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暗红色的木饰卧室。
床头的台灯一灯如豆,方正死猪般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无声无息的,两道人影直接穿墙而入,正是林雨霖和林雨冰。
“姐姐,看你的了。”林雨冰微笑道。
林雨霖满脸怨怒的冷哼一声,旋即,目光坚定,张嘴吐出一道紫金气。
刹那间,这紫金气就化为一个满是符文的紫色描金玉壶,真正是鬼斧神工,比什么皇家的收藏品都奢华贵气,正是她的养魂壶。
旋即,林雨霖单手掐诀,好似蝴蝶般不停地变化。
与此同时,随着她的手诀变化,一点灰光出现,转瞬间就化为一个符文,她挥手就要打出这符文。
但就在这时,方正突然翻了个身。
一瞬间,春光外泄,这家伙竟然一丝不挂,连内裤都没穿。
“要死啦。”林雨霖瞬间羞红了脸,浑身一颤,手腕一抖,灰色符文斜斜擦着方正而过,撞到墙上消失不见。
她捂住眼睛,转身就走。
“姐姐你去哪儿,不就是男人的身体么,这有什么呀。”林雨冰追了上去,满脸无语的道。
“你说的轻巧,那你去勾他的魂吧。”林雨霖冷哼道,她说着便递出养魂壶。
“姐你别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哪会这种事。”林雨冰撒娇道,她说着忽然瞪大了眼。
只见方正又翻了个身,露出一根硕大的朝天椒。
“哇,好大,好厉害,不愧是九阳之体,姐你快看。”林雨冰把手一指,满脸激动的道。
“你闹够了没有,你看看现在成了什么了,成何体统。”林雨霖怒斥道。
“这有什么呀,这又不是家乡这是地球,这是什么时代,全球化商品时代,说实话这真不算什么,姐你就是刚刚出来历练,对这里还是缺乏了解,哪天我带你到隔壁那个岛国玩玩,那才叫真的开放。”林雨冰笑着道。
林雨霖无语摇头,这个妹妹,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沙沙沙!”一阵微不可闻的脚步声突然传来。
有人来了。
虽然微不可闻,可林雨霖和林雨冰是什么人,立即有了察觉,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也不多说,纷纷掐了个手诀,直接穿墙而入。
“方正,有没有耳勺,痒死我了。”张洪涛走了进来,说道。
他眯着眼,满脸迷糊的四处乱摸,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旁边的画架。
“哗啦!”画架倒地。
画板上的画纸洒了一地。
张洪涛顿时惊醒,睁开眼,很快就在床头找到方正的钥匙,上面正好有耳勺,他直接坐到地上,掏起耳朵。
须臾后,张洪涛放下钥匙,起身离去。
林雨霖和林雨冰见此,立即从墙壁中走了出去。
这一次,林雨冰变得小心起来,单手掐诀,把手一挥。
刹那间,一个巨大的透明光幕迅速膨胀,包裹住整个房间,有个这个光幕隔绝,谁也别想进入这房间,而她们姐妹无论在这里闹出多大的动静,外面都不会知道。
与此同时,林雨霖见到地上的画纸,不由得捡起一张。
这画纸上面画的是两个卡通人物,一男一女,男的看起来就好像是穿篮球衣的大米,而女的则好像穿篮球衣的水滴,下面还题跋,方正和林雨霖,不仅如此,还有一首打油诗。
“哇哈哈哈,这谁画的,方正和林雨霖,不是吧,把你画成大米了,穿着篮球衣的大米,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有几分歪才,太好笑了。”林雨冰忍不住大笑道,她立即掩口,瞪大了眼道:“咦,这下面还有诗。”
她说着便念道:“你是水,我是米,我们一起是米饭,你是油,我是蛋,煎在一起是煎蛋,你是愁,我是酒,世间你我最难解。”
念完后,林雨冰直接笑喷了。
“笑什么笑,这有什么好笑的。”林雨霖摇头道,她看着画纸,幸福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
林雨冰撇了撇嘴,又捡起一张画纸,上面画的还是一男一女两个卡通人物,只不过这次换成了仙侠风,题跋上写的还是方正和林雨霖,也还有一首打油诗。
“春天我摘了一朵花,却是你在笑,夏天我淋了一场雨,却是你的泪,秋天我捡起一颗种,却是你的思,冬天我听了一首歌,却是你的诗,我沉浸在这世界里,这是你的世界,你就是我的世界。”林雨冰念道,她说着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大笑道:“哇哈哈哈,这个呆子,这什么年代了还作诗,真是个白痴,直男癌,这辈子注定孤老,现在谁还会喜欢这种东西,不行了,见过呆的没见过这么呆的,真是笑死我了。”
她激动的不行,又捡起一张画,一看之下,噗嗤大笑道:“姐姐快来看,这张画把你画成鸟了,快看,这下面还有诗。”
她说着念道:“你走右边,我走左,你去南方,我去北,世界是个大圆圈,南辕北辙终相会。”
念完,她又大笑道:“哈哈哈,直男癌,真是个直男癌,还南辕北辙终相会,那时候背也驼了眼睛也瞎了头发也白了,还有什么好相会的。”
“你不喜欢就别碰,总有人喜欢。”林雨霖恼怒道,她满脸羞红,看向方正的目光如水般温柔,她真没想到方正还有这种歪才,不仅会画画,还会作诗,而且这全都是为她做的,从来没人为她画过画,更别提作诗了。
“姐你没事吧,你的脸好烫啊,这样你就动心了,你没事吧你,打油诗谁不会做啊。”林雨冰满脸不屑的冷笑道。
“谁都会做,有人为你做过吗?”林雨霖耻笑道,她说着开始捡地上的画纸。
每一张画纸上面都是一男一女俩个卡通人物,每一张都有题跋,都有一首打油诗,每捡起一张她都满脸幸福的看了又看。
不知不觉间,她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她一张张的捡起来,每一张上面画的都是她,这里有多少画,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全都是方正为她画的,这得多少个夜晚不睡觉。
“一百二十张,不对,加上这张就是一百二十一张,他为我画了一百二十一张画,做了一百二十一首诗。”林雨霖擦着眼泪,低声抽泣道。
“这有什么呀,这些破玩意儿,谁稀罕。”林雨冰满脸不屑的撇嘴道。
“你还不明白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们从认识到现在才多久,不过一个学期而已,一个学期才多少天,他却为我画了这么多画,你看这上面还有日期,从九月二号到前天,全部都有,一天也不少。”林雨霖抽泣道。
她说着掩面痛哭道:“这都是他为我画的,而我刚刚却想抽了他的三魂。”
她越想越是自责,越想越是心痛,也越想越是后怕,这里的画不是水墨国画就是油彩画,足足一百二十一张,这还只是成品,至于画废了的稿子有多少更是不敢想象。
画工技巧且不说,但可以看得出每一张都极尽细腻,费尽心思,更不要说,每一张画上面还有一首打油诗,打油诗谁都会做,可要配合画风意境,便不再简单。
她捧着这些画,只觉沉甸甸的,这是方正对她的思念,一百二十一个不眠夜的思念,这份情好似雪山温泉,令她感觉整个人都要化了,又犹如春天花海,令她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林雨冰苦笑摇头,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不是没抽他的三魂么,谁知道方正这家伙这么喜欢你,走吧,再待下去他就要醒了。”
林雨霖擦着眼泪,颔首点头。
她把手一挥,所有画纸瞬间无风自动,回到画板上,画架也自动摆好了。
“走吧。”林雨霖说道,她说着满脸不舍的看了看床上睡得跟个死猪般的方正,可她却心中一痛,此时她才发现,方正好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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