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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楚兮知道了楚云的病终于可以治好,他也会十分高兴的。张焉想到这里,急着想回去告诉他。这时,天色渐渐大亮,张焉往门口处张望,见没有人,便推了推门试图打开。
    没有想到的是,这门竟然没锁,一推就开了。
    难道是,那凤子英根本就没有想锁住自己,那他让自己在这藏书阁里干嘛呢?难道是特意让自己看到这些内容?
    来不及多想,张焉飞奔而去。过了一刻钟,回到了凤大可给他们安排的农舍。
    怎么屋里这么静,这都什么时辰了,楚兮如何还不起床呢?他平日都是习惯于早起的。
    进了内室,却见炕上空空如也,楚兮并不在。
    她心内忽然一惊,莫非出了什么事儿?莫非凤子英故意将自己引开,然后趁机对楚兮不利?张焉越想越怕,匆匆往外走,去找凤大可。
    谁知凤大可也不在家。张焉这才慌了神,不知如何办才好。
    难道是那个凤战心老头?
    她急忙奔往凤战心的居所,却见楚兮跪在凤战心面前,凤战心强撑着病体,在对楚兮说着什么自己听不懂的话,楚兮虔诚地听着他的教诲。
    “楚兮!”张焉大叫道,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欲将楚兮扶起,问楚兮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楚兮朝张焉摇了摇头,说道:“我决定留下来。焉儿,你也随我留在此处吧。”
    张焉愕然道:“楚兮,咱们不能留在此处。楚云他还以为咱们死了,他该伤心了。咱们至少得给他报个平安。”
    “我一直拖累着他,就让他觉得我已经死了,这样很好。”出乎张焉的意料,楚兮竟是这般想法。
    可是。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已经要找到太虚神甲,可以治好楚云的病。
    凤战心不理二人的对话,瞪了楚兮一眼,示意他专心。便又拿着一个戒尺打了楚兮三下,言道:“一,戒骄戒躁,恪守己身;二,忘记自我,全心为凤村;三。永世不出”
    还未等他念完,张焉便夺了他的戒尺,然后对楚兮道:“楚兮。你要想好!”
    说完,她对凤战心等人怒目而视。凤战心肃然道:“张姑娘,你如此做法,已经触犯我凤村族规。我可以将你按照族规处置。念你年少不更事,你且走开。老夫便不追究了。”
    “你要让楚兮做什么?他现在是我的夫君,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如何能走开!”张焉毫不示弱,与一身白袍,苍白头发和胡子的凤战心针锋相对。
    “张姑娘,楚兮他已经答应做我们凤村的族长。请你尊重他的选择。”原来是凤大可,他站出来,对张焉认真地说道。
    张焉听了凤大可的话。冷笑一声道:“什么族长,只是放弃责任,带领凤氏一族在此偷安,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罢了,请问族长。您觉得您这几千号人在这里生存一辈子有何意义?纵然你们寿命之长,让外面的人兴叹。可是,无知无觉地过一辈子,又能怎样?”
    其他人见张焉竟然敢直斥族长,均惊愕不已,都为张焉捏了一把汗。
    可是作为族长的凤战心却若有所思,并未再与张焉争执,他面色凝重,对楚兮道:“楚兮,你虽双目失明,可是,你是凤氏祖先选中帮助凤氏一族度过劫难的人。几年后,凤村将有一场大劫难,希望你能凭你的力量,来保住凤村人的性命。我老了,这个凤村就交给你了。”
    张焉听到老族长如是说,感觉到一个临终老人的无奈,顿时心内也极度柔软,不再说什么了。
    楚兮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族长放心,楚兮一定不负您重望,楚兮能力有限,可是楚兮也会拼了全力去保护凤氏一族!”
    凤战心听了甚为安慰,脸上纵横的沟壑也瞬间舒展,他大笑了一声道:“天佑我凤族!”转而对楚兮和张焉道,“听闻你二人并未行成亲礼,今日在这里,我便来住持你们的婚礼吧。”
    张焉猝不及防的,又是脸红又是高兴。被凤战心扶起的楚兮,也是异常地兴奋,他拉了张焉的手道:“你跟我受委屈了。”
    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朵红色的花,举在张焉面前,面对张焉单膝跪地,对张焉说道:“焉儿,我凤楚兮双目失明,废人一个,此生有幸,遇到你,且蒙你不弃,与你在一起。今日在众位长老以及风村人的见证下,我想你求婚,嫁给我好吗?”
    张焉见了又惊又喜,楚兮竟然用自己前世里的习俗向自己求婚,巨大的幸福感向她涌来,使她无比感动,眼睛都湿润了。怪不得,他总向自己问自己前世里是怎么样的,问自己在前世里的经历,又问各种习俗。原来他在屈就自己,适应自己,他为了爱自己,愿意去做这许多这个世上的世俗所不容之事。
    张焉真正明白什么叫喜极而泣,不住地点头。
    张焉本没有发现自己对楚兮有如此深厚的感情,他们相识才不到十天,张焉属于那种慢热型的人,个性又凉薄,对任何的一份戒备之心,总让她和人有着距离感。
    可是他们在一起的这十天所经历的,足以让她对楚兮深深地依赖,精神上的、感情上的依赖。这依赖加上**上的融合,让张焉对楚兮的感情发了酵,像春笋一样快速而有力地生长。
    楚兮也是极为高兴,他的凉凉的手,也微微地有了些暖意。他将一个指环戴在张焉左手的无名指上,这才在张焉的手的助力下慢慢站起。
    这时,一个长相质朴又甜美的少女,拉着张焉去了西厢,有几个媳妇拿着一件白色丝质长裙送到张焉的面前。那长裙以蚕丝织就,袖口处伸展着蔷薇花,前胸以珍珠镶嵌,腰际手巾。下摆尽是手工做的大红牡丹绢花,红艳艳的,似是刚从花枝上摘下的一般。
    这时,几个女孩媳妇,七手八脚的将张焉剥了个精光,然后为她穿上了这件耀眼的公主裙。从镜中看去,明明是一个穿着具有复古风格婚纱的现代美女新娘。这婚纱,阵脚细腻,造型也独特,想来设计和制作之人都花了不少心思。而关于婚纱的事儿。她也只大体向楚兮描绘过一次,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找来材料。让人做出一件。
    这对于失明的他来说,多么不容易。可是他竟然如此有心。
    张焉想,这是真的吗?她将食指放在嘴里使劲一咬,竟然感觉到了疼!
    她在一众美丽少女的簇拥下,回到了正院。这时,楚兮过来,让张焉挽住了他的胳膊,走过众人刚刚铺下的红毯,走上高台。
    谁知,那凤战心如此严肃的一个人。竟然拿着一张纸,照着念道:“凤楚兮先生,你愿意娶张焉女士为妻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楚兮抬起头,虔诚地说道:“我愿意!”
    凤战心又对张焉道:“张焉女士,你愿意嫁给凤楚兮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张焉大声地说道:“超级愿意!”
    随之,响起来极为热烈的掌声。张焉投向楚兮的怀抱。
    凤战心道:“祝愿你们幸福!”只是他这话被众人的祝福声淹没了。随后,他淡淡地对身旁的凤大可道:“你扶我回房歇息吧,我累了。”
    凤大可便扶着凤战心回了卧房。
    凤战心对大可道:“你去那正堂的匾额后,拿下我的锦盒来。”
    大可便一个飞身,将写有“淡定从容”的匾额后面的一个金黄色包裹着的锦盒拿给凤战心。
    “打开。”凤战心淡淡地道。
    大可按照师父的吩咐,小心翼翼地打开金黄色包袱,里面是一个红色的漆木盒子。打开盒子,只见里面立刻有金光四射开来。
    看到师父点了点头,大可这才拿起来了里面的东西,送到师父手上。
    “这便是我凤氏一族的宝物之一,太虚神甲。外面的人都在找它,如若知道这件宝物在我凤村,那凤村人的性命堪忧。自古以来怀璧其罪。”凤战心走到床边,倚在床边,又接着说道,“凤村人已经保管它时间够久了,它的主人来了,咱们的担子也就要歇下来了。”
    “师父,您的意思是?”
    “这件神甲本不属于凤族,一个老道长让凤族代为保管,说,若是有异时空来的人,便将这神甲送与她。这个人已经出现了。”凤战心说道。
    “难道是张焉?”大可问道。
    “正是她,”凤战心道,“她便是那个异时空之人。你先将这件神甲放于自己身上,如果张焉确系心地良善,为民说话之人,你便将这神甲送与她;若是她有半分不轨,你不但要将此神甲毁灭,还要将她正法,为民除害。”
    “师父,可是凤族人不得杀生,这是师父交给徒儿的。”凤大可说道。
    “若是为了黎民百姓,你杀了生,便是沉沦了自己,救了万千人的性命。你阅历太少,有些事情还想不明白,我希望你这次出去,能得到切实的历练。”凤战心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师父,可是,徒儿还没在师父跟前尽孝心,徒儿不想离开师父。”凤大可犹豫着说道。
    “师父将大去之人,有什么好牵挂的。记住,凡事多想多看,切勿鲁莽;对人要有三分戒备之心,外面不比凤村,人心叵测。”看到大可答应着,凤战心便淡淡地道,“我乏了,想睡一会,你先出去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