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并没有听见苏以和他说了什么,又哭了会,擦掉眼泪就这么离开了。
“……”
苏以默了默,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回江恒的对面,“啊,都凉了,吃吧!”
江恒心里闷笑不已,却也配合地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苏以气呼呼地嚼着菜,憋着一股气暗暗发狠道:“哼哼,下次求到我这里,一定要好好为难你才对得起我自己!”
吃完之后,江恒将苏以送到了楼下,笑着说道;“不邀请我上去坐一下?”
闻言,苏以不由翻了个白眼,“哪次不是你自己自动自觉的上去?现在反而要我请你上去啊?”
“真伤心。”江恒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眼底却满是笑意;“好了,不闹了,你快上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
“好,拜拜!”
听着苏以脚下高跟鞋“哒哒哒”地上楼声,江恒笑了笑,正准备转身进车的时候,又听到一阵越来越近的急促脚步声,不由停下动作,转身看着楼道口,满眼都是他所不知道的期待。
果不其然,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苏以。
“差点忘记了,这个东西给你!”苏以一边走着,一边拿出一枚碧翠色的玉牌递过来,“下回姚书再来抓你,有它护着,没有一时半刻他根本带不走你。这个时间足够我赶过来救你了!哼哼!”
江恒也不知道苏以最后哼哼不满的对象是他还是姚书。
“你帮我带上。”
“……”
两人沉默对视了好一会儿,苏以败下阵来,无奈地嘟囔着:“真是拿你没办法。”
闻言,江恒立即笑眯了眼睛。
他乖乖滴把头低到苏以的跟前,闻着近在咫尺的清甜香味,只觉得浑身都轻了几分。
看着眼前毛茸茸的头顶,苏以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压下嘴角弯起的弧,将玉牌挂在了江恒的脖上,一边叮嘱道:“呐,记住了啊,不可以拿下来,不可以离身!”
江恒笑着点头,又恋恋不舍地看着苏以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天不早了,你快点上去吧!”
“嗯!”苏以应了一声,立即回去了。
今晚收获颇丰的江恒也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第二天,苏以难得的起了个大早,让正准备出门的伊诺瞪大了眼睛。
伊诺朝外面的天看了看,“今天阳打西边出来了?”
苏以敲了伊诺一个脑袋瓜,“瞎说什么呢!”又看了看四周,没有见到青牙的身影,不由问道:“青牙那小呢?”
“我也不知道。”伊诺摊手。
“你居然也会有不知道青牙动向的时候?那小不是一向什么事情都和你汇报么?”对于伊诺的不知道,苏以表示这才是阳从西边出来了。
伊诺傲娇地仰着头,“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苏以一下就看出来是伊诺这个小丫头故意瞒着她不告诉她。她也不介意,只是抢走了伊诺手里的早饭,然后笑眯眯地跑掉了。
出了门没多久,苏以就在晨光下、上零零散散的行人眼前消失不见,但是没有一个人看见,仿佛苏以根本就不存在。
苏以之所以这么早就起来,是因为她感觉到她留在花青衣身上的印记发生了异动,她感觉到花青衣现在的情况有些奇怪,她对此十分感兴趣,所以顾不上自己最爱的懒觉,匆匆地起床出门。
随着印记的感应,苏以很快来到一个戏园里。
虽然现在天才亮没有多久,但是住在戏园里的每一个人都起了床,在各自的地方拉着嗓,练着动作,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但是苏以发现有一个房间晦涩无比,里面有两种力量不断的冲突,可是始终没有冲出房间的限制,似乎有人在控制着。
微微一笑,苏以知道,那个房间里就是花青衣。
在昨晚上看见花青衣的一瞬间,她就发现花青衣的体内有着仙妖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而且这两股力量并不能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不断的冲突,不断地破坏着花青衣体内的经脉内脏。她看得出来,花青衣的这个情况已经存在很久了,虽然一时间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一旦花青衣心绪不宁,这样微妙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苏以悄无声息的来到花青衣的房中,四周的环境顿时一变——
这是一个宽敞的戏台,下面放满了排排的座位,而上面有一个穿着花旦戏服的人正痛苦的躺在地上,浓浓的妆容让人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呢喃。在戏台后面的帷幕下,还有一个穿着一袭黑色长直袍的俊朗男人,看着打扮像是民国时期那些书生穿着的衣服,看着面容,却是英气了几分的花青衣。
花旦在地上痛苦的抽搐,书生在后台上满是心疼,却又奇怪地带着狠戾和畅快。
“哈哈哈,你不是喜欢唱戏么!你倒是唱戏啊!”书生终于忍不住,腔腹中的怨气喧嚣而出,脸上的神情却愈发的狰狞和痛苦,“你不是就希望那个臭男人看到你的身段么!你倒是展现出来啊!他看不到,我不是能够看见么!”
花旦艰难地睁开双眼,看着后台的书生,似是低唱,又似是呢喃叹息,声音说不上来的动听,“你何必这样?我爱着他,难道你就不爱他么?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啊!”
“呸!”花旦的话一下点燃了书生的怒气,他一下冲上了台来,一把揪住花旦的衣领,咆哮着怒吼:“当屁!我花青宜绝不会和你这么一个孬种是一个人!”
花旦的痛苦依旧,气若游丝,声音似有若无,“是青衣,不是青宜。花青宜早就死了,死的干干净净。你何必揪住这样的痛苦不放手?”
书生还打算说什么,就件花旦脸色一白,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心中一慌,什么话都来不及说,整个人就投到了花旦的体内,两个天壤之别的人一瞬间合二为一变成了昨晚上苏以见过的那个花青衣,花旦和书生都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如果这里没有这样一个戏台,这样一个戏园的话。
花青衣的脸色苍白,他慢慢抬头看向苏以,一字一句地说道;“谢谢。”
原来在刚才花旦和书生的争执爆发的时候,就是花青衣最危险的时候,如果他不能够让花旦和书生重归平静合二为一,就意味着他会在自己的力量相冲下化为飞灰。
花旦和书生都是他,一个是妖力修炼下的花旦,身段妖娆,尽妩媚,却是男身。一个是仙法下的书生,一身英气,却性格偏执易怒。
而在刚才,他几乎要丧生在自己手下的时候,苏以出手帮了他一把,所以才会有这一句谢谢。
苏以笑了笑,说道;“我并不是平白无故的就帮你,是需要……”话没有说完,苏以的脸色陡然一变,她急急地扔下一句“下次再来找你算账”就消失不见。
见状,花青衣丝毫不见怪,他知道苏以口中的算账并不是找麻烦,而是和他讨要报酬。他慢慢地吐出一口浊气来,这次又是大难不死,但是他化不开心中的心结的话,这样的情况还会再发生,但是下一次却不见得还会有人再救他。
可如果让他不要再去找梅川得一,又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怎么想,都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苦笑了一声,花青衣盘腿而坐,慢慢沉入调息中,他需要调节体内错乱的两股力量。
苏以觉得姚书简直就是在找死,上一次她好心的放过了他一条小命,没想到才隔了一天,他又找上了江恒,真是讨厌至。
苏以又觉得庆幸,幸好她之前做了个玉牌出来,又在昨晚上交给了江恒,不然又会陷入被动。
总之,苏以是带着满腔的怒火找到了正要劫持江恒的姚书。
她一上来就动手,根本不管姚书是否要说什么。
姚书一直在防备着苏以的出现,虽然江恒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但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有些警惕,苏以的实力实在不是他能给窥测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不管他任何小心翼翼,如何的突然爆发实力想要拿下江恒,却总是被一股力量挡住。他发现那是江恒脖上一块玉牌所造成的。他立即知道,这是苏以的手段,所以越发的警惕和后悔起来。
他后悔一从困境中跑出来就找江恒的麻烦,他受了点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依旧会影响他的实力。他应该修养好,慢慢再图谋。
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想着能给在苏以赶到之前将江恒打杀。
只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
在他满怀虔诚的祈祷中,苏以还是以迅雷之速赶到,以雷霆之威给了他沉痛一击。
姚书几乎是被苏以的一招打的半死。
这正是苏以的这一狠招,将他从沉重的仇恨中清醒。
他为什么这么傻?
既然实力不对等,他为什么要硬拼?
只一瞬间,他就想清楚之后究竟应该怎么做。
但是眼下更重要的是,他要如何在苏以的雷霆怒火下逃出生天。
苏以一击击中并没有就此罢手,连连挥出几道威力愈来愈强劲的攻击,只把姚书打的半死,最后一口气都似有若无,随时都会断绝。
见状,苏以冷哼了一声,正要上前彻底结果了姚书,却见江恒因为在先前姚书强而有力的攻击中受了严重的伤势,一口黑血吐了出来,身形委顿在地。
苏以吓了一跳,哪里还顾得上要死不活的姚书?
可就在苏以将江恒搂在怀中检查伤势的时候,姚书却凭着最后的底牌慢慢消失在原地,只留下让人心底发寒的威胁,“苏以!有本事你永远都守在江恒的身边!不然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死在我的手下!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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