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已经看完了?怎么了?”
“不是吧,那些东西明明都是一些博士生或者教授级别的人物才回去研究的吧,你明明就只是一个初中生啊,怎么可能能看得懂呢?”
“可我就是可以,那些东西对于来说没有什么难度,也是很容易就能学会的。”
“怎么可能!对于一个初中生来说……”羽莎有点情绪失控在她看来,陈殇说的话实在是太偏离现实了。
“羽莎,”陈殇直接了当地喊住了她,“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样理所当然的,人总是要承认自己的极限,总会有人可以做到你根本做不到的事,总会有人是你根本追及不上的,你要接受这一点,才能有进步的动力。”陈殇很耐心地和羽莎讲解着,对于女性不是太了解的他,不知道女生最讨厌的就是大道理了。
“你的意思是我肯定追不上你吗?”羽莎黑着脸。
“啊,那个什么,不是……”陈殇忽然感觉到了来自羽莎的恶意,也知道了自己刚刚的言语是多么不明智,赶紧转变脸色,好好地哄着羽莎,“我是说,一般人是这样的,但是你绝对可以做到任何事情的,没有什么能阻止你的。”陈殇开始了蜂蜜嘴模式,当初她妈妈也像这样生气时,他就要想尽各种方法去哄开心她,不然的话,他会深刻地感受到来自妈妈的“爱”。
“切,少花言巧语了。”羽莎不听,撅着嘴,傲娇中。
“真的,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女孩,要是你想做到的话,肯定是不会存在任何你做不到的事的。”陈殇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眼睛直直地看着羽莎。
“真的?”羽莎斜着眼看了他一下,嘴还在撅着。
“嗯啊,我怎么敢骗你呢,我也不会对你撒谎的。”陈殇依旧很认真地看着羽莎,心里一直在默念:求求你了姐,别生气了好不好。
“嗯啊,我相信你。”羽莎终于回过头展开了笑颜,她开心地像个孩子,天真得却让陈殇有些心动。
“我这样欺骗她真的好吗?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她了,可我却只想着看她能笑起来,是我太自私了吗?”陈殇看着羽莎傻傻的笑容,他的心里却忽然在涌动着什么,久久不能停歇,“可我始终不忍心让她受一点伤,她的笑单纯得仿佛如透明的一样,从来不会掩饰自己,从来都遵从着自己的内心,这些,这一切……”
都太像他深深思念的母亲了,他放不下,忘不了,从那天开始,他的每个黑夜都是地狱,从那天起,或许他就已经不知道没有母亲的他要怎样才能活下去了。
“羽莎。”陈殇忽然站起来,眼中有些黯然。
“怎么了?”
“和我下去转转吧,你学习的时间太长了,需要休息和放松。”陈殇没有等着羽莎的回答,而是直接往门外走着。
而羽莎刚刚想说:我不去了,我还要好好备战中考呢。
她却被陈殇的不知名的力量卷住了一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陈殇往外走着,那个男人的背影那么成熟,他的肩膀那么可靠,他的臂弯那么有力,他的一切都在吸引着这个花季少女,而羽莎,却已经不知何时,牵上了陈殇的手。
“啊?我这是怎么了?我的身体为什么不听使唤了,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为什么,我就是抗拒不了他呢?”羽莎就那样无可抗拒地跟随着这个男人的步伐,她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此刻的世界,仿佛只有你我一般,让羽莎醉心不已。
这个夏天的樱台市,总是比以往更加明朗,更加的迷人,黑夜的微光弥散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星光和斜月倒映在曲折的河流里,河边的青蛙还在轻轻地鸣叫,在深一点的草丛里,蛐蛐儿咏唱着只属于他的夜曲,岸边的柳树伴着微风的抚动,轻柔地摇摆着垂下的柳枝,小河中的鱼儿两两结伴,安逸地在平静的水面下游动着,时不时忽然调皮地转过身子,另一只也几乎以相同的步调跟上去,就这样无聊地嬉戏着,可对他们来说,这仿佛就已经是最开心的事了。
陈殇依旧拉着羽莎的手,来到了这座城市最大的公园,铭乐园,他们走在林荫中,浮动的柳枝划过他们的头顶,让羽莎有点看不清陈殇。
“我说,我的手酸了。”羽莎终于有点跟不上陈殇了。
“嗯?对不起,我没注意。”陈殇这时才回过头来,松开了羽莎,他却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羽莎提醒他。
“呼,你走得太快了,我根本跟不上啊。”疲劳的羽莎赶紧坐到路边的座椅上,趁着这个空档好好地喘喘气,揉揉腿,陈殇由于身高腿长都比她高出太多了,陈殇的步伐根本不是她能跟得上的。
“我走得太快了吗?”
“对啊,何止是快,我在后面都快累死了,感觉我都要跑起来了。”
“不好意思,之前总是我妈妈带我出去散步,她总是按着她的步调走,把在后面的我每次都累个半死,导致我现在也成了这样啊。”
“你妈妈还真是严格啊。”
“不是的,”陈殇苦笑一声,“不是她对于我严格,而是她走着走着就忘了我的存在了,便以她自己的步伐开始走着,就和我刚才那样。”
“怎么可能?明明手都拉到一起了,怎么会忘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呢?”
“会的,”陈殇伸出他的左手,平静地看着,“当你已经完全习惯了另一个人的时候,他仿佛就像和你融为了一体一样,一切都会变得理所当然,一些仿佛都成了默认的设置,你不再能感受到他,可当你就快要失去他的时候,你的心却如同开始撕裂一样,痛苦得难以忍受。”
陈殇望着他的手掌,仿佛那只手上是被撕扯下来的裂口一样,之前连接着的,便是他深爱的母亲。
月光下,这个城市都被笼罩在了一层美丽的银色之下,那美丽的圆月仿佛永远都伴着这个世界,不曾离去,始终如一,而人们也只有在那熟悉的月光下,才能寻找到那跨越沧海桑田的回忆。
她沐浴着这洁白无瑕的月光,可那样迷人的月色在她倾城的姿色面前却仿佛黯然无光,雪白的肌肤透亮得吹弹可破,纤细醉人的曲线勾勒出她的双腿,她安然地坐在32层的高楼边缘,光着脚丫,垂在空中调皮地摆动着,她全身只穿着简单的白色的晚礼服,她柔美的背部魅惑地暴露在外,腿部的短裙也只遮到了大腿根部,她将长发盘起,露出高挑的后颈,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诠释着美丽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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