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看着那个朝他刺过来的刀,想要完全的躲避过去已经不可能了,他计算着孟富刺过来的角度,想要尽量受一些轻微的伤,只是还没等他做出真正的反应,突然一个人影已经朝他扑过来,把他牢牢的罩住,所以想象中的刀割破皮肤的疼痛没有传来……
夏看着为自己挡着这一刀的那个人,愣住。
“疼吗?”
“我来找你了。”
“没有,有我在别怕。”
夏的脑海里突然想到那些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松夏对自己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突然不知道到面前的这个那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来找到他。
一直以来,夏以为他接近他只是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企图,但是现在夏曾经坚定的想法又一次的出现裂痕。
“你就究竟是为了什么?”夏在被松夏罩着的黑暗处说道。
而此刻疼的想要骂娘的松夏却没有听见……
刚刚跑到他们面前的牧槿一个高侧踢把孟富踢翻在地,然后反手就把他给扣住了。
“大姐,下一次早些可以吗?”松夏一边疼的龇牙咧嘴,一边走到孟富旁边,有时几脚。
“够了。”牧槿把孟富拉起来,一边看松夏示意松夏扭过去,“我看看后背怎样?”
“没事。”松夏无所谓的反手自己拍了下后背,接着又看着牧槿,像撒娇的孩子般的皱着眉头说“疼。”
“知道疼,还死冲啊?”牧槿没来由的生气,这个人不是对爱惜自己的命吗?这个人不是最自私自利吗?怎么现在却全然不顾自己的安慰了,但凡有一丝经验的人都可以看出来,他是可以在推开松夏的时候,在避开那把尖刀的,但是他却选择了最笨的方法。
这太不像他了。
松夏听出来牧槿话语里的关切与紧张,难得的没有犟嘴,挠了下自己的后脑勺,看着牧槿,亮晶晶的眼中全然是笑意,没有丝毫伪装的,直入心底的笑意。
突然间,松夏觉得或许自己来到这里,除了夏,自己还是可以有别的可以在乎的人和事的。
比如现在……
“夏,车里有药。”牧槿示意夏给他处理下伤口。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哪哪都带这些东西啊。”松夏看着牧槿那里都是这些处理伤口的东西,真心觉得她太不像个女生了。
“不然,我受伤了,等死啊。”牧槿依旧没好气的说,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在气什么?
一句话,把松夏说的安静,十年的时光里,他俩唯一的牵绊就是那个或许被他残忍杀害的牧梓,他从来没有想过了解这个有毅力纠缠自己十年时间的女人究竟是怎样的,她是怎样生活的……
“你不必替我挡那一下的。”夏处理完松夏的伤口,默默的说。
“我知道。”松夏笑了,其实就算那一刀刺下,这个子也只是受受疼的罪,死不了。但是就是他看见那个刀刺过来的时候,突然没来由的害怕,他不敢赌,万一点背了,这个子没命了,他不是就要消失了?
松夏苦笑,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的惜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