怪,有点轻蔑,有点鄙夷,又有点讨好,总之很不舒服。
但是现在,母亲不在了,他信任的姐姐也这样说,于是他没有立即拒绝,只是开口问道,“什么样的王妃是像姐姐一样的吗”
赫连肃立即黑了脸,这回是震动了怒,他的王妃,这小子也敢肖想
沈云舒死死拽住他,生怕他一掌就把善亲王拍翻了,“不是我这样的,是像清雪这样的,做了王妃以后就能把你照顾得更好,你喜不喜欢”
善亲王皱着眉不语,清雪却是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感激地看了沈云舒一眼,心中明白,这是在撮合他俩。
善亲王没有考虑多久,“是不是做了我的王妃,清雪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在他的生命里,最重要的就是母亲,母亲的离开让他很害怕身边的人有一天都会消失不见,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就只剩下清雪了。
清雪红了眼眶,一把扑进他怀里,“王爷放心,清雪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一男一女紧紧相拥在一起,沈云舒微微一笑,拉着赫连肃转身离开,赫连大爷一改来时的阴郁,连带着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还有兴致看了看没来得及观赏的院中景致。
这臭小子,倒是好福气,早这样不就好了,珍惜眼前人多好,还非要找他的娘子,最好的不就在眼前放着。
珍惜眼前人,这是每个人都要牢记的,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幸运,能碰到一个不离不弃的人。
遇到了,就要珍惜。
接下来的几日,沈云舒接连又上门了几回,赫连肃依然跟着,只是不再冷着一张脸,好歹没那么吓人了。
善亲王和清雪成了亲,没有请宾客,只有沈云舒和赫连肃两个人,送上了祝福。
就在这宅院喜庆洋洋的时候,虎威将军府中发生了一件大事,他被几个人联名弹劾了,虽然被自己的同窗好友想尽办法拦了下来,但他还是气得发抖。
书房里,虎威将军将手中的奏章重重拍在桌案上,“小人,一群卑鄙小人”
奏章上写的是他女儿陶梦安在肃亲王府**一事,指责肃亲王欺辱女子,还弹劾虎威将军教女无方。
女儿身上发生的惨事是他心里的痛,从女儿口中得知了幕后主使是皇帝,他虽然痛心,但并不打算叛主,然而这封奏章却让他心寒无比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上面的署名,都是忠于皇帝,和他一个派系的同僚。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皇帝借由他们的手,把这个丑闻捅了出来,一方面打压赫连肃,一方面敲打自己,不能因为女儿的遭遇有一丝怨恨。
可怜的女儿,年纪轻轻,就碰到这种事,以后还怎么嫁人
虎威将军老泪纵横,眼底有寒光一闪而过。
“赫连睿,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虎威将军一门心思要为爱女报仇,压根就没怀疑过那封奏折的真实性,毕竟那是自己多年的好友,一同在战场上拼杀过,是过命的交情。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位好友曾在三天前接到了柳七秘密送来的信。
他更不知道的事,自己这位大字不识一个的好友,其实最擅长模仿字迹。
不过这些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赫连睿确实是罪魁祸首不是吗
这样心思毒辣的人,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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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网络到期了,文稿都在电脑里,传不上来,就去续交网费,但是营业厅说网络繁忙,几个小时了网络还没连上,没办法,只能在爪机上又打了一遍,然后传上来。
话说,第一次用爪机码字,和电脑码字完全不一样,好神奇噢。
上传晚了,抱歉哈,只能多更点字,以表歉意:」
、第十一章又现遗诏
这场报应,很快就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盛京城中一则流言传开来,说是原本先帝遗诏中并没有立赫连睿为皇帝,是他擅自篡改了圣旨。
这场流言起初只在一些普通中流传,然而渐渐就蔓延到整个京城,几乎所有茶楼酒馆,只要人群聚集的地方,必定会议论这些事。
在普通人心中,篡改长辈遗愿这种事,可以说是大不孝,因此虽然畏惧皇权,心里却还是对皇帝陛下这种做法表示鄙夷的。
然而朝臣心中则要更复杂一些了,朝堂之上,各分派系,别的不说,就说赫连肃,他纵横南轩多年,作为赫连睿严重最大的阻碍,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私下里煽动一些自诩正直清高的封建老顽固,对这则流言提出要彻查。
终于皇帝的派系自然反对,斥责他们大不敬,当下两派人在朝堂上争论个不休,越是为官掌权者,面对利益声誉问题,越是寸步不让,争论起来,那场面比起泼妇骂街还不遑多让。
眼见他们越吵越凶,赫连睿即便修养再好,也忍不住动了真火,怒喝一声,“够了”
两方终于停了骂战,大殿中嘈杂的声音却好像还在耳边回响,赫连睿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
这些日子,不知怎么了,似乎自己的精神越来越不济,夜里难眠多梦,白日里自然困倦,此时只是喝了一句,便觉得眼前猛然一黑,心口也有些堵。
虽然身体不适,但赫连睿能坐上帝位,最大的优势便是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因此强打着精神,温和地笑笑。
“众位爱卿稍安勿躁,这流言止于智者,先皇留下的遗诏还在,诸位爱卿若有疑惑,随时可以查看,朕问心无愧。”
赫连睿神情郑重,说出的话也颇为诚恳,何况那遗诏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又有玉玺为证,自然做不得假,当下有不少人就附和道“没错,这必定是有人造谣,想要中伤陛下。”
这些附和的人大多都是赫连睿一派的,一群臣子信誓旦旦,神情激昂,然而有一人,却是冷笑一声,眼里含着怨恨,正盯着皇帝,袖中的手动了动。
“什么中伤这一切都是千真万确,赫连睿篡改圣旨,颠覆皇命,我手中拿着的,才是先皇留下的真正遗诏”
这一番话,从虎威将军口中说出来,气势十足,掷地有声,听在朝臣耳中,如一柄重锤擂在心底,闷哼一响,有人承受不住,看着他高举的手中那卷明黄卷轴,软了腿。
“你疯了大殿之上胡说什么”
有和虎威将军交情好的,眼看着皇帝铁青了脸,忙伸手去拽他,然而对方纹丝不动,只是抱歉地看了他一眼,仍旧将圣旨举的老高,好让同僚们都看个一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