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还在睡梦之中,她身上的传呼响了起来,她摸了出来看了看,号码她也看不出哪儿的,就起来,打算到医院外面找个电话回一下。
曾经看了看父亲,他的呼吸很均匀,应该正睡得香。来到医院已经快一个星期了,神经科的医生也来看过,也没看出个结果。只有每天打着点滴,有时医生又跟他开些醒脑的药物,有时也输些补充能量的东西,这两天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可惜就是不会说话,不会动,解手也不知道,每次都是解了之后,曾经再帮他打理,同病房的人都说曾经是个好女儿,再脏再累都从未有过一句怨言,这样的人在现实社会中太难得了。
曾经就说:“父亲把我从养到大,我做点事情算得了什么?”
人们说:“道理虽然如此,但是有几个真正做得到这样的?”
曾艳和曾江还在外面的凳子上睡觉,前两天江硬是去把旅社退了,说不能再浪费钱了,看来不是一天两天能医好的。这几天曾江都是用件大衣盖着在外面的凳子上睡觉,也真是难为他了。
曾经请病房里的家属帮忙看着曾欧,她还不想把曾江叫醒,让他再睡一会儿。
{}/ 医生问:“这两天情况如何,有没有好转?”
曾经觉得医生问这话有点奇怪,但还是客气地说:“气色上要好点,但是一直没有知觉。”
医生说:“这只能慢慢来,急也急不了。”
曾经说:“医生,我觉得是不是脑壳里还有什么问题?”
医生说:“头部是受了伤,做显示并没有大问题了,现在主要是神经上的问题。这个是最难解决的,他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只能靠慢慢疗养,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曾经听不懂。医生又说:“再观察两天看看,如果没有其它情况,我建议你们回家去养了,在这里也没多大意思,花去大量的钱,效果不是太明显。”
曾经还是不甘心,但医生又说:“只能靠他自己慢慢恢复,没有其他办法的。”
曾江也劝说:“我们已经尽力了,过两天还是送他老人家回去吧!也许养个年把他就慢慢恢复,把钱全部砸在这里也不是个事,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为家庭着想,毕竟还有几张嘴要吃饭!”