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松夏开始胡思乱想的那刻,一团耀眼的光芒迅速的向他们飞过来,“那是什么?”前面开车的刑警惊呼,打断了松下的沉思,他抬头看见一团耀眼的光芒迅速的向他们飞过来,快的让松夏来不及思考,便被那团艳艳的光芒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松夏感觉那团耀眼的光团终于不再闪烁,便把挡在自己眼前的双手放下,却又被眼前的情景吃了一惊。
依旧是深夜,皎洁的月光照耀下来,夜色中也有了几分明亮,此时的松夏孤零零的站在道路的中央,四周寂静一片,松夏环顾四周,耳畔除了蛐蛐的叫声之外,再无其他。松夏找不到押送他的警车,也看不见那几个警察,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马路的中央……
松夏那被一团枯草似得头发遮住的眼睛木然的眨了眨,伸手把已经很乱的头发又揉的更加的惨不忍睹之后,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哎呦,我去,我这是越狱了?”
“有人吗?”松夏大喊“做好事的,咱们见个面呗。”然而回应他的依旧只有郊外蛐蛐的叫声。
松夏无谓的耸了耸肩“那个谁,你不出来,我就走了啊。”松夏朝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身后“我一走,可不会再认账了啊。”然而,回应他的依旧是一片蛐蛐的叫声。
松夏沿着公路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只是月光下的他,表情不再那么的玩世不恭,被额前长发挡住的眼睛此刻眼神异常的冰冷。
有人想要救他,事情就不是只是想要他活那么简单。
“喂,走路不长眼睛啊。”突然,一句叫骂把一路沉思的松夏惊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看四周,显然是在骂自己。
他撇撇嘴巴,默默的退到道路的一边,谁让他突然从拐角出来呐?活该挨骂,不过也幸好是这位司机的骂声,惊醒了松夏,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了一个晚上,现在东方已白。
“这不是我要逃跑的啊,这真的不是我的主观想法啊。”松夏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活动下自己的双手,然后手掌一缩,手从手铐中钻了出来。
“我就说嘛,它根本就困不住我。”松夏看着已经被拿下的手铐,嘚瑟的说着,然后把手铐扔到一边“真他妈舒服啊。”松夏做了个扩胸运动,随手把自己的上衣也脱了,穿着那个已经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短袖优哉游哉的走在回警局的路上……
虽然是难得的自由,但是松夏却不想别人的剧本这么顺利的开始,没有经过他同意,他是拒绝的……
“据悉,经过刑警不懈的努力,学生被害案的凶手已经缉拿归案。”
快到警局时,松夏听见一旁的商店的电视里传出的声音,这个世界,连孩子都不能好好的活着了。松夏默默的想着,抬脚跨入警局的大门。
刚进警局的大门,松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警局这般的热闹啊。众人忙碌的直接忽视他的存在,从他身边经过,似乎没有看见他这个人……
我这是被人直接忽视了?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松夏,突然有些不爽,毕竟他一直是被所有的警察系统视为最危险的存在,他逃狱了,怎么没有人在意。
“这里,我回来了。”松夏对着忙碌的警察招招手,示意他们看向自己,然而众人在看了他一眼之后,都又忙碌起自己的事情,只剩下松夏尴尬的打招呼的手。
情况不对啊,现在这个情况不应该是大家如临大敌的围过来,把他拘起来吗?松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毁容啊。”
“牧槿,你去看看那边的那个人,看看什么情况。”李队对身边的一个女孩说。
“嗯,好。”
“你有什么事情吗?”牧槿走到松夏的什么问道。
“什么事情?”松夏被面前的女孩问的气极反笑,“你说我有什么事情,你们昨天押送我,把我弄哪去了?”
“我好心,直接回来了,你们就这样?”松夏指着丝毫不在意他的大家“还是说,你们怕被处罚,集体选择隐瞒我逃狱的事情?”
“逃狱?”牧槿看着身边这个穿的有些破破烂烂,头发邋邋遢遢,盖着眼睛的男子,有些怀疑他的神智是否正常。
“哎,对。”松夏听见牧槿说逃狱两个字,赶紧接着说“我可没想要走啊,责任不在我,所有的事情与我无关啊,我对什么的都不知情……”
牧槿看着一直在喋喋不休的男子,再一次的确定此人的神智不正常。
“先生,这样。我们现在很忙,你能先出去吗?”牧槿指着门口说完,转身离开。
“喂,你……”松夏看着离开的女孩,气的伸手把自己的头发揉的更加的惨不忍睹。“你让我上哪去?”
“谁?”李队问道
“神经病吧,非说自己是越狱的。”牧槿无奈的说“我们这哪有什么越狱的啊。”
“谁,你说谁神经病呐?”跟在牧槿的身后,听见这句话,突然开口。
“你这人……”被身后的松夏吓了一跳的牧槿,已经没有任何的还脾气了。
“我怎么了,你怎么能在背后说人坏话呐,谁神经病,我好心回来了,省了你们的麻烦,你们还当我是神经病,有这么糟蹋好心的吗?”松夏跟在牧槿的身后,嘴巴不停“我就应该躲在深山老林,让你们找不到我,等到你们求爷爷告奶奶时,你们就知道现在的我是多么的好了……”
“先生,我为我刚刚说的话道歉。”牧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她想要疯了。
“不接受。”松夏傲娇的一仰头,突然看清楚面前的女孩的模样“咦,你等等……”松夏一手把自己脑门前挡着眼睛的头发扒拉上去“姑娘,眼熟啊。”
牧槿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真的,姑娘,我们见过?”松夏问道。
“没有。”牧槿转身离开。
“不可能。”松夏一向不怎么的记忆人的模样,所以能让他眼熟的,一定是有原因的。
“牧槿,李队让你去审犯人。”不远处的刑警大声的喊着她。
“好的。”牧槿听见,赶紧转身离开。
“还有,我叫牧槿。”“下次,记得叫我的名字。”
松夏的耳边响起昨天,探望他的那个女子的话语。渐渐的,脑海里的那个女孩的模样,和刚刚的那个女孩的模样一点一点的开始重合。
难怪那么的熟悉,十年的熟人了啊。但是,松夏突然觉得不对劲,那个家伙,哪有这么的年轻?
“哎,牧槿,你妹妹呐?”一旁一个警察从牧槿身边经过随口一问。
“辅导班”牧槿一边朝审讯室走,一边答话。
“姐妹俩的命,太苦了。”一旁的警察看着已经离开的牧槿,在身后议论着。
“她妹妹是谁?”松夏突然抓着那个议论的民警的肩膀问道。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牧梓。”民警显然是被松夏突然的举动问呆了。
“她死了是吗?”松夏呆呆的开口。
“你这人怎么说说话呐?好好的姑娘你还咒人家死。”一旁的民警已经不耐烦了,“去,去,我们忙着呐,没事赶紧走吧。”
说罢把松夏推出警局的大门。
“昨晚的彗星,是从00八年以后十年来最壮观的一次,引起了天文爱好者极大地兴趣。”不远处的商店传出新闻的声音。
松夏顿时的一愣,00八,十年?01八?十年前?松夏有些不可置信。
“现在是什么时间?”松夏抓住路边的一个行人,急急的问道,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九月十号。”
“哪一年?”松夏吼道,抢过路人手里的手机,上面亦然显示着01八年
“01八年。”一旁的行人抢回松夏手里的手机,骂了一句神经病,赶紧离开。
松夏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回去了吗?一切又回到原点了吗?”
人生重启,你会怎样选择?
不远处的一个广告牌,在阳光下异常的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