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夏刚刚在夏的回忆中看见了昨晚的那一幕,自己在洗澡时,房门被人敲了两下,他打开门,四周却空无一人,他刚想要关门,却在门口处发现了一个信封,那个信封上写着夏启。
看着夏启这三个字,夏的心开始狂跳。那个字迹是他曾经见过无数次,如今也寻找无数次的字迹,夏曾经想过自己的有生之年是不是还有机会在看见这样的自己,但是他没有想到会这样的看见。
那个自己是他整个黑暗人生中唯一的温暖。幼时的他曾经也和所有的孩子一样,普普通通的生活,他曾经也是被人护入怀中,握着的手,一点点的教写自己的名字。
那个叫做妈妈的人,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妈妈的字迹,夏已经找了整整十一年,从开始想要找到她质问她为什么不要他了到后来只是想要她活着,到再后来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再到现在的绝望,夏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一个六岁的儿童坚持到现在的。
那个妈妈,夏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人,因为自己太孤单,因为自己太想要在他黑暗的世界中放一丝光亮了,所以才会幻想出那么一段温暖,明媚的时光。
但是,现在这个信封,把夏所有的自我怀疑都打破了,所有的一切,那些温暖他整个人生的时光,真的存在过。
所以,现在这个信封让他去那个别墅,夏心知有鬼,他依然跑去了,别说是陷阱了,就是前面是万丈深渊,夏也会一往无前的。
松夏的脑子里回忆着刚刚夏的经历,微微的叹气“这个孩子……”
与他,二十多年的时光,十年的监狱生活,他已经彻底的放弃了,他不在奢求拥有曾经丢失的那些时光,如今的他宁愿生活在地狱中,只要可以守护现在的自己有个不一样的未来。但是现在的这个他,不一样,他依旧想要去追寻那些遗失的美好,他内心依旧想要向暖。
所以,人啊只要一有弱点,就容易被人钳制。
那个叫妈妈的人,就是现在的自己唯一的弱点。
“有什么办法,自己的人自己宠着了。”松夏无奈的摇头,打开了自己家的别墅门,他早上离开的时候,还发现昨晚夏扔下的那封信还在垃圾桶里。
“垃圾呐?”松夏看着干干净净的垃圾桶,问着准备从他家撤出来的那两个警察,真是的,一出人命案,他家被人夜闯的案子,就这么交给个菜鸟对付了?他家的案情也很重要的好不好?
“全部排查了,这个我们要拿技术科,看看有没有指纹什么的。”一个菜鸟警察举着手里装着俄罗斯娃娃的那个证物袋,说道。
“随便,我问你我家的垃圾呐?”松夏有些郁闷的抓了抓自己后脑勺的头发,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面前的菜鸟警察要误事。
“垃圾桶里什么也没有?”
“垃圾呐?”松夏觉得自己要疯。
“你不是要钟点工带走了吗?”警察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在找事。
“我去,你就这样让人把我家的垃圾带走了?”松夏想要骂人。
“垃圾里什么也没有啊?”菜鸟警察不解。
“你是不是实习的?”松夏深呼吸问道。
“你怎么知道?”
“尼玛,我怎么知道。”松夏被气笑,“你知道猪怎么死的?”
警察不解。
“他妈被你笨死的。”
扔下这句话的松夏,没好气的把面前的两个警察撵出了家门,重重的关上房门。
气的他在自家的客厅里一直踱步,所以昨天的那个人光明正大的跑到自己家,带走了唯一的证据,就在所有的人被不远处的命案吸引的时候?
所以,现在他用脚想,那个命案现场,一定还有对夏不利的证据?
而对于这个这么注重业主隐私的区,业主房前没有摄像头,离别墅近的街道也没有摄像头,所以,他不可能查到那个男人是谁?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证明夏是被那封信引起的?
“老子,明天就安摄像头。”松夏看着自己的房门,郁闷的想。
郁闷完毕,松夏走到自己的房间,找到一件和刚刚夏穿的一样的白换上,又穿了个类似的牛仔裤,看了看自己挡着眉眼的头发,拿个剪刀,对着镜子,比划了又比划,试了又试,就是迟迟没有敢下手。
呼,松夏长长的呼气,他扔下剪刀,转身找了两个一样的棒球帽,一个扣在自己的头上,一个拿在手里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