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7日,玟暗公司分公司。
“你们还真是倒霉啊,碰上了这么一个人,还好白鲨只是来完成工作的,抓你们俩也只是顺便的事,不然你们估计都要被捏碎了。”陈殇依然被绑在椅子上,不过面前黑蝶和吴至隐也被反手绑住,被押在了陈殇的一边,陈殇也是很无奈地说着,他也清楚白鲨的能力,这样的事既然发生了,那他们两个就只能乖乖被抓回来了,一点的机会都不会有的。
“切,站着说话不腰疼。”吴至隐的胳膊上很大的一片淤青,陈殇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想和白鲨硬碰硬被一把捏成这样了,他仅仅是握力就可以捏碎骨骼。
但是吴至隐看着陈殇身上的伤,知道他其实比他们两个伤的都要重很多,况且他左膝的旧伤还在,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这不是婳婳的孩子吗?你小时候我还去看过你,长这么大了啊。”白鲨慈祥地靠过去,调皮地捏了捏陈殇的脸蛋。
“什么,”黑蝶忽然了解到他们之间认识,赶紧说道,“老哥啊,既然您都认识他了,就把我们放了吧,有话好好说嘛,”她恭维地说着,边给陈殇使着脸色,“快点给人家说说好话啊!”
“别指望了,他是不会向任何人求情的,他这个人,出了名的犟。”吴至隐告诉黑蝶,让她还是放弃这个想法。
而陈殇却没有任何要求情的意思,听到了他说出自己母亲的名字时,他却像忽然被吸引了过去一般,急切地问着他。
“您认识我的母亲!那您了解她去世的事吗!您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求您告诉我行吗!”陈殇却疯狂地追问着,他甚至激动地开始在座椅上颤抖,铁链的声音嘎嘎作响,让人有些心寒。
“没事孩子,”白鲨忽然靠上去,温柔地抚摸着陈殇的头,安抚着这个倔强得让他心疼的孩子,他知道这个孩子活到现在有多么不容易,多么痛苦,他出生在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悲哀。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事的,婳婳看到你能健康地长到这么大,也会很开心的,没事的,孩子。”白鲨像安抚自己的孩子一般,慈祥地安抚着陈殇。
“求求您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我母亲吧!”陈殇好像就要哭出来了一样,在别人的面前,他可以像流氓地痞一样放荡,满口脏话,满不在乎,但是只有在他母亲的事上,他似乎只依然停留在母亲去世那年的年纪一样,只有六岁。
“孩子,别再追究这件事了,你母亲也不希望你再为了这件事以身犯险了,之后的路都要靠你自己走了,一定要坚强啊,孩子。”
黑蝶看着陈殇,心里却有点莫名的酸楚,仿佛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没错啊,他现在的状态,就像你的孩子失去了你一样,你觉得放弃自己让他活下去是伟大,你却不知道你让他活在了痛苦和仇恨中,是多么让人心痛的一件事。”吴至隐轻声和黑蝶说着,忽然又转口一说,“哈哈,我们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考虑这个也是徒劳啊。”黑蝶也同样说道,“对啊,咱们如果能活着出去的话,再说这些吧。”
白鲨在安慰好陈殇以后,和雅尔德铁幕他们两个人道了别,“我要说的事已经和雅尔德交代完了,关于这个孩子,我知道你们组织上交代的应该是把他带回去,我也不便说什么,小心行事,注意安全就好。”便潇洒地扬长而去。
雅尔德送走客人之后,又坐在了陈殇的一边,“这个赌原本是应该我输的,但是结果却成了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按照约定,我将把他们两个抓回去处死,你的话,就由铁幕送往组织里处置了,真是可惜了,他们如果能成功逃脱了,按照约定,我就可以放生你了。”
“果然,在天宝街前方的直升机拦截阵是你的计划,武装直升机也是用的你自己的座驾,我就说他们这些士兵的行动怎么这么奇怪,指挥官的行事方式有点过于激进了。”吴至隐回想起来,自己当时反向跑的原因就是感觉到了不对劲,才做出了那么冒险的决定。
“没错,我的确为了这个赌开始亲自指挥我的部下,不过既然打下了这个赌,我也得付出相应的努力啊。”雅尔德也很直白地承认了。
“喂,你当初到底什么要和他打这样的赌啊!你这样不是在害我们俩吗?还逼着他加强兵力去追我们,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黑蝶却很是生气,陈殇这样直接用她的生命做赌注,让她感觉很不受尊重。
“如果我不打这个赌的话,你们两个被抓到了一样是死,而且我选择了打这个赌,是因为我相信你们的能力,不管怎样,我觉得你们都可以成功逃脱的,但是白鲨来了,我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陈殇面无表情地说着,并不很在意黑蝶的责备。
“切,你就是贪生怕死吧,为了救出你自己,才这样做的,你自己没办法逃出来了,才要不惜搭上我们两个的生命,以我们的生命为赌注,给你营造一个获得释放的机会吧!”黑蝶一脸仇恨地看着陈殇,不知为何,她明明知道自己这样说有点过了,但是看着陈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很是生气,觉得他根本没有把他们两个的生命放在眼里,以她耿直的性格,就开始了恶语相向。
“刚刚和那个白鲨那么熟,你是不是仗着和咒的人有关系,知道自己不会被他们怎么样才这样无所谓地卖我们啊!刚刚明明有机会让他放我们一次,但是你却根本不在乎这个,我们在你眼里,是不是就像无关紧要的人一样,死活都无所谓啊!”黑蝶被陈殇的漠不关心真的气到了,她讨厌被人利用,被人背弃,她太讨厌了,她可能永远不会原谅背叛她的人。
“随便你怎么想吧。”陈殇平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辩解,他太爱用行动表现自己了,而且任何的质疑和挑衅,在他眼里都只是来自弱者的哀嚎,只会让他反感而已。
“混蛋!我们这次都在为了你的行动以身犯险,这就是你的态度吗!你个白眼狼!就算我死了,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黑蝶真的被他激怒了,破口大骂着陈殇,她也只能用着他的咒骂诉说着她的痛苦,被她曾经那样信任的人所抛弃的痛苦。
“这位小姐,恐怕你们的争吵要告一段落了,今天已经很晚了,我希望我们可以早点完事休息了,熬夜对身体不好的。”雅尔德笑着从中间拉架一样地将他们隔开,并示意他的手下将他们押下去,他总是习惯于微笑,却早已经打算好了如何处理这两个人捣蛋鬼的方式了。
“将除了骨骼之外的所有部分,全都榨成酱,从下水道冲走,或者直接喂狗吧,我那两只纯种藏獒估计吃不惯这样的肉呢。”雅尔德想着,便招呼他的手下,准备将这个两个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区别的人,押回他的酒店。
“慢走,不送。”陈殇在后面喊了一句,“就不劳烦您了。”雅尔德也恭敬地回了他一句,又摆了摆手,离开了这里,但是却没有看到陈殇嘴角神秘的微笑。
在一旁的铁幕,依旧靠着墙,拿着平板电脑,估计在处理什么事务,头上的冰块依旧敷着,两个人开始都没有什么话题要说,陈殇也在闭目养神,他在这椅子上也够累的,也想借这个机会躲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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